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田螺姑娘米斯提爾

第70章 田螺姑娘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按了帽子,摟着福爾摩斯的胳膊,跟着對方一起走進了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

再次扮演瑪麗,米斯提爾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習慣穿女裝了。

畢竟近一個月時間他一直都穿着男裝,而在這個時期扮演女裝需要勒緊腰部,這令腰部并沒有那些穿着束腰的女性纖細的米斯提爾每次都感覺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即使夏天的裙子也依舊是裏三層外三層的,跟男士的西裝悶熱程度有些不相上下。

因為來到了這個俱樂部的特殊性他們還不能晚上出來,而只能白天過來,這就導致了米斯提爾覺得更加熱了。

不過走進俱樂部之後米斯提爾感受到了一陣涼意襲來,應該是屋內放了冰塊才會這麽涼爽。

米斯提爾伸手摸了摸懷中可憐的小貓咪,滿臉擔憂地抱着它走向前臺:“請問加入你們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有什麽要求?”

“只要您有關愛流浪動物的心,繳納足夠的會費,每月參加一次活動就可以。”前臺的小姐甜美地說道。

“那你這裏是不是可以救助小動物?這是我來的路上撿到的一只小貓咪,你看它耳朵眼上都是髒污,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而且看起來才幾個月大,我路上還買了些新鮮食物給它,但是現在它都沒力氣吃東西了。”米斯提爾滿是焦急。

“我們俱樂部有常駐獸醫,我這就帶您過去給這位小貓咪看一看。”

這只小貓咪還真是他跟福爾摩斯在路上撿的,一切就是那麽湊巧。當時米斯提爾看着趴在地上顫巍巍地勉強行動的差點被人踩上一腳的小貓咪,最終還是沒忍心讓出租馬車停了下來,将它抱入了懷中。

既然是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那一定會有辦法治療它的,實在不行回去的路上找獸醫去。

“我們俱樂部這位獸醫在倫敦很有名,技術高超,您放心,我們的獸醫一定竭盡全力把它救回來。這些都不用您掏錢,我們俱樂部将會負擔治療費用,到時候您可以将它領養回去,若是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将它放到我們的救助站,會有喜愛它的人将他領養走的。”前臺小姐還在積極介紹。

當推開房門看到裏面的獸醫,米斯提爾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與身邊的福爾摩斯對視了一眼。

這個獸醫他們兩個都認識,福爾摩斯顯然跟對方更熟,因為當時第1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就是福爾摩斯帶着他一起過去。對的,就是給那個橘色胖貓咪做了絕育手術的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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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獸醫顯然沒有認出二人來,因為兩個人全都做了僞裝。他積極的将小貓咪接了過去仔細檢查,随後看着對方雙腿之間的蛋蛋,眉頭一揚:“是一位小公貓,治療好了之後順便可以做一下絕育手術。”

“絕育手術?”米斯提爾發出疑惑的聲音。

“哦,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對貓咪更好的手術方法,能夠使公貓不發情,更容易長胖,也更加溫順。這也是我剛研究出來沒多久的最新手術,相關的文章已經發表在了雜志上。”說着獸醫自豪地将書架上的一本雜志拿了出來,随手一翻就翻到了有着他文章的那一頁。

米斯提爾光看那一頁明顯的痕跡就能看出來對方将這一頁給了多少人看,他跟福爾摩斯迅速将這篇文章掃完,果然看到了自從跟那個胖橘絕育之後對方的各種追蹤,還有對其他公貓伸出的魔爪。

米斯提爾心裏默默想到,他這算不算禍害了倫敦的公貓?

不過,這也算為規範流浪動物管理做出了一點貢獻?

“我最近也在嘗試對犬類做這種絕育,效果也不錯,如果你們家有性格不大好的公犬的話也可以送我這裏來。”

福爾摩斯一把将米斯提爾手中的雜志合上拍到了桌子上:“你這種辦法也太不人道了,這就跟将人的那裏割掉有什麽區別?聽說在東方他們那裏也流行過這樣做,但他們是窮人沒辦法為了送進王宮裏給人當仆人,人都變得不像男人了,聲音都尖聲尖氣的。要是公貓這樣做那哪還有一點公貓氣概?”

