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開始嬌縱
開始嬌縱
許瓷穿好了衣服, 烏黑的發絲有些亂,雪白盈透的小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取了一杯冰水小口小口地喝。
郁寒禮的狀态不比他好太多,西裝褲間的輪廓愈發明顯了,随手拿了張小毯子裹了一瓶冰鎮礦泉水蓋在了羞恥部位,動作行雲流水。
要不是手背上的青筋脈絡分明,許瓷真以為他人和欲望是分割開來的。
得知了許家人惡心的操作,許瓷心裏擁堵得厲害,今晚本是想好好放肆一回的,突然被打斷, 他都沒發現他的小臉蛋上滿是洞房花燭夜發現老公是太監的怨夫感。
許瓷又喝了一小口水。
某處奇怪的恥癢反應讓他有點難為情,他不太明白, 同樣是下半身動物,為什麽郁寒禮的欲望在前面,他的欲望在後面。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奇怪的!
總不能因為他是這本虐文的主角受就被賦予了如此奇怪的設定吧!
許瓷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漂亮的杏眼聚滿怒氣,小嘴微扁, 自己把自己氣到了,可是沒一會兒小許老師又自我和解了,畢竟他俯卧撐都做不了幾個, 心安理得地躺平享受就好了。
其實他今天也魯莽了。
輕易就想和郁寒禮上床。
他又承受不住,每次叫停,郁寒禮要麽強勢, 要麽如同妖冶的海妖用盡無數蠱惑的辦法引誘他再次深陷,反正是郁寒禮沒爽夠的話就不會停, 也許是他太敏感了,如果自己學習着開發開發, 讓自己的耐受力變長,就皆大歡喜了。
所以,要買一些小玩具嗎。
自視清高的小許老師從來不買這些東西,雖說網站上都是說保密發貨,但小許老師在這方面謹慎多了,互聯網根本沒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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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臉色一會兒一變。
坐在副駕駛的徐大明膽戰心驚。
人到中年,他和貌美如花的徐太太說得最多的就是“下次一定”,沒想到郁寒禮年紀輕輕就沒了傲人雄風。
這事兒關乎着郁寒禮的名譽,要是讓粉絲知道了內娛清貴男神其實是個蔫炮兒,那豈不是比戀愛、結婚、有私生子還讓人崩潰。
畢竟“臉在粉絲在”這句話是圈裏金科玉律,但凡一個頂流突然悄無聲息地糊了,要麽是臉饅化了,要麽就是身材走形了,不然顏粉永遠存在。
可見人設和顏值的重要性,總得給人留點美好的幻想不是嗎?
徐大明怕許瓷給營銷號洩密,斟酌了一番,給許瓷發了消息:「失眠影響性功能,你知道嗎?」
許瓷:“?”
莫名其妙。
徐大明給他的印象真的很好,溫善寬厚,對他彬彬有禮,該不會他和郁寒禮在車裏玩了一下,對方就以為他是個可以随便約的人吧(。)
真夠下頭的。
許瓷毫不客氣:「咱們兩個讨論這個話題合适嗎?再犯賤,我就和郁寒禮說。讓他把你的眼珠子捏爆。」
小許老師的個人素質主打一個遇強則強。
徐大明:「???」
徐大明:「不是,我的小祖宗哎,你別誤會。我可以發誓我這輩子是喜歡你楊阿姨一個人。」
徐大明:「我這不是怕郁總給不了你好的體驗感,你把他羊尾的事兒拿出去說嗎?雖然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和人逾越過,但是他該做的健身項目從來沒有耽擱過。因為他常年失眠,吃安眠藥都拿出了神農嘗百草的架勢,也中藥調理過,但就是沒有一點功效,所以每晚睡覺前他都會健身,把自己的體力消耗殆盡才罷休。提臀項目做得最多,這個項目對男性功能好,所以剛剛沒盡興,你也別對他喪失信心,可能他比較傳統,在野外影響發揮。」
失眠?
……不是。
許瓷不是第一次聽郁寒禮身邊人說他失眠了,徐大明強調過,他被小說劇情毒荼至深沒有信,李秘書也提過,當時他沒有深想。
現在他就是傻子也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
郁寒禮失眠,偶爾一次在他身邊睡着了,就想把他當小安眠藥,但是他誤會了協議內容,把自己乖乖地送了出去。
關鍵是郁寒禮知道他誤會了,也沒有多給他解釋一嘴,就那麽心安理得地把他給睡了,還一炮把他這個小病秧子送進了ICU。
許瓷震大驚:“……”
原來當初他是不用挨-草的!
