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雄競現場1

雄競現場1

許瓷嬌縱又柔軟的反應戳中了郁寒禮的心, 冰川一般冷硬的心化成了一泓春水,泛着蜜絲。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男孩子?

那麽甜, 那麽軟。

還那麽撩。

郁寒禮眼角眉梢欲色徒增,盡量壓直嘴角,可還是沒忍住,微微勾了唇角,輕笑了一下:“謝謝瓷瓷給我一個機會。”

【好溫柔的嗓音】

【啊啊啊啊啊啊wsl,聲控福利】

【為什麽郁神突然笑這麽蕩漾,該不會是被老婆狠狠可愛到了吧】

【好寵溺啊,我又相信愛情了啊啊啊啊】

【只有我想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吵了什麽嗎?!】

【輕舟已撞大冰山, 我高嶺之花的哥哥徹底下神壇了,媽的, 請許瓷直播如何撩男人吧!】

【許瓷直播講授秘訣也沒有用吧,他那張臉就足以颠倒衆生了,雖然不肯承認,但我覺得郁寒禮絕對是有幾分色胚在裏面的!】

【節目暫停,小情侶速速doi!】

許瓷輕輕眨了眨睫毛, 郁寒禮一再認真道歉,他心底的防禦性平靜好像突然土崩瓦解了,原本紅紅的眼圈上浸出了一些淚霧, 輕聲:“哦。”

狗東西為什麽突然笑這麽蕩漾?!

Advertisement

該不會以為他被輕松拿捏了吧?!他很難哄的!

演播大廳一號直播機位給了許瓷一個面部特寫。

許瓷稚氣的小臉蛋輕板着,粉粉的眼眶中一顆晶瑩的淚珠打轉,欲落不落的, 漂亮的杏眼霧蒙蒙的,眼尾泛着一絲委屈的桃花粉。

小巧精致的鼻尖也粉了, 薄唇晶瑩鮮紅,似乎帶了幾分易碎感, 好似被揉碎的花瓣。

“……”

許瓷下意識想拼命眨眨眼藏起淚霧的,他偶爾情緒一激動就淚失禁的毛病,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投放在大熒幕上。

許瓷不着痕跡地偏了一下臉蛋,結果他發現直播二號機也将鏡頭切在了他臉上。

幾名攝影師紛紛把鏡頭大炮對準許瓷的臉,在攝影界稱王稱霸的野心寫在了行動上,嘴唇顫抖:“神顏,絕對是神顏,從業二十年,我終于也能拍出出圈作品了。”

【這美貌,我呼吸一滞!!!】

【居然有人可以做到無聲哭泣梨花帶雨,我真的哭死了,寶寶別哭,麻麻心都碎了】

【你們知道現在巨戳我的點是什麽嗎?!瓷瓷一開始只是眼圈紅紅的,很隐忍,很克制,好像裝得完全不難過。可是我哥和他認真道歉後,他才掉眼淚的,他好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寶寶,知道對方會縱容他、包容他、會愛他,他才會洩露情緒】

【他真的好柔軟好柔軟】

【好想把他別褲腰帶上,偷偷帶走!】

【老婆喜歡哪種顏色的麻袋呀?藍色的還是粉色的?】

【寶寶不許你哭嗚嗚嗚嗚嗚嗚嗚我跟着心碎了】

【我的心被他哭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節目暫停!小甜妹需要老公哄哄!!!】

祁燼遞給了許瓷手帕。

許瓷本想解釋一下自己只是情緒一激動,就淚失禁,可是他餘光瞥到了站在一旁精心打扮的喬明初。

按照劇情,喬明初站在臺上就要賣慘,一張口就以許瓷弟弟的名號自居,導致所有人都誤以為他們兩個關系很親近。哪怕是許瓷的粉絲都因為這層親情關系無法對喬明初的出言不遜。

而後喬明初又話裏話外暗示他雖是名門公子,卻在鄉下挑牛糞挑了十幾年,成功激起一些人的同情,再加上他本來就有一批瘋魔粉絲,大家一引導,導致所有人都認為許瓷必須讓着喬明初,許瓷占着喬明初的位置優越了十幾年,讓讓喬明初又怎麽了。

喬明初剛自報家門,笑得清甜:“大家好,我是喬明初。”他語氣親昵極了,“不知道大家是否都認識我,不過知道許瓷的應該都知道我,我是許瓷的弟弟——”

