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邪眼

第79章 邪眼

“我記得是不是有個線索我們沒有用上?”米斯提爾忽然看向福爾摩斯。

“哪個線索?”福爾摩斯頭也沒擡,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中的煙絲上。

“就是伯爵夫人從德裏斯那裏拿走的兩個東西,應該是證明她身份的東西,可是我們最終也沒确定那到底是什麽。”

“既然都能推測出那是什麽了,那也不能算是沒有用上。只不過是我們沒有看到那究竟是什麽而已。在許多委托跟案子裏,會有不少無關緊要的線索,到最後說不準都跟案子沒有關系,所以要注意分辨。”福爾摩斯将新煙絲塞好,終于點燃吸了一口。

“嗯,這種煙絲味道更加濃烈,還有點嗆人。”福爾摩斯吐出煙氣,繼續聊起之前的話題,“根據已有的線索不難推測出那兩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那個首飾——應該是類似于徽章之類的代表莫伊塔部落的标志,而那個書,應該是介紹非洲民俗的書。”

看着又開始吞雲吐霧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立馬将自己坐着的椅子往後挪了挪,離福爾摩斯遠了一點。

“掏錢讓你研究煙絲好像并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你天天這麽抽煙我覺得這得肺癌的幾率肯定大大提升。你就不能只點燃這些煙絲來觀察它煙灰的形狀嗎?”

“絕大多數會出現煙灰的地方都是塞進煙鬥裏或者卷起來抽的,跟散裝燃燒的形狀也有細微的區別,既然要模拟觀察那就要模拟的全面。再說我還要根據抽煙後殘留的味道來辨別這些到底是哪個煙絲。”福爾摩斯已經開始低頭在紙上寫起來。

夏洛克說的很有道理,米斯提爾無法反駁,他只能拿着自己的懷表魔杖開始繼續自己的縮短魔法咒語的實驗。

為什麽是在這裏而不是在拳擊俱樂部,那完全是因為傑伊神父把他們兩個趕了出來。

米斯提爾覺得這原因完全是因為夏洛克。因為一見到傑伊神父夏洛克就開始嘀嘀咕咕他的飛棍訓練場的改造計劃,對于那個适應極端天氣的設施,福爾摩斯還是念念不忘。

還有就是福爾摩斯在那裏各種抽煙,導致屋子裏充滿了煙味兒,這也是傑伊神父把福爾摩斯趕出來的主要原因。

用傑伊神父的原話說是:“我這裏來訓練的大都是未成年的小孩,讓他們聞到這些煙味兒對身體不好還會産生誘惑,你們兩個最近就別來俱樂部了,來了我也會讓人把你們倆趕出去。”

最終兩個人無奈只能回到福爾摩斯的出租屋繼續做實驗。

至于去巴茨醫院,那裏是做化學實驗的,可不是用來做煙灰實驗的,除了福爾摩斯,可還有其他人在那裏做實驗呢。他們絕對不會想要一個充滿煙味的化學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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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

在這裏米斯提爾還要小心措辭,不要讓自己縮短後的咒語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不然到時候他還得給福爾摩斯賠錢,說不準還要造成兩人受傷。

可是縮短咒語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那麽多的魔法師前輩恐怕早就這樣幹了。連傑伊神父都對米斯特爾的這個計劃很不看好,要不是因為兩個人關系好,米斯特爾覺得傑伊神父都會對他說他是癡心妄想。

現在米斯提爾的階段就是咒語縮短了但是沒有魔法效果,或者直接魔力失控造成嚴重後果,自己身體還會受到損傷。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結果。

唉,米斯提爾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次設定的這個目标要想實現遙遙無期。

米斯提爾又将紙上列出的咒語劃去了一個,看着剩下的那些他死命想出來的各種短咒語,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腦洞都要耗幹了。

是時候再多看一些魔法相關書籍了,但是傑伊神父那裏還把他列在暫時禁止入內的名單裏,過去之後會不會直接被拒之門外?

