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p.6 釣魚
第6章 ep.6 釣魚
解決掉陳梓珍,掐掉香薰,留下證據,魚年給沈玉發了照片,然後開始檢查卧室裏有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
這是這種老套劇情必備的工具。
果然魚年在卧室裏找到了三個小型攝像頭,分別安裝在卧室三個方向,他又一次拍給了沈玉,同時忍不住吐槽,這是想拍3D動作片的節奏嗎?
忙完這一切,又重新布置了一番卧室,就差不多到了晚宴結束的時間點。
魚年做了一番準備,躺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過了沒一會兒,他就聽見“滴答”一聲,那是房間門被房卡刷開的聲音。
卧室門虛掩着,魚年聽到一人蹑足慢慢朝卧室的方向走進來。
十五分鐘前,晚宴現場。
眼看晚宴快要結束,夜月山莊的保安和服務員卻在不斷來來去去,這讓黃勝賢有些心煩意亂。
這是他舉辦的晚宴,他希望能順利結束。
“發生了什麽事?”黃勝賢招來其中一個保安問。
保安跑來跑去的那頭,沈玉坐在沙發上,身邊還有好幾個人,一看就是他的手下。
沈玉低眉垂眸不發一言,坐在那兒看起來像個玉面觀音,而一直在問保安話的是他的那幾名手下,其中有四個最是醒目,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每一個都像是好鬥的修羅。
“沈先生的夫人不見了。”保安壓低聲音對黃勝賢說。
黃勝賢一愣,腦中立刻浮現出那位冷冰冰說要挖人眼珠子的美麗夫人。
Advertisement
就在這是,一個服務員走近,遞過來一張紙條,對黃勝賢說道:“先生,這是那位女士給您的紙條。”
他指了指與沈玉反方向的一頭,黃勝賢轉過去,見到的是蘇妃。
蘇妃擡了擡手指,對他遙遙地笑了笑。
黃勝賢打開紙條,見上面寫到:
那位夫人已為您安排好了,請您享用。
紙條上傳來一陣香味,黃勝賢将紙條放在鼻尖聞了聞,是他很熟悉的味道。
是他常常給女人用的烈性催情香料。
紙條背面寫着房號:2099。
黃勝賢刷開房門,就已經聞到了同樣的催情香味。
這種香對女人來說非常有用,能讓她們渾身發軟沒有力氣,卻又能讓她們迷失在愛欲裏不能自拔。
黃勝賢想象那位冷冰冰說話兇狠的夫人軟在自己身下呻吟求饒的樣子,頓時下腹就升起一股燥熱。
他的腳步忍不住加快了。
卧室的門虛掩。
裏面燈光很暗,恰好處在一個暧昧的感覺裏,卻又能看清楚裏面的一切。
床上果然躺着一個人,能看見他光裸的後背和漂亮性感的蝴蝶骨,以及後背上若隐若現滲出的細密汗珠。
他背對着卧室門,長發散亂在枕上,露出的後頸纖細,整個人好似在微微顫抖。
依稀有很低很低的嗚咽聲不斷溢出。
床邊的地上是他見過的先前穿在沈夫人身上的那條橙色漸變雪紡吊帶長裙,和紅色的舞鞋。
舞鞋一看就是被踢下床的,兩只各自東倒西歪着。
黃勝賢一面走,一面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
他的手腳都沒有停。
腳步越來越快,踩在地毯上聲音很輕。
一只手解開領帶,一只手脫下背帶。
順便還松開了皮帶,解開了長褲的扣子。
他接近床邊,上半身俯下去,同時伸手摸向床上那人。
然後,就在他碰觸到光滑細膩的手臂肌膚的一剎那,魚年另一只手準确地抓住黃勝賢的手腕,直接向後一掰,就聽“咔嚓”一聲脆響連同黃勝賢的慘叫聲一齊發了出來,而魚年已經飛快地轉了個身,在黃勝賢壓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将黃勝賢反手扣在了床沿上。
黃勝賢半趴在床上,腸胃的部位抵着床沿,魚年一點也沒留手勁,黃勝賢依舊在那兒“嗷嗷嗷”地直叫喚,手腕是最疼的,腹部也被壓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冷汗幾乎是瞬間就冒了出來。
魚年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将黃勝賢捆了個結實,捆之前沒忘将他脫光,只留了條內褲,同時塞上嘴巴,然後拖到浴室裏,開了燈往浴缸裏又是一丢,讓他和陳梓珍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魚年先前脫了長裙,如今身上就只有一件黑色蕾絲露背內衣,底下是可以外穿的黑色安全褲,他一般不會特意去墊胸,因為內衣本來就連着胸罩,所以看起來只是胸部小了點,而他的長腿又細又直,此時被長筒黑絲襪包裹,看上去又美又性感。