【喬明初喬明初喬明初】

【明初寶貝好謙虛,內娛新生代流量小生肯定大家都認識】

【有一說一,我不認識,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是許瓷嘴裏的copy精】

【他自我介紹就自我介紹,為什麽要帶上許瓷的名字啊,他前段時候活躍在各大熒幕上時也沒提過許瓷一嘴,很難不陰謀論】

【別被網絡洗腦了,明初和許瓷關系很好的,他以哥哥為榮,又與哥哥同臺,當然想帶上許瓷的名字呀,喜歡許瓷就該喜歡他的全部不是嗎?也pickpick我們家明初吧,真的人間寶藏】

【是這樣嗎?看在我家老婆面子上,會pick一下的】

【我日,喬明初粉絲為了誤導路人下了多少洗腦包啊,明目張膽地吸血的是第一個!內娛白蓮給爺死!】

彈幕再次血雨腥風。

啪嗒。

許瓷吸了吸小鼻子,眼眶中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地滾落了下來。

安靜,乖巧,嬌氣,但巨能哭。

他知道自己掉眼淚的樣子一定很漂亮,不然全場的機位也不可能一時之間全部聚焦在了他的臉上。

玉肌冰骨的手指捏着手帕輕輕擦了擦,嬌氣的聲音從薄薄的唇瓣傾瀉:“抱歉,剛剛我還在難過怎麽和寒禮哥哥和好,他太溫柔了,我沒忍住才掉眼淚的。”認真了幾分,“下次一定不掉了。”

【老婆好乖!】

【不需要承諾的,想哭就哭,嗚嗚嗚嗚伸出舌頭舔舔老婆的淚珠】

【太美了太美了,你這不是索我的命嗎?!幻肢長出來了!】

喬明初粉絲大驚失色:【我喬寶的鏡頭呢?!】

黑子集體破防:【這心眼耍得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濃濃的碧螺春啊這是!!為了搶鏡頭才哭的吧!!!】

許瓷粉絲和郁寒禮粉絲還沒說什麽。

路人先跳出來了:【他真哭假哭我能不知道嗎?!小情侶談戀愛情緒充沛一下怎麽了?我現實談不了戀愛,我看別人談戀愛過過眼瘾有錯嗎?就算鏡頭全給了許瓷,許瓷有錯嗎?是朕執意要看美人哭泣的!是朕色令智昏!!!你怎麽不怪朕!!!】

黑子無能狂怒:【這是演技pk綜藝,不是戀綜啊,他耍心機也要分場合吧?】

路人鍵盤敲出火星子:【就算他耍心機了,可是他為了博得我的關注都哭了,你們讓一讓他又怎麽了?全世界都該喜歡小甜妹!!!】

許瓷粉絲&郁寒禮粉絲大為震撼。

果然,論癫,還是不混圈路人姐姐的發言夠癫!全是肺腑之言!

郁寒禮摻雜了太多主觀情緒在裏面,一時間分不清他是真哭還是假哭,金絲邊眼鏡遮不住他眼底的疼惜。

可是以他精湛的專業能力去觀察許瓷面部肌肉紋路走向,他能明顯地察覺出,剛剛許瓷淚霧蒙蒙時,和現在安安靜靜掉眼淚的情緒完全不同。

——剛剛是真動容,現在有點刻意秀臉的壞心眼在。

郁寒禮剛想出聲。

耳麥裏傳來了一聲大笑。

顧絕說:“哥,別說話,你家小美人這會兒是變成小狐貍精了。我看直播時以為他會豔壓喬明初,現在看我是低估他的黑心程度了,他是一點鏡頭都不想給喬明初留啊。”

郁寒禮:“……”

四萬塊錢買一個軍師還挺值。

就是莫名有點擔心未來婚後許瓷問他為什麽找不到暧昧期他說話做事進退有度的感覺了。

名利場上的豔壓随處可見,他應該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的,可是對方是許瓷,許瓷的一言一行他很難做出正确判斷。

所有的直播機位全部對準了許瓷。

喬明初氣得嘴唇泛白,渾身顫抖,努力克制住了才繼續自我介紹。

而導師席位上,只有墨衍舟給了他眼神,其他三人的關注點都在許瓷身上。

盛霧甚至偷偷拿出了手機,對着許瓷拍了一下照片,手指敲鍵盤的速度,一看就是在和姐妹聊美男、聊黃色、聊內娛甜軟omega的速度。

墨衍舟選了喬明初。

喬明初本來是想投奔盛霧的隊伍的,可這個時候全部風頭都被許瓷搶走了,他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選了墨衍舟。

