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威脅信
第85章 威脅信
當米斯提爾描述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征再詢問這些護士跟醫生的時候,他們有些給出了病人信息,有些沒有。
但對方給出的回答不一定是真的,因為那些外貌特征很可能也符合另一些來看病的病人。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米斯提爾現在真希望自己會畫畫,能将那個男人的模樣畫出來,可是很可惜他沒點亮這個技能,因為從小當做女性培養,他也會一些繪畫,但只會畫一些風景畫,在人物方面一點都沒有天賦。
在醫院轉了個遍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米斯提爾又随機抓住了幾個老鼠,可它們的記憶裏卻并沒有那個墨鏡男的身影,最終只能将這些老鼠的屍體扔進垃圾桶。
沒辦法米斯提爾只能決定去蘇格蘭場看一看貝爾先生的屍體,或許能從他那裏發現一點線索。
用魔法手段能不能發現一點線索?
米斯提爾心中思索着這些,剛要從巴茨醫院離開,就撞上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斯坦福德。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猛然回想起來自己忘記的事情:“對了斯坦福德,你們醫院該抓抓老鼠了,我在你們醫院逛了幾個小時,都已經見到四五只老鼠了,光我抓都抓了三只了,還看到了好多老鼠洞。”
忽然被提醒的斯坦福德滿臉問號,米斯提爾不是一個偵探嗎,怎麽現在還兼職抓老鼠了?
“啊,我會給領導反映的,其實我們也有放老鼠藥,不過那些老鼠變聰明了,老鼠藥都不去吃,之前已經有計劃要買幾只貓過來了。”
“那就好,要是老鼠多了給病人傳染上什麽病那就不好了。”米斯提爾擺擺手,直接跟對方告別坐上了出租馬車。
可是剛到蘇格蘭場,米斯提爾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裏面的一陣喧鬧聲。這是有人大鬧警局了?米斯提爾心中想到。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想要過去看一看到底有什麽熱鬧。
米斯提爾的餘光中也看到了其他人跟他走向了同樣的地方,顯然想看八卦的不止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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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顯然絕大多數人都不敢進警局圍觀,還是米斯提爾直接走了進來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現在正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一只手捂着額頭,雖然沒有鮮血流出,可也能隐約看到一些紅腫。
“雷斯垂德警官,你這是出了什麽事?”米斯提爾走上前開口詢問。
這正好也是其他圍觀群衆想要詢問的事情,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雷斯垂德警官身上。
雷斯垂德滿臉苦惱:“今天的我好像格外倒黴,從家裏趕到警局的時候坐出租馬車出了車禍,路上還被偷了錢包,來到警局還差點被喝醉酒的醉漢一個酒瓶子砸的頭破血流,還好我躲得快,只是擦到了一點。”
但這倒黴頻率也實在太高了吧,是雷斯垂德因為昨晚的夜巡今天沒睡好,所以才這樣的?
還是因為雷斯垂德昨夜連夜破案了?
米斯提爾低頭看看雷斯垂德放下來的手,額頭上果真有被酒瓶子砸過之後的紅色痕跡,不過并沒有腫起來,看起來真的不是太嚴重。
再看看不遠處的地上,米斯提爾能看到碎裂的酒瓶。
至于那個醉醺醺的醉漢,現在已經消失在了大廳,不知道是逃走還是抓走了,但是米斯提爾影院還能嗅到殘留的濃重酒味,甚至還看到了一點嘔吐物。
米斯提爾連忙收回視線,想到他今天要來詢問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邪眼的功能。
邪眼的功能多種多樣,能夠殺人的,能夠致人死亡的,能夠給人帶來詛咒的都有可能。
像雷斯垂德這樣的,就很像是被人下了詛咒的。
米斯提爾将手探入了口袋,握住了一直随身攜帶的青金石,向裏面注入了魔力,感應着四周的黑魔法。
雷斯垂德身上果真隐隐有着黑魔法的痕跡,但是這到底是邪眼留下的痕跡,還是有人拿到了雷斯垂德的頭發或血液等東西對他進行的詛咒?
