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雄競現場2
雄競現場2
安童看了一眼意氣風發又隐忍克制的少年祁燼, 又看了一眼花枝招展撩人心弦的郁寒禮,小聲在許瓷面前說:“你說他倆是不是在搶你?”
許瓷:“?”
怎麽可能。
先不說郁寒禮動機如何。
就說他只是給了祁燼一百萬, 又給了祁燼一袋子糖,簽了祁燼,就真的在衆人慫恿下認為祁燼對他産生了愛慕,是不是過于普信了點?
祁燼這麽做,無非是和別人一樣博出位,想早日給他賺錢還錢罷了。
祁燼是什麽樣的人,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書中祁燼妹妹去世,母親病故後無牽無挂, 進入娛樂圈,成為一名練習生。他不是選秀節目的力捧, 初舞臺卻大放異彩,鏡頭不多,可是從別家站姐拍的視頻掠過他就能成為驚鴻一瞥,人氣居高不下。節目組多次暗箱操作也沒擠下他的第一,最終在高人氣的支持下如願成團。
限定團大火出圈, 實體專和數字專輯銷量空前絕後。
祁燼出道就拿到了所向披靡的人氣,警察一直對他所犯下的罪行抽絲剝繭,有幾次調查到他也被他用完美的演技和高超手段覆蓋。
可是季氏唱片的小少爺季純盯上了祁燼, 對其下藥,想要得到祁燼。
祁燼身中春a藥,理智漸失。
他又沒有家人, 也沒有所謂的愛人需要他守貞。
季氏的小公子容貌也不錯。
許瓷甚至覺得當時如果被下藥的自己,日一日就算了, 又少不了一塊肉,還能讓事業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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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祁燼居然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對着腕部動脈來了一下, 輕蔑又寡淡地看了一眼季純,擡起血流不止腕骨,輕描淡寫地扯住了季沉的領口,将人摁在牆上,笑得清冷又招搖,告訴季純:他真正能被玷污的,只有屍體。
這一副斯文又病嬌的樣子,把季純吓得都尿了,不得不把他送去了醫院。
這人就是一個野心家,唯一純愛中二的地方就是認為自己的身體必須給喜歡的人(。)
但凡劇情裏祁燼是拿刀對着季純來一下,他都不覺得這個人理智又可怕。
哪怕是腦子快被春a藥燒傻了,也知道自己犯事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對自己狠的人才是真狠。
祁燼會喜歡他?
他只是長得漂亮了一點,氣質純稚了一點,其他也沒有什麽短期內能吸引到祁燼的地方吧。
至于郁寒禮。
許瓷雪白的耳朵尖又紅了一下,他才不知道這男的什麽想法。
他!才!不知道!這狗男人穿成招蜂引蝶的模樣在幹什麽!!!
想到這裏,許瓷稚氣精致的小臉蛋嚴肅了一點,認真糾正:“你才27,又不老,別在節目上傳播年齡焦慮了好嗎。”
不老?
那就是在許瓷眼裏風華絕代儀表堂堂的意思了?
被誇了。
郁寒禮唇角彎了一下:“你為什麽不看我?剛剛看祁燼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許瓷又不滿了:“祁燼才十八歲,你和一個弟弟計較什麽。”
“……”
郁寒禮彎起嘴角壓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想知道,許瓷是真的get不到祁燼的喜歡嗎?】
【祁燼才十八,他懂得茶是什麽嗎?狗頭】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你想想,兩只漂亮驕傲的小貓在你面前打起來了,你覺得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一口凍幹?】
【為了凍幹】
【為了凍幹】
【為了凍幹】
【不過郁寒禮已經向祁燼表現出了敵意,為什麽許瓷還要袒護祁燼啊,合理懷疑他倆就是因為祁燼的出現吵架的】
【再問,一只養尊處優的藍瞳布偶貓,看到你撿了流浪漂亮小三花,對小三花表現出敵意。小三花為了不再流浪,主動蹭你、在你面前假摔求抱。這時,布偶貓告訴你小三花是綠茶,你會信嗎?你會下意識為他辯解嗎?】
【不會信!】
【會辯解!!!】
【理解了,我不配,綠茶要是茶我,我只會心疼綠茶,綠茶不茶我,我只會痛恨綠茶!】
安童觀察着三人之間的互動和氣氛,嘴角比ak難壓,提議說:“剛剛不是說玩羽毛球嗎?郁影帝你和祁燼打一場呗。運動細胞豐富的男生真的好吸引人好迷人,瓷瓷偷偷刷過體育生在操場上揮汗如雨的視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愛安童嗚嗚嗚,安童絕對是自己人!】
【只有我關注到郁寒禮聽見瓷瓷刷體育生揮汗如雨體育生視頻時,臉都結冰了嗎?】
【郁影帝,格局大一點。瓷瓷喜歡看體育生揮汗如雨,你晚上就和他揮汗如雨一下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禁止搞黃】
【細說揮汗如雨】
許瓷秀氣的眉皺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小臉丢沒了,反駁:“我沒有。”
安童:“你沒有什麽,說話說一半,證明底氣不足。啧啧,瓷瓷的演技在生活中居然不頂用了。”
許瓷:“……”
你看我殺不殺你就完事了。
祁燼:“好啊,我也好久沒玩過了,很想玩。”
郁寒禮瞥了一眼祁燼,薄唇輕掀:“奉陪。”
他在別處不能對付祁燼,還不能在競技場上殺一殺祁燼的銳氣了?