節目編導:“是不是該提醒一下攝像組,給喬明初一點鏡頭,現在喬明初的part。”

張導:“我們是做節目的,不是做慈善的,觀衆愛看什麽我們自然要給什麽,一百個學員不可能每個人都給足鏡頭。喬明初上來就拿許瓷弟弟的身份當噱頭,不也是想要更多鏡頭嗎?都是千年的狐貍,就他會演聊齋?”

張導頓了頓,一臉公正無私地說:“再說了,我從業幾十年了,剛剛許瓷一掉眼淚我就知道他沒有錯!他無辜不無辜我的火眼金睛能不知道?!”

節目編導:“……”

你也是個色令智昏的糟老頭!!!

每個導師選好隊伍,學員就可以去各自的宿舍放行李了。

郁寒禮再次添加了許瓷的微信。

許瓷漂亮的杏眼幽怨地盯着郁寒禮的微信添加框,薄薄的唇瓣輕抿。

無情回複:「小仙子的微信是你說加就能加的?」

郁寒禮求生欲爆棚:「那我怎麽能加上漂亮小仙子的微信?」

許瓷還沒想好,看看郁寒禮接下來的表現再說,畢竟他以後絕對不止簽祁燼一個人,總不能每個人都要冷臉一次吧。他其實很抗拒與情緒多變的人相處,他不确定郁寒禮在臺上是不是在給彼此一個臺階,郁寒禮的突然冷臉吓到他了。

可是,郁寒禮漆黑如墨好似被抛棄被背叛了的眼神,清寥、孤寂,才是他畏懼逃避,情緒莫名爆發的根源。

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許瓷還來得及細想,腦子劇痛無比,好像被斧頭劈了,有一股強大的外力在阻止他的思考。每深想一分,腦子的抽痛就加劇一分。直到他忘記自己在思考什麽,劇痛才悄然消失。

安童看着許瓷額頭上薄薄的細汗,關心道:“瓷瓷你是不是不舒服?”

許瓷烏亮的眼仁茫然了一分,他好像又把什麽重要的東西忘記了,輕聲:“沒有。”

第一波互選環節結束後,每一位學員可以領取一份精致的糖果。

送給自己的導師,也可以留着自己吃。

許瓷領了一份軟糖。

安童領到的是硬糖,遺憾地說:“啊啊啊啊啊好氣,你這份白桃軟糖還可以撕皮,看着就果汁濃郁,好漂亮啊啊啊啊,能給我一個嗎?”

安童對他抛了一個媚眼。

許瓷把一兜軟糖塞進自己的口袋,說:“下次。這次我要自己吃。”

祁燼看了一眼許瓷。

不知道許瓷是否喜歡軟糖,他領了一份同樣的軟糖,一百份裏只有兩份同樣的,沉甸甸的糖果好像牽了某種的緣分在裏面。

分宿舍,許瓷沒有和祁燼一個宿舍。

兩人的宿舍對門。

許瓷在宿舍鋪好床,就去了隔壁宿舍,他敲了敲門,禮貌地問:“楚望在嗎?”

楚望是已經出道的愛豆,小有名氣,小迷妹遍地,看到許瓷找到,一時間有點害羞地撓了撓頭。他打算去洗澡,上衣已經脫了,這會兒一邊害羞一邊憋住力氣繃緊了胸大肌,強裝淡定地說:“有事嗎?”

許瓷捧出了一袋水果軟糖。

祁燼從隔壁寝室門口經過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喉頭梗了一下,口袋裏莫名被珍視的軟糖,忽然之間讓他厭惡至極,他随手将那袋一模一樣的軟糖扔進了垃圾桶。

“垃圾就該在垃圾桶裏。”

這一丢,好像是在丢自己。

祁燼回到宿舍,面無表情地從随身醫藥箱裏拿出了一管紗布,和一些消炎藥。

前兩天拿着許瓷給的錢給他媽重新辦理了住院,結清了之前的欠款,他沨媽才能從醫院走廊搬回病房,又給他妹辦理了轉學,放高利貸的人知道他有錢了,拿刀劃傷了他的手臂,縫了針,剛剛臺上鎂光燈太強了,炙烤得他皮膚發癢,應該是流膿了,需要重新上藥。

祁燼根本不怕疼,消毒、上藥、重新包紮一氣呵成。哪怕是手骨在生理性輕顫,血氣彌散。他本人是一點痛感都沒有的,冰冷,寡淡。

另外幾名室友看了都嫌疼,忍不住嘶一口氣:“祁燼你是鐵打的嗎?”

