第64章 夏洛蒂的付出
第64章 夏洛蒂的付出
整個橡樹古堡今天一直人心惶惶,離去的警察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但看他們在周圍四處調查,看起來也沒查出來什麽。
這是福爾摩斯動的手腳,這些顯然沒有蘇格蘭場警察優秀的地方警察那肯定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的。
但米斯提爾還是忍不住擔憂福爾摩斯,這樣将自己當誘餌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希望對方會記得保護自己的安全,尤其是聯系胡德神父。
他想要提醒福爾摩斯,卻怕這裏有福克斯男爵的人監視着他,讓對方的所在位置被發現。
他不想福爾摩斯因為他暴露,即使這是對方喜聞樂見的事情。
今天的米斯提爾依舊被派來打掃房間衛生,這是個堆了不少大型家具的雜物間,看這裏邊的風格應該是上個世紀的風格了,怪不得全都被收了起來。
但這些物件上的灰塵并沒有多少,管家顯然時常會派人來打掃。
既然現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仆人,為了更好的扮演角色,暫時不會因為工作疏忽被趕出古堡,米斯提爾也沒什麽偷懶的心思。
打掃完一個櫃子,米斯提爾剛要将它稍微挪出來一些繼續打掃他後面的櫃子,敏銳的聽力就發覺了有哪裏不對勁。
櫃子挪動時候與地板接觸的聲音不對勁。
米斯提爾立馬回身看向房門口,因為是打掃房間,米斯提爾也并沒有将房門鎖上,但是關上了。可現在發現了不對勁,米斯提爾一點也不遲疑的來到門口将房門反鎖上,随後才重新回到聲音不對勁的地板前,将上面的櫃子徹底挪開。
這個地板看起來跟其他地板并沒有什麽區別,米斯提爾用指節敲擊這個木質地板,這裏不是2樓,而是地下的雜物間,地板不應該有這樣的空腔聲。
米斯提爾在身上翻了翻,翻出了福爾摩斯給他提供的作案工具之一,一個看起來像——其實就是刮泥用的抹泥刀,福爾摩斯說這特別适合撬什麽東西。
這種刀的造型類似于前世烤冷面的小攤攤主用的那個給烤冷面翻面的工具,一個木質把手,連接的前方是一個倒三角一樣的鐵片。
仔細辨別聲音,米斯提爾發現周圍的好幾個木板下方都是空心的,而這空心的木板與那些實心的木板之間并沒有什麽能肉眼看出來的不一樣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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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米斯提爾不由心中猜測,是這個僞裝做的好,還是已經許久沒有人來到這個地方把這個木板撬開?
米斯提爾将抹泥刀鋒利的那端強硬塞入空心木板與實心木板之間的交界處向外翹起,伴随着輕輕的咔嚓一聲,幾個空心木板整個全都被撬了起來。
米斯提爾心中一喜,連忙趁勢将木板全都掀起,随後迅速後退。
密閉空間被忽然打開,裏面說不準有什麽有害氣體,米斯提爾可不想自己被這種東西打敗在這裏。
這個時候開窗通風跟開門通風都有可能洩露米斯提爾的發現,而且讓新鮮空氣湧入這底下的密室也要不少時間,米斯提爾可沒有這麽多時間來浪費。
所以他幹脆從自己的口袋裏翻出了随身攜帶的魔杖,指向幽深的地下密室:“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風元素将新鮮的空氣帶入地下密室。”
米斯提爾就感覺一陣清風徐來,吹起他的發絲跟衣擺,清新的空氣不斷從周圍向着密室下湧入,與此相對的他體內的魔力也在迅速消耗着。
直到魔力只剩下三分之一,風元素才重新平靜下來,米斯提爾的這次施法也算真正結束。
但底下一片漆黑,他身邊又沒有攜帶什麽煤油燈,連原本随身攜帶的魔法蠟燭都被留在了福爾摩斯那裏。
“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火元素帶給我光明。”這不是第1次施展這個照明魔法,所以米斯提爾說的駕輕就熟。
