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嫌疑人
第117章 嫌疑人
工作人員并沒有說假話，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上山的時候果然看見了看守在泉眼附近的人。
米斯提爾很明顯發現這個泉眼應該也是一個能夠參觀的景點，特意修建了方便上來的石板小路，在泉眼附近還有一座略微有些破舊的神廟。
在這個角度，米斯提爾都能看到神廟後方的那個小型溫泉池，這跟流入下面終于沐浴的那些溫泉不在一個方向上，看起來像是從泉眼裏特意分出來的一個溫泉池子。
雖然有着蒸騰的熱氣，但米斯提爾隐約能看到這個并不太深的池底放着不少東西，他甚至能看到硬幣的反光。
這讓已經從這裏了解到附近風俗的米斯提爾大概猜到了那是什麽。
在巴斯，或許是因為羅馬人在這裏修建浴場的原因，還因為當時崇拜着擁有治療能力的女神密涅瓦，他們在溫泉附近修建了密涅瓦女神的神廟，眼前這可能就是當時的遺跡。［1］
但米斯提爾不能确定，他對羅馬時期的神靈特點并不大了解。
他們覺得這裏的溫泉是擁有女神密涅瓦的能量，同樣擁有治愈的能力，所以會在溫泉裏投入祭品，一般是代表自己生病的身體部位，或者是自己的雕像，又或者是硬幣之類的。
他們覺得将這些投入溫泉水中就能治愈自己的疾病——米斯提爾也沒弄明白為什麽投入硬幣也能治病，難道是因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可能就跟前世國內的不管什麽信仰的寺廟裏都能在水池子裏投硬幣許願類似吧，這叫做風俗。
米斯提爾看到那個只比他跟福爾摩斯早上來一點的工作人員跟看守在這裏的工作人員正在談話，随後他們一起走向了這裏的泉眼。
他們就要前往很可能的第一現場了，他跟福爾摩斯現在要怎麽辦？
米斯提爾不用多做思考，因為福爾摩斯已經開始行動起來，直接光明正大的從樹叢中走了出來，帶着米斯提爾幾步就來到了那兩個工作人員身後。
聽到明顯的腳步聲，那兩個工作人員瞬間警惕回身，皺眉呵斥：“你們兩個過來幹什麽？上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封閉了上山的路，那些紅色顏料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說這兩個人還往對方身邊湊了湊，覺得他們兩個二對二有點懸的樣子，尤其是有福爾摩斯這個明顯身材高大的人向他們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福爾摩斯直接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根本不給他們阻攔的機會。米斯提爾緊跟着攔住兩個想上前阻攔福爾摩斯的人，開口解釋：“我的朋友是福爾摩斯偵探，在倫敦有一些名氣，這次我們是來這個地方旅游的，沒想到卻忽然碰到了這件事。他一向對稀奇古怪的案子很有興趣，或許他能夠幫你們盡快破解到底是誰搞的鬼。”
那兩個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米斯提爾，又看看福爾摩斯。
這兩個人确實身着得體，西裝三件套外加圓頂禮帽，雖說不上很正式，但也能體現出明顯的中産階級特點。
看起來對方好像并沒有什麽說謊的必要，兩人好像也隐約聽說過福爾摩斯的名頭。
“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是有人将屍體扔進了泉水裏。這個人還很細心用防水布将屍體包裹住，以防路上會留下什麽痕跡或者被人發現。”福爾摩斯的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幾個人都靠了過去。
米斯提爾看着蹲在地上用放大鏡仔細查看的福爾摩斯，對方歡呼一聲從石頭縫隙裏小心拽出了幾根纖維細絲。
“還是綠色的。”福爾摩斯小心将這幾根纖維收進手帕裏，站起身來用自己右手握着的手杖撥弄周圍的落葉。
但其他人已經沒有心思關注福爾摩斯了，因為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個躺在溫泉池裏的屍體上了。
尤其是那兩個工作人員，已經驚吓出聲，後退了好幾步。
蒸騰着熱氣的溫泉池裏正飄着一位身着白色牧師長袍的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對方的脖子上有着猙獰的傷口，被溫泉水泡的有些外翻發白，還有不斷的鮮血從脖子上的傷口上流出，将一池的泉水全浸染的泛着紅色。
不過好在這個屍體的眼睛是閉着的，要是還瞪大眼睛那就更令人毛骨悚然了。