米斯提爾有些後悔自己去飾品店的時候沒有多帶一個飾品過來,這樣就可以給雷斯垂德用了。
但是看雷斯垂德這倒黴樣,直接使用魔法的話顯然會暴露他的身份,說不準雷斯垂德還會覺得他是個邪惡巫師或者是騙子。
猶豫片刻,米斯提爾将自己胸口的蛇發女妖胸針拿了下來,随後擠進人群遞給了雷斯垂德:“這是我從我的飾品店裏拿來的東西,用了特殊的手法制作,能夠帶來好運。”
雷斯垂德看着這一看就不便宜的胸針,尤其是上面還鑲嵌着紅寶石,雖然個頭不大,他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應該是我連夜破案有些疏忽了。”
“就當我暫時借給你,萬一你因此出現了其他意外呢?這也算是個心理安慰吧,安慰劑效應。”米斯提爾勸說。
雷斯垂德覺得米斯提爾說的話也很有道理,而且這只是借用,他也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并非因為疏忽,是真的運氣不好。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胸針,不過并沒有光明正大的戴在警服上,而是別在了裏衣上:“多謝阿格裏帕男爵了。”
“我們畢竟是朋友。”
聽到這樣的回答,雷斯垂德感覺阿格裏帕男爵簡直比福爾摩斯好太多了,而且對破案方面還真有一些能力,身為一位貴族完全沒有大部分貴族們的傲慢。
不過天才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脾氣,雷斯垂德心中想到,但他覺得福爾摩斯的病可以稍微生的長一些,當然他的病一定會好的,畢竟之後遇到疑難案件還要去找福爾摩斯。
“你們這裏誰是格雷格·雷斯垂德?這裏有你的一封信。”突然的喊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聚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卻看到是一名郵差。
“我就是。”雷斯垂德有些疑惑,什麽人會把信寄到警局給他嗎?
周圍圍觀的人自覺讓開一條道來,郵差快步走進來将那封信遞給了雷斯垂德,随後轉身離開。
雷斯垂德疑惑地翻看着信封,信封上并沒有寫寄信人,只寫了收件人的地址。
他直接撕開信封,将裏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可以看出信紙并不大,只折了一折,翻開就能看到信裏面的內容。
看到雷斯垂德瞬間大變的神色,米斯提爾迅速轉到雷斯垂德身後,跟他一起查看這封信的內容。
“雷斯垂德先生:你抓住了一個替罪羊,身為真兇的我在等你。被以同樣詛咒謀殺的感覺怎麽樣?”
這封信完全充滿了挑釁色彩,簡直是打雷斯垂德跟米斯提爾的臉,而且甚至隐約還在威脅雷斯垂德的小命。
米斯提爾原本以為這種會主動挑釁的罪犯是小說中才有的,沒想到他真的在現實中碰上了。不對,他現在也是身處于一個小說世界,誰說福爾摩斯不是小說了?
難道對方也同樣對貝爾先生動了手?因為在他身上的詛咒導致了貝爾先生完全沒有發現福德的異常服下了他的毒藥?
看着憤怒的雷斯垂德就要将信抓皺,米斯提爾連忙從他手裏搶走信跟信封,随後用手帕包起來塞到自己的口袋裏:“這封信也可是找到對方的線索,我回去拿給福爾摩斯看,很有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抓住對方的尾巴。”
其實米斯提爾是打算回去用魔法看看能不能檢查出對方殘留的一些線索,實在不行再找福爾摩斯,畢竟現在對方還生着病呢。
“不知道貝爾夫人來沒來這裏?”米斯提爾詢問。
“确實正在這裏做筆錄,畢竟我們抓住了真兇。”雷斯垂德說到最後有些咬牙,“你真覺得還有另一個兇手?我覺得這就是個聽說了那個案子之後想要挑釁警察的人,我們這裏偶爾也能收到類似的信件,可最後抓到的只是一些地痞流氓或者閑着無聊的小說家。”
“我們現在還并不能确定,一切都得看證據。”米斯提爾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帶我去見見貝爾夫人吧,我有些話要問她。”
面對面的看着貝爾夫人,米斯提爾開門見山:“你之前見過福德嗎?”
“當然見過,我專門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他。但是我沒想到他會男扮女裝僞裝成護士給我的丈夫下藥。”貝爾夫人有些咬牙切齒。
“那貝爾先生死亡之前的幾天你見過有人進入他的病房嗎?或者貝爾先生有沒有出去過,在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人?”