園區內有一個巨大的體育館。
幾人都去換了羽毛球服,白色無袖T恤和淺灰色運動長褲。
許瓷的肩骨纖細,裸露在外的圓潤肩頭肌膚輕柔細膩,細腰長腿,比剛成熟泛着粉白相間氣息的水蜜桃更讓人口齒生津,讓人看了想病态地咬上一口。
許瓷在做熱身運動,扭肩扭腰扭屁股,又扭了扭兩只脆弱的腳踝。
安童心中豎起大拇指,這小細腰,這細長腿,這就是天選小o,說:“以前願意上體育課願意和你一組的人多吧。”
許瓷:“才沒有。我初中時正是男生慕強的年紀,那群人讨厭死了,嘴巴髒就算了,身體好像有多動症似的,總愛動不動就捶我一下,說我娘娘腔。”
安童心疼了,舔舔唇:“那你好慘。”
許瓷:“沒有,後來我跟了老大。江野給他們身上潑了屎之後,就再也沒人敢找我麻煩了。”
安童:“……”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青春。
許瓷皺了皺秀氣的眉。
雖然記憶裏有一些短暫又不美好的畫面,可是許瓷卻詭異地認為他初中高中過了一個完美的時光,有一個溫柔又淡漠的大哥哥幾乎貫穿了他所有青春,可是許瓷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樣子,而他生活中完全沒有過這樣的人的影子。
和許祟沉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許瓷想不通。
許瓷很惶恐。
後來看了醫生後才知道。
呵,問題不大,單純是思春少年的臆想症罷了。
他身上的病那麽多,還怕一個小小的臆想症嗎?
安童遞給許瓷了一支羽毛球拍,說:“咱們玩兩組對打的四人賽吧,你和郁寒禮一組,還是和祁燼一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選擇時間】
【玩點兒刺激的嗷嗷嗷求求了!!!】
【選祁燼選祁燼選祁燼選祁燼選祁燼】
【選祁燼,本郁粉看熱鬧不嫌事大,投祁燼一票!!!】
【嗷嗷嗷,真想看看瓷瓷和祁燼一組後,郁神到底是什麽反應嘿嘿嘿】
【感覺郁神不像是私下會玩情調的人,說不一定上床姿勢都是一成不變的,瓷瓷可能都膩了,選祁燼吧,刺激刺激他的危機感!!!】
【說郁寒禮不會玩情調的,你是被他的人設唬住了吧,你看他和瓷瓷的接吻視頻了沒,我哥可是親了左邊,又換了另一邊繼續舔咬的,就上下兩張嘴皮子可是被他親出花來了】
祁燼清俊的眉骨舒展,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着許瓷,凜冽的唇角努力洩出了一絲薄笑,說:“許老師,我可以和你一組嗎?我和你相處的時間久一點,和你打配合比較好。”
祁燼是個很少笑的人,起碼上節目以來,從來沒有笑過一次,這一笑春風細雨一般讓所有人心尖泛起漣漪,足以見得起含金量。
而祁燼從更衣室出來,他線條分明的手臂上層層疊疊纏着紗布,非常顯眼,美強慘戰損氣質特別惹人憐愛。
【我草,他居然真的敢和郁寒禮叫板兒,老祖宗在下面把能求的人全都求了一遍】
【祁·暗黑·綠茶·燼:我不是來加入這個家的,我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祁燼:咱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行】
【郁影帝遇到對手了,我看祁燼平時的狀态挺松弛的,這會兒一個笑就能演出清純小白花的讨好,自立自強又不谄媚】
許瓷沒想到祁燼還有如此直白的時刻,這小病嬌小冰山也有如此甜軟沒安全感的時候,真是難得哈哈哈哈哈。
他猶豫了一下,抿着嘴唇微微斂了小下巴,漂亮的眼仁嬌嬌氣氣地瞅了一下郁寒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愛死了!!!】
【我遲早要被許瓷的微表情笑死哈哈哈哈】
【他的眼神好像在說:請看郁方辯詞】
【郁寒禮我勸你識相一點,想和老婆組隊就要學會賣慘,就要嘴巴抹蜜】
【許瓷的眼神:老公,他都這麽慘了,要不你就讓讓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寒禮:“你想和他一組?”
