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就蹭蹭不進去
我就蹭蹭不進去
許瓷從郁寒禮身上下來, 兩條腿都軟了,被颠軟的, 也有被震撼的成分在。小屁股也酥酥麻麻的,有種盛夏夏天在郁郁蔥蔥的梧桐樹道第一次騎摩托車,摩托車引擎帶來的新奇微麻的驅動感。
上次郁寒禮把他睡哭了三次,大部分力氣肯定都用在克制上了,真要大開大合來一回,他一定半身不遂。
可怕qvq
郁寒禮這是怕他勾三搭四給他一個下馬威嗎。
許瓷經不住男色a誘惑的春心小鹿,成功被郁寒禮蠻橫的體力吓死了。
安童笑得花枝亂顫,小聲說:“求偶期的男人真的好裝啊, 哈哈哈哈哈,好像生怕擄獲不了你的芳心似的。”
許瓷:“……”
郁寒禮做了三百組俯卧撐, 晶瑩剔透的汗珠從他清俊的下颌流淌,彙聚在他的下巴上,捏起T恤的一角,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
T恤掀開的瞬間,腰腹冷白的肌肉a溝壑上蔓延着滴滴水跡, 緊窄的腰是勾魂攝魄的彎刀,散發着擁有絕對力量的雄性氣息。
一雙鳳眸擡起,和許瓷對視了一下, 眸色淡薄又熾熱。
許瓷小腿肚打擺子。
被餓狼似的眼神剮蹭着。
許瓷的小腰子莫名其妙涼了一半,只好對郁寒禮呲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笑。
郁寒禮接過助理遞的一瓶水,擰開瓶蓋, 灌了一口。
在許瓷看不到的角度,削薄的唇瓣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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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色相犧牲的值, 許瓷都對他笑得柔情似蜜了,要不是在體育館, 說不定就會撲上來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菩薩普度衆生了】
【腹、腹肌(黃豆流鼻涕呆住)】
【所有人都佩服我每周去體育中心看打球的毅力,我那是看打球嗎?我看的是帥哥撩衣服的一瞬間,現在你們都明白了吧啊啊啊啊啊prprpr】
【我八十歲的奶奶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了,說我擋住她觀察世間百态了】
【真正的郁寒禮哪裏去了!拽着領口摁牆上,大聲質問!我哥以前真不這樣的!】
【除了演戲,一只貓、一只狗,甚至連一只吸血的蚊子都沒能和我哥肢體接觸過!!!小嫂子你豔福不淺!!!】
【以前的郁寒禮襯衫領口的紐扣都扣在最上面一顆,微微滾動的喉結總會壓一下領口,誰懂那種矜持的色氣】
【他真的有想勾引的人了!】
【丫頭,現在有大魚大肉還不滿意?(狗頭叼玫瑰)】
許瓷有點嫉妒郁寒禮的絕美腰身,一想到別人觊觎着郁寒禮冷白的腹肌,他就心裏莫名不舒服,忍了忍,還是說:“郁寒禮,你能不能別運動完就露肚子。”
郁寒禮:“你不喜歡看?”
許瓷又瞅了一眼,小喉結微滾,義正詞嚴:“怕你宮寒。”
他也就随便看看,才沒有很喜歡。
郁寒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踏馬笑的地崩山摧壯士死】
【小嫂子為什麽不讓我哥露腹肌!!!你沒有淋過雨,為什麽要撕別人的傘!為什麽!!!】
【瓷瓷桑の占有欲!!!】
【漂亮老婆甚至沒有說不喜歡,我哭死!】
【不是,你是生怕我看到你老公俊美身體的一星半點是吧!!!】
【誰懂!剛從北極圈cp爬牆過來的,這種小情侶互動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人豆傻了】
【我也!我圈cp合作一部戲之後四年沒有任何互動,不同框是公司避嫌不允許,同框了不互動是小情侶畏懼流言蜚語克制自己,老A糊到在家摳腳被爆聊騷網紅,都能說成老B動斥資數十億逼老A退圈圈寵強制愛。哈哈哈哈寶寶們,被自己的cp腦逗笑啦(黃豆捂臉哭ok)】
【再也不信真情侶遮遮掩掩,假情侶肆無忌憚的鬼話了】
晚上,衆人一起去園區餐廳用餐。
園區是京都附近第一大的影視基地孵化中心,是郁氏旗下的工業影視園區。
園區的餐廳有四個獨棟,中式西式的都有,彙聚了世界各地各式各樣的菜肴。
許瓷因為吸收了不少氣運,過敏反應不見了,腸胃也有所好轉,以前只能看文字感受的美食,如今只想大快朵頤,就選了一家中式餐廳。
餐廳內部沒有獨立包間,而是綠植和镂空牆體形成的半開放式空間,點了清蒸蟹粉、蒜蓉蝦、藥膳雞,又要了顆粒飽滿粒粒晶瑩剔透的白飯。
許瓷吃得很認真,不過他胃口小,他有輕微的咽食困難,吃飯還是細嚼慢咽的。
郁寒禮在給他剝蝦。
盛霧穿着黑色抹胸裙,裸露着雪白的雙肩,濃密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五官精致明豔,在他們身邊坐下,單手撐着下巴,調侃:“郁寒禮,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郁寒禮的雙手極其漂亮,修長分明的指骨剔透晶瑩,又帶着讓人崇拜的力量感,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幾處細小的結痂傷口留下的淺淡紋路,擡起涼淡狹長的眸子,薄笑:“我不僅有今天,還有明天,還有後天和大後天,盛小姐是沒有了嗎?”
