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上嘴唇消失術
第116章 上嘴唇消失術
米斯提爾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額頭有點冒汗,他想轉動自己的身體從被窩裏鑽出來,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麽東西箍住了。
這一下子吓了他一跳,米斯提爾這一世從小都是一個人睡的,從來沒有在醒過來的時候感受到這種感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瞬間睜開眼睛,轉頭一看,卻直接對上近在咫尺的福爾摩斯的臉。
米斯提爾:……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米斯提爾僵硬的勉強伸出被箍住的手,觸碰了一下箍住他的東西——溫熱的帶着血管跳動的觸感,好吧這不是什麽東西,而是福爾摩斯的胳膊。
福爾摩斯這個時候忽然間睜開眼,那雙眼裏沒有一點剛醒來的迷茫,反而無比清醒,眼帶笑意的看着他:“米西,你在幹什麽?”
米斯提爾但肯定福爾摩斯是明知故問,還有對方叫他的是什麽名字!!
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瞪視:“趕緊把我放開,該起床吃早飯了!”
福爾摩斯從善如流地松開了手,随後卻伸手摸向他的額頭。
米斯提爾下意識想要躲避,但是他的動作顯然沒有福爾摩斯的快,直接被對方摸到額頭上。
“沒再發燒。”福爾摩斯滿意點頭,最後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不過只是淋了一次雨就直接發燒了,我覺得米斯提爾你需要增加鍛煉。你身上都沒有什麽肌肉,抱起來軟乎乎的。”
米斯提爾感覺到自己額頭好像還殘留着福爾摩斯手掌的溫度,聽到下床的福爾摩斯如此回答,整個人都要炸毛了:“你在說誰軟乎乎的?肌肉不繃緊的時候本身就是軟乎乎的!”
“昨晚那絕對是意外,下那麽大的雨還跑那麽快,全身被雨水打濕的情況是很少見的事情,一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呢,怎麽能說我身體差?”
盥洗室裏傳來福爾摩斯的聲音:“那為什麽我淋了雨卻沒事?”
米斯提爾腦子轉的飛快:“夏洛克,你可別忘了之前你也是發燒過的,那是因為什麽?你那個時候連雨都沒有淋,這是因為熬夜!那是不是說明你的身體更差?”
“當時是因為我去了醫院,在那裏接觸了病菌,所以才會生病的。”福爾摩斯反駁。
“為什麽同樣接觸了病菌的我卻沒有事?就是因為你身體太差!”
“好好好,是我身體也很差,那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鍛煉。”
米斯提爾:……
他想開口反駁,卻找不到什麽理由。米斯提爾覺得福爾摩斯這一定是故意的!
洗漱完的福爾摩斯從屋裏出來,看着緊皺眉頭瞪着他的米斯提爾,上前用骨節分明帶着些許化學污跡的手指揉開了他的眉心:“難道跟我一起鍛煉你還不開心嗎,這可是倫敦知名偵探福爾摩斯的珍貴時間,我沒有去破案,沒有去做研究,用擠出來的時間陪你去鍛煉,你還不滿意?”
面對福爾摩斯的話,米斯提爾忽然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之前為什麽不滿意呢?是因為他跟福爾摩斯之間實在有着許多的相處時間,雖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但是畢竟相處在同一個空間,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對方,一開口就能将對方叫過來。
但其實跟福爾摩斯一起行動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為了破案,偶爾會一起進行看音樂劇之類的文藝活動。
現在是要增加他們之間的互動相處時間,這是一件好事。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朋友了。
米斯提爾被揉開的眉心徹底舒展,與福爾摩斯溫柔明亮的灰色眼睛對視,嘴角下意識跟着翹起來:“這是我的榮幸。”
福爾摩斯按在米斯提爾眉心的手指下意識追尋過去,輕輕落在了他翹起的嘴角上。
忽然落在嘴角上的手指讓米斯提爾覺得有些癢,忍不住向靠了靠,想要躲避福爾摩斯的觸碰。
可這舉動卻讓福爾摩斯眸光一深,手掌落在米斯提爾的肩膀上,直接按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後退。
這個舉動看的米斯提爾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眸光變得奇怪起來的福爾摩斯,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下一瞬,福爾摩斯伸出另一只手落在米斯提爾的唇上,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柔軟的唇瓣。
米斯提爾的臉瞬間通紅,異樣的感覺讓他心跳飛快。
夏洛克這是在幹什麽!