許瓷輕抿了一下唇珠,無辜:“我沒這麽說。”
郁寒禮眸色冷冷淡淡地瞥了一下祁燼,這次倒是沒有和許瓷争辯一二,他要讓祁燼看看廣大的民意,大家究竟是喜歡他和許瓷在一起,還是支持他一個男小三上位,他淡聲:“讓直播間投票決定吧,畢竟愛人和小跟班不可兼得不是嗎。”
很快,節目組相關人員就在直播間設置了投票環節,一分鐘後
郁寒禮:30w票。
祁燼:369w票。
工作人員局促:“郁影帝,祁燼倍殺你。”
郁寒禮微微愣怔,沉吟了幾秒,反應過來了似的,矜淡的眼角眉梢揉上了一絲邪肆笑意,失笑了一下。
他真是忘了他的粉絲都是什麽德性了。
——專業看熱鬧和拱火專家。
安童:“郁影帝,你的粉絲也想看你逆風翻盤重新贏得嫂子芳心哈哈哈哈哈。”
【郁粉:看熱鬧不嫌事大兒】
【一生要強的看熱鬧中國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郁寒禮的反應每次都好寵啊】
【每次都會有粉絲因為一些小細節不知死活地愛上他,合理懷疑他是會媚粉的】
【冰川融化的一瞬間,真的會把人淹死溺斃在那剎那間湧出的溫水裏】
郁寒禮和安童一組。
祁燼和許瓷一組。
郁寒禮每次發球都往死裏打,祁燼的反擊也不遺餘力。
幾個回合下來,安童和許瓷的羽毛球拍幾乎沒有觸碰到羽毛球。
許瓷剛想出聲,讓郁寒禮也給他打。
下一秒,彙聚着強大力量的羽毛球不偏不倚砸在了祁燼傷口上,祁燼似乎抽痛了一下,又因為接球往前沖的慣性厲害,讓他措不及防跪蹲在地。
全場嘩然。
每個綜藝錄制現場都會有随拍醫生和護士,以防長時間的高強度錄制導致節目上藝人和工作人員突發疾病。
祁燼傷口處沒什麽問題,只是膝蓋在蹲跪時擦傷了,醫生拿起消炎藥水和棉簽為他的傷口進行處理,薄韌的皮肉有些糜爛,流出了血水。
許瓷走過來,不怎麽敢看滲血的潰爛皮肉,輕聲問:“你這……疼嗎?”
祁燼輕聲:“疼。”
他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漆黑,冷淡,清醒又理智,淡淡說:“不過疼是疼,但我也活該,是我自己操作不當,非要和郁影帝一争高下,我受傷和他沒什麽關系。只是擦傷了一點皮,還沒我爸以前拿皮帶抽我時受的傷嚴重。”
這一番話看似自言自語。
其實直接避免了許瓷和郁寒禮可能因為他受傷産生的矛盾。
祁燼也知道只要他再次賣慘,就有可能離間一下許瓷和郁寒禮,畢竟許瓷對他這個員工很是看中,可是他做不來那麽下作構陷的事情。
【我日我日我日】
【本來只是看樂子,現在真覺得祁燼也是個不錯的人,雖然茶,但是不在一些引争議的地方賣慘,突然好感度up了】
【是啊。其實他真說都是郁寒禮導致他受傷,我還覺得他很懂綜藝、很會玩梗,把争寵獻媚的梗玩到極致,突然這麽認真地澄清,別的不說,人品是真不錯】
【現在賣個慘,說不一定就能踩着郁寒禮上位了】
祁燼的幾個室友震驚了:“他剛剛在宿舍不是這樣的,他一點痛感都沒有的!”
