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約會

約會

男朋友突然帶了個小孩子來約會是怎麽回事呢?泉太一想不明白。

“他是?”

“我未來的養子。”

金城言說的坦然,卻不知道自己的話給在場的兩人都帶來了沖擊。

泉太一:不滿十六的男朋友在考慮養子的問題,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兒啊!

禪院惠:原來老爸真的把他丢給舅舅不管了!

禪院惠想起了父親離開前對他說的話。

“我有事要做,你以後就跟着這個人,他是你媽媽幹兒子,當哥哥還是舅舅都随你。”

金城言對他很好,但他還是希望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他非常想念醒着的媽媽,也想念媽媽醒着時候的爸爸。

小孩子很難控制情緒,在感到難過的時候就開始掉眼淚。

禪院惠突然的哭泣把泉太一吓了一跳。

金城言有些不解的把禪院惠舉起來打量,“怎麽了?惠。”

“媽……媽……”小孩子的抽噎聲很可憐。

“還要見媽媽?”金城言試探着問。

“嗚……我是媽媽的孩子。”

Advertisement

“嗯,惠是加奈的孩子。”

金城言不太理解,只能順着禪院惠的話來說。

他想起愛麗絲曾經的做法,把禪院惠抱進懷裏,摸摸小孩子的背以做安慰。

“我得去醫院一趟,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太一。”金城言好不容易哄好小孩,扭頭卻發現泉太一也有些不對。

“怎麽了?”總不能是生他的氣吧?

泉太一感覺自己不太好,小爸爸什麽的,他原來這麽沒有道德底線的嗎?

還有頭發,一段時間不見,金城言的頭發比原先長了點,本來會給人壓迫感的體型因此柔和了很多,這時他才意識到,金城言和愛麗絲長得很像。

以前的金城言在他心裏是強大的标杆,他被這一面迷的找不着北,而現在這新的一面,他也同樣受到了吸引。

好像也沒什麽,畢竟這可是他男朋友啊!

“我,我願意!”泉太一回神後趕緊應道,壓根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麽。

就這樣,他跟着金城言去了一趟醫院。

路上,他七七八八的了解了小孩的身世。這小孩是挺可憐的,性格倒很乖,和他那個危險的父親一點兒也不像。

泉太一還記得禪院甚爾,尤其是給金城言那一下,再記個二三十年也沒問題,不過他不至于遷怒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

見過禪院加奈,三人又一起逛了商業街繼續未完的約會,傍晚才散步回家。

“時間過的真是快呢。”泉太一感慨。

他的親戚裏沒有禪院惠這個年紀的孩子,他今天也算短暫體驗了一下做別人長輩的感覺,比他想象的好得多。

除了一開始的哭泣,禪院惠實在是個體貼大人的小孩,但還是有點礙事。

“要抱嗎?”金城言抱着禪院惠遞給泉太一。

他看泉太一盯禪院惠很久,以為是想抱。

“唔,嗯。”泉太一伸手接過禪院惠。

相處了一下午,小孩子對他并不排斥,不哭不鬧,很配合的張開了胳膊。

而此時終于空出手的金城言擁抱了泉太一。

今天一直抱小孩,他都還沒抱到自己的男朋友,約會怎麽能沒有擁抱呢?

将臉埋進對方的肩頸,金城言深吸了一口氣,聞到的是熟悉的洗浴劑氣味。

“比賽加油。”随着炎熱夏天一起到來的是全國大賽,這次他不能和對方一起踏上賽場了。

考慮對小孩的影響,金城言只親了臉,但就算只是臉頰,泉太一的腦海裏依舊炸成了煙花,整個人呆愣愣的。

“……言醬?”泉太一的聲音有些發顫。

有他人在場的情況下親吻對他來說太超過了,即使觀衆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或者說正因為是小孩,他才這麽羞恥。

但羞恥歸羞恥,金城言給予的一切他都照單全收,加快的心跳做不了假。

“到家後聯系我。”金城言抱過禪院惠揮揮手,走的幹脆極了。

而泉太一愣愣的看着金城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才動身回去。

回去的方向不是原先的家,升入高中後他一個人搬到了井闼山高中附近。

井闼山有宿舍,排球部部員甚至專門分了兩層,但他不想和別人做室友。

他畢竟在和同性談戀愛,雖然暫時沒有公開的打算,可他不會一直隐瞞下去,所以最好一開始就和別人保持距離。

也是搬出來才發現,一個人真的很容易寂寞。

他好歹有排球部的隊友,那金城言呢?

