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自相殘殺
第108章 自相殘殺
雖然他們距離已經較遠，但是米斯提爾還是能隐約辨別到波特的腳步聲。
可是自從波特逐漸靠近森林中的房子之後，那原本明顯的毫不遮掩的腳步聲居然直接消失的一幹二淨。
是波特有着獨特的控制自己腳步聲的辦法，還是直接用魔法消除掉了聲音？
他或許可以研究一下類似的魔法，就算不能在抓兇手這方面有所建樹，也能在萬聖節什麽的時候來吓一吓福爾摩斯。
這下子米斯提爾就不能憑借聲音判斷波特所在的地方，只能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捕捉到哪個地方的落葉或者是樹枝被憑空壓倒。
其實米斯提爾也想憑借感應魔法波動來确定對方的位置，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隐身蠟像裏還有其他東西，他根本沒有辦法憑借這個辦法确認對方的位置。
猶豫片刻，米斯提爾掏出了青金石。這個東西倒是他随身攜帶的，因為具有強效驅逐邪惡的效果，還能感應到黑魔法物品所在的位置。
他想确定一下這個食罪人父子居住的房子裏到底有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他們的黑魔法物品。
昨晚行動的時候，他不該因為自己能夠感應到魔法波動而心生大意，要是他帶上青金石的話，絕對能夠——好像也不能夠，就算感應到黑魔法物品，他跟福爾摩斯也是要将棺材打開的，最終那個家夥還是要蹦出來。
直接用火将棺材燒了這件事福爾摩斯絕對不會讓他這麽幹的，就算米斯提爾自己也不會這麽幹，好奇心驅使着他們一定會把棺材打開。
不管怎樣，他們都會面對那個身強體壯的幹屍——用這個形容詞形容幹屍有一點古怪，雖然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幹癟的幹屍，但确實是身強體壯——皮膚刀槍不入，力氣奇大，這怎麽不算是身強體壯呢？
不過這個體壯不是肉眼可見的體壯。
米斯提爾握緊手中的青金石，閉上眼睛感應四周是否有黑魔法物品。
奇怪的是他居然并沒有感受到什麽黑魔法物品，他也沒有在附近感受到其他魔法波動。
這是怎麽回事？
根據米斯提爾之前的經驗，黑魔法物品的波動比魔法的波動更難察覺，好像它們之間的波動有着細微的差別，導致如果直接感應魔法波動的話會将它們忽略。
所以使用青金石才會更容易發現黑魔法物品。
但既然食罪人人父子能在波利街24號放那麽一個兇猛的幹屍，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他們應該在家裏有更多可怕的東西才對，畢竟他們家可不會随便有人過來，就算放了什麽危險物品也不會被人發現。
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米斯提爾皺起眉，靠近福爾摩斯将這件事告訴了他。
福爾摩斯臉上浮現出了有些細微的奇怪神情，米斯提爾有些分辨不出來這裏面到底包含着什麽情緒。這神情不過出現了幾秒鐘就徹底被福爾摩斯收斂，并沒有給米斯提爾具體辨別的時間。
“或許這次的結果會出乎我們意料。”福爾摩斯下定結論。
“出乎我們意料？”米斯提爾轉頭看向那間房子，轉移視線之後他就沒再捕捉到波特的身影 ，現在并不知道對方進行到了哪一步。
“或許因此你欠波特先生的情會少很多。”
從這位波特先生不因為月光騎士的職責來幫他們開始，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就在欠對方的人情，不過對方顯然要求的不是現在的回報，而是之後的回報。
福爾摩斯在努力讓米斯提爾少欠波特一點人情，但是身為一個普通人，一個聰明的普通人，福爾摩斯知道他手裏并沒有太多能還對方人情的東西，尤其是對方還是沖着米斯提爾來的。
不過現在事情的發展居然莫名的朝他希望的方向走了過去，讓福爾摩斯的心情愉快起來。
米斯提爾迅速理解了福爾摩斯話裏的意思，他的目光牢牢盯在森林裏的那間孤零零的房子上，不知道到底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造成福爾摩斯說的那樣的發展。
幾分鐘之後，米斯提爾原地小心地活動着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感覺波特做的準備時間也有些太長了吧，怪不得對方會認為他有不錯的魔法天賦。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種幻術确實施展需要太多步驟，他畢竟都不會這種魔法，也不知道到他手上會不會也同樣這樣。
終于米斯提爾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具體感覺跟他跟福爾摩斯中招的那次很是類似，這讓米斯提爾精神一震，知道這是波特開始行動了。
那一瞬間，福爾摩斯直接拽住米斯提爾的手腕快步向前沖去，一點都沒有遲疑。