福爾摩斯完全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年輕做派。

被忽然這麽一怼,獸醫臉上明顯露出尴尬的神色,但顯然他也在文章發表之後受到了不少相關的批評,所以很快就恢複了神色開始給自己辯解:“經過我跟一些獸醫的觀察,這些公貓如果不絕育的話每年發情會導致身體更容易得病。而且相比于它更具有什麽公貓氣概,相信這位小姐更喜歡它可愛一點。”

米斯提爾伸手晃了晃福爾摩斯的胳膊:“我覺得更可愛性格更柔順一點好,而且我們不是還沒有計劃要養寵物的嗎,等我們結婚了以後再商量這件事好不好?”

因為米斯提爾的話,福爾摩斯的成色一下子緩和下來,不再對獸醫橫眉冷對。

在獸醫給小貓咪治療的時候,今天小姐引領着他們二人重新回到了前臺,辦理入會手續。

“在三天後就是我們每月一次的會員活動,邀請函上面有标注着具體時間跟地址,希望您到時候能準時參加,如果三次不參加會員活動的話會自動被我們俱樂部除名,希望您能夠積極參加。”

“好的,這個月的活動我一定會參加的。”收好代表會員的徽章已邀請函,米斯提爾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俱樂部裏暫時照顧的那些流浪動物在哪裏?我想去那裏看一看。”

“那您稍等一下,我讓人帶您去後面觀看。俱樂部裏收留的流浪動物并不多,大都是因為一些病症暫時留在這裏,治好的那些全都送在其中的另一個收容點上。”

很快就來了另一位女士帶着兩人前往了俱樂部的流浪動物收容點。

剛一走進去,米斯提爾就看到了裏面還有其他人。兩個已婚打扮的女士,還有一個身高不到六英尺的男性,他那一頭火紅的長發極為吸引人。

米斯提爾裝作好奇的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讓目光落到了屋內各個籠子裏裝着的各種流浪動物上。

這裏大部分的流浪動物都是一些貓狗,不少動物的肢體上都綁着繃帶,有很多都是病恹恹地躺在籠子裏,看得米斯提爾不由自主的有些揪心。

表面上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流浪動物身上,甚至還偶爾跟身旁的福爾摩斯說着憐惜的話語,打算再捐贈一些錢來。其實暗地裏正在用眼角餘光觀察着那位紅發男人。

直覺告訴他這個就是那個奇怪的喝了伯爵夫人血的男人。

福爾摩斯肯定也發現了這件事,但以福爾摩斯的演技米斯提爾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就在米斯提爾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胳膊上福爾摩斯使出來的力度,他當即順從地跟着對方的力度向前走去。

按照福爾摩斯現在的這個方向,以米斯提爾的角度走過去的話肯定會撞上那個紅發男人的,米斯提爾有些弄不明白福爾摩斯是什麽打算,但他還是順從的裝作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動物上,而忽略了那個紅發男子。

顯而易見的,米斯提爾直接撞到了那個紅發男人上。他裝作吓了一跳的樣子連忙向福爾摩斯身上湊了過去,福爾摩斯則是霎時眉頭緊皺,怒目瞪向了那個同樣轉過頭來看過來的紅發男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看到我的未婚妻向這邊走過來,還依舊堵在這裏是想幹什麽?”

說着福爾摩斯已經直接摟住米斯提爾将他摟入懷中遠離紅發男子,看向對方的眼裏滿是警惕。

紅發男子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一直背對着福爾摩斯,哪裏有看到對方的未婚妻走過來。

一看到福爾摩斯如此的不講道理,當即也冷哼出聲:“我背後可沒有長眼睛。我看是你們故意撞上來的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福爾摩斯一下子就要撸袖子跟人幹架了,這瞬間吓得引領福爾摩斯他們兩人過來的那位女士上前勸解。

“兩位先生,我相信這絕對是一場意外,并沒有誰想要做些什麽。而且我們都是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的,能參加我們俱樂部的人也都是充滿愛心跟善良的人,大家要相互諒解。這位德裏斯先生也是我們的高級會員,我們俱樂部的所有人都相信他的人品。而約翰先生您也是我們新加入的會員,對流浪動物充滿了一腔赤誠,也不會做故意污蔑人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是有着誤會的。”

一下子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都知道了這位先生是叫德裏斯,而且還是這裏的高級會員。

顯然這位女士是在勸解福爾摩斯他們息事寧人,畢竟是這裏的高級會員,如果還想要繼續在這個俱樂部裏有所發展的話,那就盡量不要得罪他。

“看在這位女士的份上,我暫且略過這一回,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會就這麽輕易解決。”福爾摩斯冷哼,順手安撫地拍了拍米斯提爾的肩膀。

