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琵琶聲聲惹人醉

第二十八章琵琶聲聲惹人醉

聽聞樓駿謙若是能幫着順利收購煉鋼廠,和家商會替樓記承擔三分之一的債務。

和羽舒覺得此事姜胤辰操之過急了些,故而并未答應讓樓駿謙摻和進來此事,那讀書人哪怕酒量再好,話到嘴邊還是容易誤事。

自家的爛攤子都并未收拾好,怎會盡全力幫姜胤辰。

姜胤辰高熱病了三天,但這幾天裏,他并未見到和羽舒,和宗煜亦是。

偶爾是尹文槿來照顧,時而是下人。

問起和羽舒的蹤跡,皆閉口不言。

——

項景城的風景與懔城截然不同,城市瀕臨二海。

建築之間相隔,如同有一條白絲帶,穿梭于山海。

山景久負盛名,巍峨讓人嘆為觀止。

和羽舒曾在洋外見人談生意,一談起公事,皆會争論得臉紅脖子粗,但一到了飯桌上,和顏悅色,只顧着慢條斯理吃。

不像這些難對付的,只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裝好漢,征服不了,便無話可談。

此處臨街的“月華飯店”曾招待各國外交,戰後重建五層,成了另一番面貌。

深秋漸涼,和羽舒索性叫阿力讓飯店上了全羊宴。

原本在懔城吃了兩頓都沒談幾句話,今日張老板一瞧,是和大小姐親自來,這和家商會的姜會長,是下了“血本”來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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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略施粉黛的臉,冰肌玉骨、秋水之姿,在座皆看得兩眼發直。

“張老板,今日我親自斟酒,還請賞個薄面。”

和羽舒素手斟酒,酒液滴落杯中。

張老板今日亦不是“單刀赴會”,叫了自家兄弟三人。

低頭一瞧那杯子。

好家夥,這算啥?

立馬命人上了幾個大碗,張老板體型壯碩,放下碗時,碗底用力一擊桌面,眉頭挑起挑釁道:“姜夫人,怎麽的都要用碗喝才爽快且有誠意啊,別說咱哥幾個欺負你一個女的,你喝一碗,咱兄弟一人喝兩碗。”

喝盡興了才能聊事兒?

和羽舒問,“張老板不需要瞧瞧拟的文件?價都未談,就不怕和家商會出的價與您預期不符?”

張老板大手一揮,一腳豪邁地跨在金漆靠背椅凳上,“喝完了好商量,和家這等財力,我還怕價低不成。”

和羽舒低頭掩嘴淺笑,發絲撓在了她側臉:“那還真說不好。”

和羽舒:“那,您請。”

——

酒過三巡,和羽舒纖指輕扯過烤酥的羊肉,小口品嘗着,雙頰微紅,就像在白嫩的臉頰上平鋪了一層胭脂,恰顯柔美。

指尖油光锃亮,她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雙手,眼神示意阿力,而後幾張紙擺在張老板面前。

和羽舒望着一幹人等趴在桌面,巧笑問道:“張老板,可喝高興了?您還記得,方才我說,以什麽價出售了煉鋼廠?”

老張自認命中喝酒無對手。

今日居然敗給了一個女子!

舌頭都打結了似地,聲色含糊,擡起頭來都瞧不清和羽舒的臉:“姜夫人,您是……真的能喝啊……”

瞧着張老板快懵過去,和羽舒緩緩起身,走到張老板面前,又是倒了一碗酒。

晃動的酒液放在張老板手邊,和羽舒輕推至他眼前,笑得無害:“簽字之日起生效,張老板,我夫君這人性子比較急,煩請您睡之前趕緊簽,不然,我可得叫商會的手下幫忙,把您擡起來喝了。”

張老板一看和羽舒一手端起她的碗,依舊是如同喝水一般的姿态先幹為敬,他哪有不喝的道理!

那明眸居高臨下,和之前他遠遠見過一面的姜胤辰,兩人別提多有夫妻相,面相瘆人的很!

“我簽……女俠,咱,不喝了,不能再喝了……”

“咱不能這麽喝了,嗝……”

阿力和另個分會長兩人又在一旁吐了一會兒,扶着靠背起身,“大小姐,我讓辰哥來接你。”

——

姜胤辰忙完工程的事兒,去探望了陸征,黎輕輕和陸家二老在。

眼看陸征身上的疤痕……姜胤辰悵然,估計是無法痊愈了。

随後在和家別墅陪着姜亦雲拼裝完了飛機模型時,忽而來了電話。

鄭夢麗接起聽完,對姜胤辰招了招手:“阿辰,阿力找你。”

身子剛好些,姜胤辰這會兒被和羽舒氣得一腳油門直奔項景城。

阿力晃晃悠悠,身子站不穩,他說:“大小姐,辰哥馬上就到。”

和羽舒依舊慢慢吃着,絲毫沒有因為那些酒迷了眼,亂了神智,“你讓人……把這幾個人帶出門外,我在此處等着阿辰來,他一到也恰好晚餐時分,你讓人再上些素菜來。”

張姓兄弟幾個酒酣聲連天,和羽舒還命人清掃了此地。

——

菜正上齊,大門被重重推開,和羽舒回頭,“阿辰,你來了!”

阿力和其餘人見姜胤辰一來,凳子摩擦木地板的聲音尖銳急促,皆起身問候:“辰哥!”

