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幹柴烈火
幹柴烈火
許瓷肌膚敏感得要命, 被郁寒禮舔咬的皮膚癢得不行,許瓷下意識想要掙紮、躲避, 想要抗拒這突如其來的玩弄、挑逗。
可是轉念一想,這種癫狂似乎也是他想要的,是他內心渴望得到的。
許瓷就不再逃避,輕輕咬住紅潤的下唇肉,凝望着郁寒禮的眼仁朦胧上了一絲天真的霧氣,頓了幾秒,小聲說:“寒禮哥哥,能不能讓他們先下車?我不喜歡給人直播現場, 求你了。”
郁寒禮高挺的鼻梁壓進了許瓷的脖頸,鼻息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炙烤着, 聞言擡眸:“你真的願意?”
郁寒禮的黑色領帶纏繞在修長的指骨上,領口也敞開了,一排冷白的鎖骨讓人看了忍不住口齒生津,偏生出十二分的暧昧風情。
許瓷輕輕點頭:“我願意。”
乖死了。
這麽甜,這不是要人命嗎。
郁寒禮眉梢微挑, 很是意外,牙齒在他皮膚上輕咬了一下,看着許瓷纖細的身體在他身邊微微顫抖, 眸色暗了幾分,冷聲:“你們還不下車。”
徐大明自然也聽到了後車廂的喘息。
一個克制如蓄情待發的野獸,一個綿軟如待宰羔羊, 床笫之事,自然而然。
徐大明艱難地苦笑了一下, 壯着膽子提醒:“郁總,我是支持自由戀愛的, 但你最好不要讓我的名字出現明天的桃色新聞版塊上,我要老臉。”
“滾。”
一個裹着冰霜的字,瞬間讓徐大明閉了嘴。
豪車并未彙入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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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郊區的一片密林旁。
他大概已經能想象到明天可能被狗仔抓拍的新聞#郁影帝人設崩塌,攜新歡在小樹林進退有度n個小時,豪車搖晃掉車轱辘的螺絲,資深經紀人化身龜公,為兩人歡度春宵望風#
造孽。
造大孽。
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只剩下兩人的奢華車廂內氣氛暧昧升溫,帶着讓人臉紅耳熱的焦灼感。
郁寒禮自認不是什麽正經東西。
許瓷的純真愛情他要,許瓷純真的身體他也要享受。
他很卑鄙無恥,他本可以循序漸進,帶着如春風化雨般的溫柔一點一點地消除掉許瓷的抵觸與防備,可他一分鐘都不想等,他偏偏想要威逼利誘。
許瓷本以為郁寒禮會撲上來,垂下眼皮乖巧等了幾秒,始終不見郁寒禮有所動作,又輕輕擡起睫毛來,正好看到郁寒禮的手指在悠哉悠哉地把玩着領帶。
黑色的領帶在冷白的指骨間交纏,格外的欲。
許瓷想到之前耳濡目染的八卦新聞,一些金主都會有些奇怪的癖好,尤其是有些人有變态心理,包養的金絲雀越清冷高貴,他們越想摧毀對方的人格,通過一系列磨人的手段,讓對方心悅誠服,郁寒禮說不一定也有類似的癖好。
許瓷內心抵觸在杏事上玩一些花樣。
如果郁寒禮是他男朋友,他肯定會明确拒絕,可現在郁寒禮是包養他的金主,而且日後他要用到郁寒禮的地方有很多,他不想表現太多的忤逆。
許瓷瑩白的手指勾上郁寒禮手上的領帶,認真問:“你是想要綁住我的手腕嗎?”
郁寒禮:“綁你,你能接受?”
許瓷:“可以。”
郁寒禮輕輕吻他的肌膚,随着這聲回答,薄唇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重到許瓷幾乎承受不住,才意猶未盡道:“不要試圖輕易惹火。”
“看看你這副嬌弱的身體,我就是想綁,也不會綁到你的身上。”
“?”
郁寒禮冷白的指節輕揉着許瓷纖瘦的手腕,擡起侵略性極強的丹鳳眼,忽而笑了一下,無比邪肆俊美,讓領帶交付在許瓷手中,輕聲蠱惑:“瓷瓷,我們玩點特別的好不好?”
“玩什麽特別的?”
“盲親,你用領帶束縛住我的眼睛,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親到哪個地方都是我應得的。只不過我親到哪裏,你都要告訴我具體的名稱。”
“……”不好。
“乖瓷瓷,就縱容我這一次好不好?”