郁寒禮盯着祁燼青澀又寡淡的少年輪廓,舌尖抵了一下腮面,冷冷斜了一眼室友,淡聲:“還是個小孩子,哪有銅牆鐵壁的鋼鐵意志,疼就是疼了。你們又不是他,少管閑事。”
幾個室友更震驚了,惺惺伸手搓了搓鼻子,說:“你剛剛也不是這樣的。”
【好奇怪,剛剛針鋒相對的氣息好像瞬間消散了不少】
【郁神大概意識到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跤摔得很值,把郁寒禮心中殘存的善良摔出來了】
郁寒禮穿過人潮,走到了祁燼身邊,發現許瓷為了緩解祁燼的疼痛,白軟的手掌若有若無地揉動了兩下祁燼的肩頭,輕微的肢體接觸緩解他的緊張。
祁燼似乎因為許瓷的關心更加矯情了,身體也下意識地往許瓷身邊靠,兩人之間的狀态不經意間十分暧昧。
“……”
剛剛在心中升起的一絲對祁燼的好感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茶他,但是可以不分場合地茶他小男友是吧。
郁寒禮一雙眸子矜淡涼漠,居高臨下地睨着祁燼,淡聲說:“打傷你是我的錯,我可以自罰三百個俯卧撐,許瓷你過來,幫忙給我做個記錄。”
許瓷:“?”
許瓷慢吞吞地走過去,說:“祁燼說了和你無關,你也不必太自責。”
郁寒禮:“不自罰我心裏不舒坦,而且你知道的,三百個俯卧撐對我來說不算什麽,我能撐着做一夜。”
許瓷:“?”
許瓷:“。”
許瓷臉蛋漲紅,梗着脖子認真道:“我才不知道。”
郁寒禮雙手撐在地上,俊美的肩胛骨輕輕隆起,兩條手臂線條分明,遒勁有力,簡簡單單一個撐地的動作又欲又銷魂,做了一個俯卧撐熱身後,睇給了許瓷一個眼神,說:“坐我腰上數。”
許瓷:“不坐。”
為什麽做個俯卧撐還要人坐着?!
郁寒禮丹鳳眼微微一掠,銀藍色的發絲掃在眼尾,妖冶極了:“要不安童代勞?”
“你有病。”
許瓷漂亮的杏眼瞪圓了,走過去,雙腿跨過郁寒禮身體兩側,坐在了郁寒禮的腰上。
随着郁寒禮一起一伏的動作,許瓷都不好意思了,有點臉紅,整個人都往下滑。
周圍人不斷地起哄:“郁影帝——郁影帝——”
許瓷感覺郁寒禮在一聲聲呼喚中已經迷失了,郁寒禮做俯卧撐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的小屁股都被颠起來了。
許瓷再瘦弱,也自認是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重量他都有,他生怕自己坐在郁寒禮腰上,會對他的腰部造成損害,可是郁寒禮不僅動作幅度大,還秀了一把左手右手單手輪換做,他被一颠一颠的,連個具體的支撐起立點都沒有,剛站穩,腳下一滑,又坐到了郁寒禮的臀部上。
許瓷臊的眼尾都紅了,纖黑濃密的睫毛上,是濕潤的水汽,迷茫的小玫瑰驚慌極了:“郁寒禮,寒禮哥哥,別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俯卧撐做了多少個了?有沒有計數君,媽的都做出殘影了吧】
【荷爾蒙溢出了屏幕,猿臂蜂腰西裝暴徒啊啊啊啊啊啊】
【警覺——滿朝文武為何一言不發?】
【我都不好意思看了,果然清新柔弱的小綠茶有什麽意思,只能玩玩純情,還是和這俊美又強壯的男人玩才夠意思】
【好家夥,你們私下都在聊什麽,短短一分鐘,直播間被分享了56w次啊啊啊啊】
【我說直播間為什麽突然沒人了,原來你們都私下說了是吧】
【還能聊什麽,聊斯文敗類幹.爆嬌軟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