在附近的沒有搜尋到痕跡的福爾摩斯終于擡起自己的手杖，伸向飄在溫泉水裏的屍體，勾住屍體上的衣服将對方拉了過來。
将屍體拉到溫泉池邊緣，福爾摩斯已經戴好手套開始将整個屍體從泉水裏拽出來。
米斯提爾見狀立馬也掏出了自己的皮質手套，上前幫福爾摩斯一起将屍體搬上來。
這一幕看的那兩個受到驚吓的人簡直目瞪口呆。這就是偵探跟他的助手嗎？這見到屍體一點都沒有驚訝，好像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我現在下去彙報去！”從山下上來通知的工作人員此時驚慌失措，話剛說完就立馬扭頭就跑，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被丢下的看守溫泉的工作人員：……
這讓他怎麽辦？萬一這兩個是兇手假扮的，那他不就直接陷入危險了！
他只能抖着嘴唇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色厲內荏說道：“你們這是破壞現場！要等警察，等警察過來，我的同事已經去報警了！”
不過那細小的聲音完全沒底氣還磕巴的話，直接被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忽略了。
福爾摩斯仔細地檢查着屍體的各個部分，尤其是傷口跟口鼻。
米斯提爾覺得這個抛屍地點有些影響對于屍體狀況的判斷，溫泉會加速屍體的腐敗，影響許多地方的判斷。
不過看屍體新鮮的程度，也沒有蛆蟲出現，搬動間能夠感受到一些屍僵，對方的死亡時間肯定在一個小時以上十二小時以內。
福爾摩斯掀開死者的眼皮，米斯提爾跟着湊近查看，能夠看到對方角膜已經出現了一些小白點，但還能看清死者的瞳孔，這也是判斷死者時間的一種依據。
屍體在死亡6個小時左右的時候角膜上就會出現這些小白點，但是有溫泉加速腐敗，米斯提爾覺得這或許死亡時間會更短一些。
“很明顯死于氰·化物中毒，脖子上的傷口是在搬運到這裏之後再割的，明顯放血的舉動。”
福爾摩斯站起身來，轉頭看向那個還在哆哆嗦嗦的工作人員，語速極快地逼問：“你一直在這裏看守着泉水，就沒有發現有人過來嗎？”
“沒，沒有。”
福爾摩斯明顯有些不滿，對于對方的疏忽。
“上一次你查看這個溫泉池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面對福爾摩斯仿佛鷹隼一般的目光，工作人員絞盡腦汁開始回想起自己上一次是什麽時候檢查的。
“就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不記得是幾點了，但是我們一般都是固定時間吃飯的，因為那個時候會有人上來送餐，吃完飯我就檢查了一遍泉水，大概是12：30左右。”
“之後附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過來，不管他有沒有什麽可疑行為。”福爾摩斯追問。
對方迅速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發現。這個時間并不是旅游旺季，知道這裏有神廟的人并不算多，就今天上午有人來過，下午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有人過來了。”
“除了陌生人有沒有你熟悉的人過來？”
“沒有，送餐的人離開之後下午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除了剛剛上來通知的那個人。”
“你一般都待在哪裏？”
這個年輕男人經過福爾摩斯的接連詢問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緊張了，雖然他是第1次見到屍體，還是被人謀殺的屍體，可是通過回想記憶不讓自己陷入到屍體的恐慌裏，還是令他緩解了不少。
“就住在神廟旁的小木屋裏，一般我都待在那裏，沒有動靜是不會出來的，那裏也販賣一些祭祀用品。”男人指着神廟旁的木屋，那個木屋并不大，看起來只能容納一人居住。
福爾摩斯一點也不停歇，快步走到了木屋跟前，直接推開了門，一點也不見外的走了進去。
這個木屋是商店跟居住相結合的房子，窗戶很大，拉開之後能擺放上許多商品，而裏面就是一個單人卧室，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跟一張椅子。
這裏甚至都沒有衣櫃，只有一個用來挂衣服的衣帽架。
福爾摩斯掃視四周，迅速就鎖定了那個椅子，他直接坐到那個放在大開的窗戶前的椅子上，目光看向溫泉池。
随後他不斷挪動着自己的角度，像是在确定着什麽。
