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漂亮老婆換上衣

看漂亮老婆換上衣

許瓷耳根燙紅。

連名利場最浪蕩的尋芳客,也說不出他這樣下流浪蕩的話。

可偏偏郁寒禮耍完流氓,又恢複了一貫的矜淡模樣,是剛剛的一切與他無關。

連許瓷胸口難耐的觸感都戛然而止。

愧是影帝,真會演,入戲出戲只在一瞬間,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發給他,頒發給誰啊?

郁寒禮欣賞夠了許瓷的反應,大發慈悲似的:“先換衣服吧。”

許瓷手指輕輕揉了一下衣服的布料,說:“你不出去嗎?”

郁寒禮挑眉:“你說呢?”

許瓷:“……”

毋庸置疑,這狗東西是一定要看的。

許瓷努力忽略掉害羞的情緒,背過身,脫掉了髒污的衣服,午後的淺陽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了進來,許瓷的皮膚本來就又白又透,腰又窄又細,被光一照,脊背簡直白得發光。

郁寒禮盯着那白皙如玉的脊背,喉結微滾,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一股原始的熱流沖動,灼燒得他喉頭發幹。

他拿出手機,對着許瓷半裸的脊背拍了一下,沒有關掉快門聲音。

故意的。

許瓷聽到了,胡亂地将衣服套好,回頭,眼尾輕輕撩起,問:“你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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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寒禮很是坦蕩:“你的裸背照。”

一股不舒服的危機感在許瓷心裏蔓延,他沒好氣道:“你删掉。”

“以後你不願意跟我了,我自然會删。”

“誰知道你有沒有備份?”

郁寒禮輕笑:“只是一張看不出任何身份的脊背照片,沒有你那水蜜桃照火辣,你能拍了亂發,我怎麽不能拍了保存呢?”

許瓷:“……”

許瓷不再理會郁寒禮,只是一張裸背照,又不是裸-照。

他緊張,當然是因為他當演員的素養啊,萬一以後爆火全球了,被人發現這段黑歷史了,怎麽辦?

算了,小病秧子活不到爆火的時候,地獄級笑話。

許瓷與郁寒禮一起出了更衣室。

迎面撞見了與郁寒禮同行的俊美男人,陸正青。

陸正青仔細打量了許瓷一番,饒是在名利場混跡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男生,難怪會一夜拿下郁寒禮。

兩人的談話,陸正清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他真是震大驚!

沒想到一向清霜高潔的郁寒禮私下竟然如此不做人。

陸正青笑着打趣:“我說怎麽到處找不到郁大影帝,原來是偷偷跑小嫂子面前當沸羊羊了。”

許瓷覺得他笑得很賤,黑白分明的眼珠認真地看着他,沒好氣道:“你家郁影帝也愛往美羊羊身上彈鼻屎嗎?”

陸正青:“啊?”

陸正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嫂子還怪有脾氣。”

許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不遠處宋淇來找他,沖郁寒禮甜甜笑了一下,說了句拜拜,就小跑着走了。

郁寒禮盯着許瓷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拐角處,才将灼熱的視線慢慢收回。

陸正青:“郁總,我看你是真的陷進去了,你既然對他有興趣,為什麽不直接追他,還要搞假戀情約定呢?難道是害怕先動心的先輸嗎?”

郁寒禮嗤了一聲:“他和許祟沉談過。”

陸正青:“你介意他的過去?談過未必做過,就算做過也沒關系啊,難道你還害怕技術差到讓他憶往昔嗎?談個戀愛還管是一手二手的,現在人是你的不就行了。”

郁寒禮冷冷橫了他一眼:“滾。”

陸正青:“幹嘛啊,突然這麽兇,大清才亡一百多年,有點封建餘孽我能理解。”

郁寒禮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底閃過興味的光芒。

“他和許祟沉相識十四年,談了一年,說分手就分手了。我如果被他輕易得到,以後怕也是這樣的下場。我不僅要一步步地挖掘對他的喜歡,還要讓他對我欲罷不能,永遠非我不可。”

