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嫂子掉廁所裏了?” 夏冰帶着其他人先行去餐廳,白皓軒等的不耐煩,提腿要進去找,“還有老揚怎麽還不出來?”

“你找個屁啊!”黃旗揪着衣領給人拖回來,“人倆二人世界呢,大鵝,咱先走吧,去餐廳等。”

**

這三個字說的輕,似乎是從胸腔裏擠出的一縷氣,細軟中帶着輕顫,對于別有用心的男人,是極致勾引。

“操, ” 張揚感覺小腹一緊,“誰教你這麽嗲的? ”

他一手托着少女的臀,一手扯過帽子,給她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

許安像只小樹懶,挂在他身上。

黑暗讓聽覺變得格外敏銳:

“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人是張揚吧?  ”

“我靠,就是那個大帥逼。”

“他身上那個是他女朋友?”

“應該是吧,哎呀,看不見臉,真是的。”

“我去,不用看臉就知道是個美女啊,腿好長。”

……

張揚隔着帽子逗她,“聽見沒?說你腿長。”

“廢話,我知道。”

今日海市氣溫回升,許安穿了件黑色連帽長衛衣,下身牛仔包臀裙配黑絲,顯格腿格外長。

“我摸摸?”

一只有力且溫熱的手沿着她的臀,向後摸到順滑的黑絲。

許安條件反射一般夾緊雙腿,咬牙罵了句:“你大爺的。”

“再說髒話?” 他懲罰般輕輕掐了下她大腿,低笑,“夾挺緊。”

他也知道自己的很多做法都超越了他們倆個人現在的關系,但是做起來卻自然無比。

甚至她的身體,他都感覺無比熟悉,她身上的奶香味,他也好似在哪裏聞過。

憋在帽子裏,許安悶出一頭汗,被他搞得更是渾身發燙。

“你就是個流氓。”

“就流氓,反正你也讨厭我,老子破罐子破摔。 ” 說完他mua一聲,隔着帽子親了許安一口。

哎?這人就沒想着挽回點形象?

被抱着走過一段坦途,又下了不知道多少層樓梯。

眼前天光大亮,許安被塞進車裏。

張揚從另一側開門上車,“帶你吃飯去。”

“我不去。”

嘎達一聲,門鎖了。

插翅難飛。

“不去也得去。” 張揚強行把安全帶給她系上。

窗外風景飛馳而過,模糊一片,許安已經适應了他不要命的車速。

她嘟着嘴,開始尋思了,慶功宴的話,剛才諷刺她那女的肯定也在。

好勝心的驅使下,她從包裏掏出口紅,粉餅,啪嗒翻開化妝鏡,開始對鏡帖花黃。

“今天沒課?”張揚問。

“嗯。”

“晚上回家?”

“嗯。”

許安仔仔細細對着鏡子縫縫補補,答的心不在焉。

張揚偏頭瞥她,小嘴唇塗了一層又一層,

果凍一樣粉嘟嘟,閃着亮,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默默收回視線,又猛踩一腳油門。

“哎呀。”這一加速,許安手上一抖,唇彩劃到臉上。

“您這是上高速了?” 她諷刺一句。

張揚挑眉,又色又壞的眼神掃她黑絲,“高速可不是這樣上的。”

許安:“......”

“要不?” 他提議,“咱倆?上一次?”

這叫什麽,這叫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耍流氓無下限。

“別瞪我啊,” 張揚看路,“體驗感我給你保證,老子身材可好了,肩寬腿長,八塊腹肌,大腿肌肉發達....。”

“閉嘴!”

**

張揚提前定了一家川菜館子,老板是地道成都人。

“咱們先點菜,老揚還有許妹妹一會兒就到。”

黃旗示意服務員拿來菜單,一般這種場合都是他張羅。

“老大怎麽突然換餐廳了?” 一個小眼鏡問,以前他們聚餐都在創業園附近的海底撈。

向天歌故意氣夏冰,大聲說:“那是因為你們嫂子是川妹子。”

夏冰氣不打一處來,她也知道張陽對她沒意思,一直拖着不敢表白,寄希望于日久生情。

自己矜矜業業為團隊賣命,難道比不上一個看起來啥也不是的小女人?

夏冰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給自己去火,朝黃旗吩咐:“別都點辣的,吃了上火。”

黃旗正在對着手機在菜單上勾勾畫畫,脫口而出,“等下啊夏姐,我把老揚吩咐的菜點好,你吃啥随便加。”

說完他将菜單反面,自言自語,“紅糖糍粑…紅糖,這裏。”

勾完最後一道菜,他把菜單隔着向天歌遞給夏冰,“夏姐,你看你想吃什麽?”

夏冰自尊心受挫,開始拿腔拿調,不伸手接。

向天歌順勢把菜單截下,比她還裝腔作勢,“我先看看,餓的慌。”

夏冰冷哼一聲,心裏給着倆姐妹下定義,一個依附于男人的嗲精紅顏禍水,一個智商不高的作精。

菜陸陸續續開始上,許安才跟着張揚進店。

一進門,紅油,花椒混着肉香時不我待的沖進鼻孔,

是川味兒。

許安吸了幾大口毒氣,他媽的老淚縱橫了。

海市人口味淡,付姨聽王勝男囑托只做養生餐,她記不清多少個饑腸辘辘的夜對着吃播水垂涎三尺。

“你好先生,兩位嗎?”服務員問。

張揚:“姓張,定了包間。”

“張先生,這邊請。”

穿過大廳,進入長廊,左手邊第二間:夢竹軒。

“老揚,你可算來了!” 黃旗第一個蹦起來,他們一隊人早上都沒怎麽吃,這時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

“這,安安。”向天歌朝她招手,示意坐自己旁邊。

“你剛才怎麽沒等我啊。” 許安拖出椅子坐下,脫下背包放到身後。

向天歌湊過去,下巴指向張揚,“這不是給你們倆制造機會嘛~”

許安:“......”