德裏斯确實不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最後直接離開了這裏,像是不想跟讨厭的家夥待在一個空間裏。

米斯提爾能清晰地感應到對方眼裏的鄙視,那是上位者對蝼蟻的鄙視。

“那家夥看起來不怎麽樣,怎麽才能成為高級會員?你們這裏怎麽樣才能成為高級會員?”福爾摩斯不高興地看向那位女士。

“德裏斯先生經常參加我們的會員活動,捐贈的錢財一向不少,而且有我們的高級會員推薦,經過我們的俱樂部委員會審議通過之後就可以成為高級會員。”

這弄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米斯提爾心裏嘀咕,這不是普通的那種只要充錢就能升級的俱樂部,反而有點像是一個小型工會。

不過這個時代的俱樂部跟工會也沒有太大區別,現在英國的各黨派也有自己的俱樂部。所以現在的俱樂部是休閑的像是阿芙洛狄忒那樣的俱樂部也有,也有許多關于政治的相關俱樂部。

福爾摩斯聽到女士的話,像是有點吃癟一樣露出奇怪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米斯提爾:“親愛的,我好像做錯了什麽……”

米斯提爾嘆息一聲,握住了福爾摩斯的手安撫:“你只是有些過于擔心我,那以後你可不要這樣了,剛剛也是我不小心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了。”福爾摩斯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讓米斯提爾感覺哪裏都不舒服。

幸好福爾摩斯用的不是他原本的臉,要不然露出這樣一副神情的福爾摩斯絕對是在想着什麽辦法坑他。

在俱樂部裏逗留了一個小時,通過剛剛的沖突旁敲側擊關于德裏斯與伯爵夫人的情報,随後就去獸醫那裏看了看已經被救助了的可憐小貓咪,二人才終于離開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

一路上福爾摩斯都是一副思索的表情,直到回到了他的住處,福爾摩斯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像是活絡過來愉悅地看向米斯提爾:“沒想到第1次來俱樂部我們就發現了線索,這位德裏斯不簡單。”

看着周圍并沒有怎麽收拾過的依舊亂扔着各種筆記的房間,米斯提爾感覺自己都有點沒處下腳。

“夏洛克,這些筆記你都不規整一下?”昨天米斯提爾都已經注意到了這些亂扔的各種紙張上的筆記都是記載着關于他的各種委托的。

不過亂扔的這些沒有一個是關于魔法的,顯然福爾摩斯也有着自己的謹慎。

米斯提爾記得的原著裏福爾摩斯有專門的箱子放他這些關于委托的記錄,但現在福爾摩斯才剛剛當上咨詢偵探沒兩年,那些委托還不足以讓他拿一個專門的箱子來裝,米斯提爾還記得剛到倫敦的時候福爾摩斯将那些筆記全都鎖到了抽屜裏。

福爾摩斯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那些東西等我們收完了再收拾,現在說關于德斯裏的事情,你看出了什麽?”

看福爾摩斯皺起的眉,米斯提爾只能暫時将那些筆記忽略,快步走到了福爾摩斯身邊坐了下來。

回想起俱樂部裏發生的事情,米斯提爾開口說道:“德裏斯大概率是被伯爵夫人推上的高級會員,雖然他們并沒有說出口,可是看其他會員跟獸醫的表情能看出來一些端倪。可能他們還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有些暧昧。”

“顯而易見的事情,米斯提爾你能看出來不出預料,還看出來其他的了嗎?”福爾摩斯繼續詢問。

米斯提爾覺得現在的福爾摩斯就跟聽完聽力出考題的老師,可是他努力回想起俱樂部裏發生的事情,卻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其他線索。

“許多線索的發現就是因為細心的觀察,米斯提爾,你顯然還沒有做到這一步。德裏斯的姿态習慣與手掌上的繭都在證明不久前他還是一名重體力勞動者,現在卻并沒有工作,消耗的錢財全由伯爵夫人提供,還被帶入俱樂部之中。我們跟德裏斯相遇就是在內間收容流浪動物的房間裏,戴裏斯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些貓咪身上。”

“呃,可能戴裏斯是個貓黨?”米斯提爾猜測。

“不能先給這個事情下定論,我們要先記下這件事情,接下來之後繼續觀察。不過我覺得并非如此,他看向那些貓咪的視線裏可沒有一點喜愛,反而像打量着什麽貨物一樣。”福爾摩斯翹起嘴角,“我覺得這個委托更有趣了。”

“我還有一點其他懷疑,不過這是要我通過調查來确認。在會員日之前米斯提爾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這些事情由我去調查。”福爾摩斯說着整個人已經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風風火火的沖進盥洗室,卸掉自己的僞裝,又重新給自己來了一個新的僞裝,然後戴上帽子直接跑出了房門。

走的時候福爾摩斯還高聲說道:“米斯提爾,剩下的你自便,我先走了。”

米斯提爾:……

不是說好了談完德裏斯的事情收拾一下這些紙張跟筆記嗎?果然福爾摩斯都是騙人!