米斯提爾再次遷怒福爾摩斯,看着認真記錄的福爾摩斯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福爾摩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全神貫注的專注着自己的事情。

“嘭嘭嘭。”是有人上樓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房門被敲響的聲音。本來就無聊到不行的米斯提爾瞬間起身,合上自己的魔杖懷表塞到口袋裏,幾步就已經來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外面是眼熟的斯坦福德,看到這有些出乎意料的人,米斯提爾真的有些詫異。他跟福爾摩斯沒有在除了巴茨醫院之外的其他地方見過他,這讓米斯提爾覺得或許斯坦福德就是一個巴茨醫院定點刷新的npc。

但現在這個npc居然離開了巴茨醫院上門來了,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米斯提爾當即側開身來讓對方走房間,這一看就是來找福爾摩斯的。

斯坦福德果真直接快步走進來,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米斯提爾打招呼,直接朝着福爾摩斯說道:“夏洛克,我們醫院出了一個案子,院長跟請來的警察都建議我們來邀請你去一起破案。”

福爾摩斯這個時候終于從煙絲中回過神來,放下煙鬥看向斯坦福德:“什麽案子?”

看着顯然不聽案子就不打算挪動自己的福爾摩斯,斯坦福德只能立馬将案子給對方敘述一遍:“有一位紳士在我們醫院治療的時候死亡,我們醫生認為他是死于心髒猝死,但是那位先生的家屬卻認為他是被邪眼謀殺,一定要我們醫院跟警察查出真兇,并給他們賠償,說我們醫院把兇手放了進來造成了那位先生的死亡。”

“邪眼?”福爾摩斯一揚眉,稍稍有了那麽一點興趣,“哪個警官接手的這個案子?”

“雷斯垂德警官,他的建議是先屍檢斷定對方的死亡原因在調查。”

雷斯垂德的建議中規中矩也是一般流程,畢竟已經被醫生判定為心髒猝死,即使中毒他的特征也不明顯,當然要先屍檢。

關于這個邪眼,米斯提爾還真有些了解一些。通常意義上認為,邪眼是能夠給人帶來厄運、疾病甚至死亡的通過眼睛釋放的魔咒。

米斯提爾覺得這實在有些玄乎,根據他從福爾摩斯那裏看到的其他歷史書籍,在獵巫狂潮開始的時候,眼睛有着奇怪的形狀或者眼睛缺陷也會被認為是邪眼而遭到謀殺,邪眼到底有什麽作用跟模樣米斯提爾就不知道了。

但現在碰到這件事,米斯提爾覺得或許可以跟傑伊神父問一問,這不就是一個進入拳擊俱樂部的借口嗎?

“死者家屬為什麽會覺得他死于邪眼?”福爾摩斯發出疑問。

斯塔福德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因為在之前死者碰到了一個有着邪眼的兔子,随後他将它殺死,沒多久就進了醫院,他們都說他進醫院是因為受到邪眼的詛咒,現在的死亡肯定是因為邪眼來報複了。”

米斯提爾聽到這個理由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這理由着實有點太過牽強了吧,真的是世界上什麽樣的人都有。

“有那麽一點意思。”福爾摩斯站起身來看向米斯提爾,“這次說不準還需要你,我們倆一起去吧。”

三人分別乘坐兩輛出租馬車趕往巴茨醫院,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一起坐在同一輛馬車,卻并沒有跟米斯提爾聊起案子來。因為現在線索太少了,福爾摩斯也根本沒有去現場看過,現在的推測很有可能都是錯的,說出來只會誤導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看着四周的景物,這個時候才忽然想起來,他之前是不是想過福爾摩斯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會發生命案?然後迅速就被他否定了這個念頭,畢竟巴茨醫院可是福爾摩斯經常去做實驗的地方,可在那裏待了好幾個月那個地方都沒有發生案子。

但是跟福爾摩斯一起去參加的宴會上,他們接收到了伯爵的委托,緊接着就是伯爵夫人的案子。

當時他還用巴茨醫院繼續安慰自己,可沒想到沒多久就收到了巴茨醫院的委托。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醫院本來就是事故多發地,這麽久才會找到福爾摩斯委托已經很不錯了,福爾摩斯絕對不是那種偵探小說裏的死神體質。

三人很快到達了巴茨醫院,并沒有去停屍房,因為死者的屍體并沒有運到停屍房,還在病房裏面呆着。

一進到病房,福爾摩斯都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走到了蒙上白布的死者屍體跟前,掀開白布開始檢查其他的身體。

這突然沖進來的人就直接開始檢查身體,讓站在一旁的死者家屬吓了一跳,怒氣沖沖地就要上前阻攔這亵渎屍體的人。

“抱歉,夏洛克破案心切,所以沒有跟大家打招呼。他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一名稍微有點名氣的偵探,相信夏洛克會給你們帶來一些新的線索幫助你們調查。”米斯提爾在一旁阻攔解釋。

那位身着得體巴斯爾裙的四十多歲身材纖細的女士聽到米斯特爾的話,懷疑的打量着這不過才二十出頭的福爾摩斯,随後看向雷斯垂德:“你們請來的一個偵探就是這麽一個人?”

