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忽而闖入擾佳人

第十九章忽而闖入擾佳人

車水馬龍的城市,喧嚣聲不斷。

夕陽在城市的建築物上留下一側斜光,緩緩西下。

雙層的巴士緩慢行駛而過,姜胤辰等人坐在車中,穿梭在這座城市,感嘆懔城與它的差距。

被男男女女的氣質吸引,這座城市十年前也經歷了戰争,現如今,卻能快速地一掃陰霾,經濟也并未受到很大的影響。

街道幹淨整潔,淅淅瀝瀝小雨落下地面後,有孩子們牽手圍成圈,穿着雨鞋在水坑蹦跳嬉鬧。

西方孩子的長相,讓姜胤辰憶起和羽舒卧房裏的洋娃娃,甚是惹人喜愛。

如她一般,五官精致,又身材嬌小。

女人們身穿時裝,衣裙的肩線剪裁得十分流暢。

束腰裙,也恰好可以展現出女性妖嬈曲線。

這兒風靡的穿着風格與懔城不一,此處俏麗、典雅、華貴,仿佛街上各個都是貴婦。

男子們,皆是儒雅紳士。

摩登時尚的城市裏,還有戰後遺留的幾門炮,在橋邊作為紀念物供人觀賞,銘記歷史。

三三兩兩,有人在噴泉附近長椅坐着,享受日光,也有悠閑散步的。

集市零零散散在街邊,售賣着許多家中日用物品、風景畫作、衣物,應有盡有。

街邊還有人在吹奏着他們聽不懂的樂調,司機回答葛揚帆,說那是長號,一整個樂團演奏時,才會更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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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揚帆作為姜胤辰的翻譯,一直都是他在和司機交流,姜胤辰懶得開口,車子搖搖晃晃,只懂閉目養神。

阿力扶額從手縫裏瞧着車窗外,連連搖頭,回頭問姜胤辰:“辰哥,這陌生男女怎也能貼面吻在一處了?”

姜胤辰勾起嘴角:“人家一種見面禮儀罷了。”

摸了摸鼻尖,阿力臉紅,不自在地憶起,自己和阿琴總共這幾年才吻了幾遭,人家在馬路邊竟能面帶微笑把這事兒做了。

——

吉尼爾大學像一座用石灰石堆砌而成的城堡,四面環海。

葛揚帆激動地說:“辰哥,你別說,和家別墅有一個角落,跟這兒還挺像的。”

“風格差不多了,羽舒就讀過這所學校。”姜胤辰懶懶地回答,走近這教堂、庭院風格相結合的學校。

大片的綠茵草地,恰逢一批學生正是畢業之時,拍照微笑。

互相擁抱,還有接吻吻得難舍難分的,阿力哀怨道:“辰哥,這三步之內就出現一個卿卿我我的,這還讓我怎麽走路!”

姜胤辰把他的手立馬挪開,“你特麽裝什麽大姑娘!多看看就習慣了,一個大男人,別丢人現眼,走路還捂眼睛。”

西方面孔的男女似乎都有着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舉手投足仿佛就是一場貴族之間的優雅較量。

姜胤辰等人走了幾處回廊轉角,葛揚帆說,後來改的地點面談,便是此地。

宛若置身教堂之外,推開木門。

幾個生面孔緩緩走進畫室,逆光下,身形與西方人相比是差不多的個頭,但卻是東方人。

所有人回頭,看向陌生人,他們為何忽然闖入?

此情此景,姜胤辰和葛揚帆面面相觑後,默默退到了門外。

阿力和陸征看了一眼,也趕忙跑了出去,阿力險些還絆倒了陸征。

方才,是看到了什麽?

幾人眼神閃爍,唯獨陸征開口吐槽:“我去!這可是……”

姜胤辰拍了拍他的肩背:“行,就你了。”

陸征睜大眼,無辜地指了指自己:“辰哥!我……”

他只是想破口大罵啊!

姜胤辰一手插兜,裝作不知情:“你自告奮勇的,我不能去,你先進去把她叫出來。”

陸征惆悵地看着其他幾人:“辰哥!你們不能因為我年齡小,就欺負我啊!”

姜胤辰輕咳了兩聲:“不要哀怨,你們嘴上不把門,哪個人要是到羽舒面前一告狀方才的事,老子跳進黃河洗不清。”

葛揚帆手都快揮爛,“我娶妻了,不可不可,挨夫人板子可不得了,得罪不起。”

阿力面露難色:“家中亦有妻兒,陸征,你去請她吧,咱這些大老爺們兒确實不合适。”

陸征指了指自己,瞠目結舌:“哥哥們,我也是個大老爺們兒啊!”

葛揚帆和阿力二人異口同聲,神情堅定作了手勢:“陸兄!請。”

拖沓着步伐,陸征認命。

慢悠悠又折回,自言自語道:“先前約好在她辦公室談的,真是……欣賞不來啊,這藝術,我上學那會兒,怎就沒這‘激動人心’的人體課程?”

陸征挺拔的身姿又出現在畫室時,“唰唰唰”的筆刷聲音,正描繪着中間的女模特。

黎輕輕望着他寬闊背影。

他正窘迫地低頭彎腰,又撓着紅耳朵。

陸征随意找了位學生低聲問道:“where is Alisa?”