無聲的白色光芒從橡木魔杖尖端亮起,米斯提爾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攜帶的物品,終于從打開的密道入口順着樓梯往下爬去。
爬下去之後米斯提爾才發現這個密道并沒有多深,只不過兩米左右的樣子,然後向前是一個狹窄的小房間,環視四周只不過是幾平米,而且裏面落滿了灰塵,即使有之前的風元素魔法帶入了清新的空氣,裏面也全都是泥腥味與木頭腐爛的味道。
視線一掃,米斯提爾甚至看到了那些經常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出現的各種小蟲子。
果然這裏很久沒有人踏足了,米斯提爾落地之後腳踩在地上挪開都能看到自己的鞋底腳印。
在厚厚的灰塵之下,米斯提爾只能憑借輪廓勉強辨認這個不大的密室內的物品。有一個稍大的長桌,兩把椅子,還有堆在角落裏的不知道是什麽工具。
長桌上并非沒有放置什麽物品,米斯提爾能看到灰塵之下桌子上的凸起。
用腳将地上厚厚的灰塵撥開,露出的是底下的石質地面,再用随身攜帶的抹泥刀刮了刮牆壁,尖銳刺耳的聲音都在告訴米斯提爾那也是石頭的。
米斯提爾率先熄滅手中橡木魔杖上的光芒,随後将魔杖指向密室,念動咒語:“聽我唱誦,我祈禱,祈禱土元素将屋內的灰塵全都聚集起來。”
黑暗中米斯提爾并不能看清周圍的景象,可是他的魔力能感應到那遍布整個密室的灰塵都在朝着他眼前聚集。
等到這些灰塵聚集的足夠多,米斯提爾終于能看到土元素散發的微微光芒,那些灰塵足足在米斯特爾的魔杖尖端形成了一個拳頭大的土球,看起來還是捏的特別結實的那種,都能扔出去當石頭砸人了。
感應到不再有土元素聚集,米斯提爾才終于散掉魔力,懸浮在他魔杖尖端的土球瞬間落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仿佛石頭碰擊一樣的響聲。果然硬的跟石頭一樣,是不是可以用這個當砸人的魔法?
重新點亮魔杖,米斯提爾才終于發覺了哪裏不對,他的魔杖尖端好像少了那麽一點點。
不是,他剛剛也沒幹什麽吧,為什麽他的魔杖短了?
可是魔杖尖端正散發着亮光,米斯提爾想湊近仔細查看都覺得有些刺眼,只能心中想着上去之後再仔細看看魔杖是不是短了。
重新看向密室四周,米斯提爾這次終于能清晰地看清楚屋內擺放的東西了。
依舊是一個長桌兩把椅子,但因為都是木頭的,所以在這個密室內腐朽的有些嚴重,米斯提爾都能看到上面被蟲子鑽出的孔洞來,還有那腐壞的表皮,感覺稍微碰一下這桌子椅子就要跟着散架。
但腐敗的這麽嚴重,米斯提爾也能看出來這些桌椅并不算多名貴,跟上面擺放的那些完全不能比,沒有什麽雕花,上面也沒有鑲嵌什麽金銀玉石,造型也是最簡潔的那種。
一看就年代久遠且家具都這麽簡約的密室,真跟男爵家有什麽關系嗎?
懷着這樣的心情,米斯提爾走到了桌前。他都有些不敢靠近這個桌子,怕輕輕一碰整個桌子就會這麽散架掉。甚至現在這個桌子都有些傾斜,米斯提爾覺得如果他走過去的速度再快一點,引起地面震動或者帶起了風都有可能将這個桌子弄倒。
離近了米斯提爾終于能看清桌子上的東西,那是幾個造型奇特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有些粗糙的金屬徽章,表面已經有些泛黑,讓米斯提爾有些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
戴上粗布手套,米斯提爾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個徽章湊近仔細查看,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碰到桌子,拿起徽章的時候也盡量讓徽章直接被拿起,而不是按到桌子上再被拿起。
徽章順利地到達米斯提爾手中,桌子也依舊安然無恙。
米斯提爾借着魔杖上的光芒終于看清了這徽章的模樣。上面雕刻的是橡樹葉子的形狀,還有圍繞在中間的橡果。
這看起來像是一個什麽标志,但米斯提爾從來沒在看過的書裏見過這個标志,可能是地方的什麽集會教派之類的标志,并不出名,所以沒有在書上留下什麽痕跡。
之所以敢确定這不是福克斯男爵家的标志,是因為他見過福克斯男爵家族的家徽無數次了,畢竟他現在所工作的橡樹古堡就是福克斯男爵家的。