郁寒禮短短二十七人生已然是波瀾壯闊的史詩,從小到大,只有榮譽給他帶來短暫的精神快感,除此之外,他不對所有的事情不屑一顧。

可是那一夜實在太美妙了,太挑動感官了。

許瓷的睫毛又長又翹,總愛害羞地垂着,粉面桃腮,潔白無瑕的身體宛如鮮嫩多汁的荔枝,只要輕輕逗弄一下,就會像被大雪覆蓋撲簌簌玫瑰花枝,抖個不停。

難怪被窩裏那檔子事兒搞了幾千年,人們依舊樂此不疲。

因為真的很爽。

他對許瓷的裏裏外外都産生了興趣,他有足夠的耐心去釣養。

未來和許瓷發生的一切,他都無比期待,尤其是,他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到來……

另一邊,喬明初練馬的心思也沒有了,眼中妒火中燒。

前兩天許瓷輕松拿出一千萬和許氏娛樂解約,他可以篤定許瓷是被人包養或者玩弄了,心裏別提多爽了。

可是結合今天郁寒禮對許瓷的态度來看,那個金主多半是郁寒禮。

一旦腦子有了這個認知,喬明初整個人都快炸開了,許瓷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病鬼憑什麽能得到郁寒禮的青睐?

那可是郁寒禮啊。

光芒萬丈的大影帝郁寒禮。

一旦讓許家知道郁寒禮與許瓷的關系,他受到的寵愛肯定會減半,為了利益,許家人也會各種巴結奉承許瓷的。

他要找一個辦法摧毀這一切,他要讓許瓷被人糟踐、唾棄。

如此想着,他給好友蔣麟打去了一個電話。

中午,許瓷和室友一起上完聲樂課,周圍的人突然對許瓷議論紛紛,時不時用奇怪的眼光去打量許瓷,室友幾人不明所以。

但平時許瓷純稚明淨的容貌就很招搖,喜歡他的人非常多,說不一定又是哪一個系草在表白牆上對許瓷告白了,引起轟動了呢?

回到宿舍。

老二突然甩群一個校園論壇的鏈接:#這就是京都影視大清純男校花嗎?豪門小公子淪為賣-身男-妓#

老三:「媽的,這群人當咱們404的人是死的嗎?」

宋淇:「草,兄弟上號。」

現在網絡發達,這麽有噱頭和勁爆點的話題很快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引起了熱議。

許瓷點進去看了看。

[你們聽說了嗎?表演系第一的系花許瓷,他是許家的養子,喬明初回到了許家,他一個鸠占鵲巢的,生怕站不穩腳跟,就在外傍了金主,據說一夜一千萬呢]

[一夜一千萬?那得玩得多花呀]

[是啊,你以為有錢人的錢真的很好賺嗎?花了那麽多錢,不得往死裏折騰嗎?]

[他本來就很浪啊,你看他那臉、他那腰,騷到沒邊。]

[據說還玩過多人運動和俄羅斯轉盤呢]

[人不可貌相,為了錢什麽都可以做的人,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腦殘追捧!]

[他在推上是個不露臉的網黃,還有人不知道嗎?]

[我口味重,有視頻嗎?]

[他是真的被包養了還是假的啊。啥價位,我年輕力壯,肯定比又老又醜土肥圓好一百倍啊]

[尊重個人xp,許瓷就愛土肥圓]

[我他媽的真的吐了——惡臭論壇,你們都是腦癱吧?有證據嗎?就在這造謠诽謗別人!還有樓裏借機賣片的,他媽的,給我滾!]

[理性吃瓜,這些年向許瓷告白的二世祖們還算少?也沒見他因為錢答應過誰的告白啊,少造謠了]

[造謠?別洗了,我還看到許瓷從一輛豪車裏下來呢,他下來的時候腿還在打顫,感覺像是被人掰着腿幹了一晚上似的]

[[豪車照片]我當時偷偷拍到的]

[姐妹們,幫我看看,分析一下這輛車的主人是誰?什麽年紀?]

[這個車雖然炫酷,但也不是有錢人開的吧,這個奇怪的車标,我怎麽不認識??要是兩三萬一輛的便宜貨?]