他叉着腰站在浴缸前,将長卷發随意一撩,沒了長裙的他搖身一變好似變成了禦姐,顯得英姿逼人,他欣賞了一會兒兩人擠在浴缸裏的樣子,還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然後滿意地道:“委屈你們擠一擠,等捉奸的人來了,你們就自由了。”
黃勝賢狠狠瞪着魚年,和陳梓珍一開始那樣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他的手腕還折着,疼的冷汗“噌噌”不斷地冒,魚年本來就沒打算給他接上,此刻更是對黃勝賢恐吓道:“你再瞪我,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他生怕黃勝賢聽不懂,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黃勝賢頓時連連搖頭,忍着疼不敢再瞪他了。
魚年重新拉上浴簾,關燈,離開了浴室。
回到卧室,将裏面的狼藉也拍了下來,這些都是證據,将這些證據和先前拍的浴缸二人組一同發給了沈玉。
沒多久,門外又一次有了動靜。
“沈先生,就是這間,我剛才親眼看見您的夫人和黃先生一起進去了!”一個女聲信誓旦旦地道。
沈玉沒說話,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表情,卻讓人感覺好似冰封一樣,能将人活生生凍住。
任誰得知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開房間,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女聲正是蘇妃,她和沈玉的身後,還跟了酒店經理和兩名保安。
“快開門,沈先生找他的夫人已經找了好久了。”蘇妃對酒店經理頤指氣使地道。
酒店經理有些猶豫和為難,但是面對蘇妃和沈玉,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開門。”沈玉冷聲說道。
酒店經理只好取出備用房卡,“滴”的一聲刷開了房門。
沈玉一把推開門大步走進去,客廳裏原本是黑漆漆的,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亮了起來,一個黑色的纖瘦身影準确地飛奔入沈玉的懷裏,聲音裏帶着哭腔向沈玉告狀:“老公,有人要陷害人家,人家好怕哦!”
這一看就是演的。
可卻是這麽的理直氣壯。
畢竟再怎麽貌合神離,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不大大的哭訴一番簡直對不起自己。
沈玉作為丈夫的角色,再自然不過地将魚年一把抱住,見他身上就剩一件內衣,又迅速脫了外套将人裹了起來,這才低頭問他說:“你受傷沒有?”
“人家沒受傷,但是他們給我吸了好多好多催情香,人家的身體好難受。”魚年啜泣着将臉埋在沈玉的懷裏。
沈玉一手摟緊魚年,一手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電話那頭的人吩咐:“立刻封鎖月夜山莊,別讓一個人離開。”
說罷,他挂了電話,又對酒店經理道:“在我夫人被陷害的事情查清楚之前,山莊裏所有的人一個都不準走。”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個房間裏面的東西也不準動一下。”他一招手,方才那四名兇神惡煞的手下就走了過來,将房門守了起來。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好像在吩咐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短短兩句話透露的內容卻讓人難以置信,蘇妃在一旁看得早已目瞪口呆,她本以為這是一場捉奸的好戲,哪裏能想到會變成封鎖山莊的大事件。
而且這沈玉究竟是哪來的那麽大的能耐?他又是找的誰能對這月夜山莊說封鎖就封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能夠呼風喚雨的沈家?
這原來不是誇大其詞,而是确有其事嗎?