這讓米斯提爾自己都有些愣神，不知道福爾摩斯是打的什麽主意。
等兩人沖到近前，波特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對方的聲音：“不要再靠近了，不然你們也會進入幻術的攻擊範圍。”
“屋裏現在有幾個人？”其實在對方發聲之前，福爾摩斯已經拉着米斯提爾停下了腳步。
“只有一個人。不過只要将他解決，你們就可以通過屋內的線索找到另一個人。”這可是食罪人父子居住的房屋，想要找到另一個人頭發那不是輕而易舉的，甚至還能找到其他沾染了皮膚碎屑的貼身衣物。
“屋裏的那個人現在是什麽樣？”福爾摩斯詢問。
“已經陷入幻覺，很快他就會因為産生的幻覺而徹底失去行動力。”
“也就是說當時沒有米斯提爾破除幻術的話，我們會跟裏面的那個家夥同樣的結果，甚至更加糟糕？”
“這恐怕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波特看向福爾摩斯的視線有些不善。
也就是說波特其實當時想給米斯提爾一個下馬威，但是沒想到卻被米斯提爾化解掉。
但也不能說這個下馬威沒有成功。
“這家夥太弱了，根本只能算半個魔法師，只學了幾個粗淺的魔法而已。”波特轉頭看向房子，“我們可以進去了。”
說着波特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枚制作精美的藍寶石，切工精致周圍還纏繞着金色金屬藤蔓的藍寶石在陽光下閃爍着漂亮的光輝，一下子就吸引了米斯提爾的目光。
米斯提爾感應到這個藍寶石上活躍的魔法波動，在波特将這個藍寶石拿出來的瞬間，周圍無形洋溢着的魔力瞬間朝着藍寶石湧去。
那股奇異的魔法波動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房屋重新出現在了米斯特爾跟福爾摩斯面前。
這跟撤掉幻術之前好像并沒有什麽區別，但是米斯提爾仔細觀察發現了這房子的窗戶已經破碎了。
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直接沖進了房間，而波特則是在他們身後緩慢的走了過來，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
畢竟幻術是他施展的，他最清楚到底會造成什麽樣的效果。
福爾摩斯率先推開房門，只看到了地上的一片血跡。
但他卻并沒有被這一大片血跡吓倒，作為一名已經經驗很豐富的偵探，福爾摩斯見過許多比這更殘忍的場面，連米斯提爾都是如此。
所以福爾摩斯很快就小心地繞開血跡來到了屍體前。
是的，屍體。
米斯提爾已經能夠确定躺在血泊中的那個頭發花白的人是一具屍體了，除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胸膛起伏之外，當然還是因為地上血跡已經薄薄結了一層膜。
流了這麽多血幾乎已經能肯定對方是不可能活下來了，而且血都已經流了有一段時間了，生還的幾率太小。
至于屋內剩下的另一個活人，對方正跌坐在破碎的窗戶下，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身上手上都沾染着鮮血。
福爾摩斯迅速查看完躺在地上的屍體之後已經來到那個跌坐在窗戶下的人身前，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戴上了皮質手套。
米斯提爾隐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福爾摩斯臉上那嚴肅的神情，這讓他迅速向對方靠近。
他看着福爾摩斯迅速檢查着對方的身體狀态，在身體轉動間米斯提爾看到了對方胸口插着的玻璃碎片。
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默默轉頭看向了正好從門外走進來的波特：“波特先生，現在原本這裏唯一一個活人也變成死人了。”
波特：……
看着正在擺弄着對方身體的福爾摩斯，波特再一次感覺到了他跟福爾摩斯之間的氣場不合！
下次找米斯提爾絕對不能讓對方帶着福爾摩斯！
可是這兩個人一直形影不離，想讓兩人分開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在他說的那些話全都沒起作用的情況下。
要是他再弄一些小動作，這位阿格裏帕男爵絕對會立馬忘記之前他幫忙的事情，将他遠遠隔離在自己的社交範圍外。
就在波特想要走進房間的時候，福爾摩斯立馬嚴厲說道：“你別進屋！”
波特：？？？
波特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在跳，這位福爾摩斯又在搞什麽鬼，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要不是在場有阿格裏帕在，波特絕對要用魔法嚴厲懲治這個可惡的家夥！
“你進來會破壞現場，導致我們後面的事情難辦，你就站在那裏。”福爾摩斯繼續用他嚴肅的語氣說道。