米斯提爾知道福爾摩斯是在确定透過這個窗戶能不能看清楚溫泉池邊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覺得有點夠嗆，這裏明顯是面向從山上上來的游客，只能看到那個溫泉池的一角。
作為山下衆多溫泉池的泉眼，這個天然形成的溫泉池面積并不小，起碼有十幾米長，只看到一角的話，兇手很可能從另一邊将屍體投入水中。
不過木屋距離溫泉池并不遠，只不過有不到10米的距離，如果那邊有什麽東西落水的動靜的話，他應該能夠察覺。
不過如果小心一點讓屍體滑入水的話，或許真的察覺不了，但是抱着重物走路的聲音這肯定明顯的遮掩不了，難道對方打瞌睡沒聽到？
坐在椅子上的福爾摩斯扭頭看向忐忑跟進來的男人：“你下午打盹了。”
“沒有，這絕對沒有！雖然我吃完午飯之後有點困，但我絕對沒有睡！”男人連忙擺手否決。
但此時的福爾摩斯已經站起身來，直接忽視了對方的回答，在他的桌子上翻找來。
最後福爾摩斯從桌子的抽屜裏翻出了餐盤，沒有洗的那種，上面還沾染着一些殘留的食物痕跡。
米斯提爾：……
看到這一幕的米斯提爾霎時露出嫌棄的神色，這附近又不是沒水，順便洗一下又不會浪費多少時間，居然直接塞進抽屜裏！
福爾摩斯直接拿起餐盤，放到鼻尖仿佛下一秒就要舔上去一樣在那兒嗅來嗅去，就看到米斯提爾簡直恨不得直接從福爾摩斯手中将餐盤奪走。
雖然他知道這是福爾摩斯的調查步驟。
“裏面加了些助眠的藥物。”福爾摩斯那雙灰色的眼睛明亮起來，他将餐盤放回桌子上，開始在屋內來回走動思索着什麽，“他肯定對這裏很了解，也對你的習慣很了解，知道每天會有人給你送餐，特意在食物裏下了藥，讓你在吃完飯之後犯困，最好是直接睡着。然後他趁着你意識不清醒，将屍體帶了過來扔進溫泉池裏。”
“哈！”福爾摩斯愉悅地翹起嘴角：“兇手恐怕是你們的熟人了。”
福爾摩斯的這句話讓男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難以想象兇手就在他的熟人之間，或許下一個遇害的人就會是他！
“偵探先生，你只要問什麽我都說，只要你能盡快将兇手抓住！”
“現在線索還不夠多。”福爾摩斯用手中的手杖敲了敲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音，“不過有帶着線索的人來了。”
說着福爾摩斯腳步輕快的從房間裏沖了出去，米斯提爾立馬緊跟其後。
輕而易舉的，米斯提爾就發現了從山下上來的一行人。裏面最顯眼的就是身着警察制服的那些人，還有一些像是溫泉浴池的管理層的紳士們。
那一行人上來的速度很快，一馬當先的就是那些警察，其中領頭的那個人見到福爾摩斯他們眉頭一下子皺緊，呵斥道：“這裏不是你們游覽的地方，請盡快離開！”
對于警察的驅趕，福爾摩斯毫不在意，他甚至都沒有搭理那幾個警察，反而看向了警察身後的那些紳士們：“我認為死者你們應該認識，應該是附近亞貝教堂的牧師，或許還經常來你們這裏泡澡？”
面對福爾摩斯的忽視，警察們看向他的視線更加不善起來。而那些紳士們看看福爾摩斯，又看看那些警察，最終還是有人說道：“這需要我們看見屍體之後再确認。”
“當然，當然。”福爾摩斯揮動手杖，指向了那個原本飄着屍體的溫泉池邊，“屍體已經被我挪上來了，現在你們可以去确認他到底是誰了。”
“什麽？”警察發出不滿的大叫，對于福爾摩斯的擅自舉動顯然極為生氣。
那些警察狠狠瞪了福爾摩斯一眼，快步朝着溫泉池邊沖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米斯提爾不得不感嘆福爾摩斯有時候拉仇恨的能力太強，尤其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
可能在福爾摩斯眼裏，大部分警察都是在太過愚蠢，而他們卻還有着偵破案件的職責，這就顯得這些智商跟能力都不夠的人更加屍位素餐，讓福爾摩斯更加讨厭，從而下意識地做出各種忽略或挑釁他們的舉動。
唔，不過蘇格蘭場的格雷森跟雷斯垂德勉強算入了福爾摩斯的眼，好像也會時不時的被夏洛克氣到。
在一群人都圍到屍體旁邊之後，福爾摩斯才慢吞吞地走了過去，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中毒而死，死後屍體的運到這裏割破屍體的喉嚨投入池水中，他甚至為了隐藏自己的動靜給這裏的工作人員下了藥致使他頭腦不清楚，讓自己的舉動不被發現。
“看屍體的口腔，□□應該是被混進酒裏面被死者喝下去的，投毒的應該是死者的熟人，他也對這裏很熟悉，不然不會有給這個看守溫泉池的工作人員下藥的機會，他甚至知道他們具體的用餐規律。”
“你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就是我們溫泉浴池的工作人員？”一位看起來年紀有些大的頭發花白的老年紳士問道。
