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香軀攬懷意識散
第十八章 香軀攬懷意識散
幾束金線穿透窗,窗外鳥鳴不斷。
陽光打在眼皮上,一睜眼,耀得發暈。
樹葉上仿佛塗着許多金銀相間的光圈,窗外的木槿花香氣,似是調皮的孩子,打着滾,躍進窗沿,萦繞在二人的鼻間。
昨夜,二人留在了和家別墅。
和羽舒的腰身在被褥下被姜胤辰摟着又輕捏,她依舊保持姿勢不動,背對着他撒嬌輕喃:“癢,阿辰……可別賴床,你可以起來了。”
“再過會兒。”昨夜教訓和羽舒太過狠了些,姜胤辰把自己的嗓子也搭進去廢了大半。
轉身與他對視,姜胤辰慵懶地睜開眼,低眸瞧她鴉羽般的濃密睫毛,姜胤辰起了玩心用指尖逗弄。
被她輕拍去手,“別鬧。”
從他胸腔傳來陣陣啞然低笑,他又将她的發尾一指纏繞着把玩,“今日要去百貨公司?”
和羽舒摟着他腰身,“嗯,去。下人都來催了兩遍,說阿力他們在車裏等着你,你再不起,就快趕不上船了。”
說是這麽說,粘着他的又是誰?
姜胤辰不免無聲發笑,撫着她光滑的側頸肌膚。
擡起頭,熱唇貼着她耳邊。
只有她能聽見,此時姜胤辰在耳畔說了一句什麽,那竊竊私語時呼出的熱氣致使她耳廓、耳尖都跟着他的話音酥癢。
不一會兒,姜胤辰緊攬着她香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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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下便藏着兩人的笑,和羽舒難忍熱意輕呼出聲。
軟唇被姜胤辰用唇堵住,一吻封緘,他低聲挑弄她的耳根子:“再大聲,便誰都知曉你我在做什麽了。”
和羽舒咬着他肩膀,側過頭悶哼,似是怪他。
姜胤辰鮮有在她耳邊長時間低吼,今日盡數給了她聽。
肩背被和羽舒的指甲滑過,姜胤辰繃直了脊骨,“羽舒,羽舒……來回甚久,你要想我。知道嗎?”
她的指尖滑過他側腰嬌哼代替回答,姜胤辰覺得自己快瘋了,緊咬牙根:“乖乖地等我回來,若是哪個宵小之輩多看你一眼打你主意,待我歸來,我挖他眼珠!”
唇齒輾轉,和羽舒被縛着唇齒回答不完整一句話:“怎會,可人走着……”
姜胤辰意識渙散,仰頭緊皺眉頭,捏着她腰身問:“說什麽?給我好好說清楚。”
姜胤辰窄腰下沉攻陷陣地,和羽舒皺着眉頭輕哼:“人走在,路上,哪能不被看……”
千百下,他不知疲倦。
滾燙的舌尖舔舐過她的味蕾,“夫人為何總是這般軟……寶貝身上每一處,都能掐出水似地……”
“從今往後,別說野花香的事,誰都沒有你香,羽舒……”
姜胤辰的汗液打在和羽舒的臉龐,她眯着眸看向姜胤辰散亂的額前發絲,滴滴汗珠,接連不斷地續着往下落。
——
和羽舒被姜胤辰磨得又睡着,西裝在半空畫出弧線,他披在肩頭。
回望了一眼側躺着的和羽舒,他又走過去,指尖蹭了蹭她的臉,低下頭纏着緊閉着眼的她,親嘴玩了會兒。
下樓,已是一個半時辰以後。
與兩個孩子玩了幾分鐘,同和宗煜和鄭夢麗等人說了聲:“爹娘,我先走了。”
姜胤辰瞧見林巧同和義垣一直站在門口沒跨進,他冷然擦肩而過。
林巧得知真相,還特地跑了一趟清樂府。
清樂府重新開業後,一班人馬也都換了血,可皆言懔城和宗凱并不是那般好\色之徒,只是在碰了軍\火生意後,才時不時往清樂府跑。
提及玩女人,各個也都答得隐晦。
當日姜胤辰如何來找和宗凱,也全盤托出。
人盡皆知,唯她這個枕邊人不知。
林巧自嘲地笑了笑。
再瞧見姜胤辰,林巧如同看到了閻王,卻還是不知死活說一句:“我兒義垣尚小,大哥說送他去洋外留學,待他學成歸來,你可別忘了他是和家人!和家商會若是有适……”
打斷了林巧的話,姜胤辰正色冷眸對視,“二娘當和家商會是什麽?商會不養無用之人,不會因你一句話,我姜胤辰就得看中和義垣,他若争氣,和家商會大門始終敞開着,‘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二娘應該是知曉這個道理,不然和家商會能到今日?”
大步邁開離去,林巧對和宗煜昨夜說的話還驚魂不定。
“和宗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若在以往,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名!若不是我力保你娘倆,你也會被嚴刑拷打!”