米斯提爾隐約擦到了福爾摩斯要幹什麽，看向波特的眼神帶着安撫：“夏洛克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波特先生現在也沒什麽必要再進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解決。”
波特臉色難看地退出房子，但他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對方胸口插着的玻璃碎片：“這絕對是巧合，我絕對不是故意這樣幹的。”
臉上這樣說着，波特也沒有什麽懊悔的神色，依舊帶着些鐵青。對于他這位月光騎士來說，見到死人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并不會有什麽心情波動。
福爾摩斯檢查完對方的屍體之後，又用放大鏡仔細檢查着周圍，最後下定結果：“是對方因為中了幻術将玻璃窗擊碎，但沒想到因為腳下踩到了鮮血一滑，破碎的玻璃碎片就這麽巧的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當時他并沒有直接死亡，掙紮着坐起身來想要将胸口的碎片拔出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因為幻術意識渙散，最終心髒停跳死在了這裏。”
福爾摩斯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翻找起屋內的其他物品來，米斯提爾這個時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跟福爾摩斯一起行動，他并不認為自己能有福爾摩斯那樣的細心，在這個房間裏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跡，讓警方不能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是的，福爾摩斯恐怕是打算将他們進屋搜查的痕跡抹除，讓這件事變成完全一場意外，最重要的是還有他們找回來的屍骨也有了順理成章的解決辦法。
福爾摩斯很快就發現了隐藏在卧室的地下室，看着對方這麽莽撞的就要直接下去，米斯提爾再也顧不得什麽其他事情，連忙小心躲開那些血跡快步跟了上去。
看到米斯提爾跟上來，福爾摩斯的嘴角微微翹起，嘴裏卻說道：“其實底下已經沒有了什麽危險。”
“但萬一呢？”面對米斯提爾擔憂的目光，福爾摩斯沒在說什麽，任由對方跟着自己一起來到了地下室。
下去的時候福爾摩斯與站在門外的波特再次對視，福爾摩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波特不爽的視線。
對方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波特：……！
這個可惡的福爾摩斯！他就是仗着阿格裏帕喜歡他！這個可惡的家夥，只是單純的享受着阿格裏帕對他的喜愛，根本不對他的感情做什麽回應，這兩個家夥肯定走不長，最後一定不會在一起！
米斯提爾完全不知道福爾摩斯跟波特之間的眼神交鋒，進入地下室之後，他就摸出帽針念出了照明咒。柔和的光芒将整個地下室都照亮，讓他跟福爾摩斯能夠看清楚下面的場景。
簡直是一片令人作嘔的場景。
其實在福爾摩斯掀開地下室的門板的時候米斯提爾就能隐約知道底下到底是什麽樣了，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屍體特有的腐臭味。
可是當他真的下來看到底下的場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為胃裏翻湧。
如果不是仔細辨別能看到那些露出的森白骨頭的話，米斯提爾都以為這裏是什麽惡心的垃圾處理廠。
各個部位的屍骨淩亂的丢在一堆，甚至有的都能看到新鮮的斷裂痕跡，上面還沾染着腐爛的血肉。有蒼蠅在上面飛來飛去，還有爬動的蛆蟲。
而那些腐爛的滲出液體的屍塊，這更是散發着濃烈的讓人幾乎難以忍受的味道，它們像是随意被從骨頭上剝離下來一樣堆在一個大盆裏，蛆蟲可比骨頭上多得多，幾乎密密麻麻的爬滿各個地方，大盆的邊緣甚至都有蛆蟲在向外爬去，地上更是有不少。
而伴随着蛆蟲的則是更多的蒼蠅，它們嗡嗡的在整個地下室裏亂飛，大多都落在那些屍塊上。
整個地下室的地面不少地方都流淌着不明的液體，許多地方甚至都已經幹涸留下了許多次那些液體流過的痕跡。
米斯提爾真的差點吐出來，他捂住自己的口鼻，甚至都有點想立馬返回上方了。
福爾摩斯卻像是什麽氣味都沒有聞到一樣，直接從米斯提爾身邊走過，迅速向裏面走去：“米斯提爾，如果你難受的話還是上去吧。看樣子裏面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米斯提爾卻立馬拒絕，悶悶的聲音從捂住口鼻的手掌縫隙裏傳出：“不行。”
他不斷的吞咽着，想将洶湧的嘔吐感咽下去，快步跟上福爾摩斯的步伐，另一只手則是緊緊握着帽針以防萬一。