祁燼眉梢淡漠,清寂的輪廓猶如懸崖峭壁上的曼陀羅:“還行,習慣了。”

室友們:“!!!!!”

感覺這人是有點傳說在身上的。

這時,許瓷走進他的宿舍,漂亮的小臉蛋上帶着小得意,提起他那一兜小糖果,說:“你看這是什麽?”

不是送給楚望了嗎。

祁燼:“軟糖。”

“咦,這才不是普通的糖,這可是有楚望簽名的糖!”

許瓷皺皺小鼻子,嫌棄了他一下,彎彎的杏眼裏好像藏了小星星:“我今天看到你和你妹妹打視頻電話,你妹妹筆袋小愛豆上是楚望,所以,這袋子糖果她一定會喜歡的!女孩子需要被疼愛!”

祁燼骨節分明的手掌裏是一小袋軟糖,用紅色網兜兜着,每一個糖果都小巧精致,裏面的小卡牌上寫着楚望的名字。

忽然。

祁燼手臂上的傷口似乎抽痛了起來。

第一次,好像自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的痛感。

……原來,人都是會矯情的,有人關心了,就知道疼了。

走廊裏的人議論紛紛。

“節目組發的糖真的有那麽好吃嗎?我看見剛剛祁燼在走廊垃圾桶裏翻出來了一袋子軟糖,好像暗巷野狗找到了自己珍視的狗碗一樣。”

“他拿了和許瓷一樣的糖果,看見許瓷給楚望糖果,就扔了,現在又撿回去,總感覺他被許瓷無意間攻略完成了。”

“許瓷還用攻略別人嗎?他什麽都不用做就會有人愛他了。如果做了,對方這輩子可能都要被蠱惑死。”

他們宿舍區隔壁是一個巨大的休息室,有健身房、游泳池,還有圖書館,以及各種各樣的休閑娛樂區,裏面有幾個自動販賣機,但是販賣機裏都是一些低卡路裏的食物,還有類似蔬果凍幹磨牙棒之類的東西,飲品只有礦泉水和節目冠名的果奶。

一看這些販賣機就是被各家經紀人排查過的重點地區。

安童在健身房玩。

許瓷接到了江家旗下出版社編輯的電話,走到了一個角落,點了接聽。

編輯:“瓷瓷,墨衍舟公司和許氏娛樂的許修竹都想購買你的作品《佞臣》。尤其是許修竹,我已經婉拒了他三次,他不斷加碼,版權費甚至已經出到了兩千萬的高價。而且他為了能夠買到版權,在出版社等候了兩天,還得了重感冒。不知道你現在是否願意出售,我通知你一下。”

許瓷只寫過兩部小說。

一部是都市甜寵文,一部就是古代權謀文。

出版後授權網站,成為了top級別的神作,都市甜寵文由知名導演崔游改變送上大熒幕。本來是不吃香文藝片,卻口碑名譽雙豐收,狂攬40億票房,崔游公司才從瀕臨破産成為了資本寵兒。

許修竹估計是想通過《佞臣》複刻一下崔游的輝煌,拯救公司。

許瓷輕抿了一下唇,甜聲說:“你告訴他,如果他多跑幾次,說不定我就會同意了。”

至于墨衍舟,許瓷思索了幾秒,墨衍舟對南溪的興趣可能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消散,到時候墨衍舟的敵意可能又會對他造成傷害。

許瓷又說:“把我的聯系方式給墨衍舟吧,我有空和他接洽一下。”

挂掉電話。

許瓷笑得像只嬌氣小狐貍。

給了一個人念想,再無情戳破,是不是更殘忍一點呢?