等米斯提爾換好衣服重新站到客廳,看着那丢的地方稀奇古怪的各種紙張,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始收拾起來。

将這些紙張全都收起來之後,米斯提爾根據上面的信息時間還有案件開始分類。

等福爾摩斯忙完一天的調查,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時候,就看到了相比于之前更加幹淨一些的客廳。但這幹淨并不是被打掃的幹淨,而是沒有了那些丢的亂七八糟的紙張。

那些紙張全都被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福爾摩斯走過去拿起這厚厚一沓紙,他才發現這些紙并不是單純的只收集到了一起,而是按照時間順序一個個案子的摞在一起。

福爾摩斯心情愉悅,果然自己不收拾的話,米斯提爾會忍不住給他收拾的,這樣以後也不用麻煩他自己了。他向來懶得收拾這些已經完成的案件的卷宗,以後只要等到米斯提爾受不了就會幫他收拾。

在心裏下了這麽個決定,福爾摩斯滿意的将這一沓卷宗拿起來,走到卧室想要将它放到抽屜裏,打開之後卻發現已經沒地方放了。

最近接的案子實在有些多,福爾摩斯扭頭看向了行李箱,最終在心裏決定以後就用行李箱放卷宗吧。

雖然行李箱有些大,可是福爾摩斯從不覺得這會浪費掉,他當咨詢偵探可并非一時興起,而是早在畢業之前就已經在心底下定了決心,還精心做了許多準備。

所以在他看來,後續有無數的案件等着他記錄,這個行李箱遲早會被他填滿。

…………

三天時間眨眼而過,米斯提爾再次打扮成瑪麗的模樣跟福爾摩斯前往了會員日舉辦的地點。

這次的地點是關愛流浪動物俱樂部的流浪動物收容點,活動內容就是照顧這些流浪動物,給它們喂食梳毛,還有專門的獸醫講解各種動物相關知識,最後就是聚餐。

當米斯提爾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會員在休息室等待,果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女士,男士的身影極為少見,而且大部分都是陪伴着女士前來。

坐在這裏的米斯提爾已經能聽到後面傳來的各種貓叫狗叫,他心裏抑制不住的有些蠢蠢欲動,目光落在福爾摩斯的頭頂。

狼人藥劑現在在他手裏,今天是不是可以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撒到福爾摩斯的頭頂?

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福爾摩斯已經敏銳地看過來,有力的手掌略帶懲罰地捏了捏米斯提爾的手。

米斯提爾瞬間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他覺得福爾摩斯已經看穿了他的打算,而且以自己的身手肯定打不過福爾摩斯,最終可能是自己中招被撸。

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滴自己撸自己呢。

就在米斯提爾板着臉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時候,外邊傳來了一陣喧鬧,聽那動靜,米斯特爾覺得應該是這次活動日的主要負責人來了。

或許是俱樂部的會長什麽的。

果然,沒多久米斯提爾就看到了被衆人簇擁着進來的一位女士,對方雖然頭發已經花白,臉上已出現不少皺紋,可是依舊姿态優雅,行動利落。

但對方并沒有讓米斯提爾的視線多停留,他的目光落在了緊跟在那位女士身邊的伯爵夫人身上。

福爾摩斯從伯爵那裏拿到了伯爵夫人的照片,米斯提爾也見過,可是跟照片相比真人又是不同的感覺。

有了三個孩子的伯爵夫人已經有近五十歲,身材微微有些發福,臉上早已有了細紋,但是也能看出對方年輕時候的貌美,現在也是風韻猶存。

只不過對方即使化了妝,米斯提爾也能看出來她臉上遮掩不住的病氣。頻繁放血的後遺症,米斯提爾心中想到。

而在這位伯爵夫人身後不遠處,那位德裏斯先生出現了,這次那頭張揚的紅發被發膠固定住,看起來沒有之前第1次見面那麽張揚。但根據兩人的肢體動作,米斯提爾能看出來,起碼表面上德裏斯對伯爵夫人是有保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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