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奪回健康身體【微修】

奪回健康身體【微修】

翌日中午, 許瓷去了京都國際機場。

到了約定時間,VIP通道內走出了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江野, 他染着一頭銀發,身後跟了兩名高級管家,端的是富家公子哥的派頭。

江野看到許瓷就非常亢奮,張開雙臂說:“小瓷瓷,來,哥給你一個愛的抱抱。”

許瓷有點嫌棄的躲開,好奇的問:“你怎麽突然回國了?叔叔阿姨不是一直想讓你在國外發展嗎?”

管家主動搭話道:“少爺聽說你恢複了單身狀态,晚上睡覺都頻頻笑出聲。怕你這段時間在國內難過, 就回來看看你。”

許瓷:“?”

不是,他悲傷分個手, 至于幸災樂禍到這個樣子嗎?

江野睇了管家一眼,表面厭煩心裏甜,狀似不經意道:“你和郁寒禮是怎麽回事兒?”

許瓷卷翹稚氣的睫毛輕眨了一下,兩人關系很親密,他沒必要為了面子隐瞞, 如實道:“我被他包養了。”

江野愣了一下。

“包養”兩個字猶如明晃晃的尖刀紮進他的心髒。

“……為什麽?你缺錢還是缺陪伴,為什麽不找我?”

許瓷舔舔唇:“說來話長,就不說了。我什麽都不缺, 況且能睡到郁寒禮那樣的極品,這輩子也是值了。”

江野對他是真夠義氣。

初中時江野混得要命,是京都三中的校霸, 比許瓷大兩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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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上初一時身體素質就開始差了,早上經常起不來, 每次都是抄近道走,又一次誤入了江野收保護費的小巷子。

江野不要他保護費, 給他要了兩包煙。他覺得太難堪了,可是又打不過那群黃毛校霸,就妥協去買了煙。

買煙途中,許瓷被校長逮住了,被全校批評,站在國旗臺上也沒供出江野,不想被報複,卻被江野誤認為有義氣。

後來許瓷被外校的校霸們打劫,江野二話不說就為他出頭了,還強行收了他當跟班小弟,這段奇怪的關系發展至今。

許瓷一開始以為江野是撿垃圾為生的特困生,後來才知道江媽媽是國家歌劇舞劇院演員,江爸爸是歷史考古學家,江爺爺文壇泰鬥,江奶奶年輕時是京都賽車協會副主席。

一家人經常傳輸功力似的對江野揠苗助長,成功把他拔歪了。

江家人對許瓷太熱情了,熱情到許瓷已經不想再去麻煩他們任何了。

畢竟自己也沒什麽可以回報的。

江野開玩笑似的:“我也不差啊。你這麽不考慮糟蹋一下我?”

“……?”

許瓷猶豫了一秒:“不玩醜的。”

江野:“……”

許瓷找江野有別的目的。

墨衍舟對他的厭惡情緒已經影響到他的身體健康了,他不想坐以待斃。

墨衍舟每周末都要去俱樂部玩車。

這是一個不錯的接觸機會。

但是他現在沒有跑車,連個引擎蓋都沒有。

許瓷玩過車,在黑市上賺過一輛價值一億的超跑,許家人限制他玩危險運動,他就把那輛超跑送給江野了。

自從他得了心髒病,就再也沒碰過車了,他需要江野的幫助。

下午,許瓷去了江氏旗下的醫院。

一衆醫生為他測量身體各項機能的數據,顯然得到的結果并不樂觀。

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各項指标只夠維持你正常生活,不适合進行極限運動。最近你的身體病情基本穩定,如果真的做極限運動,也可能不會突發疾病,但這只是可能。”

許瓷将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血壓袖帶解開,輕聲說:“知道了,謝謝醫生。”

江野:“醫生的話,聽懂了嗎?你不适合做這項運動。你要真想找墨衍舟的麻煩,江家是沒資格和他叫板,但我可以在他演出時,假裝路人對他潑屎。”

許瓷:“……”

怪不得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三句話離不開屎。

許瓷想測試一個猜想。

他并不想和墨衍舟有直接交流。

既然墨衍舟的厭惡會對他産生傷害,那麽墨衍舟的好感是不是能對他恢複健康有一定的幫助?