他之前總忍不住擔心金城言,因為他的幼馴染比別人想象的更需要陪伴。

泉太一還清楚記得兩人相遇以後的事,雖然表現的不很明顯,但金城言實際上非常黏人,只是黏歸黏,該分別時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很容易給人一種他自己就能生活得很好的錯覺。

有個小孩子在金城言身邊或許是好事,至少對方會為了孩子不那麽敷衍的對待自己的生活,他也能稍稍放心。

至于等待的苦楚,算賬也要等到事情解決啊。

并不知曉泉太一擔心的金城言正抱着禪院惠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個三歲的小孩和大一點兒的貓差不多重,對他來說毫無負擔。

金城言對孩子稱得上縱容,但本身不擅長和孩子相處,所幸禪院惠聽話,這對無血緣關系的舅甥關系還不錯。

“那個是舅舅喜歡的人嗎?”

禪院惠這個年紀不知道同性相愛特別,他只知道他爸爸曾經那樣抱過媽媽。

“嗯。”金城言不覺得這需要隐瞞。

“那為什麽不住一起?”禪院惠疑惑,他認為相互喜歡的人應該住一起。

“住一起?現在還不行,等再過幾年吧。”金城言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

等咒術界的事情解決,如果還有足夠的時間,他們兩個同居也不是不行。

短暫的休假後,等着金城言的積壓的任務。

高專的學生像是總監部的廉價打工仔,能安安分分上一天課的情況很少,美其名曰理論結合實踐,出價還低。

然而就算工錢低于市價,他們賺的錢也不少。咒術師實在是賺錢的工作,看情況一次能賺普通人幾年的薪資。

金城言現在是二級術師,在咒術師群體中處于中游,就算控制了接任務的數量,他賺的錢也遠遠高于畫漫畫所得。

“金城君,這次的任務是尚未孵化的一級咒胎,請您盡快出發,地點在東京XX廢棄大樓。”

說話的是輔佐監督,一個二十來歲的男性青年。

在霓虹這個長幼分明的國家,年長者很少對年輕者使用敬語,這是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但在場沒人覺得不對。

“嗯,出發吧。”金城言坐上了輔佐監督的車。

倒不是他想壓榨別人,他出任務需要帶刀,根本不可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而他這個年紀沒有駕照開不了車。

當初設立輔佐監督的目的就是幫助咒術師處理戰鬥以外瑣事,如果不像夏油傑和五條悟那樣擁有私人移動手段,總監部完全有這個責任提供幫助。

由高專出發,車越開,周邊越是荒涼冷清。

向往東京的人們很難相信國際大都市還有這樣破爛、腐朽,陰森的地方。

到達目的地,金城言下了車。

“祝君武運昌隆。”輔佐監督真誠祝願道。

在他的認知裏,咒術師是在生死邊緣打轉的工作,雖然不無償,但終究是為了普通人的安全在努力,值得敬重。

“你叫什麽名字?”感受到話語裏不作僞的真誠,金城言這才來了好奇。

“石田真一。”

即使是輔佐監督也分自己人和外人,自己人對咒術師可不會抱有什麽幻想,而外人工作幾年下來也差不多能認清現實了,這家夥百分百是個愣頭青。

外人在總監部不受待見,折損率較高,就當做好事了,這家夥也挺倒黴的。

“石田君,以後就由你來當我的專屬監督吧。”金城言很快做出了決定。

專屬監督并不是兩方綁定,石田真一依舊可以給別人當監督,只是做了他的專屬監督不會随便被拿去當炮灰。

總監部對以為能掌控的優秀術師非常慷慨,不會不答應金城言這點小小的要求。

“哦…哦!”石田真一不明所以的應了下來。

他是第一天正式上班,并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等金城言進了大樓,石田真一作為輔佐監督開始放帳。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袚除。”

黑色的“幕布”于瞬間便籠罩了整座大樓及周邊,作用是防止帳內的戰鬥引人注意。

石田真一沒有生得術式,咒力總量也很一般,但得益于天元結界的存在,這種帳只要有一定咒力就可以施放。

放完帳,石田真一安靜的坐在駕駛座上等待。

他以為袚除咒靈要很久,同級的咒術師和咒靈戰鬥也要好一會兒,這可是二級術師打一級咒靈,按他了解的分級知識,這位二級術師應該需要更久。

是別人的話,那确實如此,但執行任務的是金城言。如果石田真一再了解咒術界一些就會知道,讓二級術師一個人打一級咒靈肯定有什麽不對勁。

沒一會兒,金城言就從大樓裏走出來坐進了車裏。

“怎麽不走?”

“任務解決了?”

石田真一看了看手表,才過去不到三分鐘。

“這是當然,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裏面确認。”

金城言把長刀放在一旁,雙手枕在腦後閉目養神。

咒術師受到影響無法使用術式還能用拳腳、武器,更有甚者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抵抗他的術式效果,可對咒靈來說,咒力和術式就是它們的一切。

失去生來就有的倚仗,陷入混亂的咒靈于金城言不過是大一點兒的牲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