眸子像盯着獵物那般,注視着和羽舒,無視衆人,姜胤辰冷漠說道:“都出去。”

和羽舒正欲拿着簽下的合同獻寶,大門卻被姜胤辰反鎖。

踢開了幾只椅凳,撇開合同甩在凳面,姜胤辰負氣般地拽着和羽舒手腕,将她的身子推至偌大的餐桌前。

将菜盤掄至一邊,拔了和羽舒的簪子,讓她的長發傾瀉而下。

如墨黑的絲質,質地軟滑。

腰身吃痛,她仰起脖子欲逃離,姜胤辰用蠻勁撚開了她衣裙的扣子,冷笑道:“誰讓你來的?誰又讓你瞞着我來的?嗯?”

如同食物一般,和羽舒被迫躺在墊有明黃餐布的餐桌上。

姜胤辰皮帶金屬扣被他肆意魯莽的動作解開,抽至地面,那響聲吓得和羽舒一哆嗦:“爹也來的,我讓爹……陪着一同來,阿力他們可都知曉,我并未做什麽過分之舉……”

“我與爹說道過,若談不成,阿力會立即讓爹出馬商談。”

姜胤辰一手掐着她下颌質問:“喝了多少?”

和羽舒伸出了手指,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可和羽舒臉色并無任何異樣,他皺眉:“呵,這張老板應該不會讓你喝兩杯吧?你莫不是喝了什麽偏方解酒?”

和羽舒搖頭,心虛說道:“快一斤半……樓駿謙那口才哪幫得了夫君忙……我只是想快些幫你。成婚當日,全是你喝了,所以夫君并未見過我飲酒,我其實……”

姜胤辰點了一根煙,朝着和羽舒的嘴吻去,煙味充斥在彼此的口中,和羽舒嗆了幾聲,雙腿胡亂踢着,姜胤辰悶哼了一聲。

“別動!”他低頭啃噬她的脖頸,厲聲喝道。

挺直了腰背,煙叼銜在了嘴角,皓齒輕咬着煙嘴,微微張口,姜胤辰的手背緊繃着虬結的青筋,不緊不慢地将和羽舒的裙擺撕裂。

煙霧熏得姜胤辰皺眉幾分,他偏頭低下,雙手勾起和羽舒的腿腳腘窩,将她身子扯下了一分。

和羽舒躺在桌面的模樣,出塵如仙,此時仰頭蹙眉咬唇嬌哼。

冰冷的聲音響起,“瞞着我是為何?說清楚,說不明白,為夫可就瘋了一般與你在此做到天明。”

輕推慢撚,他一手還得空抽煙。

抽了一半,煙被随手扔去,将她的膝蓋頂至自己的嬌顏面前,姜胤辰亂序只顧蠻力。

兩軀撞擊,姜胤辰咬合着後牙,汗水滴在桌布上:“舒服了?只顧享受?老子問你話!平日那些也就算了,你這麽抛頭露面,要我難受死是嗎?”

和羽舒身子一抖,抓着姜胤辰壯實的臂膀:“樓駿謙……他沒這才能談攏的,阿辰……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一些。你放心,我沒醉。”

沒醉?

真是好樣的!

出息了!

說出去姜胤辰生意靠自家夫人喝酒,喝趴下了四人得來了一筆!

可真特麽臉上有光。

姜胤辰扯過一邊的白酒,仰頭喝下一口,悉數度入和羽舒的口中,頂開牙關吮得她舌尖發疼,雙手揪在了姜胤辰的衣領嬌哼示意他輕些。

——

和羽舒被姜胤辰甩至月華飯店的大床時,不顧她嗚咽出聲反抗,用領帶蒙上了她的眼睛。

扣着她的後腦舔去她口中每一寸酒香氣,軟滑的香舌被吸了一瞬,姜胤辰将她翻身鉗制着。

趴在她的後背,姜胤辰輕咬她的耳垂,“記住你是誰的人,做任何事之前,你得經過我的同意!你爹做你的後盾也不行,懂了嗎!”

側腰軟肉被掐疼,和羽舒緊貼在床面,雙手無力緊抓着被子。

緊摟着她身子,姜胤辰一手去摩挲她的鎖骨,幽冷的聲音又響起:“說話。”

和羽舒眼前一片黑暗,點了點頭:“對不起阿辰,下次,我一定先……”

姜胤辰解開了領帶,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将她推至了巫山的高峰半山腰,姜胤辰就不動了。

“呵,你還敢有下次?”

垂睫輕泣,和羽舒翻過身主動求吻,軟唇輕含他的喉結,小聲嗫喏。

“我可是用了低價三成讓那張老板簽下了,夫君不誇誇我?”

“我還要……”

妖媚般的聲音蠱惑了他的心,她跪坐在姜胤辰的身上,與姜胤辰十指相扣。

姜胤辰如醉般癡望着和羽舒的面容,他真想将她私藏于家中,再不讓她踏出一步。

便宜了那幾人今日與她一同飲酒!

姜胤辰摟着她的肩背,和羽舒俯下身吻在他額頭,他的雙眼面前,是和羽舒飛亂的青絲,熱唇貼着她耳邊,呼氣輕喃:“下邊的聲,可比夫人紅唇喊出的,更為響亮且誠實。”

——

夜半,姜胤辰不知哪兒弄來的琵琶,非要纏着和羽舒彈。

“阿辰,我錯了,我想睡……琵琶改日彈,成嗎?”

姜胤辰:“氣未消,你說呢?”

不管不顧地去拖椅子,姜胤辰替她身子攏了一層紅色的輕紗……

雙腿交疊,她雙眼朦胧似微醺。

試了試音色,和羽舒仰長了白頸調音。

姜胤辰望着她出神,長發披散,纖體在紅紗下若隐若現。

婉轉的歌聲抓心撓肝,似是讓姜胤辰身臨其境,看見了一幅美輪美奂的風景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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