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見鐘情可會有

第二十章一見鐘情可會有

黎輕輕眼神始終微醺一般,雙手拿着小巧的珍珠鏈包,聳了聳肩:“他們人呢,就一會兒都等不了了,真沒誠意。”

那花朵面紗襯得她比方才不着一物時,更為靈動了些,雖陸征在懔城見貴女們仿着戴過,可這雙桃花眼掩藏在紗後,卻是讓陸征有了伸手觸摸親吻念頭。

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陸征試圖找回自己喉間的聲音,“黎小姐,初次見面,方才,冒犯了……實屬不該。”

作為一個男人,陸征不管黎輕輕方才因為什麽那般坐在那,他都很唐突,覺得自己應該道歉。

不以為意地踏出一步,高跟鞋敲擊在地面,黎輕輕說:“我平日裏教課,畫畫圖,偶爾也會被請來當模特,讓學生寫生。”

她轉身,反拎着提包的珍珠鏈子,緩步倒走,揚起嘴角問他:“你們會長在哪?”

陸征齒間叼着煙,望着黎輕輕側頭的羽毛因她的走動,随意飄舞。

他逃避視線,指了指方向:“學校對面……咖啡店。”

黎輕輕瞥見他的襯衫還有點點血漬,不由得用視線打量起此時慌忙抽完煙的陸征。

笑意玩味,黎輕輕覺得他似乎……很容易害羞啊。

——

咖啡店內,人們交談聲都不急不躁。

兩指撚開吻扣,黎輕輕拿出了女士細煙。

葛揚帆鞋尖踢了一腳陸征,眼神示意:“快給黎小姐點煙啊!”

陸征心裏感慨自己真是被使喚的命,可誰讓他這分會長年紀最小,欠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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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我給您……”

他一手掩着小火苗,黎輕輕稍低頭,手中的煙燃着時,她的眼神都未離開過陸征的面龐一絲一毫。

陸征麥色額上,汗涔涔。

他都吓出汗了?

這孩子……

黎輕輕哂笑:“姜會長如此有‘誠意’親自來面談,還帶着一幫自家兄弟,我以為,你會一個人來。人多勢衆,是要逼我就範?”

指尖無節奏地敲打着咖啡杯的杯壁,姜胤辰說:“黎小姐年紀輕輕出類拔萃已是翹楚,姜某就是想聽聽黎小姐有什麽要求,沒有強迫一說。”

她手指點了點煙灰,留聲機傳來抒情樂聲。

黎輕輕本就不想為難姜胤辰,畢竟他的提議,也會讓她在國內名聲大振。

只不過,黎輕輕看到陸征以後,覺得這事兒有趣了起來。

對姜胤辰開口要人:“他,跟着我幾日吧,等我心情好了,自然就跟你談條件了。”

姜胤辰挑了挑眉,就這?

二話沒說,大手一揮下令:“陸征,跟着黎小姐。”

黎輕輕熄滅了煙,起身笑着往外走。

陸征錯愕:“辰哥,你賣我!”

姜胤辰起身,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黎輕輕很直爽,還以為自己今日得拿出辯論的嘴來說服她,一手搭在陸征肩頭,一手插兜,“陸征,關鍵時刻兄弟若是能賣,我會毫不猶豫。果然不出我所料,出發那會兒我怎麽說?我說靠你了,結果……還真是。”

葛揚帆和阿力憋着笑。

姜胤辰聊表安慰給他胸前安慰的一拳,“及時跟我們聯絡。”

葛揚帆問阿力:“黎輕輕不會真對他做什麽吧?”

阿力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讓陸征試探了再說。”

姜胤辰想起口袋中的幾片花瓣,“我去走走。”

阿力問:“辰哥,你去哪?”

葛揚帆:“走走走,別管他,咱回酒店休息去吧,指不定明日輪到我倆被使喚幹啥了。”

姜胤辰無聲笑笑,他得去找個精致的相框,裝下這幾片柔嫩的花瓣……

——

電車經過街頭,陸征被黎輕輕帶去了她的公寓,更确切地說,也是她的專屬辦公室。

陸征知曉,她在這個年紀成名,已算是十分優秀。

姜胤辰便是聽聞鄰國的高原地帶被她征服,是由她參與設計的鐵路,慕名前來請她。

陸征心想,若是她肯回懔城常年為國出力,那該多好……

“小孩,你挺容易臉紅。”

她摘下手套,甩了高跟鞋,給他倒了一杯水,“加冰嗎?”

陸征見她甩鞋随性,鞋子東倒西歪在角落。

還能這樣?

他也并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擡了擡眸子,“随意吧。”

環顧四周,幹淨整潔不染塵埃,可獲獎的獎杯無數放置在櫃中,令陸征乍舌。

她該是最為搶手的傑出人才之一吧……

“我繼父是個設計師,那一半的獎杯,是他的。”黎輕輕忍不住解釋。

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二人之間的怪異氣氛,陸征總覺得看過她完整的身子,無形之中,自己好像欺負了這姑娘似地。

“我不是小孩。”他帶了點倔強回答。

遞給他一杯冰水,黎輕輕站着靠在桌沿,“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你,是夏大橋梁專業畢業的,你們懔城到尚北的道路橋梁結構,上跨下穿鐵路,其實這個都是該歸你來負責設計的,只不過,因為你年輕,所以需要我的幫助,是嗎?”