結果現在郁寒禮玩上瘾了,還動不動就威逼利誘他一下。
許瓷腦子裏一點黃色想法都沒有了,這會兒除了震驚就是生悶氣。
他現在思想是轉變了,想放下純愛心理和男人玩一玩了,但他也不想玩個男人和上班打卡一樣,時不時幫老板沖個kpi。
以前許瓷有身為花瓶的危機感,畢竟他被睡那麽一下的可替代性太大。
知道了郁寒禮包養他的真實目的,他完全沒有危機感了。
愛包不包,反正這世界上沒有第二種安眠藥了:)
坐在一旁的郁寒禮倨傲的五官俊美如神祇,矜貴無雙,他還在用冰水降溫,本不想關心其他事,但餘光掠到許瓷小臉蛋上變化莫測的小表情,實在有趣的緊,斜支着下巴,伸出手,輕輕摩挲了一下許瓷的小下巴,薄笑一聲:“嫌我不強行進行下去了嗎?”
“……”
又在擱着倒打一耙!
得知真相的許瓷兇巴巴地瞪了一下他。
郁寒禮沒有會意,只當他是害羞了,冷白的指腹點了一下冰鎮礦泉水瓶上的水珠,往許瓷臉上點了一下,低聲說:“很冷,我也不舒服,沒有和你熱熱緊緊的舒服。”
誰!問!!你了!!!
誰!問你!!舒不舒服了!!!
誰!到底誰!!!他媽的!!!!問你了!!!!!
許瓷嫌棄地瞪瞪他:“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可惜許瓷這一眼沒有任何殺傷力,他情欲未消,眼尾嫣紅,泛着薄薄水意的烏瞳又純又欲,這一刻他是撩人不自知的尤物,自認兇戾的一眼在郁寒禮眼中反而含嬌似嗔的。
郁寒禮還以為許瓷在和他調情,一向如同冰川般冷硬的心,化出了一絲甜蜜春水。
誰說對象的心思難懂的,他倆還沒談上,心意就已經相通了。
許瓷這是迫切地想和他睡第二次了。
可憐的郁總還不知道,以後他說炮就炮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我是演技派》在網上的關注量很大,因為節目選了四位擁有頂級流量的明星做評委導師。
一位出身港城名門的影後盛霧,一位是頂流男團愛豆霍臣,一位是蟬聯三年視帝擁有三部大爆劇的沈岸,一位就是三金影帝郁寒禮。
這樣一看,霍臣這個對演戲一竅不通的愛豆拿的就是群嘲祭天劇本,而其他三位老師則是把控節目的專業性。
這檔節目不光曝光大,而且評委嘉賓都是平日裏連上流權貴都難以攀及的大人物,如果能得到他們的青睐,以後必然大紅大紫飛黃騰達。
所以這次攢的局投資人和電臺臺長以及出品公司高層、電臺高層都有出席,不為別的,單單攀上郁寒禮這個人脈,就已經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存在了。
江景會所富麗堂皇,是人間難得一遇的天堂,牆壁是燙金雲飾,會所走廊立着兩排清秀的侍應生,會所內部衣香鬓影,杯盞交錯。
郁寒禮由身着旗袍的侍應生引入包廂內,整個聚會氣氛好似陡然達到了一個高潮,所有人都想攀附他、巴結他。
而郁寒禮的羊絨大衣已經脫掉,現在的穿搭只是裁剪得體的商務西裝,藍寶石袖扣熠熠生輝,偏生出世家公子的矜貴,和方才在車廂內部的浪蕩完全無法聯系在一起。
包廂裏的人都紛紛和郁寒禮打招呼,大多都是恭恭敬敬地喊“郁總、郁影帝”,只有梁鶴松才有資格叫他一聲:“寒禮。”
郁寒禮恭敬道:“梁老師好。”
随即,又向梁鶴松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許瓷。”
許瓷乖巧:“梁老師好。”
梁鶴松在京都影視學院任教多年,經手過的好苗子、演戲天才不計其數,很少有人只是見上一面,就給他留下難以磨滅印象的。
梁鶴松感慨:“我說寒禮怎麽突然轉了性,有了成家的心思,今日一見,果然是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許瓷站在郁寒禮身邊,身上的灼灼光華絲毫沒有被掩蓋,反而賺足了風頭。
許瓷并不是一個虛榮的人,這會兒身體卻格外的舒服,是物理意義上的舒服,好似所有人的羨慕在給他源源不斷地補充氣運。
郁寒禮帶着他和一些有必要認識的人打了招呼,許瓷原本還在高興,可是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吸收氣運,他整個人也不太好了。
因為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
也許是他這段時間遭受了大規模的網暴,才讓他的氣運流動變得具體化,如果只是被人用羨慕、崇拜的目光注視就能補充氣運,那他現在的身體也能輕輕松松被人損害。
許瓷找了個借口去了洗手間,打算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們這一層的廁所正好挂了維修的警示牌,許瓷就乘坐電梯去了下一樓層。
許瓷在洗手間洗了手。
剛走進走廊,站在電梯前,打算回原來的樓層,淺金色的電梯外壁上映出了三個人。
一個是喬明初,另外兩個是許瓷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因為許瓷關注過。
陌生是因為許瓷從來沒有和他們有過交集。
一個戴着墨鏡的俊美男人走向了許瓷身邊的電梯,他油光铮亮的黑皮鞋和地面發出輕微的叩響聲,氣氛卻變得壓迫起來。
保镖和助理恭敬地站在另外一臺遲遲打不開的電梯門前,等下一臺電梯。
俊美男人的經紀人羅嘉,說:“既然墨總已經和《我是演技派》主辦方簽約,那《春劍》電影是否如約置換給沈岸?”