他真的是壞死了呢:D

安童在健身房,許瓷去找他。

節目錄制第一天大家都很輕松,看似大家都在擺爛,其實全是卷王,看似在健身,其實有的在秀肌肉,有的在刻意地炒CP出圈,言語裏的暧昧讓人臉紅。

雖然大家只見了一面,已經有人開始了。

——“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你長得在我審美點上了,我都有種叫你老婆的沖動了。”

——“我也是,見你第一面就有種認定你這個人了。”

諸如此類。

許瓷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震驚的一下子都老實巴交了。

這一個個的為了出圈也太心急了吧,生怕觀衆不知道他倆在賣腐似的。

許瓷剛一進來,如同誤入了alpha群的漂亮嬌氣omega。

好幾個身高腿長的帥哥走了過來,雖然許瓷是郁寒禮的男朋友人盡皆知,但是能在他身邊刷了存在感也能獲得更多鏡頭,小三他們是萬萬不敢當的,小三的行為他們都敢做。

一個個的社交牛逼症都犯了。

“小許老師能加個微信嗎?”“小許老師有什麽想玩的游戲嗎?”“小許老師有什麽愛看的戲劇嗎?我這有兩張票,以後可以一起看一下。”

“小許老師會游泳嗎?不會的話我教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漂亮老婆被一群臭男人包圍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不知道仙子老婆有老公的嗎?!!】

【競争好激烈啊,我的媽,郁寒禮你在哪裏,你睡得着嗎?!!!】

有幾個人正好是許瓷那一組的。大家等會可能還要進一個群聊。許瓷就拿出了手機,調出了二維碼。

只不過社交牛逼症哥剛拿出手機掃了一下。

微信上面就彈出了“祁燼”兩個字。

祁燼把個人微信二維碼頁面擋在了許瓷二維碼上面,眉色寡淡冰涼:“他是我老板,有事找我也也一樣,傳話我能一字不漏地轉發給他。”

社交牛逼症哥:“……”

祁燼周圍涼淡的氣息将周圍人焦灼的荷爾蒙全部殺幹殺淨。

許瓷處在這個環境,輕松了不少,輕輕喘了一口氣:“……”

終于來了個正常人了。

等到許瓷擡起眼皮,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祁燼身高與郁寒禮相仿,郁寒禮193,祁燼還在長身體,身高有189,但在175的許瓷身前,就如同一道巍峨高山。

而且祁燼就在一個小時前人還非常冷淡,很傲嬌,很矜持,穿了一身藍白校服,整個人充滿了少年感。

可這時他站在許瓷身前,絲質的黑色襯衫,搭配裁剪得體的黑西褲,而且襯衫的材質猶如蠶絲,薄透輕盈,能透過薄薄的布料看到他背後順滑的肌肉,和微微下陷的脊柱窩,和穿黑絲沒什麽區別。

許瓷的臉蛋沒忍住,小紅了一下。

這副軀殼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了爆炸。

安童呼吸一滞,附在許瓷耳邊,小聲說:“你有沒有和他簽禁止戀愛的合約啊。他這個人就是冷的時候非常冷,熱的時候基因突變。他以前是我學校的學弟,是整個三中的校園傳說,你都不知道他在地下娛樂a城當駐唱的樣子,清冷又狂野,絕對不是小可憐。他現在這樣花枝招展,絕對是有喜歡的人了。”

大概是距離祁燼太近。

許瓷往後小退了一步。

沒站穩,一個踉跄就要往後栽。

祁燼修長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抓住了許瓷纖細的手腕,将他牢牢固定住,一雙清冷的眸子對上許瓷的眼睛,他能看出許瓷眼底的羞臊之意。

祁燼清冷的眉骨微微擰了一下:“你能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怎麽樣嗎?我也想早日為你賺錢,主動給服裝老師要了衣服,他說我這樣子很好看。……我應該多買一身衣服的。”

【祁燼怎麽突然轉性了啊啊啊啊】

【他話好像突然多了,剛剛在演播大廳一直在用餘光偷瞄許瓷,我都懷疑他暗戀許瓷了】

【這一身真的要了我的老命了,清純又妖冶,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穿了黑絲襯衫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上嘴舔!!!】

【他給我了一種下定決心做男小三的綠茶感】

許瓷臉燙的不能再燙了,可能是祁燼清冷夜場白玫瑰和現在這一身給他的反差感太大了,沖擊力很強。

他說:“很好看,不過目前可能不太适合你的風格,等會兒我讓金燦燦去給你買衣服。”

祁燼眉目清淡:“謝謝許老師。”

許瓷特別想在同齡人之間當大王,認真:“說謝謝哥哥。”

祁燼猶豫了一秒,依舊:“謝謝許老師。”

許瓷:“……”

遲早有一天讓你叫哥!

