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叮——
【能量傳輸開始】
饒是沈晏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起初的那一陣刺痛還是讓他渾身一哆嗦,抓着蕭徹的那只手驟然收緊。
蕭徹眉頭微皺,看向躺在身邊的人:“怎麽了, 不舒服?”
“沒有。”沈晏咬着牙佯裝無事地搖頭。
蕭徹看着自己被攥緊的手,又看了看沈晏那蹙成一團的眉, 沉默一瞬後便放下書本,側身過來親在了沈晏的唇上。
沈晏倏然睜開眼睛,又親?
那種身體能量被帶走的滋味并不怎麽舒服, 可蕭徹的吻卻如這世間最好的藥,止痛且銷.魂。
許是覺得沈晏此時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好, 所以蕭徹輕輕挑開了他的唇, 想要讓他更方便的吸食陽氣。
沈晏只覺自己置身雲朵之上,輕飄飄,軟綿綿,又是握手又是親嘴的, 這樣接觸面積更大了,能量傳輸也就更快了吧……
“雲翊……”沈晏呢喃一聲。
“嗯?”蕭徹貼着他的唇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熱……”沈晏拽了一下自己的中衣, 想要将它脫下來,可手有些無力, 扯了兩下都沒扯開。
蕭徹想要松開他的手去幫他,沈晏忙拽住:“別,別松……”他不想再經歷一次刺痛感。
蕭徹一只手被他攥着, 另一只手撐着身體, 實在是幫不上忙,所以只能看着他用他有些微顫的在燭光下泛着瑩白的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緩慢的一點一點将中衣解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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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 蕭徹似是忘記了該如何呼吸,就那麽怔然了許久後才有堪堪別開了頭, 紅暈從臉頰泛到了耳朵根。
他怎可如此,怎能在這種時候對沈晏有如此心思?
蕭徹閉上眼睛平複心情,卻覺那只手放在了他的脖頸處開始解他的衣袍:“雲翊,你不熱嗎?”
亂了,一切都亂了……
蕭徹的手失去了力量,倒在了床上,沈晏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們手相握,身相貼,唇相觸……
系統:“!!!我要關閉視覺和聽覺了。”
沈晏有氣無力地罵道:“你覺得我倆能幹啥?”
系統一想,也對,一個雙腿動不了,一個已經渾身沒了力氣……
要想開始一百零八式确實有些難度。
系統:“那你別腦補,謝謝。”
沈晏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
屋內一直沒叫水,劉公公耳朵貼在門上貼了好幾次,倒是也能聽到聲音,都是公子在哼哼唧唧,劉公公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送,送吧怕打擾了,不送吧,又怕公子受苦……
木夏也要聽,被劉公公一把推開,瞪他:“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聽什麽。”
木夏震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小孩子?”
劉公公一臉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
木夏:“!!!”
劉公公到底是沒進去,就是有些發愁,王爺這也太糙了,有些事情做完後得洗澡呀……
“明兒你去找些話本子給王爺瞧瞧。”劉公公又對木夏道。
木夏抱臂倚靠在那裏:“我不去,我都是小孩子了,找什麽話本子。”王爺都能生世子了,還看什麽話本子,劉公公怕是老糊塗了。
劉公公又拍了他一下。
木夏捂着肩膀,他一個殺手也不知為何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劉公公一直等到翌日天亮聽到屋內有動靜了才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自家王爺正側着身子在那兒掰扯公子的嘴。
劉公公有些好奇的上前一瞧,便見王爺手裏拿着他昨日做的糖正往公子嘴裏塞呢。
“哎呦,我的王爺呀,您這是做什麽呀?”劉公公大驚失色,“這咋還大清早的喂糖呢?”
“他臉色不好。”蕭徹有些急躁,“你看他的臉白得跟紙一樣,渾身都軟綿綿的似是沒有骨頭,院子裏的香還燃着嗎?”明明昨夜吸了他那麽多的陽氣,怎會變得如此虛弱,難道是香燭不好吃?
