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狡猾的斯烨霖
第二天，林陶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酸痛，骨頭都像要散了架一樣。
溫得敲了敲門。
“請進。”
“你還好嗎？”溫得說。
“我昨天暈倒之後……我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溫得點點頭： “嗯，昨天熏出來過，不過她沒有傷害我。”
“我怎麽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她不是出去跟別人打架了吧？”林陶哭喪着臉。
“打架倒是沒有，昨天她想擺脫我，連着跑了八個街區，簡直不可思議。”溫得臉上抽搐了一下。
這次竟然沒有傷人……看來跟溫得住一起的選擇是對的。
“餓了吧？能起來吃飯嗎？”溫得輕聲問。
林陶試着挪了挪腿，點了點頭。
溫得把林陶扶到餐椅上，給她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湯湯放到她面前：
“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林陶心裏一熱，捧起湯碗喝了一口。
“好喝。”
溫得嘴角勾起：“等明天，你應該就好多了，咱們明天就搬家。”
“嗯……那你畫廊要關一天門了。”
“不要緊，本來就不經常開門……還有，咱們都給手機安上一個共享定位軟件吧，為了以防萬一。”
“好。”
這樣他們的第二人格玩失蹤的時候，另一個人也能尋得到對方的蹤跡。
溫得将手機定位軟件裝好之後把手機還給林陶，說：
“我讓師傅把新房子裏多出來的一間卧室改造成了畫室，我今天先把家裏的畫帶過去安置好。”
“嗯，去吧。”
溫得出門後，林陶因為渾身酸痛早早的休息了。
夜色漸暗，林陶正在床上熟睡，房間裏緊閉的窗簾也變得一片漆黑。
“咔嚓。”
卧室的門靜悄悄打開，林陶迷迷糊糊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溫得？”
那個進門的黑影頓了一下。
随後突然鑽到了林陶被子裏面，雙臂環抱着林陶，雙手放在林陶的胸脯上。
“嘻嘻嘻，姐姐。”
林陶一下子被驚醒！從床上跳起來。看着旁邊赤條條的溫得，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抓起枕頭抱在胸前：
“斯烨霖？”
“诶，姐姐你知道我啊？”斯烨霖拉着林陶的褲腳，臉上的表情像孩童一樣天真。
“你……怎麽出來了？”
“我是因為姐姐才出現的！沒有姐姐就沒有我！”
果然是因為她嗎……林陶摸摸後腦勺，扭過頭去看牆角，一臉無奈。
斯烨霖滿臉無辜地看着她。
林陶轉過頭，輕聲問：“你多大啦？”
“我現在17歲，我要跟姐姐一起睡！”斯烨霖勾起嘴角，語氣還有些稚嫩。
“17歲，你也不算小啦，跟姐姐睡不合适。要不你睡這兒，姐姐出去睡沙發？”
林陶邊說着邊拍了拍自己胸前的枕頭，正欲下床，誰知斯烨霖緊緊抓住她的褲腳，眼淚立馬就掉出來了：
“我自己一個人睡晚上會做噩夢，每次都被噩夢驚醒，從來沒有睡過好覺！姐姐對我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只要待在你身邊，就覺得很安心。”
斯烨霖委屈得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他繼續說：“外面沙發晚上冷，姐姐舍得我受凍沒關系，我舍不得姐姐晚上受凍……”
林陶蹲下身來，摸摸他的頭，皺了皺眉說：
“沒事了，沒事了啊……姐姐想想……”
林陶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的紙巾，幫他把眼淚擦幹。看他眼睛都哭紅了，林陶心裏一酸。
“你先把褲子穿上。”林陶說。
“啊？”
“你把褲子穿上，姐姐才答應跟你一起睡。”
“為什麽啊？”
“我晚上翻身動作太大，怕傷了你……”
斯烨霖像是有些憋笑，但立馬又恢複了原狀：
“但是我習慣不穿衣服睡，穿了衣服我睡不着……”
“不行，你不答應的話，姐姐只能去外面沙發上受凍了。”林陶說。
“……好吧。”
“手也不能亂放，聽到沒？”
“哦……”
斯烨霖飛速穿好短褲，然後躺在床上，笑着拍拍被子：
“姐姐來吧！”
林陶始終覺得有些怪怪的，有點猶猶豫豫。
“姐姐你想什麽呢？烨霖要是感冒了，姐姐你負責！”斯烨霖嘟囔着嘴。
林陶嘴角抽了抽，溫得這個次人格……以後有她好受的。看着他嘟起來的嘴巴，林陶忍不住上前捏了一下他的臉。
“姐姐幹嘛捏我呀，疼。”
“見你可愛才捏你呢。”
“哦，姐姐這是在誇我嗎？嘻嘻。”
林陶沒有回話，默默鑽到被窩裏，幫斯烨霖蓋好被子後，轉身背對着斯烨霖。
斯烨霖抿嘴笑着，挑挑眉，伸出兩只手，将手掌覆蓋在林陶柔軟的胸脯上。
“手！”這個小祖宗，剛說的話有又忘了。
“哦……” 斯烨霖把手縮回去，往林陶身邊挪了挪。
林陶背後的斯烨霖一臉賊笑，全然沒有一絲孩童稚嫩的樣子，倒像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得控制不住，被林陶發現了。
“別動了，我要睡覺了，累。”
“好……”
--------------------------------------------------------------------------------
林陶早上醒來，發現昨天晚上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早已沒了身影，她還穿着睡衣，起身打開卧室的門。
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煎好的雞蛋、培根和面包，溫得系着圍裙端着牛奶剛從廚房出來，兩個人看到彼此後都靜止在了原地……一股莫名尴尬的氣息。
“快過來吃早餐。”溫得開口。
林陶帶着通紅的臉，慢慢挪到餐椅上，看着眼前忙碌的溫得：
“昨天是斯烨霖……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我知道……不好意思……”
溫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從來沒有睡得這麽香，也沒有做噩夢，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沒穿衣服抱着林陶的時候，心裏就像炸了雷一樣……
“其實……”其實斯烨霖善于說謊，但他不知怎麽了，這句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其實什麽？”林陶問。
“沒……”
“他只是個孩子，我不會與他在意這些，而且是我答應他跟他一起睡的，所以……也沒什麽。”
溫得皺皺眉，他有點困擾，林陶如白紙一樣的單純。
“下次可以不用慣着他，他沒這麽脆弱的。”太過于親近，他也怕斯烨霖傷害到林陶。
林陶點點頭，看着桌上豐盛的早餐，說：
“我想着每天白吃白喝我心裏也不舒服，不然我去你店裏幫忙吧，那家畫廊。邊畫畫邊看店！”
這幾天溫得的那幅畫一筆沒動，她好像影響到他了，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影響他。
溫得點頭：“嗯，我給你備個畫架。”
“好！”
“先吃，吃完咱們搬家。”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