從他們闖入,再到只有陸征進來,來來回回折騰,黎輕輕全在上頭看得清清楚楚。

黎輕輕的纖指指尖觸碰到他肩胛骨,對他這麽不友好的闖入有些冷漠又厭惡,“喂,我在這。”

陸征回頭。

黎輕輕自然地攏了攏輕紗,對陸征而言,她這舉動有和沒有,也沒多大區別,這薄紗始終還是衣不蔽\體!

陸征腳後跟沒踩穩,一剎那,将那黎輕輕的酥\胸柳腰和潔白的肌膚,盡收眼底。

鼻尖一股熱意,陸征捂住鼻子指着她支支吾吾:“哇啊哎哎哎……我,我天,你,你穿件衣服,再說話吧!”

黎輕輕驚訝,但又忍住笑意,他還是第一個看到她,這麽噴出鼻血的男人吶。

他怎麽這麽純情……

陸征見黎輕輕交疊着雙腿,眨了眨那桃花眼。

她面色并未帶着微笑,可那眼尾甚長,狀若桃花花瓣,像是輕諷他的行徑。

迷離的眼神似乎和沒睡醒似地,她從木梯上緩緩走下一步,眸裏盡是媚态。

一輕笑,又似是天上的月牙兒心甘情願附在她眼睛一般,勾着陸征的魂,一瞬蕩然無存。

黎輕輕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正了神色冷哼道:“學生們在寫生,你哪位?來回闖入兩次,出去!”

站定身子,陸征自報家門,卻忘了回避眼神:“我我我,我們和家商會先前談,談好……”

柳葉眉一挑,黎輕輕随意一揮手:“半刻鐘,外面等我。”

“嗯,呃嗯嗯!”點頭如搗蒜,陸征慌亂了步伐,摸着木門連滾帶爬地跑出門外。

黎輕輕破功笑了出來,那一笑,好似花枝亂顫。

葛揚帆見他白襯衫染了紅,反手用手背伺候了他的前額:“陸征,你小子!能不能有點骨氣!”

他想沒骨氣嗎?

誰知道黎輕輕就是那個模特。

用阿力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鼻血,陸征蹲在那都快哭了,“我的天,你們這些哥哥,真是害死我了!”

阿力:“怎麽了?”

陸征懊惱自己這雙眼怎就看了個全部!

“黎輕輕就是坐那給學生們畫的那個……”

葛揚帆咽了一口口水,轉移話題:“辰哥,咱跟藝術搭不了邊,去對面咖啡店等吧。”

姜胤辰吸了一口煙,同意葛揚帆的提議:“走。”

身後跟着陸征的急促步伐,姜胤辰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哎?你在這,你等她出來。”

陸征此時真想挖個地洞将自己埋了,為何還是他獨自面對黎輕輕啊?

——

校園裏,還有人泛舟河上,高談闊論。

洋溢着青春的氣息,置身在知識的殿堂。

姜胤辰憶起,和羽舒與他也曾在懔城游湖,侃侃而談底層工人的未來,和她此前創立的國産品牌理念。

每每談起這些,她總是那麽璀璨耀眼。

幾人并未按照原路返回,姜胤辰故意往另一處走。

此時目之所及,是一處典雅古韻的磚石牆,上頭有一些照片挂着,介紹着學校的發展史,和優秀的畢業生。

“辰哥,這不和大小姐嗎!”

有人先替他找到,他嘴角一勾。

有人喜歡喊和羽舒“嫂子”,有的會喊“會長夫人”。

可大部分人,都似乎還是喜歡喊她“和大小姐”。

她就是她自己,不依附于誰。

在姜胤辰心中亦是。

阿力和葛揚帆到了姜胤辰背後的那一處去觀賞照片。

姜胤辰松了松領帶,彎下腰,一堆西方面孔裏,她的照片相框擺在中間的位置,确實很難無視她的花容月貌。

照片上的她坐在那彈着琵琶,雙腿微斜,紮着兩根活潑調皮的麻花辮。

眉目清秀的她一笑,周身的一切全黯然失色,光芒唯獨聚集在她身上,當時和羽舒應當是在什麽會上演奏,被誰拍下了這一幕。

無奈自己不擅長畫畫,不然,姜胤辰就将她畫下來了。

機緣巧合來到她的母校,姜胤辰本想和黎輕輕談完以後,獨自再來此處。

此刻,姜胤辰走到了不遠處的古樹下,風起花葉落,他拾起了幾片随風而落的完好花瓣,緩慢輕柔地放在了他的西裝口袋裏。

——

陸征弓着腰靠牆抽煙。

該死的,非得是他在這等。

持煙的手指放在鼻梁按壓,他吸了吸鼻子,喉間似乎還是有血腥味來回折磨他。

黎輕輕邊走着給身邊的幾個學生解答了一些疑問,悄然走到陸征的身後。

身後的肩胛骨被誰的指尖一觸碰,陸征繃直了肩背。

她怎麽老喜歡這麽戳人?

蹙眉不耐煩轉身時,陸征眉頭漸漸舒展,成了驚訝。

黎輕輕束腰的黑色長裙,衣袖改成了長款手套,露出了她小巧圓滑的肩頭,藕臂纖細。

上身鎖骨勾勒迷人弧線,凸顯嬌美。

陸征瞧傻了眼,問了句:“你,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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