墨衍舟不鹹不淡:“嗯。”
許瓷秀氣的細眉輕皺。
墨衍舟為什麽會突然來這個綜藝?
難道是他和郁寒禮睡了的蝴蝶效應?
他真慘,想全面碾壓喬明初的時候,還要遇到這麽個豪門大垃圾。
許瓷一點也不想和墨衍舟有任何接觸。
倒不是許瓷多麽有小情人的職業操守,一定要和郁寒禮同舟共濟什麽的,而是他從心底裏厭惡墨衍舟,墨衍舟就是這本虐文的主角攻。
這本虐文主角攻的腦回路是什麽呢?
一開始他不愛你随便虐你,後來發現他愛上了你,他又不知道怎麽表達笨拙的愛意,但他一個殺伐果決的豪門逼王不能存在軟肋啊,為了消滅他的軟肋,砰砰給你兩拳,把你打得五髒六腑移了位,你在ICU生命垂危了,他再心頭略微那麽煩躁一下,不舒服一下,就是深情了。如果是個瘋批病嬌渣那就更可怕了,他情緒一上頭,說不定就要拔你氧氣罩和你接吻了。
他都“這樣”了,你為什麽不原諒他啊?不怕他拿你骨灰兌水喝下去嗎?
↑以上,反正許瓷挺想報警的(。)
許瓷摁了電梯鍵,幾秒之後,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許瓷還沒進去。
喬明初就挑釁似的走了進去。
他一身名牌,招搖的跟個雞毛撣子似的。
偏偏主角攻就愛看他這雞毛撣子樣兒,小說裏主角攻也對喬明初有過不清不楚的暗戀,按照虐文小說的尿性肯定不是真的暗戀上了,但他倆沒少合計暗算許瓷是真的。
許瓷自然不甘示弱地進去了。
喬明初和墨衍舟賣嬌道:“墨影帝,許瓷也要參加聚會嗎?他不是已經沒有了《我是演技派》的錄制資格了嗎?”
墨衍舟戴着墨鏡,許瓷也看不見他啥眼神,也懶得看,公共場合想讓他離開,他有本事就去買下整個江景會所。
可是過了幾秒,墨衍舟都沒說話。
許瓷心想墨衍舟還挺明事理的,沒讓喬明初肆意撒野,畢竟雖然書中他和墨衍舟淵源很深,可現在他倆還是陌生人,墨衍舟沒理由針對他。
喬明初也看不懂墨衍舟啥操作了,沒好氣道:“就算許瓷有資格上《我是演技派》,也絕對是潛規則出來的,墨影帝一定要明察秋毫一下。”
許瓷冷笑:“你管我是不是潛規則出來的,當初是你搶了我的試鏡結果。既然你一定要潛規則說事,就把試鏡錄像放網上,看看你當時在不在啊。”
空氣中靜默了兩秒。
喬明初生怕墨衍舟真的公私分明讓人取錄像,讓他顏面掃地,他決定賭一把:“墨影帝,許瓷的名額一定是和郁寒禮睡出來的。”
人人都知道,墨衍舟和郁寒禮不對付。
墨衍舟痛恨與郁寒禮相關的一切。
墨衍舟摘下墨鏡,狹長的鳳眸瞥了許瓷一下,薄唇殘忍開合:“滾下去。”
羅嘉直接将許瓷推搡了出去,一臉嫌惡地摁下了電梯閉合鍵,冷冰冰的一張撲克臉,透過電梯門縫看他好像看垃圾一樣。
許瓷:“……”
許瓷深吸一口氣,媽的,有被笑到。
許瓷情緒穩定,持續輸出,對着電梯內的墨衍舟無辜眨眼:“郁寒禮日的是我又不是你。既然你痛恨郁寒禮,為啥不去自殺啊?都在同一個地球上,郁寒禮呼出的二氧化碳你不是也吸進過,你這不是變相被他進入過嗎?墨影帝,你真的好慘。”
陰陽怪氣了一通,許瓷真的好爽。
墨衍舟始終冷着一張臉,好似完全沒被創到,可是當電梯閉合上的一瞬間,他再也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媽的,許瓷的話簡單粗暴地惡心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