【年下不叫哥,心思有點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燼你最好別真的暗戀許瓷!】

【對啊對啊,祁燼快跑,千萬別暗戀許瓷,畢竟暗戀許瓷一定是地獄級別開局】

【是啊我都憐愛他了,許瓷肯定喜歡郁寒禮,郁寒禮肯定只喜歡許瓷,他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的,他們結婚祁燼也只能坐“暗戀”那一桌,連“前男友”都算不上啊啊啊啊啊】

【如果祁燼真的喜歡上許瓷了,我真的可以預見祁燼老年死後的新聞頭條了#昔日頂流暗戀不得,死後依舊童子身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瓷臉熱耳朵熱,去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冷水,又在冰箱裏拿了兩個小冰塊,放進水杯裏,慢吞吞地噙了一小口冰水。

安童說:“這健身房的求偶求炒CP的氣息太濃了,咱倆要不出去玩羽毛球吧。”

祁燼主動加入:“我也想玩。”

許瓷小半杯冰水喝下肚,那種被少年美貌沖擊的羞臊感徹底消失了,兩只手握住小耳朵揉了揉,覺得自己就是見識少了,才看見一個男的穿黑絲襯衫就害羞個不行。

他絕對不會被一個人的外貌撩到了。

心思剛定。

下一秒,一個秀氣的男生尖叫出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裏有呼吸機啊啊啊我草。”

“是我頭暈眼花了嗎?今天怎麽看見一只開屏孔雀還不夠,又看到了另一只?!!!”

許瓷循聲望去。

安童直接鼻腔一熱,流出了酣暢淋漓的鼻血。

郁寒禮穿了一件印有牡丹花的白底襯衫,是淺V,能看到他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肌,鎖骨冷白明晰,做了新的發色,銀藍色的發絲一改往日的矜貴冷峻,五官清冷深邃,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含着薄薄的冰霧,唇色紅且深,微微彎曲的弧度格外撩人。

本該是清冷正經難以接近的娛樂大亨,此刻卻是人間男妖精。

耳垂上是一顆精致的黑鑽石耳釘。

色氣滿滿。

讓人想吻咬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寒禮在花枝招展什麽啊】

【你說他在花枝招展什麽,和老婆吵架吵出危機感了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得出來他想瘋狂刷好感的狼狽了】

【打起來打起來】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嗎?看來姐妹今天注定要腎虛一下了】

【他一出現好像全世界都成了背景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妖精男妖精】

【自從郁寒禮開始談戀愛,我才發現我沒吃過好的,以前的郁寒禮完全沒辦法和現在的郁寒禮比,不可一世高嶺之花哪有資格和費盡心機獻媚哄老婆的男妖精比啊!!!】

許瓷捏着紙杯的手指指尖掐出了幾分瑰麗之意,他完全不敢去看郁寒禮,但是目光又被他的美貌吸引,可是又怕自己也和安童一樣噴了鼻血。

小許老師的色心在掙紮。

一切的一切被郁寒禮看在眼中。

郁寒禮走在了他身邊,在他面前站定,靜靜地看了幾秒許瓷紅透的耳朵尖,薄唇輕掀:“早知道祁燼來了,我就不來了。”

一副被渣男丈夫冷落的怨夫語氣,可是語氣裏又有幾分“我會懂事,你回家就好”的茶藝在。

許瓷奇怪地動了動小耳朵尖。

許瓷奇怪地看向郁寒禮,無辜地眨了眨眼,說:“和祁燼有什麽關系?”

——小仙子絕對不接受被扣沨渣男黑鍋!

郁寒禮輕嘆,顧影自憐道:“和年輕的男孩子比起來,我确實年老色衰了。小許老師你不願意看我一眼。是正常的。”

許瓷:“?”

安童:“?”

祁燼拳頭硬了:“……”

建議不要茶得太明顯,男人最懂綠茶男。

在場衆人:“??????????!!!!!”

彈幕更是一片問號飄過,最終千言萬語迸發出了一句話:「到底有沒有人管管這個狗東西啊,為了博得老婆的關注,他現在是什麽臉面都不要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了是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