“沒有,貝爾一直待在病房,他從來就是個喜歡待在屋裏的人,即使是走動也是在屋內走動,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屋內看書,那間病房也自帶盥洗室。而進入他病房的人除了貝爾的那些來探望的朋友之外,就只有醫生跟護士。你是覺得還有別的兇手?”貝爾夫人說這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手帕。
“現在還不能排除,因為剛剛有人給雷斯垂德警長寄了威脅信,聲稱他才是殺害貝爾先生的真正真兇。”米斯提爾直言不諱。
貝爾夫人難以置信,她捏着手帕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手帕遮住了她的眼睛:“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麽多人想讓他死。生前他除了有些害怕那些神秘邪惡的東西之外,從來都是與人為善。”
連那個直接的兇手都是因為她招惹到的。
“有時候殺人并不需要什麽理由。”米斯提爾只是如此說道。
貝爾夫人放下手,勉強笑了笑:“我能看看那封威脅信嗎,說不準能通過字跡辨認出來兇手到底是誰,貝爾的那些友人的信我都看過。”
米斯提爾只是猶豫了一秒,就将口袋裏的那封信拿了出來,展開手帕将信紙放到了貝爾夫人的桌前。
貝爾夫人并沒有伸手拿起信,就這麽看着桌面上展開的信紙,片刻後她擡起頭:“抱歉,我沒有見過這種字跡,可能他特意改變了自己的字跡。我将他住院這段時間裏來探望過的人的名單給你列出來。”
說着貝爾夫人拿起了桌子上放在一旁的紙筆開始書寫起來。
拿到貝爾夫人寫出的名單,米斯提爾掃視幾眼,上面甚至還寫了對方的工作跟住址,貝爾夫人的記性還真好。
“貝爾夫人,我想問一下,自從他進醫院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麽覺得格外倒黴的事情?除了生病這件事。”米斯提爾詢問。
“我丈夫他覺得自己是受到邪眼的傷害,但是他覺得只是導致了他生病,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并沒有遇到什麽倒黴的事情,除了他被下毒殺死這件事情。”
沒有問到什麽線索,目送着貝爾夫人離開,米斯提爾轉身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雷斯垂德:“現在能讓我去看一下貝爾先生的屍體嗎?他現在還沒有被帶走吧。”
“呃,暫時還沒有被帶走。”雷斯垂德內心有些疑惑,難道米斯提爾也擅長屍檢的嗎?
好像在巴茨醫院的時候他聽說當時福爾摩斯給屍體做腐敗實驗的時候米斯提爾也參加了。
那應該是擅長的吧?
雷斯垂德就看米斯提爾插兜進入停屍間之後先是就那麽看着屍體半晌,才湊近仔細查看。
因為屍體已經被解剖過,所以米斯提爾能夠看到清晰的縫合痕跡,其實這個時候再檢查許多證據已經消匿于法醫的操作之下,但米斯提爾主要确認對方身上有沒有什麽被他忽略的魔法殘留。
可當時在見到貝爾先生屍體的第1面他就已經這樣檢查過了,現在依舊沒有感受到一點魔法殘留。
米斯提爾已經能嗅到屍體上隐約散發出來的屍臭味,他戴上口罩與從化學實驗室裏順來的做實驗用的皮質手套檢查着貝爾先生的屍體。
已經過去一天了,貝爾先生屍體上如果有在此時遭受的打擊傷,這麽長時間也應該會顯露出來了。
可是米斯提爾仔細翻找,只能找到對方身上留下的屍斑,并沒有其他可疑痕跡。
這讓米斯提爾心中對貝爾先生可能受到邪眼詛咒的時間有了大概推測。
那個可疑的出現在醫院的墨鏡男人可能就是那個邪眼,有極大可能對方就是那天碰到了貝爾先生并對他使用了邪眼,緊接着對方就不出所料的被下毒殺死。
“有什麽新發現嗎?”雷斯垂德看向米斯提爾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暫時沒有。我先拿着信回去找夏洛克,還有這份名單你們警方是不是也要調查排除一下?”米斯提爾晃了晃手中貝爾夫人給他的名單。
“現在沒有明确證據表明還有另一個兇手……”雷斯垂德看着米斯提爾揚起的眉毛,最終還是說道:“但是我們可以簡單做一下調查。”
雷斯垂德抄下了這份名單,轉身就帶着人去調查去了。而米斯提爾則是帶着名單和信回到了蒙塔古街。
一進門米斯提爾就看到了正蜷縮在沙發上滿臉煩躁看着書的福爾摩斯,一聽到門口的動靜他瞬間就看了過來,那雙灰色的眼睛裏滿希冀:“有了新線索?”
“當然。”米斯提爾忍不住翹起嘴角,他感覺現在的福爾摩斯就跟看到美食的貓一樣,感覺下一秒對方就要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過來了。
令米斯提爾沒想到的是,福爾摩斯真的就這麽從沙發上跳下來,連鞋都沒穿沖到了米斯提爾身前,從他口袋裏将信跟名單全都掏了出來,随後用完就丢的将米斯提爾扔在身後,拿着這兩樣東西回到了沙發上,用早已準備在桌子上的放大鏡仔仔細細查看那封被拆開的信。
米斯提爾:……
沒有良心的小貓咪!米斯提爾感覺他就像是辛辛苦苦從外面給小貓咪帶回來獵物的主人,但是撲上來的小貓咪只想要獵物,并不想要這個沒什麽用的主人,連蹭一蹭他的褲腳都不願意。
不是,米斯提爾覺得自己剛剛想的好像有些過分了,就算福爾摩斯變成貓也不會蹭他的褲腳的!