故而,還留娘倆一命,算是大幸。平日裏瞧着老實的和宗凱,林巧不知竟然是這般模樣。
以往和宗凱談起公事,寥寥幾句敷衍,不過收入可維持家用,且首飾珠寶從未少過她,還懂得噓寒問暖,笑意總是挂在臉上……林巧便不在意其他了,覺得他就是那個性子,這麽多年了,以為自己看清了。
可誰知,終究還處于雲裏霧裏……
林巧都不免懷疑,和宗凱昔日待她的情意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和義垣見林巧面色鐵青:“娘,咱們走嗎?”
林巧眼中藏着漠然:“聽你大伯的。”
——
吳靖遠、阿力、葛揚帆和陸征在門口抽煙靠着車窗等待,不知在談笑什麽話題。
見姜胤辰邊穿着西裝大步走來,各個朝着他問好。
“辰哥!”
姜胤辰瞧着他們臉上憋着笑,自顧自點了一根煙問:“怎麽,哪根筋錯亂,繃着嘴角不敢笑了。”
陸征年紀還小,嘴上不把門,立馬破功笑着說:“辰哥,他們都在議論,說你起得晚,要不就是昨夜太累,或者是清晨醒來蠻幹,在猜你是哪一種。”
阿力頂了頂陸征的胳膊肘,陸征一看姜胤辰神色,立馬收了笑。
姜胤辰斂眸呼出一口煙,分別給了四人腦袋一記爆栗,又特地給了陸征一腳,“特麽的膽子肥了,拿老子當談資消遣我?”
葛揚帆給姜胤辰開門,他跨入車內坐下。
兩輛車緩緩駛出,陸征和阿力一輛車時,還好死不死趴在車窗,看着後頭車子裏的姜胤辰,陸征在風中笑得肆意:“辰哥!所以你是哪一種啊!”
葛揚帆無奈搖頭:“這陸征真是……”
姜胤辰低頭舌尖頂着後槽牙,挑眉暗想,老子兩者都是!
探出身,姜胤辰拿出一包煙扔給前車的陸征,沒料,陸征居然接住了。
姜胤辰指着他說:“嘴巴這麽能叭叭,請不請得下來那位勘探設計師,就看你的了!”
陸征扶額,縮回身子看阿力,“我……我說錯了啥?”
阿力拍了拍手,表示由衷“贊賞”:“死于話多,兄弟,你要有點分會長的樣子。”
——
美是镌刻在和羽舒的骨子裏,由內而外的。
她今日還是身穿素白的旗袍,骨感的纖細腰肢,只是比以往更顯飽滿盈潤。
發絲盤在腦後,她戴了白玉簪子,鄭夢麗來敲門:“羽舒,好了嗎,司機等着了。”
偏頭對鏡戴上珍珠耳環的同時,嬌慵的聲音回答:“嗯,來了。”
和羽舒的百貨大廈就在火車站的南面,一個十字路口姣好的位置,東面是富人區。
所有的西洋式風格建築裏,唯它占地面積最大,卻完全是古樸風格,只賣國人所産的貨。
和羽舒到了辦公室不到半個時辰,經理便來敲門。
“和董,有人找。”
和羽舒依舊自顧自看着文件,頭也未擡:“若是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見了。”
朱經理說:“樓記百貨的少爺,來找您,說是商談公事。”
和羽舒一聽是為異性,心下發憷,還是別見了,若是被姜胤辰知曉,明兒個他樓記公子沒了眼睛,她可賠不起。
懶懶答道:“不見。”
朱經理點頭:“行,那我去回絕。”
和羽舒一人在辦公室用打字機敲打英文簡述,她自己設計的一個國貨品牌如果要出口的話,這些事還是需要親力親為。
一忙便忙到了傍晚,跨出大廈的門時,斜雨瓢潑在和羽舒的面前。
司機的車在門口等待,和羽舒正欲回身拿傘,黑色的傘面撐開,頃刻間,替她擋了風雨。
“和小姐,我送您上車。”
和羽舒不解,這陌生人為何替她撐傘?
“你是?”
和羽舒打量他,不得不說,溫潤如玉,姿态有禮。
他與和羽舒隔開一段距離,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樓駿謙對她謙和地笑了笑:“說來慚愧,在下,正是和大小姐您今日避而不見的樓記百貨,想與您商談百貨公司合并上市一事。”
擡步往下走,和羽舒與姜胤辰一同淋過雨以後,說實話并不怕被雨淋着。陌生人的好意,也得婉拒。
合并上市,和羽舒兀自在內心嘆息。
什麽資歷,什麽誠意,就如此來和她談合并。
“樓公子,請回吧。”
幾個字冷然打發了樓駿謙,他并未惱怒,直說:“行,那我改日拜訪。”
雖然她婉拒了與他商議公事,但雨傘,樓駿謙還是一直舉着傘,送她至車前為止。
和羽舒難承其舉,并不多言,“多謝。”
樓駿謙緊握着傘柄,望着和羽舒的車遠去,自語道:“好歹,也算說上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