對方語氣裏充滿着質疑。

“死者在死亡之前吃過蛋糕,看口腔裏面殘留的奶油果醬與面包碎屑,我認為應該是吃的維多利亞女王蛋糕,雷斯垂德警官,我覺得你應該重點檢查死者的胃容物,或許致人死亡的毒藥就在裏面。”福爾摩斯此事已經檢查完畢,重新将白布蓋在死者身上,轉身看向衆人如此說道。

一聽到福爾摩斯的回答,那位死者家屬瞬間憤怒反駁:“什麽死于中毒,明明他是死于邪眼,你們怎麽都不相信我的話,我看你這個偵探也只是徒有虛名,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面對這樣的死者家屬,雷斯垂德早已有着豐富的應對經驗:“貝爾夫人,畢竟您說的這個邪眼也着實太過離奇,這種事情只有在那些虛構故事裏才有。當然我并非說您給的這個理由就是假的,之後我們也會跟教會聯系,讓他們确認貝爾先生是不是死于邪眼,同時我們也會給貝爾先生做屍檢來确定他究竟是死于什麽。如果他真的不是死于邪眼而是被人下毒謀殺,您真的就想讓殺死您丈夫的人就這麽逍遙法外嗎?”

貝爾夫人嘴唇抖動,最終說道:“當然,我不會讓殺死我丈夫的人逍遙法外。但是我覺得更有可能死于邪眼。”

“貝爾夫人,關于之前貝爾先生殺死擁有邪眼的兔子的事情,我需要你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這有利于鑒別您丈夫的死亡原因。”福爾摩斯神情柔和詢問。

福爾摩斯總有種奇怪的能力,不管男士還是女士,他總能讓人快速跟他親近起來,尤其是當他擁有着這麽一張帥臉的時候,只要他想,就很能快速取得女士的信任。

就比如現在的貝爾夫人,看着福爾摩斯的表情已經相比于之前柔和了不少:“就在入院前一周,我丈夫在屋裏發現了一只紅眼睛的兔子,他覺得那只兔子擁有邪眼,當即就用槍把他射殺掉,可是就在那個兔子死了沒多久,他就開始生病不舒服,他認為他生病絕對是因為被邪眼看過的原因,他沒有避開邪眼的第一眼目光,沒有在這之前把它殺死。”

米斯提爾嘴角略微抽搐,兔子?這也太過離奇了吧?

“你們家是不是除了你跟你丈夫還住有其他人?你的侄子之類的人?”福爾摩斯繼續詢問。

貝爾夫人臉上露出了略微詫異的神色:“是的,我的侄子暫時住在這裏,他來這裏旅游。”

“那個兔子是從外面跑進來的嗎?還是就是你們家自己養的兔子?”

“我們沒有養兔子,可能是附近誰養的兔子跑了出來。”貝爾夫人回答。

“那可能是要去你們家看一看情況了。”

貝爾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只要能幫助你們找到真兇,抓住那個故意放兔子的人。”

米斯提爾:……總覺得貝爾夫人有着奇特的腦回路。她這麽肯定自己丈夫的死跟邪眼有關,究竟是持續被丈夫的邪眼論迷惑,還是有什麽其他蹊跷?

但看現在福爾摩斯的偵查方向,好像跟貝爾夫人沒有什麽關系。

“福爾摩斯,那我們就先把屍體帶走做屍檢了。”雷斯垂德開口。

“嗯?你們居然還沒有走嗎?”福爾摩斯驚詫。

米斯提爾敢肯定福爾摩斯這絕對是故意的,看雷斯垂德那被氣的不斷上挑的眉毛,米斯提爾居然也跟着有那麽一點點愉悅。

雷斯垂德最後還是生氣的帶着屍體離開了,而代表醫院的副院長一副和藹的樣子叮囑福爾摩斯盡力破案,他們不會讓福爾摩斯白幹活,會付報酬的。

但米斯提爾總覺得他們給的不會有多少。

但福爾摩斯并非是一個看報酬接委托的人,他只看案子有沒有趣,有趣的話即使沒有錢他也會調查的。

說實話,米斯提爾沒有在貝爾先生死去的屍體上感覺到什麽魔法波動,附近更是沒有什麽黑魔法物品。

他覺得貝爾先生是被毒殺的可能性更大。

但現在還不是下定結論的時候,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一起前往了貝爾先生的家。

貝爾先生家算是比較有錢,他們住在了倫敦郊區的二層小別墅裏,一行人一進入房間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的一位只有二十出頭的黑發年輕人。

聽到動靜,年輕人立馬站起身迎過來,有些好奇地看着貝爾夫人帶着的兩個陌生人:“伯母,伯父的身體現在怎麽樣?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貝爾夫人聽到侄子的話一下子眼眶就落下淚了,直接将侄子擁入懷中:“你、你伯父去世了……”

“什麽?”侄子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震驚到難以置信。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目光落在了過來的兩個陌生人身上:“那他們、他們是警察嗎?”