米斯提爾讓自己盡量不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惡心東西，而是将目光落在福爾摩斯身上，這樣果然好受了許多。
雖然那股惡臭依舊充斥着米斯提爾，讓米斯提爾非常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回旅店之後一定要徹徹底底給自己洗個澡，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
福爾摩斯從地下室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晃動裏面有些粘稠的液體。
米斯提爾定睛一看，已經能看到上面貼着的空白标簽紙上用筆寫下的單詞—— Magic。
嘔！！！
還好他當時沒有喝那個酒，這簡直太過令人惡心了！！！
要是真的喝過的話米斯提爾覺得自己現在肯定立馬就會吐出來，對方這簡直太過變态了！
目光挪到靠牆的這個櫃子上，米斯提爾已經看到了十幾瓶同樣的玻璃瓶，裏面都裝滿了液體。
米斯提爾不敢想象這些液體賣到酒館裏到底會有多少人喝過這些東西，怪不得那些喝過酒的人會表現出那樣的情況，這不中毒也得來個腸胃炎吧。他覺得沒直接挂掉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至于描述的那個什麽飄飄欲仙的感覺，米斯提爾覺得除了因為裏面添加了古·柯酒之外，肯定還有因為中毒中的。
就跟颠茄一樣。
福爾摩斯再檢查完這些東西之後，又迅速轉到了其他地方。
米斯提爾跟上福爾摩斯的步伐，終于在這裏看到了一個眼熟的棺材。
不過這個棺材是半打開的，米斯提爾一湊近就能看到裏面的情況。
那裏面躺着的跟他們在波利街24號看到的幹屍是差不多的，不過對方躺在棺材裏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因為兩人的靠近而襲擊他們，尤其是在米斯提爾手裏還握着一個施展了照明咒的帽針的時候。
這有些太奇怪了，米斯提爾心中想到。
福爾摩斯忽然伸手，用戴着皮質手套的手觸碰了一下幹屍的手指。
在米斯提爾震驚的目光下，幹屍的手指就這麽因為福爾摩斯的輕輕一觸碰直接破碎掉了。
“既然兩個人都自相殘殺了，那他們的秘密武器肯定也會被人率先解決，不然留着這個東西的話絕對是絕地反擊的最佳工具。”福爾摩斯收回手，随後向外走去，“米斯提爾你走在前面，我們不能在這裏留下痕跡。”
米斯提爾應聲走在前面，有些好奇的側頭看向福爾摩斯。即使他很小心的努力不讓自己的腳印留在這裏，但難免還是會有一些意外，福爾摩斯就跟在他身後将這些痕跡處理掉。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樓上，米斯提爾用風元素魔法将他跟福爾摩斯腳底沾染上的髒污全都清理掉，這才一起向外走去。
“多謝波特先生了，不過暫時這裏還需要你暫時用幻術遮掩一下，我們現在要回一下旅店。”福爾摩斯問道。
波特這個時候已經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于福爾摩斯的話也并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應了一下。
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迅速離開了密林，登上出租馬車回到了旅店，路上順便買了個大行李箱，回到旅店之後他們将麻袋裏的屍骨都小心的塞進行李箱裏，随後才帶着它們回到了密林中那兩個食罪人的住處。
米斯提爾率先将坎貝爾夫人的屍骨拼好，讓波特在屍骨上施展一個簡易的能騙過人眼的幻術，讓人覺得這個屍骨并沒有被做成各種各樣的東西碎裂成無數塊，這比讓活人沉浸在幻術裏要簡單的多。
随後米斯提爾用風元素魔法盡量将每個人的屍體拼全，當然除掉那些血肉——即使是福爾摩斯，也不能從那些腐爛的殘缺不堪的屍塊上分辨出這個血肉到底是屬于誰，而且許多都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但是不少屍骨還是難免殘缺，米斯提爾覺得食罪人父子都是随機抽選骨頭來制造他們想要賣的東西的，恐怕還是來單定制！
光是想一想米斯提爾都覺得惡心跟憤怒，
這些拼好的屍骨挨挨擠擠的擺放在地下室，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這才從房間裏出來。至于那個裝屍骨的行李箱，還好附近有一條河，福爾摩斯直接将它仍舊水裏讓它随着水流飄走。
最後兩個人卸掉了臉上的僞裝，讓波特撤掉幻術魔法離開，他們就是裝作剛發現裏面情況的樣子轉身去報了警。
當警察趕到看到死在屋裏的兩個人跟地下室裏那一片令人作嘔的場景的時候，都震驚的難以置信，甚至幾個剛入職的警察紛紛從裏面跑了出去去外面瘋狂嘔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