福克斯男爵的家徽上有着代表男爵的有着4顆珍珠的王冠,上面的植物是郁金香,動物是一頭雄鹿,根本沒有橡樹元素。
米斯提爾都有些奇怪,福克斯男爵家跟橡樹的牽扯這麽深,為什麽在家徽上并沒有體現?即使這個家徽是先祖流傳下來的,但是後人也可以根據後續情況修改家徽,都有因為聯姻修改家徽的呢。
米斯提爾再次小心的将桌子上那幾個徽章全都拿了起來,上面的模樣跟手中這個徽章的模樣近乎一模一樣。
之所以不是一模一樣,那是因為這徽章明顯是手工雕刻而成,花紋的力度跟方向都有着細小的差別。
拿走這些徽章,桌子上就已經重新變得空空蕩蕩,而角落裏的那些雜物這是已經徹底腐朽的掃帚跟已經辨別不出來的是什麽的東西。
但這些顯然都是木頭制作的。
米斯提爾原本打算轉身上去,可是回身看看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最終還是拿出了随身攜帶的血玉髓,注入魔力。
這麽一個空蕩蕩的只有兩個座椅的密室實在是太過奇怪,而且還被封存了這麽久沒有人再過來,米斯提爾疑心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
可是在他的感應之中,房間內并沒有感應到血跡。米斯提爾并不能确定這個房間真的曾經沒有留下過鮮血,畢竟他并不知道這個密室被封存了多久,就算殘留血跡的話,經過這麽長時間或許已經被真菌徹底分解掉。
收起血玉髓,米斯提爾拿着魔杖重新回到了雜物間,随後将挪開的地板重新放了回去。
因為他的挪動,這個地板跟周圍的地板之間的縫隙有些明顯。米斯提爾心中想着一會兒把這裏打掃完之後用櫃子将它擋住,這樣就不會有人發覺不對勁了。
這麽想着米斯提爾将目光落在了手中依舊在發着光的魔杖上。他斷掉魔力供應,這個照明魔法随之消失。再仔仔細細觀察,米斯提爾終于還是發覺魔杖真的好像變短了一點。
他做的這個橡木魔杖并沒有多奇特的造型,只是手握的地方最粗,而後靠向魔杖尖端的地方越來越細,就跟筷子差不多——他的這個魔杖根本就沒有做多長,說起來除了上面有這些凹凸不平外,長的就跟筷子差不多。
之所以做成凹凸不平的樣子,米斯提爾是想做出魔杖跟筷子的區別,要不然看起來太奇怪了。
米斯提爾都覺得他的這個假身份可以裝作是一個東方愛好者,這魔杖再做一根可以一起當筷子,魔杖被發現之後可以裝作在東方生活過一段時間,更習慣用筷子吃飯。
就是如果被發現之後那肯定要用這個筷子吃飯,用吃了飯的魔杖再施展魔法米斯提爾總覺得那感覺怪怪的,自己施展的魔法好像都帶上了飯味。
将思路扯回來,米斯提爾看着這個尖端短了那麽一小截看起來比之前的尖端粗了一點的魔杖皺起眉來,這個照明魔法他之前也施展過,不過當時是用的金屬帽針,當時他并沒有察覺到這個狀況。
當時他還想着施展火元素魔法居然沒有燃燒什麽東西,心裏嘀咕覺得是在燃燒空氣裏的魔力。現在對比眼前這一幕,米斯提爾他有些恍然,燃燒的是魔杖,只不過金屬魔杖比較耐燒,木質魔杖不那麽耐燒。
米斯提爾覺得心情複雜,如果他想一直用這個照明魔法的話,那肯定是要用金屬魔杖,不然的話用木質魔杖時間太長得消耗好幾根吧。
回去之後可以試驗一下用一根木質魔杖當照明的話燃燒殆盡需要多長時間。
米斯提爾将反鎖的房門打開,随後繼續打掃起屋內各個家具的衛生,打掃完畢之後,按照往常一樣照顧花園裏的草木,跟之前沒有什麽區別,只有口袋裏沉沉的那幾個徽章顯示着米斯提爾曾經在那個房間發現了什麽。
不過這天傍晚,當米斯提爾跟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為什麽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帶着憐惜?
米斯提爾而不由看向跟他住同一屋的那個男仆,有些摸不着頭腦地詢問:“你們怎麽向上我的目光這麽奇怪,發生了什麽事,難道管家要把我辭退了?”
那名男仆嘆息一聲,随後看看四周沒有發現管家的身影,這才湊到米斯提爾耳邊小聲說道:“我們今天有人看到你的那位小女朋友跟管家見面,姿态暧昧。詹姆斯,不止一個人看到了,這可不是我們胡編亂造的。”
米斯提爾:……福爾摩斯難道會沒有發現有人在偷窺?