蘇妃一瞬間也冒出了冷汗來,覺得事情好像完全脫離了她的預估。
她要是知道魚年一路上甩給沈玉多少證據,就不會覺得封鎖山莊這件事有什麽稀奇的了。
但她現在的腦子不聽話,一個勁腦補,沈玉卻已打橫抱起了魚年,離開前,他丢下一句話給蘇妃:“蘇家大小姐,他畢竟是沈夫人,你動他就是動沈家。”
魚年攀着沈玉的肩背,在沈玉肩膀上探出腦袋,給了蘇妃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後故作柔弱地将臉埋入沈玉的肩窩。
蘇妃氣得簡直就要瘋掉,可惜今天她沒得手,如果能得手,那該有多好!
如果沈玉能親眼看見他的夫人失身給黃勝賢,那麽絕對不會是眼下這個局面!
哪裏還輪得到這個女人在她面前得意洋洋?
魚年其實有些頭暈腦脹。
催情香雖說只對女性起作用,可是魚年到底在那個房間裏待了太久,香味吸進去了不少,而且說到底,香料又怎麽可能真的做到避男不避女?又不是類似小藍藥這種只針對人體某部位使用的藥物才會對女性完全不起作用。
所以魚年剛剛那句話并不是假的。
沈玉抱他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因此他直接就開了一間房抱着魚年進去了。
然後他就被魚年撲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魚年雙膝分在沈玉身側,撐着身體俯視沈玉,他的長發垂落下來,碰到沈玉的臉,又被他輕輕拂開去。
沈玉的眼神溫柔如水,看的魚年情不自禁低下頭,深深吻住了沈玉的唇。
沈玉的性格說一不二,但是嘴唇卻非常柔軟。魚年的吻技是沈玉教的,兩人每次接吻都吻的難舍難分,一開始他還會喘不過氣來,現在他的吻技早已娴熟,和沈玉不相上下了。
沈玉的大手撫着魚年的背。
只要是被那只手撫過的地方,魚年就覺得自己的皮膚都好似在燃燒。
他撕開了沈玉的襯衫。
沈玉無奈笑了一下,将魚年往自己的身上壓了壓。
魚年本就着着火,沈玉一個動作只讓他的火燒的更旺了。
“玉哥哥……”
魚年最喜歡在這種時候看着沈玉的眼睛,沈玉的眼睛裏永遠有一條小魚,他極度縱容這條小魚,讓小魚在他所給的安穩池塘裏快樂的游來游去。
“我愛你……玉哥哥……”小魚好愛好愛你。
沈玉将魚年摟的緊緊的,兩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褪盡了,他們汗濕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魚年輕拭沈玉被汗水濡濕的鬓發,他親吻着沈玉的額頭,将自己完完全全融入進沈玉的身體裏。
好像,真的有一種被水包裹的感覺。
讓他得以在裏面盡情暢游。
因為催情香的關系,魚年這次又做了很久。
饒是沈玉體力好,但昨晚生日他也由着魚年瘋了很久,還沒能完全緩過來,今晚一場意外使得他又奉陪了好幾個小時。
魚年給沈玉擦身的時候,沈玉就已經睡着了。
“我的玉哥哥,要夢到小魚哦。”魚年親了親沈玉的嘴角,輕聲說道。
魚年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困,反而精神得很。
他覺得那香料裏應該還有咖啡因的成分,十分提神。
既然不困,他就重新開始化妝。
做女人實在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其實魚年對女性還是很寬容的。
如果不是陳梓珍實在太會投機,他本來是真的打算幫她一把的。
不過現在看來,她早在自己給她號碼之前就和蘇妃有了勾連。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他讓蘇妃出了醜,陳梓珍想擺脫今晚陪睡的事,就找上蘇妃獻計,以換取她自己在今晚能夠全身而退。
這其實無可厚非。
可惜她對付的人是魚年,魚年從小就學會了看人眼色,身邊還都是一群鬥來鬥去的女人,什麽陣仗他都見過了,陳梓珍這樣的,實在是小兒科。
他都不用去細查陳梓珍半途離開的那個劇組,只是粗粗一看,就知道陳梓珍是自己看不上那個劇組才會半途離開,轉而進了有他在的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