或許是感覺到米斯提爾譴責的目光,福爾摩斯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輕咳一聲:“米西,你該去洗漱了,我們吃完早飯就離開。”
米斯提爾看着轉身的福爾摩斯,簡直恨不得沖上去詢問對方剛剛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他沒這個膽子,只能有些腳軟踉跄着沖進盥洗室。
福爾摩斯這個時候終于轉頭,看向關上的房門,又低頭看看自己剛剛觸摸米斯提爾嘴唇的手指。
柔軟的,溫熱的,甚至有些……
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福爾摩斯立馬板起自己的臉,不讓奇怪的神情從自己臉上洩露出去,這會吓到米斯提爾的。
福爾摩斯開始換下睡衣,邊穿衣服他邊想到,自己第一次有這種奇異的感情,這跟親情完全不一樣,那是異樣的,熾熱的,又默默無言的感情。不需要他說什麽,他們之間好像只需要動作就能互相領會對方的意思,跟暗藏的感情。
福爾摩斯總以為愛情是令人失去理智的,會讓自己這臺精密的理智機器陷入失真的風險,就像是進入了沙子。[1]
可現在他卻覺得這會讓他更加興奮,更具有專注力,這種感情不是沙子,反而是加入其中的潤滑油。
福爾摩斯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是米斯提爾,不是其他那些人所以才會如此。因為米西是獨一無二的,他們如此的默契,思維如此同步,互相都不會被突如其來的感情沖昏頭腦——其實這不算突如其來,只要福爾摩斯仔細回憶,兩個人的感情變質早在之前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他們的感情脈脈細水長流,并非是忽然被丘比特射中的愛情金箭那樣突如其來,沖昏人都頭腦,令人做出各種愚蠢的失去理智的事情。
福爾摩斯将米斯提爾送給他的貓頭鷹水晶胸針戴在胸口,轉身看向了被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眉頭終于微微皺起。
那裏面裝着的是一支紅色的玫瑰花,它現在被放在幹燥劑裏,等待着徹底幹燥後米斯提爾就要把它收藏起來。
米西的第一朵玫瑰居然不是他送的。
再次想起這件事的福爾摩斯心情不愉快起來,但是他做不出偷偷将花丢掉這件事,米西絕對會察覺到是他幹的然後不理他的。
既然米西的第一朵玫瑰不是他送的,那他就要送他最獨特最好看的玫瑰。
福爾摩斯暗自下定決心,還是不爽瞪了一眼那個裝着玫瑰的盒子。
就在這個時候,盥洗室的房門打開,米斯提爾從裏面走出來,福爾摩斯瞬間收回視線,臉上露出微笑:“米西,你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
米斯提爾看着被福爾摩斯從行李箱裏拿出來擺放好的一身衣服,又看看已經換好衣服的福爾摩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夏洛克,你還是叫我米斯提爾吧,米西聽着怪怪的。”
“你遲早要習慣的,米西。你也可以現在開始叫我夏爾。”
米斯提爾看着一本正經的福爾摩斯,拿着一身衣服落荒而逃的鑽進了盥洗室。
今天的夏洛克是不是真的哪裏出問題了?難道就因為昨天他生了一場病?
感覺不是他生病了是夏洛克生病了吧?
吃完早飯之後兩人收拾好行李到達了火車站,但看着福爾摩斯買到手的火車票,米斯提爾狐疑:“不回倫敦嗎,難道這裏有新的委托?”
米斯提爾指向手中車票上的目的地——薩默塞特郡巴斯市。
“我們好不容易辦完了委托,這次還是令人這麽反胃的,難道不需要去放松一下嗎?”福爾摩斯無辜回看。
米斯提爾:……夏洛克說的話有點道理。
“而且去那裏正好泡泡溫泉,将身上沾染的那些奇怪味道全都洗個幹淨。”
巴斯市,光聽名字就是跟沐浴有關的城市,據米斯提爾了解那裏溫泉極為知名,羅馬人甚至在那裏造了一個溫泉浴場,現在遺址還能在巴斯看到。
“那就走吧。”米斯提爾沒再多做猶豫,跟福爾摩斯一起登上了火車。
他來這裏還沒有泡過溫泉,甚至都沒有用浴缸洗過澡——維多利亞時期并不流行用浴缸洗澡,尤其是女性。
恢複男性身份之後米斯提爾一直居住在大羅素街,租住的房屋裏并沒有浴缸。所以對于這次泡澡之旅米斯提爾還是有些期待的,尤其是還能欣賞那裏的羅馬遺址。
不過暢想了半天之後米斯特爾發現了一個問題,要泡溫泉的話他跟夏洛克是不是要裸誠相待?