“老揚,人都來齊了,咱開動吧,兄弟們餓壞了。” 黃旗端起酒杯站起,“來,為今天晉級國賽,舉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裹挾在一聲聲“幹了”中。

觥籌交錯間,張揚最後和許安碰上,香槟撞上豆奶,香槟的杯口更低,他垂眸看向她,“幹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喝酒。

少年下巴微揚,視線向下,下颚線流暢鋒利,性感的喉結緩緩滾動,還是那樣游刃有餘。

看起來酒量很好的樣子。

許安收回視線,晃了晃手中的豆奶,隔着桌子,盯上斜對岸的香槟。

本該慶祝的時候,如果能陪一杯多好。

“老大,給兄弟們介紹介紹啊!”白皓軒一杯就上頭,臉紅成猴屁股。

許安将鬓角碎發攏向耳後,耳尖泛紅。

這些人争分奪秒的起哄,惹得她心髒亂跳。

“許安,” 張揚替她介紹,“以後就是咱們隊的中醫顧問。”

What?

許安倏的仰頭,和他視線交流:哪來的官帽?

“對對對! ”向天歌狗腿子很溜,“今天開始,我和許安加入,負責針灸按摩這塊的研發。”

許安倏的把頭轉向另一面,自己像一片軟趴趴的生菜,被兩片面包夾在中間,腹背受敵。

感情這幫人早就商量好了,只是通知她一聲。

“歡迎美女!”

吵鬧聲中,向天歌咬着她耳朵悄悄說,“咱們的中醫實習,不是正好?”

許安先把一肚子話咽下,這麽多人在的場合,不能不給人面子。

許安杯裏的豆奶落在夏冰眼裏,就和裝純畫上等號。

“許安,歡迎加入,”她舉着酒杯起身,“不喝一杯嗎?”

這話的語氣并不好,一桌子的人心知肚明,沒人敢說話。

“我們安安不喝酒。” 向天歌鼻孔出氣。

夏冰諷刺,“多大人了,這就不給面子了。”

張揚直起身,“別鬧她了,她不會喝。”

夏冰舉着杯子不依不饒,朝許安挑眉,明擺着挑釁。

一旁黃旗看不下去了,起來勸,“夏姐算了吧,人許妹妹剛來,別給人吓到了。”

夏冰一句話回怼,“你少插手,公司文化,新人,三杯酒,”她仰頭幹了一杯,“來,還是不來?”

許安不知道哪裏的勇氣,遞過酒杯,對黃旗說:“倒上。”

“不是,”黃旗慌忙朝張揚傳眼神,“許妹妹,你能喝嗎?”

張揚抱着胳膊靠回椅背,因為在KTV的相遇,他默認了她會喝。

黃旗抿嘴,拿起香槟給許安滿上。

琥珀色的酒,氣泡貼着杯壁向上冒,像打了氣的蘋果味酷兒。

水晶唇貼上杯沿,冰涼的液體由舌尖滑進喉嚨。

苦,辣,刺激。

許安手腕下壓,喝的慢了,但沒停。

張揚似乎看出來她的勉強,啧了聲,擡手要搶,許安躲過身,仰頭幹了。

口中酸澀,從食管一路辣到胃。

她堵住嘴,輕輕咳了聲。

夏冰嘴角抽動,“第二杯。”

說完她又是一口幹。

許安示意黃旗滿上。

“別喝了。” 張揚又要奪,眼底有了怒色。

許安不給,第二杯接着第三杯,一飲而盡,水杯落桌,眼底已經泛出紅血絲,酒精刺激空蕩蕩的胃,惡心感猶如洪水般湧出。

她捂住嘴,奪門而出。

**

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是看夏冰那張臉不爽,看她牽着張揚的手更不爽。

許安跌坐到馬桶邊,胃酸,膽汁加上酒精一陣陣翻湧而出。

胃口激烈的一縮一張,好似一只手殘暴的從喉嚨伸進,作勢要将她這個胃揪出來。

膝蓋骨硬生生撞到了馬桶,火辣辣的疼鬼火般燃燒。

張揚管不了那麽多,直接沖進女廁所,尋着嘔吐聲找到癱在地上的人。

女孩兒虛弱的靠在隔板上,碎發被汗水黏在側臉,飄着霧氣的眼底迷離不清,胸口起伏微喘。

眼尾斂下戾色,張揚蹲下,給她敞開的衛衣收攏,托着她單薄的背,給人抱起。

“許妹妹怎麽了?”黃旗見大事不妙,跟了出來。

房間裏向天歌和夏冰還在對罵。

“幫我叫輛車,賬單記公司賬上。”

黃旗點開滴滴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目的地,“打到哪?”

“我家。”

“我日...”

把喝的不省人事的女孩帶回家,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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