所以,他一定要去試試。

許瓷擡起烏亮的眸子,甜甜一笑,軟聲說:“沒關系啦,我就是死了,老大也會讓醫生把我救回來的,主打一個在閻王眼前左右閃現。”

江野被他的甜笑晃了眼,輕咳了一下掩飾,高冷:“随你。閻王真敢收我江野的小弟,我追到地府也要拿屎潑他。”

許瓷:“……”

怪不得你全網粉絲沒有仨,誰會粉一個潑屎大王啊。

下午,京都上空的烏雲終于浸出了濃稠的雨水,山路上的賽道也變得又濕又滑,俱樂部內部人員變多,沒幾個在外瘋的。

江野驅車載着許瓷到了俱樂部。

許瓷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下的小臉清純稚氣,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烏黑澄澈的杏子眼,睫毛纖長卷翹。

寬大的潮服外套,休閑長褲搭配白板鞋,渾身上下透着幾分清冷疏離的薄厭感。

哪怕是多年相處,江野也很難将他與自帶三分病氣的許瓷聯系在一起。

維修區停着線條淩厲的保時捷、阿斯頓馬丁、雪佛蘭、帕加尼,無數名車。

讓人只是看上一眼就能燃起熱血。

休息區坐了不少談天的俊男美女。

姜顏攏着身上的小香風外套,往兩人身上斂了一眼,瞬間就被許瓷吸引了全部視線,即使許瓷只漏了一雙烏黑杏眼,但是舉手投足透着一種他就是清冷美人的氛圍感。

姜顏忍不住問:“小哥哥有對象了嗎?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許瓷不想暴露隐私。

yes or no之間,他眼尾勾翹:“or。”

姜顏:“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水泥封心了嗎?我的勾搭都能無動于衷!”

江野直接隔開兩人,笑了一下,介紹說:“這是南溪,來玩車的,不拍拖,戀愛腦長了就撓撓,別招惹他。”

南溪?

……南溪!!!

“啊?”

姜顏震驚地瞪大了眼,舔舔唇:“就是那個十七歲拿下全國F1賽事冠軍的南溪嗎。”

她小姐妹也震驚了,小聲插嘴說:“前年他是不是第一次來俱樂部就贏走了一輛市場價值上億的超跑?太久不出現,我還以為他死了。”

只是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休息區嘩然了。

顧絕也走了過來,驚喜道:“稀客啊,最近一個個的都是怎麽了?都來這裏打卡。”

江野沒和他寒暄,開門見山:“墨衍舟來了嗎?我們想和他來一場。”

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帶着涼薄的嗤笑:“這就是南溪?看上去,徒有其表。”

許瓷回頭。

是墨衍舟,虐文男主就是習慣鼻孔看人,就算他在這家俱樂部的戰績只排第三,依然擋不住他拽出第一名的狂妄。

江野:“是敗絮還是金玉,你們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墨衍舟早就聽說過南溪,一直沒見過,看着眼前纖瘦的人,心裏更多的是不屑。

今天他來這裏要和郁寒禮對線,把南溪當一個開胃小菜嘗一嘗也未嘗不可。

“好啊,雨停了,咱們上北山。”

江野:“吓唬誰呢?贏了,我們要你的車,說定了。”

雙方約定雨停後比賽。

比賽前許瓷要進行超跑改裝。

墨衍舟也叫來了一批改裝師傅,說出自己的構想。

師傅說:“百米加速改裝至一秒之內有很多安全隐患,我們的能力目前也達不到,這種事情只有傳說中的天才才能做得到吧。”

許瓷告訴了江野自己要的器材,然後自己去了維修2號區。

偌大的維修區只有許瓷一人。

許瓷先用儀器檢測了一下汽車內部構造,猶豫了幾秒,才打開車門感受了一下汽車的專業性能。

維修區二樓是通體玻璃牆,是單面鏡構造,裏面能看到外面,外面不能看到裏面。

顧絕說:“這個就是捷足先登的人。哎你說,要不你們三人一起比了得了。我還想看看你和南溪誰更厲害,你倆夾着墨衍舟一個人打,豈不是更爽?”