米斯提爾覺得福爾摩斯這就是故意的!但是給他造個這麽個八卦,讓他本人現在真的是很尴尬啊。他能說什麽,他現在不能說什麽,還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看着米斯提爾露出震驚與難以置信的神情,整個人仿佛是蔫掉的小白菜,周圍不少女仆都露出心疼的神色,恨不得上來伸手安慰這位可憐的小男孩。
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的脊背發寒,低下頭來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神色,痛苦萬分地說道:“她、她居然為了讓我能夠順利進入古堡工作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們告訴我……”
米斯提爾擡起頭來努力,眨巴着眼睛終于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悄悄偷聽圍觀的其他仆人:……
這、這好像說的有那麽一點道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啊,眼前的這個小男孩真的是個癡情種。
其他女姑暗自咬牙切齒,怎麽她們就沒有遇到一個一心一意相信她們的人呢?
史密斯夫人嘆息一聲,再次伸手揉了揉米斯提爾柔順光滑的頭發:“有些事情不能光聽別人說,你也要親眼看一看,再根據你對她的了解判斷事情的真相。”
她并沒有說米斯提爾喜歡的那個姑娘到底跟管家有什麽關系,她覺得這些事情由米斯提爾自己判斷更能鍛煉人。
雖然米斯提爾口中這麽說着,可是他臉上還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吃飯拖到了最晚,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才将自己的餐具拿起去清洗,整個人的姿态都有些痛苦的拖沓。
終于清理完餐具将他們放回該有的地方,米斯提爾一扭頭,卻看到了正站在廚房門口的史密斯夫人。
“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要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而痛苦,那只會讓你沉湎過去,而不會看向未來。”史密斯夫人的聲音柔和無比,像是個諄諄教導的長輩。
米斯提爾沒想到他還能再次收到史密斯夫人的安慰,這真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善良女士。欺騙這樣一位女士讓米斯提爾的心不由自主愧疚起來,都怪福爾摩斯弄的這一出!
“我,我會跟夏洛蒂問清楚的,如果是真的因為我、因為我的話,那我不會再留在古堡了。我不想夏洛蒂因為我做不情願的事情。”說出這些話來,米斯提爾也是為自己離開古堡作者鋪墊。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福爾摩斯的計劃,但是自然而然的他就将這些話脫口而出。
“陷入愛情的人總是傻乎乎的,或許會做許多錯事,只要你們相愛的心不變就好。”史密斯夫人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不知是回憶起了自己的丈夫,還是回憶起了曾經無比相愛的男爵夫婦。
“夫人,福克斯男爵家族的古堡是叫做橡樹古堡,他們甚至跟橡樹有着奇怪的神秘聯系,為什麽男爵家的家徽上卻并沒有橡樹的蹤跡?”米斯提爾裝作不想談論關于夏洛蒂感情的問題轉移話題。
史密斯夫人當即體貼的也跟着轉移話題:“這具體我也不知道,但其實我覺得男爵他們并不算喜歡橡樹,不管是上任男爵還是這任男爵。”
看起來史密斯夫人也不知道這之間有什麽具體關系,可能也是因為她在男爵家待的時間也不夠長?
“夫人,關于白天那兩個被挖起的橡樹,那到底是代表誰的?我看其他橡樹上都挂着代表名字的木牌,但那兩棵樹上的都沒有了。是被挖樹的人拿走了嗎?這看起來兩棵樹種下的時間差不多,粗細都一樣。”
史密斯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詹姆斯,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米斯提爾吓了一跳,臉上露出慌張脆弱的神色:“夫人,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問題,你就當什麽都沒聽過,我這就回去休息。”
說完米斯提爾就要急匆匆離開這裏,史密斯夫人看着害怕的要跑走的米斯提爾連忙伸手攔住,深吸了一口氣才平穩住情緒說道:“他們那些家夥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是什麽那兩棵樹是代表着男爵即将死亡,最該死的是男爵的那個弟弟!”
“這件事我就跟你一個人說,我相信詹姆斯你是個乖孩子,不會告訴其他人,實在是這件事憋在我心裏太久了。”史密斯夫人回身将廚房的門關上,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其實在男爵的孩子死亡之前,他的那位兄弟都在,只不過兄弟兩人的關系并不好,我來古堡的時間比較晚,對于他們的恩怨并不清楚,來這裏當女仆的時候兄弟兩人已經相看兩厭。”
“如果只是互相讨厭也就罷了,但男爵的那位兄弟,叫做克裏斯的家夥居然殺害了男爵的兒子!是的,男爵的孩子不是正常死亡,我們當時都能看到前一天孩子還活蹦亂跳的健康無比,只不過一晚上過去對方就在睡夢中忽然去世!男爵最終調查出是克裏斯下的毒,可還沒等男爵報複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說道最後史密斯夫人已經咬牙切齒起來,仿佛跟男爵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