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第ep.唯一的沈夫人

◇ 第38章 ep.38 唯一的沈夫人

威廉和寒笙也在殺青宴上,威廉作為近年來頭一個有幸參與魚年電影的投資人——正是那位斯圖亞特家族的繼承人,殺青宴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剛剛發生的一切令他想到沈玉已婚的事實,寒笙對此也有疑惑,因為沈玉看起來是那樣的愛魚年。

“或許跟我以前的處境差不多。”威廉猜測着說。

寒笙看着正在分蛋糕的魚年,他看起來似乎并不介懷,或許結婚一事果真有什麽隐情。

“別想那麽多,作為朋友,你要相信魚年。”威廉對寒笙道。

“你也相信沈玉嗎?”寒笙反問威廉。

“我看人的眼光應該還不錯,沈玉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威廉說。

寒笙撇了撇嘴,又想了想說:“那好吧,時間能夠證明一切。”

威廉聞言笑了,說:“沒錯,時間不會辜負每一對相愛的人。”

寒笙托腮看魚年和沈玉,有些羨慕地說:“魚年說他和沈玉相遇的時候才七歲,雖然算起來還不到半輩子,可是我經常有一種他們已經攜手走過大半輩子的錯覺。”說着他轉向威廉:“月西哥哥,你說我們也能在一起大半輩子嗎?”

“當然。”威廉握住寒笙的手:“時間能證明一切,笙笙,你不會是現在就開始煩我了吧?”

寒笙別過臉,最近這個人越來越沒臉沒皮了,但他只在自己面前這樣,對外架子就端的足足的,有一種以前在自己面前品貌兼備的江月西回來後就變成黏人大狼狗的感覺。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也要一起嗎?”寒笙站起來,問他。

威廉嘟起了嘴,怏怏不樂,一副“笙笙果然煩我了”的表情。

寒笙也不理他,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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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并不擁擠,不過魚年和沈玉還在分蛋糕,所以有一群人正在湊熱鬧,剛巧寒笙走過去的時候那群人也移動了起來,寒笙口中說着“抱歉讓一讓”,繼續往前走。

不過寒笙沒注意到人群中有個人因為他的聲音而注意到了他,還脫了隊,跟着他走了幾步然後喚了一聲:“寒鴉大大?”

寒笙一愣,停下腳步。

寧椿對聲音非常敏銳,寒笙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他幾乎是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就和網上的cv寒鴉聯系在了一起。

而寒笙停下腳步便說明了他沒認錯人。

“真的是寒鴉大大嗎?我是沐春,大大知道我嗎?”“沐春”是寧椿在cv圈的名字,在圈子裏認知度也很高,若是從前寒笙肯定不知道,但最近他在配音這件事上主動了不少,因而對沐春以及他的聲音還真都有些印象。

“你好。”寒笙禮貌地打招呼,除了江月西和學姐之外,他還從沒有在線下見到過別的cv。

“阿椿,怎麽了?”夏青回過頭見寧椿正對着一名陌生的青年露出燦爛的微笑,好奇之下便走過去詢問。

寧椿一把抓住夏青的手臂興高采烈道:“夏夏夏夏,他是寒鴉大大啊!我最喜歡的聲音之一!”

夏青當然知道寒鴉是誰,前一陣寧椿狂推一部廣播劇給他,就是寒鴉和江月西主役,據寧椿說是他們首部主役的廣播劇。

寒笙有些不習慣寧椿的熱情,還好威廉很快出現,解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圍,寧椿一聽也聽了出來威廉就是江月西,頓時又是一陣激動。

結果寧椿一高興,一個晚上都在絮絮叨叨寒鴉和江月西的網傳八卦,完全忘了要回應夏青表白這件事。

悲催如夏青,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成的一件大好事被亂入的一對CP給生生耽誤掉了。

另一邊,阮雲飛安頓好了姐姐,迎來了沈玉和魚年兩人。

兩人換了一身常服,不像先前的西裝那樣正式,這模樣一看就是來聊天的,而不是談正事。

只不過常服也是情侶裝,阮雲飛暗自腹诽這對情侶走到哪裏就秀到哪裏,他下意識去看了一眼沈玉的手,卻又瞥見了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心中疑惑不禁逐漸擴大,再去看魚年,魚年牽着那只帶婚戒的手,神情自若到令阮雲飛感到詫異。