陸征個子比她高出許多,他俯視黎輕輕,“‘你們’這兩個字,黎小姐是不是用得有點生分了。”

可能他誤解了什麽,黎輕輕放下杯子,散漫一笑解釋:“抱歉,我是華裔,說慣了,若有得罪,你記得提醒我。”

陸征皺眉,黎輕輕知曉今日不可再談,莞爾說道:“你除了個子高一些,我看不出你哪兒像個大人。這兩天跟着我,就當我的助理了,等我忙完這兒的工作,我就跟你們回去。條件,我會改日和姜會長再談談。”

該說的說完了,黎輕輕見他依舊蹙眉繃着下颌。

舉止帶着慵懶之意,黎輕輕靠近他提醒:“傻站着做什麽,可以了,去吧。”

“我去哪?”他問。

黎輕輕覺得面前的陸征真是呆子,傻氣的緊:“去告訴姜胤辰,我的原話。”

把他帶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兩句話?

黎輕輕站在窗戶那,慢條斯理地喝水。

瞧他離開的步伐倒是挺堅決,大步邁着,時而小跑。

黎輕輕自認看了父母的感情,自己不會愛了。

可這男孩,竟然讓她有了一見鐘情的錯覺。

黎輕輕覺得……她大概是吃錯藥了。

——

陸征這兩天,不是給她拎包拿衣服,端茶送水,就是陪着她來給學生們上枯燥的理論課程。

最後一節課,陸征想熬一熬就過去了。

他坐在角落打盹,黎輕輕蹲下身,他臉龐棱角分明,恰似雕塑,肌膚是麥色,身上肌肉的紋理……

拍了拍陸征的手背,黎輕輕說:“你,你來做模特。”

被黎輕輕叫醒,陸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聲色啞然:“我?”

黎輕輕:“對。有報酬的,反正你等着也是犯困。”

想起黎輕輕當日那模樣,陸征回絕:“這,我不行!堅決不行!”

她掩嘴輕笑:“一個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為藝術堅持一下,很快的,就上半身。”

被黎輕輕拖着上臺階,摁着坐下,她開始單手解開他的襯衫衣扣。

陸征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低頭說道:“我,我自己來。”

寬大優美的肌肉線條,讓黎輕輕嘆為觀止。

陸征有些不自在地問:“他們,人呢?”

黎輕輕灼熱的視線游移在他的肌理,暗自贊嘆:“他們……等上課就來了。”

結實的上身,随他脫去襯衫的那一刻,讓人感受到力量感似乎無法撼動,展現出他的魁梧和有力。

筋脈随着他手臂的用力而叫嚣外鼓,黎輕輕靠近時,陸征臉也跟着紅了。

“平日裏,你是鍛煉別的了?”

陸征別過頭去,和黎輕輕分開些距離:“跟着辰哥,什麽都得會做,什麽都得學,體力活自然也是需要經過考核通過,才能做下一關的任務。”

黎輕輕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會長挺有意思。”

指尖滑過他的臂膀,陸征緊握着拳頭回頭,以眼神質問。

她在做什麽?

黎輕輕道歉:“抱歉,陸征,以後……我不會說你是小孩了。”

“為什麽。”他問。

黎輕輕:“你看過我的身體,我看過你的上半身,我們算扯平了。走,見你姜會長。”

陸征穿上襯衫,“黎輕輕!你故意整我呢!”

她笑着跑了起來,裙角跟着飛:“豈敢豈敢,陸會長。”

——

酒店大堂,黎輕輕看了協議,條款寫得挺細。

放下紙張,眼神望着陸征,卻問姜胤辰:“所以,姜會長,事成後,我還有其他的……獎勵嗎?”

早就看出黎輕輕望着陸征的眼神不對勁。

但也太過于直白炙熱了。

陸征年紀剛滿二十歲,雖也能結婚嫁娶,但姜胤辰總覺得出生和生活在此地的黎輕輕,不适合陸征。

故意無視了黎輕輕的目光,姜胤辰答非所問。

“黎小姐直言不諱,姜某也可直接告知您,除了我們契約上約定的數字,若通車順利,姜某會再額外給您幾萬。”

黎輕輕一手托腮,還是看向陸征,他怎不擡頭?

“按大洋算?我不屑啊,姜會長。”

姜胤辰解釋:“懔尚鐵路至關重要,給的自然是以英鎊算的,附加條款,我會讓律師加入其中。”

黎輕輕這會兒看向了姜胤辰:“好啊,那成交了。”

懶懶散散的對話,聽得陸征頭疼。

他一直看向別處,受不了黎輕輕這種處事态度。

這哪是談事?

黎輕輕離開前,故意漏下陸征,沒和他打招呼。

陸征此時和姜胤辰幾人一同正抽着煙,他忍不住說道:“黎輕輕見錢眼開,出生在這,已經被資本主義洗了腦子了!”

其餘人笑笑,不說話。

對姜胤辰而言,在合理的範圍內,他還是可以滿足黎輕輕。

畢竟現如今優秀的設計師并不多,而黎輕輕又是難啃的骨頭,他國也有求着黎輕輕做事的,姜胤辰當然要先行啃下,只是沒料到黎輕輕是帶着點輕浮之意的女子,這就男色誤人應下了。

至于陸征此時心裏多難受,姜胤辰其實絲毫不在乎。

“剛說扯平,怎就開口罵人了呢?小孩。”

黎輕輕聲若黃莺般動聽,語氣卻還是疏懶。

陸征:“你!”

聲音從身後傳來,陸征懊惱怎就被她聽見了,起身拿着西裝便離開,忽然也不想裝了,低眸說了句:“黎小姐,約定的價,給的不低了,別得寸進尺。”

放了狠話,陸征大步離開。

黎輕輕笑着喊了一聲:“姜會長。”

事已談完,姜胤辰也冷漠了幾分:“怎麽說?”

黎輕輕:“麻煩你,幫我要到懔城福利會的號碼。”

要求不過分,姜胤辰應下了:“我一會兒讓葛揚帆幫你找。”

黎輕輕:“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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