郁寒禮清冷的視線往下一掃。

空曠的維修區只有一個人拿着工具在跑車發動機前運作,看不見臉,只能看出那人身形纖細,皮膚白透,握着工具的手指也十分的漂亮。

淺金色的燈光照在寬敞的地面上。

許瓷在引擎蓋下微微探身,衛衣上撩了幾分,露出一小截纖細的腰,白得發光。

顧絕察覺到郁寒禮眼底漸漸升起的灼灼欲色,打趣:“這截小腰看起來倒是挺白挺軟的。”

郁寒禮斜睨他:“滾,再看把你眼挖了。”

那截腰是真的沒得挑,是他最最偏愛的身體部位。

他不僅細細欣賞過,還輕撫過,用薄唇一寸寸輕吻過。

一夜下嘴無數次,在上面烙下一個又一個熱情似火的痕跡,燙到身下人輕顫,暧昧到了極限,化成灰他都認得。

是許瓷的。

許瓷,真是一個藏滿璀璨明珠的寶藏。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

顧絕百無聊賴伸了個懶腰:“是你看得多吧,在我這裏不摘口罩一律當做宋小寶。對了,你去比不比?”

郁寒禮思索了幾秒,說:“不比了,我太早出現,影響了南溪發揮就不好了。”

改裝完成,賽事開始。

雨水如綿密的細絲,打在山間賽道上,如此危險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兩輛賽車起跑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數據捕捉到許瓷的跑車百米加速居然不到一秒,遠勝于墨衍舟。

而這還是他的跑車性能遠低于墨衍舟超跑的情況下。

墨衍舟瞳孔驟然緊縮,驅車閃電一般地追了上去,可是每當他覺得要接近了許瓷的跑車時,許瓷就會和他拉開巨大的距離。

如此往複了幾次,墨衍舟才發現他就是個被戲耍的小醜。

所以在下一次山路轉彎時,墨衍舟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撞上許瓷的車。

兩輛車相互擠壓前行,車身之間摩擦出了火花。

墨衍舟餘光瞥到了許瓷駕駛室。

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操縱着方向盤,對方絲毫沒有随時被撞下山路的危機感,反而閑适、從容。

這份從容讓墨衍舟心火旺盛,他篤定了許瓷是個軟柿子,賽車天才又怎樣,被他撞車了幾次,不還是沒有反擊。

慫包。

當他想要再次撞擊時,許瓷的車突然飛了出去,而他的車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山崖邊,差點跌落。

而這個意外直接導致他落了下風,最終許瓷第一個登上山頂。

“南溪,南溪!!!南溪牛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爽了!!”

“好久沒看過這麽酣暢淋漓的比賽了!南溪!!!”

山頂的裁判員和觀衆都在歡呼許瓷的名字。

墨衍舟灰頭土臉姍姍來遲。

下一秒。

許瓷突然調轉車頭,狠狠撞向了墨衍舟的車,速度太快,絲毫沒有給墨衍舟留活路似的,将他的車撞到了邊緣懸崖。

最後的緊要關頭。

墨衍舟跳車,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愛車掉落山崖,心如刀割。

墨衍舟身上被亂石擦了好多血口子,驚魂未定,怒不可遏,敲開了許瓷的車窗:“你在幹什麽?想殺人是嗎?”

許瓷眼尾輕撩,輕描淡寫:“那是我的戰利品,我有它的處理權。”

報複的爽感酣暢淋漓。

天氣再度轉陰轉雨,刺骨的雨水澆在了墨衍舟的身上,他胸腔中有無數的惱火和郁悶想要發洩,想到他的愛車被南溪撞下了山崖,他就惱火地想要殺人。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給他遞傘。

可是這種惱火又夾雜着別樣的滋味、刺激的、興奮的、讓人由衷慕強的,是枯燥無味麻木生活中的一絲熱辣鮮活。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抓心撓肝,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南溪的真容。

羅嘉趕到給他撐起傘,痛罵道:“我看那個南溪很是年輕,太張揚、太輕狂了,以後有他好看的。”

墨衍舟确實該厭惡南溪,可是他好久沒有被調動起來的熱血告訴他,這種旗鼓相當的勁敵是他想要的。

“別說了。”

頓了一秒,他說:“給我調來南溪的全部資料,要快。”

羅嘉:“……”

他不是沒聽說過南溪的名號,可是這幾年誰扒出過他的真實身份?