劉公公驚的眉毛都揚了起來,跟院子裏的香有何關系?這是被你折騰了一夜折騰病了呀……
“來人啊,快去找神醫,快去,快去……”劉公公急的不行,上前掰蕭徹手,哄着,“王爺莫急,讓神醫來瞧瞧,但不能吃糖……”王爺咋想的牙。
“糖?”蕭徹倏地轉頭看向他,捏着手裏那潔白的梨花,“你說這是什麽?”
“糖呀。”劉公公急了,“這不是昨兒個王爺讓老奴去給公子做的糖嗎?”不過才一日,您就忘了?
“糖?”蕭徹大怒,“本王讓你做香燭,你做糖?”
劉公公:“???”
他現在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是他昨夜值守一夜沒睡覺所有困懵了影響了他的聰慧?
聽到聲響進來的木夏也有些懵,只見公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他家王爺坐在床上急赤白臉的怒吼劉公公,多少年了,他沒見過王爺臉上有如此豐富的表情,這讓他莫名有些激動。
“木夏。”
“屬下在。”木夏忙上前。
“将那花燭拿過來。”蕭徹指着桌上快燃盡的龍鳳花燭,沉聲道,“還有香,也拿一些過來。”
木夏聽令拿了花燭和香火過來遞給他,然後驚得瞪大了眼睛,喊出了聲:“王爺,不妥吧……”
只見他家王爺捏着公子的嘴,然後将那掰成小塊的蠟燭往公子嘴裏塞。
劉公公撲過去:“王爺,王爺啊,你冷靜,冷靜……木夏……”
木夏也來不及驚訝了,也撲了過去,一把攥住了自家主子的手腕:“王爺,您您您先先先……等一等……公子萬一有了世子,您現在殺了他,世子咋辦?會流産的呀……”
蕭徹冷眼瞪着他:“你瘋了嗎?什麽世子?松手。”
“王爺……”木夏看着被掰成雞嘴狀的公子的嘴,他一松手,那蠟燭可就塞進去了……
木夏咽了咽唾沫:“王爺,冷靜一下,公子哪裏得罪您了?您說出來,屬下幫您殺,您別髒了自己的手……”蠟燭殺人?王爺在想什麽???
劉公公一臉呆愣,殺人?怎麽又變成殺人了?
沈晏迷迷糊糊悠悠轉醒,他這一夜與蕭徹赤.果相對……褲子沒扒,不過上半身已經貼貼了,就這麽貼了一夜,這可比只牽手傳輸能量快多了,當然了,他自己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虛弱,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慢慢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的三個腦袋,沈晏吓得一震,但因為身體太虛弱,沒能震得起來,只眼睫顫了幾顫。
“你,你,你們在幹嘛?”沈晏用虛弱的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聲音開了口。
下一刻,蕭徹已經甩開了木夏的手,将手裏的蠟燭塞進了沈晏的嘴裏。
沈晏下意識嚼了一下,呃……嘔……
“王爺,不能喂呀……”劉公公已經有些癫狂了,過來掰沈晏的嘴,想給他摳出來,沈晏被他壓的猛咳了一聲,那蠟燭就從嘴裏噴了出去。
“公子,公子,還活着嗎?”劉公公急的掀他眼皮看,他沒進來之前,王爺沒亂給他喂東西吧?
沈晏出氣多進氣少,已經開始翻白眼,他好虛弱呀……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醒了?”蕭徹将半趴在床上的劉公公甩出去,低頭看沈晏,壓着急躁溫聲問,“是不是很不舒服?”
沈晏眨了眨眼,好虛,感覺再說一句話就會耗盡他所有的心力。
“吃什麽會管用?蠟燭還是香?難道是香灰?還是需要燒些東西?”
沈晏又眨眨眼,雲翊在說什麽?為什麽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劉公公與木夏也面面相觑,王爺到底在說什麽?
不等他們弄清楚王爺說什麽,只見王爺再次摳了一塊蠟燭塞進了沈晏嘴裏。
“王爺啊……”劉公公撲過去,嗓子都劈叉了,“……我滴個老天爺呀……”
沈晏:“???”這是什麽?
系統冷冰冰:“蠟燭。”
沈晏呆滞:“為什麽給我吃蠟燭?”