“……”可是,金絲雀哪有拒絕金主的道理。
好的吧。
許瓷掩在濃密睫羽下的眸子羞恥出了水意,手指緊緊捏住了那條充滿罪惡的黑色領帶,渾身上下都被這些話撩到出現了羞恥的熱度。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玩法,比簡單的接吻更加讓人羞赧萬分。
車頂的燈光照耀在郁寒禮清俊的面龐上,光影半明半暗美不勝收,岑薄的唇鋒利難掩,但又似乎格外适合接吻。
肩寬、窄腰、逆天長腿。
果然,外表越禁欲,內心越悶騷。
許瓷盯了郁寒禮一秒,想起了一句評價“嫁給高嶺之花的代價就是守活寡”,大概這人是沒見過現在的郁寒禮吧,費洛蒙多到令人爆炸。
許瓷拿起領帶纏住了郁寒禮的眼睛,黑的黑,白的白,讓郁寒禮那張俊美的面龐撩到炸。
郁寒禮什麽都看不見,許瓷也理所應當地放下了羞恥感。
随着郁寒禮撩起了他的衣擺,他纖細的脖頸仰成了瀕死天鵝的弧度,緊繃又無力地靠在真皮車椅上。
“這是哪裏?”
“肩膀。”
“這是哪裏?”
“鎖骨。”
“這是哪裏?”
“……”
“這是哪裏?告訴我,瓷瓷。”
“……混、混蛋。”
……
怎麽可以對那裏越來越過分!
許瓷到最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軟成了一攤水。
他本就體虛得厲害,巨大的情緒波動就足以燃燒掉他的體力,眼皮上都是薄汗,纖長的睫毛濕漉漉,聚着哭喘的水汽。
郁寒禮撩起了領帶,一向一絲不茍的背頭此刻淩亂了些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漆黑清沉,多了幾分少年氣。
郁寒禮解開了西裝褲皮帶,沙啞着喉嚨:“這才哪到哪?你這麽蔫成這樣了。還有精力嗎?搞一次,很快的。”
快?
每次和打地基似的,一次又一次壓實了才住手的狗是誰?
許瓷不滿:“騙子。”
車上貼着防窺膜,許瓷餘光往窗外掠了一下,發現司機和徐大明就在不遠處。
天空下起來不小的雨,兩人在不遠處的涼亭下避雨,一個人抽煙,一個人腳踢着亭柱子給人發消息,看似都在忙其他的事,但是如果車體震動他們肯定會有所察覺。
許瓷輕輕抿了一下唇。
其實現在難受的不僅僅是郁寒禮。
他的念想也被郁寒禮的親吻勾上來了。
這會兒真的就有點精-蟲上腦、箭在弦上、管不顧了,發現就發現吧,反正換誰都不會相信他現在和郁寒禮在車裏純情的手拉手。
反正有雨幕遮蔽。
萬一他們眼瞎看不見呢!
高雅聖潔的小許老師開始為自己荒唐的沖動找荒唐的借口了。
可悲。小許老師心想。
不管了,反正他也好空虛難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一向不饞極樂的骨子裏輕易就被郁寒禮種下了饞蟲。
他,想,要。
許瓷眼角染着桃花粉,平複了一下情緒,乖聲說:“能不能給我倒點酒?”