那邊福爾摩斯完全不在意米斯提爾心中所想,他已經觀察出來一些東西:“紙張是最廉價的紙張,很顯然是在郵局買的,恐怕連筆也是用的那裏的,我都能看到鋼筆毛糙的筆尖在紙上造成的劃痕。書寫者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可能義務教育都沒有完成,這簡單的幾句話上就有一個拼寫錯誤還有一點語法問題。”
“這封信寫得潦草,看起來當時他的情緒很激動。這個郵票……”福爾摩斯已經小心翼翼的揭開了信封上面的郵票,“這種粘貼習慣,哈,我已經能确定他在哪個郵局寄的這封信了!”
說完福爾摩斯只是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卻繼續看着剩下來的名單。
“這些是貝爾夫人提供的前去病房探望貝爾先生的名單?你要這個名單完全沒用,那個人肯定不在這份名單裏,我覺得他有點類似于随機殺人。或許是因為他本身是個邪眼,聽到了貝爾先生因為邪眼住院的傳聞所以前去查看,最後發現對方只是因為中毒,而并不是因為邪眼,所以惱羞成怒了。我覺得這個是最大的可能。”
看着福爾摩斯滿臉自信的神色,米斯提爾深感自己與福爾摩斯的差距。他原本還想着這個信封或許能用魔法找到對方的線索,沒想到福爾摩斯只是肉眼查看就已經确定了對方寄信的地方。
但米斯提爾還是坐到了福爾摩斯身邊,将他放在手裏的信封拿了過來,用魔法檢查了一遍。
好吧,果然毫無線索。
“我去那個郵局看一看。”就在米斯提爾起身的時候,福爾摩斯拽住了他的衣擺:“我現在已經退燒了,身體已經好了,我要去探案!”
米斯提爾扭頭看向艾米麗。
一直裝作自己不存在的艾米麗這個時候才默默開口:“半個小時前測體溫确實是退燒了。剛剛福爾摩斯先生差點無聊的拿槍射擊牆壁。”
反正艾米麗覺得繼續讓她看着福爾摩斯肯定會出大問題的,只有他們家男爵才有辦法解決眼前這個家夥,或者是給個魔咒讓他昏睡,或者是帶着他一起去辦案。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發現桌子上被書籍遮擋住的手槍,他在一扭頭看向明顯是裝可憐,用那雙灰色眼睛可憐兮兮望着他的福爾摩斯,把他單獨留在這兒是不是殺傷力太大了,尤其是在他不生病的時候。
可是他之前說了讓福爾摩斯在這裏呆上一周的,難道第二天就要打破這句話?
“米斯提爾,你在外面用魔法并不方便,要是有我去的話能夠通過觀察就确定許多線索。現在那個邪眼已經盯上了雷斯垂德,說不準就會通過線索盯上你這個破案的偵探,我們兩個在一起更安全,要是我單獨留在這兒的話艾米麗一個人都保護不了我的。”
艾米麗保護你?米斯提爾覺得福爾摩斯這全是在胡謅,他保護艾米麗還差不多。不過是不是得加強一下艾米麗的自保能力,除了佩戴魔法飾品之外也要加強一下搏擊訓練,在他身邊好像真的有那麽一點危險。
不過福爾摩斯說的話很有道理,要福爾摩斯跟艾米麗待在一起的話很可能會波及到艾米麗,為了生命安全之前說的話不算數又怎麽樣。
米斯提爾心安理得,但是面上還是露出勉強的神色來:“好吧,但是我們得先去槲寄生飾品店。”
他額外拿的那個胸針已經給了雷斯垂德,現在他跟福爾摩斯都需要補充一下魔法物品。
從飾品店裏重新拿了兩枚胸針各自戴上,福爾摩斯就像是被從籠子中放出來的鳥兒一樣歡快:“米斯提爾,我第一次感覺到那些犯人的痛苦,你之後千萬別再用這種辦法強迫我休息,我簡直要無聊到發瘋!”
“只要你愛惜身體,我就不會這樣。”
“那今天晚上能不能把我的英鎊跟煙絲全都還回來?”
“不行!這些東西要沒收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