木夏已經冷靜了,可能王爺是又想起了昔年的舊事,心緒不寧拿公子撒氣,于是道:“王爺,蠟燭殺不死人的,不若鶴頂紅吧,很快,只消一刻鐘,王爺把這蠟燭給屬下,屬下給您去找鶴頂紅。”
劉公公瞪他,殺什麽殺呀,王爺那是……那是……
劉公公急的拍腿,王爺到底怎麽了呀?
沈晏驚了:“!!!雲翊要殺我?要用蠟燭毒死我?”為什麽?昨夜親親我我柔情似水,怎的一睜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雲翊……”沈晏呸出嘴裏的蠟燭,紅了眼眶,顫着唇,“你好狠的心吶……”
蕭徹深深吸了口氣,拿過枕頭砸向木夏:“滾出去。”
木夏:“???”
轉過頭來,蕭徹看着沈晏白如紙仿若透明的臉,手發抖,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不吃這個,那你要吃什麽,告訴我,告訴我……”
沈晏張了張嘴,啊,竟說不出話來了。
沈晏怨念地看了一眼蕭徹,然後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呸了兩口,将嘴裏的蠟燭殘渣呸了出去。
“一大清早的又怎麽了?”華融蓬頭散發罵罵咧咧的進了來,“咋的,誰要死了嗎?趕着投胎呀。”
“神醫,您來了。”劉公公像是見到了救星,熱淚盈眶,“您快過來瞧瞧吧……”
“瞧什麽?”華融看着面色難得紅潤的蕭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異常安詳的沈晏,“到底是誰要死了?”
劉公公咽了咽唾沫:“我們公子,我們公子昨夜那啥,就那啥,可能是傷着了,您快瞧瞧吧……”
“那啥是那啥?”華融睨他。
“就,就,就那啥呀……”劉公公急了,“神醫一把年紀難道不懂嗎?”
“呵。”華融冷哼一聲,“同房就同房,有什麽不好說的,行了,把他翻過來,褲子扒了我看看有沒有傷口。”
!!!
沈晏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聽到了什麽???
這老家夥要看他的屁股?
你也配!!!
蕭徹淩厲的視線便落在了華融身上,華融一臉挑釁:“咋的,不讓看,不讓看我就走呗。”
“別別別……”劉公公忙扯住他,“神醫,不若您先幫我們公子把把脈,其餘的地方我們王爺自己看,有上好的金瘡藥,不妨事兒的。”
華融卻突然上前兩步,來到床邊眼睛緊緊盯着蕭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蕭徹偏頭,下意識側身擋住沈晏:“你做什麽?”
華融眯了眯眼,一把抓過蕭徹的手搭在了他的腕上,蕭徹不察被他抓了個正着,掙了兩下愣是沒掙開。
沈晏無聲動嘴:“老家夥,放開雲翊。”
華融閉着眼:“脈象浮而無力,外邪入體,心焦燥熱,這是癔症呀。”
外邪入體?
蕭徹下意識甩開華融的手,冷聲道:“神醫莫要胡言亂語。”難道大夫也能看出他被吸了陽氣?
華融懶得理他,睜開眼轉頭看向劉公公:“你家王爺受了刺激犯了癫症,我開兩副藥你給他灌下去,一準兒好。”
原是癫症啊?
劉公公差點兒給神醫跪下,他就說王爺這幾日不對勁,原是病了。
有病就好,有病就好,畢竟有病才能治,就怕沒病,沒病怎麽治病?
華融又睨眼瞧着躺在裏面只眼珠子亂轉一直一言不發的人:“嘿,你躺的挺怡然自得呀。”
沈晏好不容易發出一點兒氣聲:“我樂意,你管得着嘛你。”好煩,這破身子妨礙他發揮,怼人都沒有氣勢。
華融伸手捏住他的腕,只須臾便甩了他的手,一臉嫌棄:“老夫真是佩服,你是真能裝呀,你這一招反複用,到底是你臉皮夠厚,還是……”說着,華融扭臉看蕭徹,“某些人太笨?”
“要麽你得癔症呢,腦子泡水了吧。”
沈晏氣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劉公公和木夏都是死的呀,都不知道回嘴。
雲翊對他那麽好,怎麽可能得癫症。
你個庸醫。
沈晏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華融發出氣虛的一聲:“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