米斯提爾覺得這個侄子的神情帶着些許恐慌,難道他伯父住院甚至去世的事情跟他有關系,不然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是你下毒讓你的伯父住院的,他殺死的那個兔子是你養的寵物。”福爾摩斯忽然開口,卻直接扔出了一個炸彈。

原本還抱着自己侄子傷心哭泣的貝爾夫人此時已經整個人都僵住,她不敢相信的松開手,看着懷中震驚到恐慌的侄子,又轉頭猛然看向福爾摩斯:“你、他說的不是真的?”

侄子這個時候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跟貝爾夫人對視,痛苦回答:“對不起伯母,但是、但是那個兔子是我妹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聽說伯父不喜歡動物,我就偷偷把它帶了進來,卻沒想到我的兔子跑了出來,被伯父殺死了。那個兔子我已經養了兩年了,我妹妹也很喜歡它,它根本沒有擁有什麽邪眼,要是有的話我跟我妹妹早就出事了。我就是、我就是太生氣了。”

貝爾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一揚手直接給了侄子一巴掌:“那你就因為這個把你伯父殺死?”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但被打了臉的侄子卻這個時候松開了捂住眼睛的手,紅着臉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懲罰,那東西根本不致命,我查了許多資料的。而且送到醫院之後我就停止了下藥,5天過去應該早就代謝完了才對,伯父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死的。”

對于兩人的争吵,福爾摩斯只是豎着耳朵聽着,身體卻已經行動起來仔細在四周搜索,

福爾摩斯從垃圾桶裏摸出了一個被紙包包着的東西,打開查看後一揚眉:“如果劑量小的話确實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麽危害。你用的是卡拉巴豆,俗稱毒扁豆,這會導致腹瀉嘔吐,渾身顫抖。但是半粒豆子就可能致人死亡,不過看這個只被磨損剩下半個的豆子,你是把它們磨成粉末,連續一周将那半顆豆子的下在了飯裏。”

“對!”侄子瘋狂點頭,“我并沒有想讓伯父死亡,只是想要給他一點點懲罰,畢竟也是伯父讓我住在這裏。我還特意詢問了醫學系的同學,用了極低的劑量,也不會因為持續服用讓毒素積累在體內引發中毒反應導致死亡。”

“确實不是因為他的原因。但是這種有毒的豆子随意丢棄萬一被其他人吃掉那你會平白無故害掉另一個人的生命。”福爾摩斯将那剩下的半粒卡拉巴豆重新用紙包裹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侄子連忙點頭:“我沒想到會讓伯父住這麽久的院,害怕這東西留在我手裏會導致其他後果,所以才想着把它丢掉。”

沒想到正好今天出事了,被福爾摩斯撞了個正着。

但貝爾夫人此時卻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氣急了:“你給我滾,現在就從我們家滾出去,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侄子張張嘴想要辯解,可看着盛怒之下的伯母,又想想忽然死亡的伯父,只能回屋收拾東西去。

“現在不需要你們調查了,你們走吧。”貝爾夫人直接趕人,一點也沒有之前對福爾摩斯的平和态度。

福爾摩斯也沒有繼續留在這,直接跟米斯提爾離開了這裏。

一出別墅,米斯提爾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貝爾夫人是不是認定兇手就是她侄子了,把我們趕走是不想繼續讓我們調查出證據大義滅親?”

那這感情可是有夠複雜的,自己的侄子殺死了自己的丈夫,最後還要維護侄子。可能是因為丈夫已經死了,侄子還算親戚?

還是因為本身她就跟侄子家關系比較好?

但顯然在福爾摩斯看來,侄子并非兇手,兇手令另有其人,但貝爾夫人顯然是誤會了,或者是認定了。貝爾夫人怎麽有點一根筋啊,米斯提爾心中如此想到。

“不出意料。反正這裏也沒有了其他線索,我們現在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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