米斯提爾:……
米斯提爾小心地用眼角餘光觀察法爾摩斯對方,還拿着那本《柏拉圖對話集》仔細看着,神色一點都沒有異常。
好吧,之前又不是沒有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看過。
米斯提爾在心底為自己打氣,不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嗎,自己前世都見過無數只穿四角內·褲的模特美照呢,有什麽可害怕的。
但照片跟真人能一樣嗎!
就在米斯提爾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有乘客坐到了他跟福爾摩斯對面。
對方邊坐下對方還跟身旁的人聊着天:“最近沃裏克真的是事件頻發,我覺得現在你跟我離開是一個好決定。前幾天就出現了食罪人偷盜屍體并将它們制作成其他東西販賣這件事,你看現在又有人離奇在家中死亡。”
說着對方刻意壓低聲音,湊近身旁的人說道:“我走的時候剛剛從其他人那裏得到消息,科爾子爵居然突然毫無預兆的去世了,就在他父親的葬禮舉辦後沒多久,還有他的那個叔叔也是一起死亡了!警察都說是遺傳病發作,可是哪有遺傳病發作的這麽集中,兩人居然同一時間死了。”
“啧。”那人發出了意味深長的聲音,“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兩個食罪人就是科爾子爵的人,但是現在那兩個家夥互相殘殺之後,警察查到他們身上了,他們為了不被真的找到什麽,畏罪自殺了!”
米斯提爾:……這個猜測也太離譜了吧,就算為了不被抓,那也應該卷錢跑路更合理一點啊。
“這根本不可能,科爾子爵的堂弟的屍體也被偷走了呢,難道他還自導自演?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丢的如此大的臉,當時參加葬禮的賓客可都是全看見了呢。”
那邊互相争論了起來,猜測越離譜,讓米斯提爾覺得即使是沒有網絡的現在,民衆的腦洞還是依舊這麽大。
經過幾個小時颠簸,等到下午他們才到達巴斯。
第一件事當然是買地圖,福爾摩斯總是那個率先掌控好周圍一切的人,而後是根據想要去泡的溫泉選擇旅店,登上出租馬車來到旅店。
解決完午飯,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在巴斯逛了起來。這裏完全不是倫敦的風貌,反而保留着相對複古的風味,建築或許是受到了原本建立在這裏的古羅馬遺跡的影響,有着一些羅馬風格。如果等二十一世紀還能保持的話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旅游景點。
米斯提爾與福爾摩斯此時心中并沒有記挂着什麽案子,所以懷着輕松的心情游覽着四周的風光,有時候聞到誘人的香味就自然而然的走過去買一點嘗一嘗。
兩人又一起去參觀了這裏著名的亞貝教堂,緊接着就來到了離這裏不遠的巴斯溫泉。
當真正泡到溫泉裏,米斯提爾已經早就将之前擔憂的亂七八糟事情全都抛在腦後,舒服的靠在溫泉池邊閉上眼睛。
泡澡這件事确實很舒服,自己買新房子之後或許可以在浴室裏安上一個浴缸,偶爾泡個澡不是很惬意?
水聲傳來,福爾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水,向着他這邊靠了過來。
米斯提爾睜開眼睛,蒸騰的熱氣讓他即使睜開眼也看不太清福爾摩斯的面目,更何況是水下的其他東西,這讓米斯提爾覺得這樣很好。
福爾摩斯靠在了他身邊的溫泉池邊上,略微享受的微微揚起下巴閉上眼睛。
從米斯提爾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對方完美的側臉,平滑的額頭,眉骨到鼻底近乎90度的轉折,高挺的鼻子——米斯提爾發現從側面看福爾摩斯的鼻子完全看不出來是鷹鈎鼻。
鼻子下面是兩片緊抿的薄唇,在水霧中泛着粉色。福爾摩斯的上嘴唇比下嘴唇薄——這是大部分人的普遍狀況,但是這讓米斯提爾有些擔憂,如果福爾摩斯的年紀逐漸上去的話,他這并不算厚的上嘴唇會不會逐漸消失?
米斯提爾這個時候腦海裏一下子就冒出了前世看到的那些照片——英國演員消失的上嘴唇。
最後福爾摩斯的上嘴唇不會也跟着消失吧?
福爾摩斯忽然睜開眼來,在水霧中顯得更加水潤透亮的灰色眼睛看着米斯提爾,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你在想什麽?”