郁寒禮從車載冰箱裏取出一支香槟,他和許瓷都有點急,也懶得管是否優雅了,開瓶之後,郁寒禮喝了一口,又将翠綠的瓶口壓在許瓷的唇肉上,說:“香槟對心髒不好,少噙一口,壯壯膽就夠了。”
許瓷惱羞:“我才不是壯膽,我是真的口渴。”
郁寒禮:“嗯,信你。”
許瓷剛将冰涼的酒液咽下,郁寒禮接到了一通電話,挂掉,再次打入,屏幕上顯示的是《我是演技派》總導演張導的來電。
許瓷臉蛋驀地一紅,正在乖巧脫褲子的手頓住,心說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清醒如他,一會兒也被空虛的欲望折磨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剛剛郁寒禮告訴他要去參加張導攢的局,他竟然完全抛諸腦後了。
郁寒禮正欲再度挂斷,許瓷輕聲說:“接吧,哪怕是你不去,也得告訴他一聲不是嗎?突然爽約,并不好。”
郁寒禮這會兒在心裏把張導的墳頭草都薅幹淨了,聽到許瓷的勸說,還是耐着性子端出來了幾分斯文接了電話。
張導:“郁影帝剛剛是在忙嗎?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今天還下着大雨,我剛剛看到你的恩師梁鶴松梁老師,他淩晨一點就要回南城了,他知道你要來參加酒會,特意在這裏等你,想要和你敘敘舊。”
郁寒禮:“……”
聽到恩師梁老師的名諱,郁寒禮被沖動欲望迷失的神智找回了幾分,忽然打斷的怒氣也一消而散,他淡聲道:“好的,我等會兒就到。”
許瓷:“……”
好吧,他竟然不是感覺躲過一劫,而是詭異地有一絲小遺憾。
郁寒禮給徐大明打了電話:“回來吧,去參加宴會。”
徐大明更震驚了。
徐大明這會兒正和郁寒禮媽媽黎女士發消息,給她老人家一個心理準備,畢竟黎女士即将回國,突然發現自己兒子不僅變成了真gay,還和一個小男生談戀愛了,肯定接受不了。
黎女士:「寒禮最近怎麽樣?最近圈裏的風言風語不少,我也看了他最近的作品和行程,他好像……變化好大,都開始燙小卷毛了。」
徐大明每次和黎女士聊天都很不習慣。
家庭不和睦的他沒少見,畢竟圈裏魚龍混雜,尤其是早年,原生家庭慘的真的不少,不少明星都是負債進圈打工,被家庭吸血到死,但是家庭成員客氣到不認識的他是第一次見。
燙小卷毛的?
徐大明:「圈裏和郁總名氣相當的,又燙小卷毛的,只有郁總的死對頭雙料影帝墨衍舟了。黎夫人。」
黎女士:「……他沒燙?」
徐大明:「沒有,你輕微的臉盲症治好了嗎?[腹肌圖片]」
黎女士:「小徐,你這人不行。你怎麽把我家夏夏的腹肌p少了一道褶子?」
徐大明:我踏馬的,憑一張腹肌照認出了自己的牆頭夏子爵,但是認不出自己火遍大江南北的親兒子?選擇性臉盲還可以?
算了算了,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數金粒子的時候還能喜笑顏開病症全無呢,誰讓那才是真愛,兒子是意外。
徐大明:「夫人,我不知道怎麽說你能接受,但是我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郁總最近迷上了一個叫許瓷的少年,并且把他包養了,兩人一起上了戀綜,就在剛剛天降大雨,他們兩個忍不住在車裏搞了起來,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郁總變化确實挺大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平常心接受,不然鬧得天翻地覆的不好看。」
發完這一段話,又補發了一張許瓷的照片。
想到一般豪門家族很在意人的面相,動不動就一副克這克那的理論,徐大明不放心又撤回了,把許瓷鼻尖的淺痣p掉了,才心滿意足地發了過去。
十分鐘之後。
沒有收到任何回複的徐大明:「……」
多半是不認同吧,以後有許瓷的苦日子了,唉,命運多舛的一孩子。
徐大明:「我想告訴你一個更震驚的消息,剛剛車震動了一下,就停止了。郁總現在叫我上車。」
大洋彼岸的黎女士靜靜地盯着手機,過了幾秒,語氣幽幽:“老郁,你兒子和男人搞基。”
郁爸爸:“……”
郁爸爸:“誰呀?什麽家庭的,學歷怎麽樣?”
黎女士:“許瓷,你看看。”
郁爸爸湊過來看了徐大明發來的來龍去脈,也痛苦萬分地擡起了頭:“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兒子搞基,而是他早洩!而且你看看人家小孩模樣多水靈漂亮,這麽可愛的男孩子他一個常年擺死爹死媽臉憑什麽談得到,該不會遺傳了他爹強奪豪取的基因吧?”
黎女士這個顏控晚期一副自己已經是許瓷媽媽的樣子,很是認同道:“是吧是吧,這麽帥的男孩子他憑什麽談得到啊!”
郁爸爸在房間裏踱步了幾下,給管家去了個電話:“把我珍藏的鹿茸、仙茅、鎖陽給寒禮送去,別讓他諱疾忌醫,丢我們郁家的人。”
頓了頓,郁爸爸壞心眼了一下:“找個同城跑腿,就說是一個叫許瓷的少年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