許瓷将車開進俱樂部,他們平時不開賽車,都是存放在俱樂部裏的。

江野:“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許瓷口有點渴,拿起一瓶果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他這會兒渾身燥熱,不知道是不是産生大量甲狀腺激素的原因,還是和上一次吸收到氣運一樣,但他沒有不舒服的,輕聲說:“沒有。”

江野将他的果茶拿走,說:“這裏有西柚,你會過敏的。”

許瓷狐疑的眨了眨纖細的睫毛。

他每次過敏反應都特別厲害,一兩秒之內就呼吸困難了,怎麽現在突然沒有事兒了。

難道只是被主角攻在意,就能吸收龐大的氣運值,他的過敏反應就消失了?

為什麽郁寒禮只是個戲份極少的反派?

不然他倆深入交流後,他不就如吸收天地精華一樣,變得健康了嗎!

許瓷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會下意識地想郁寒禮了。

許瓷還在興奮中,他不知道自己是過敏全好了,還是只有對西柚的過敏反應消失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市區買個果籃嘗嘗。

而這時,郁寒禮和江世走了過來。

許瓷看見清俊高大的郁寒禮,下意識想躲,沒地方躲才板着一張小臉應對,內心忐忑,生怕被認出來了。

江世:“英雄出少年啊。剛剛從航拍裏看到了你和墨衍舟的比賽,真是酣暢淋漓。我哥還跟過去了,他想和你認識一下。”

郁寒禮伸出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眼底潋滟着細碎的柔光,輪廓冷玉雕琢,聲線清冷又勾人:“可以握一下手嗎?”

“……”

哪裏來的騷狐貍!

小許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郁寒禮面前就是沒有披馬甲的存在。

看着郁寒禮如此盛情的與“南溪”打招呼,心想這狗東西平日裏肯定沒少拱其他的白菜。

許瓷沒好氣地伸出手。

在所有人以為二人要握手的時候。

“啪”的一聲。

許瓷的手掌,打在了郁寒禮的手心上,将郁寒禮的手打開了。

許瓷眼尾掠出一抹清冷的弧光,煩煩地:“走了,江野。”

這暴躁小炸藥的小模樣讓江世恍惚。

江世忽然感覺在哪裏見過許瓷,思索了好大一會兒,回憶到一些模糊朦胧的畫面,江世幾乎是難以置信:“……郁寒禮你才是個深藏不露的禽獸,你還說是這兩年認識許瓷的,你這純屬扯淡放屁!”

郁寒禮懶倦垂眸,盯着手心裏淺淡的被扇出的紅痕。

許瓷這是,吃醋了?

他薄唇輕掀:“我怎麽禽獸了?”

江世:“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才十二歲對吧。就那個體育考試碰傷了腿,哭得跟個小窦娥似的小孩,是你把他抱醫務室了。那個小哭包是許瓷吧!”

郁寒禮在冰箱前取了一瓶冰鎮啤酒,眸底躺過一絲清冷流光,沒有否認。

扣開啤酒瓶拉環,喝了一口,淡聲:“我是挺變态的,但不戀-童,他成年之前我沒對他動過心。”

江世一副破案了的樣子:“怪不得,這兩年你一直暗中給許家使絆子,一聽到許祟沉的名字就陰暗扭曲。本來說為了報恩,盛家的婚姻可以捆綁到死,去年突然去取消婚約,是不是怕以後給許瓷帶來介入別人婚約的輿論麻煩啊。”

“啧,難怪你的床突然這麽好上,你是早就期待着走上賣吊求榮這條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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