“在想英國人是不是都有上嘴唇消失術。”沉浸在思緒裏的米斯提爾下意識回答。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并不厚的上嘴唇,有些疑惑地看着米斯提爾。
“哈哈。”米斯提爾幹笑,“就是發現上了年紀的英國男人的上嘴唇總是會莫名其妙消失掉,我有些擔心自己。”
福爾摩斯的目光落在米斯提爾飽滿的上嘴唇上,他甚至有一個漂亮的唇珠,不像是他上嘴唇直接向裏收緊,一點都不飽滿。
福爾摩斯的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讓自己的目光從米斯提爾的嘴唇上移開:“我覺得你不需要擔心這件事,即使到你老的牙齒都掉光了你的上嘴唇都不會消失的,反而我應該擔心這些。”
其實他一開始擔心的就是福爾摩斯,米斯提爾心中想到,不過現在的夏洛克是不是有點不在狀态,對方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這些?
就在米斯提爾心裏嘀嘀咕咕的時候,他看到身旁的福爾摩斯忽然轉身看向了他們所待的這個溫泉池的溫泉水出水口。
兩個人特意選擇了一個單間,這是一個小的溫泉池,從天然溫泉眼裏引來的溫泉水注入到這個溫泉池中。
溫泉池并不大,大概就是一個三米多寬的正方形池子,所以即使有着蒸騰的熱氣,福爾摩斯也能依稀看到石雕造型的溫泉水流出地方的情況。
“米斯提爾,你先上去!”福爾摩斯忽然嚴厲起聲音,伴随着嘩啦的水聲幾步就朝着泉水出口跑了過去。
米斯提爾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福爾摩斯竟然這樣說了,他立馬通過溫泉池的臺階趕緊跑了上去。
拿起旁邊的浴巾将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米斯提爾快步來到溫泉池邊觀察福爾摩斯的情況。
福爾摩斯此事已經來到了這個雕刻成手握水瓶展現出傾倒模樣的希臘女神的溫泉水出口前。溫泉池一邊靠着牆壁,而這個出水口就在牆壁上正中央的位置,不管米斯提爾跑到哪一邊他都離那個出水口足足有一米多的距離。
福爾摩斯此時正在那出水口下方,徹底站起身來的他已經露出飽滿的胸肌,即使在氤氲霧氣的籠罩下也讓米斯提爾覺得有些燙眼。
但這個時候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米斯提爾努力拽回自己的思緒,看着福爾摩斯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接向那從女神雕像水瓶裏流出的溫泉水。
米斯提爾瞪大了眼睛,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即使有着暈暈的熱氣做遮擋,但溫泉水也應該是透明的,不應該帶有其他顏色。
他現在流入福爾摩斯寬大手掌上的溫泉水,怎麽泛着一絲絲紅色?
“夏洛克你趕緊上來!”紅色最有可能的是血,而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的血,萬一攜帶了什麽病毒怎麽辦?
看福爾摩斯還在那站在那裏,米斯提爾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跳進了溫泉池裏,拖着瞬間吸水沉重的浴袍幾步來到了福爾摩斯身邊,直接拽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溫泉池邊上拖。
福爾摩斯回過神來,一把摟住米斯提爾,半拖半抱的将他快步帶離了溫泉池:“誰叫你下來的。”
米斯提爾同樣生氣:“你怎麽能明知道那裏有問題還就這麽過去?”
福爾摩斯将米斯提爾身上已經徹底濕透的浴袍剝了下來,将原本準備給自己的浴袍裹到了他身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确定那是什麽。”
米斯提爾有些嫌棄地着福爾摩斯已經接觸過血液的手掌,又看看自己很可能也泡過血水的身體:“我們現在趕緊去洗個澡去,沖完澡再去破案。”
米斯提爾知道自己阻攔不了福爾摩斯,只能讓他先将那些可疑的血跡洗掉。
說實話米斯提爾自己也有一些好奇這血跡到底是怎麽來的,他是不是忽然有了什麽事故體質,到哪兒哪兒出事,他可不要成為什麽帶來厄運的偵探!
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迅速沖完澡,換回衣服出了房間。此時其他房間的也有人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甚至有人已經跟這裏的工作人員吵了起來。
溫泉裏有紅色液體,這很容易讓人産生不好的聯想。
“我們已經在調查了,或許是誰故意往我們的泉眼裏投入了什麽紅色顏料。大家放心,我們的泉眼雖然是純天然的,但是也有派專人看守,不會讓人随便投下什麽不明物質的。”
“既然有人看守那能有人往裏面投了什麽紅色顏料?”有人冷笑。
“或許是中間哪個管道出現了一點問題,有紅色顏料混了進去。”工作人員胡亂解釋着。
福爾摩斯已經帶着米斯提爾迅速追溯源頭,很快就來到了位于山坡上的泉眼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