簡直有一種“沈夫人”好似并不存在的感覺。

他壓下心中疑惑和違和感,請他們進來坐。

沈玉給阮雲飛安排的是套間,客廳很大,有張餐桌,阮雲飛吃完正在收拾,由于時間還早,阮雲飛着實沒想到他們來得那麽快。

他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心想他們是從宴會上下來的,應該都喝過酒了,再倒酒就顯得多餘了。

“我剛剛查了查,和你姐姐結婚的人是雷俊生?”沈玉坐下後,開門見山地道。

阮雲飛有些意外沈玉這點時間內就都查出來了,他點頭道:“嗯,五年前結婚的,不過結婚沒多久雷俊生就出軌了,我勸過我姐姐,我姐之前被那個家夥迷得七暈八素,反正就是被愛沖昏了頭腦,非要嫁給雷俊生不可。”

“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是你姐姐?”沈玉又問。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雷俊生既然還有別的女人,那麽沒必要非結婚不可,還是和阮菲菲,除非他有必須跟阮菲菲結婚的理由。

阮雲飛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道:“是我的緣故,也是我把姐姐害成了這樣的。”

沈玉和魚年看着阮雲飛,等他說下去。

“雷家是做鑽石的,財大氣粗,五年前我打算揭露他們走私鑽石一事,但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風聲,提前搞定了我姐,雷俊生覺得這樣就能威脅我讓我閉嘴。”阮雲飛說。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沈玉忽地道。

魚年聽出沈玉話中有話,就轉頭去看他。

沈玉對魚年說:“我記得五年前雷氏說由于人造鑽石市場的擴大,導致天然鑽石市場逐漸萎縮,他們宣布收縮他們的生産線和減少投放量,同時高價回收先前賣出的天然鑽石,這一波操作讓雷氏股價瘋漲了好一陣,天然鑽石的價格也跟着暴漲,雷氏不僅沒有遭受損失,還因此狠賺了一筆。”

“這一招非常高明,就算日後走私的事情被曝光,買家其實也不會高價賣出已購鑽石,甚至在當時還出現了搶購的現象,因為顧客會認為如今在售的這批是天然鑽石,而非人工鑽石,人們不關心雷氏走私的犯罪實情,反而意識到雷氏的鑽石來歷正宗,便紛紛購入這批鑽石。”

“正是如此。”阮雲飛接下沈玉的話道:“因為雷俊生跟我姐姐結婚的事,我有所猶豫,便慢了一步将走私的事曝光,他們打了個時間差,最後當姐姐發現雷俊生出軌,我再決定提交證據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然後呢?”魚年問阮雲飛:“那時候你姐姐還沒生病吧?”

“嗯,但已經有端倪了,她有些神經質,雷俊生越來越不喜歡她,不過很快我姐姐懷孕了,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寶寶身上。”

一聽有寶寶,魚年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無意識去握沈玉的手,沈玉安撫地反手握緊了他。

“因為懷孕的緣故,雷家人最終接納了我姐姐,我當時很不放心,擔心雷家人還會對姐姐做些什麽,但姐姐卻說雷家人對她很好,我也就放心地出了國,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阮雲飛似是不願回憶那段過去,好半晌才道:“寶寶沒了,四個月的時候我姐姐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下流掉了,也就是在失去寶寶之後,我姐就有點妄想症的苗頭了,她只要看見恩愛的情侶出現在她面前,就會将其中一個認成是她的丈夫。”

“平常有人管她嗎?”沈玉問。

“我媽都在家的,我姐平時也都很正常,她在家全職做讀書主播,也會寫點東西,她和我一樣是記者,不過她寫的報道都在網上發表。”阮雲飛說。

“所以你姐的問題只在于不能讓她看見情侶?”魚年問。

“是的,尤其是恩愛的,一看見她就會覺得自己是被背叛的妻子角色,雖然事實上也的确如此。”阮雲飛相當沒轍地道。

“好吧。”魚年對此也感到挺無語的,他本來對阮菲菲失去寶寶這件事還難受着,聽到這裏情緒就被打斷了,看得出來阮雲飛說這些并不是來博他們同情的,只是将發生在他姐姐身上的事告訴他們罷了。

“那雷家呢?”