[操,我搜到了這輛車]

[哪裏搜到的?為什麽搜收不到?]

[在廣場上搜出來的,郁寒禮站姐家分享的@郁爺愛喝荔枝汁:郁寒禮私人座駕大揭秘,超多跑車,最愛的suv是英國頂級汽車公司的私人制定,配置V16渦輪增壓發動機,據說百米加速只需一秒,市場價值五千萬]

[……等等,這是郁寒禮的車?!]

[許瓷的維護者越來越離譜了,為了洗白許瓷,居然拉郁寒禮下水,郁寒禮怎麽可能包養別人?!!!!]

[——手動封貼——]

[瓜吃到自己家,心情複雜]

老二:「我聯系論壇管理員了。可我仔細想想,删帖又算什麽,瓷瓷,你要不直接起訴吧,我也想看看造你謠的人是誰。」

不用想,把消息洩露出來的人,肯定是喬明初。

不然還有幾個人知道他拿了1000萬出來解約呢?

許瓷舔了舔唇。

可是,樓裏說了一半事實,他确實被人包養了。

無論早晚都得坦白。

心虛小許自我剖析:「我确實被包了。」

老二:「?」

老二不敢置信:「誰啊?」

許瓷:「郁寒禮。」

過了幾秒。

老二直接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居然是真的?!!許瓷,踹掉渣男之後,你吃得這麽好的嗎!!!”

忙着在論壇上和別人互噴的老三問:“什麽什麽?”

宋淇:“你是怎麽認識的郁寒禮啊?!郁寒禮不是除了工作就會工作的事業狂嗎?”

許瓷如實說:“是他找的我。”

三個室友更震驚了。

論一句話如何成為裝逼界的優秀模範。

許瓷聯系了論壇管理員,因為涉及了他的信息,論壇管理員把帖子删了,許瓷也不打算過多追究,畢竟他是真的被包養了。

可是,喬明初并不打算放過他。

周三晚上,許瓷上完了臺詞課,跟着室友一起回宿舍,他有嚴重的夜盲症,晚上幾乎是看不見的。

他們剛走到小湖邊。

蔣麟和幾個小馬仔攔住了許瓷的去路。

蔣麟平時就愛仗勢欺人,玩殘過不少剛進圈的小明星,開車撞斷過人的腿,他是蔣家獨子,一個嚣張跋扈的二世主,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他爸也能補上。他穿了一身骷髅潮牌,一頭炫酷黃毛,再加上他長得醜,笑起來格外滲人。

蔣麟圍着幾個小馬仔,公鴨嗓刺耳:“把許瓷摁住。居然有人不信他被包養,他的皮膚薄,身上肯定還有印子,你們扒光了他,給他拍照,讓表面清純的男大校花好好地亮個相。”

宋淇:“不是,你們有病吧?!”

老二:“靠,蔣麟你腦子是有坑嗎?”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講道理,對面的人就沖了過來,和他們厮打在了一起,手裏拿着噴漆,一頓亂噴。

許瓷什麽都看不見,打架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一團亂麻似的湧進脆弱的耳道,讓他頭皮發麻,許瓷承受不住,面色蒼白地蹲了下去。

而這時,蔣麟走到了他身邊,什麽話也沒說,伸手就要撕他的領口。

蔣麟手機的光照得許瓷眼疼,透過強烈的光線,他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伸手摸到了一塊磚。

蔣麟瞧着許瓷手裏握着一塊磚,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京都的上流圈都知道,許家有一個一碰就碎的病美人,手無縛雞之力,可越是柔弱的人,他越想欺負。

盯着許辭空洞無神的眼珠子。

蔣麟也知道,這雙漂亮剔透的眼珠子,一定出了問題。

在裏面看不到驚懼,實在可惜。

蔣麟伸過頭去吓唬他,指了指腦門,嗤笑一聲:“喲,小瞎子,還想反抗啊?來,往這砸。”

輕蔑、不屑、挑逗。

真是奇怪的要求。

不滿足一下,真說不過去。

許瓷一雙漂亮的眸子泛着冷意,柔軟的薄唇輕抿,高高擡起了手上的磚,用盡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鮮血飛濺,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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