“這并不一定。”福爾摩斯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你能認出這個牧師是誰了嗎？”
“是布朗牧師，他是貝亞教堂的一名普通牧師，平時很喜歡來我們這裏泡澡，一周基本上能來個兩三次，跟我們這裏的人都比較熟。不過今天我沒有聽說他過來。”有人說道。
“那這裏有跟布朗牧師相熟的嗎？或者是他關系比較親密的朋友？”福爾摩斯追問。
“那就是一直負責接待他的那個服務員，我們這些人只是跟他認識，也并不算多相熟。”
“那布朗牧師有帶別人過來過嗎？”
“有時候會帶，基本上是貝爾教堂的牧師或者神父，或者他認識的一些朋友，我也沒有聽說他有帶誰經常來這裏過。”
一直聽着的警察這個時候發話：“那個服務員在哪？我懷疑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米斯提爾：……
怎麽這裏的警察也一樣一言不合就抓人？
接下來就是一片兵荒馬亂，警察們将屍體擡下山之後就去抓走了那個服務員，而那些原本還在猶豫不定的客人們看到從山上擡下了個屍體，立馬面色大變明白過來溫泉水裏泛起的那一點紅色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些池水是被屍體的血染紅的，也就是說他們用死者的血水泡了澡！
不少人露出驚惶神色，一點也不想在這裏多留，連在這裏沖澡都不願意，就怕或許那水也被死者的血水污染了，匆匆穿上衣服直接離開了這裏。
浴池的管理層們此時苦着臉，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想要遮掩一下，起碼他們給擡下去的布朗牧師的屍體上罩了層白布。
可誰叫那個跟布朗牧師相熟的服務員見到警察過來當即就要逃跑，最後在追捕他的時候不小心白布把拽掉露出了裏面的屍體。
警察們興奮地覺得抓到了兇手，福爾摩斯卻露出嫌棄而嘲諷的神色，直接拽着米斯提爾離開了這裏。
“那個服務員為什麽要跑，他是不是犯了什麽其他事？”米斯提爾有些困惑。
一般人見到警察也不應該跑啊，雖然會害怕之類的。
“只不過是将浴池裏的一些東西倒賣出去而已，不算什麽大事。不過現在很可能會被警察們屈打成招，看來我們要盡快破案了。”福爾摩斯握緊手中的手杖，與米斯提爾重新來到了貝亞教堂。
這個時候的教堂有不少信徒，福爾摩斯直接找到了這裏的神父詢問情況：“你好，我是福爾摩斯偵探，你們這裏的布朗牧師死在了隔壁溫泉池裏，我能知道他這一天都幹了什麽嗎？”
神父被福爾摩斯突然的問話吓了一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其他信徒都沒有在附近，這才壓低聲音詢問：“偵探先生，你真的沒有在騙我？”
“我有什麽可欺騙你的，屍體就在警察手裏，雖然我覺得他們将另一個無辜的人當做了兇手抓走，不過應該也會例行來這裏調查一下。”
神父猶豫片刻，帶着福爾摩斯跟米斯提爾來到了後面，遠離了那些信徒。
“福爾摩斯先生，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知道你是一名優秀的偵探，希望你能盡快抓住殺害布朗的兇手。不過我只在早上的時候見過他一面，或許你可以去詢問弗萊，他跟布朗的關系較好。”
神父說着已經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裏面果然作者另一位身着白色牧師長袍的牧師。
對方看起來20多歲不到30歲的樣子，但是米斯提爾已經能看到對方後退的發際線了，這讓米斯提爾下意識就想摸摸自己的發際線。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沒成年的年紀，這發際線必定沒有後退。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起來，根據他前世的了解，英國人之所以突除了基因遺傳以外，還有這裏的水質原因。
那他以後洗頭是不是要直接用水元素魔法聚集水洗頭，要不然憑借英國這裏的水質，即使沒有基因影響，恐怕也會因為裏面的核——
不對，米斯提爾忽然反應過來，現在英國還沒有建立核電站來着，即使英國的核電站從建立一開始就開始洩露，但是它沒建立怎麽洩露？
也就是說現在英國的大多數禿頭人士基本上都是因為基因。米斯提爾最終還是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想想自己的便宜爹，還有那些先祖畫像。唔，他們家族好像沒有禿頭基因，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