“我們早就不和他們來往了,因為不想刺激姐姐,我并沒有要求雷俊生跟姐姐離婚,奇怪的是他們也沒有提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財産分割的緣故。”對此,阮雲飛其實也很是不解。

“你有沒有問過你姐姐?”

阮雲飛搖頭:“沒有,我從來不和她提以前的事,怕刺激她。”

“會不會她自己清楚是什麽緣故,只是從來也不跟你說。”魚年問阮雲飛。

阮雲飛一怔,不禁恍然道:“有這個可能。”

“能和你的姐姐聊聊嗎?”魚年又問,說着特意看了沈玉一眼,補充了一句:“就我單獨和她聊,玉哥不會在場。”

“在應該影響也不大,她的妄想症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阮雲飛說。

“你能保證嗎?”魚年反問。

“呃……”阮雲飛顯然不能。

“那就行了,沈夫人就只能有一個,再多一個人來搶玉哥,我可吃不消。”魚年握着沈玉的手,那握手的方式帶有一種明顯的占有欲,看得阮雲飛不禁暗暗驚訝,他也如大衆一樣覺得魚年是被沈玉包養的明星,而眼下他們表現出來的親密姿态可絕不是這樣的關系。

再根據魚年話裏的意思,他像是默許僅一位“沈夫人”的存在,但不知怎麽的,剛剛那種違和感又來了,總覺得魚年話裏的“沈夫人”似乎是特指。

不過沒讓阮雲飛想太久,阮菲菲的聲音從他身後的卧室門口傳了出來:“我怎麽在這裏?小飛,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玉哥,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先回房休息。”剛才阮菲菲在殺青宴上對沈玉公然不敬,魚年對她的印象就不會因為她的病情而更寬容,每個人都有主觀意識作祟,魚年當然也有。

沈玉很幹脆地就離開了,魚年留下來,看着阮雲飛走到阮菲菲身邊,問她“有沒有事”。

“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不起來剛剛都發生了什麽。”阮菲菲說。

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如今臉上是接近素顏的淡妝,看上去少了幾分宴會上的咄咄逼人感,多了一絲屬于女人的柔弱和堅韌。

“能讓我們單獨談談嗎?”魚年問阮雲飛。

阮雲飛看看阮菲菲,阮菲菲點點頭。

阮雲飛也離開後,客廳裏就剩下魚年和阮菲菲。

魚年開門見山問她:“我覺得你的妄想症非常好用,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決定扮演妄想症患者的?”

阮菲菲微微一笑,像是早就預料到魚年會懷疑一樣對他說道:“很抱歉,如果您對這點有所懷疑,我可以出示醫生開具的報告,我總是擔心自己外出會發生些什麽,因而會随身攜帶這份報告。”她說着就像是要起身去取報告。

魚年卻阻止她:“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畢竟你能接近玉哥的機會就只有這一次,現在我坐在這裏是你自己争取得來的,如果你覺得沒必要,那麽我也不多此一舉了。”輪到魚年起身準備離開。

他并沒有興趣與人虛與委蛇,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陪自家玉哥哥。

至于為什麽他看得出來這個阮菲菲的妄想症是假的,因為阮菲菲換了妝,幾乎是素顏的妝,那也是一種妝,也是需要花時間的。

她若是剛醒,那麽應該是完全的素顏才對,或者是剛才宴會上的妝。

“等一等!”阮菲菲果然叫住了他。

魚年轉身,對阮菲菲道:“你最好說實話,不要試圖隐瞞,你與雷家打過交道,那麽多少也應該清楚有錢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是無所不能的,不說別的,就說你找上玉哥這件事,如果不是你認可玉哥的實力能夠幫助你,那麽恐怕你也不會在殺青宴上故意演這一出。”

阮菲菲從未想過魚年竟是個如此聰明的人,她的目的的确是找沈玉,因為她覺得只有沈玉有這個實力能與雷家抗衡,她一直覺得魚年不過是個被包養的明星罷了,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她竟然連魚年這關都過不了。

如果魚年是這樣洞若觀火的人,那麽難怪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沈夫人”根本拿不住沈玉的心了,永遠只能聽到沈玉有多麽多麽寵魚年,卻從來不曾聽說沈玉明媒正娶的那位沈夫人有過任何消息。

如若不然,她也沒可能鑽這個空子,假扮成沈夫人蒙混進殺青宴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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