盛霧:“……”
盛霧被郁寒禮的毒舌噎得面紅耳赤,和許瓷告狀說:“你看他,他和你也是這樣的嗎?這麽毒舌又不會甜言蜜語怎麽追到你的?”
毒舌?
不至于。
不過也真的沒聽過甜言蜜語就是了。
許瓷秀氣地眉心輕颦,認真思索了幾秒,說:“鈔能力。”
盛霧一下子被他可愛到了,說:“我也有錢,我可不可以追你啊,小甜寶。”
許瓷慢吞吞地将口中的食物咀嚼完:“有緣無分,喜歡男的。”
【神他媽鈔能力哈哈哈哈哈哈】
【這麽說顯得他好拜金,突然祛魅】
【誰不拜金,我也想有金可拜好嗎!我的第一順位愛人永遠是財神!】
【如果喜歡財神還能從中獲益,就是我想改成最喜歡我媽,我媽也會親自動手把我打到媽都不認!】
【人間真實,我媽也會這樣】
盛霧還想找其他話題逗他。
許瓷突然接到了金燦燦的電話,他小聲說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祁燼沒有多少胃口,跟着他一起去了露天陽臺綠植一角。
金燦燦沒有跟拍綜藝,而是在公司接洽業務,電話剛接通就說:“瓷瓷,有個選秀節目選中了祁燼,等這次綜藝錄制完就讓他去吧。”
選秀節目?
上了豈不是又要被季氏唱片糾纏上。
許瓷:“給祁燼推了,祁燼這條件放在哪都能火,他性格孤冷,不适合去選秀綜藝。”
金燦燦不理解許瓷為什麽拒絕,溝通無果後,又給祁燼了一個新資源,說:“郁氏傳媒旗下即将推出的solar男團,門面兼主唱賀淩退團去了墨衍舟公司,又在網上放了一些虛假的團內黑料,導致solar還沒出道就被黑出翔了。不過争議大,能火的幾率也就大,而且solar全顏團毀了實在可惜。”
“讓祁燼加塞這個團吧,反正他想往樂壇這方面發展,成團早晚的事。”
許瓷問了祁燼意見,就選了空降solar。
能再為祁燼避免一次劫難。
許瓷很開心,沖祁燼笑了一下,他極其漂亮的烏黑杏眼,宛如夜間的星芒,熠熠生輝。
祁燼喉間猛然緊繃了一下,不自在地別開了眼。
另一邊,墨衍舟和喬明初一起來到餐廳,好似般配的神仙眷侶,讓人豔羨。
墨衍舟選了郁寒禮附近的餐桌。
喬明初跟着走了過去,似乎救命恩人的烏龍并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而他的打扮也花了很多巧思,眼角和耳邊都擦了腮紅,看上去羞怯又清純,穿了件露肩淺白羊絨毛衣,右肩膀處成倒三角形開口,開口處用了金色細鏈固定,欲露不露半邊肩膀,而肩膀上有一抹漂亮的海棠印記。
【明初不愧是新生代人氣男明星嗚嗚嗚他好會打扮】
【好絕的穿搭,內娛omega,好仙好美】
【等等,這套穿搭好眼熟】
【這不就是原封不動抄襲bystander的春日告白系列穿搭嗎?】
【一個穿搭還抄襲上了,圈地拉屎還讓你高潮上了,喬明初願意穿這套衣服,是給你們bystander打廣告好嗎,跪恩吧你們】
【小衆圈就不是圈了嗎?春日告白系列的服裝還是bystander自己設計的哦,又沒有授權給任何人,怎麽就不是抄襲了?copy精】
【說不定喬明初就是bystander呢?】
【bystander罪不至此,我老婆雖然沒露過臉,但露過腰和肩膀,不是這種醜人能東施效颦上的,喬明初速速道歉!!!】
墨衍舟俊美的臉上依舊戴着一副墨鏡,優雅地坐在餐位上才取下來,露出了五官俊逸的臉。
喬明初在他一旁坐下,對盛霧溫婉一笑:“盛霧姐好。”
有這朵海棠花在。
盛霧一定會對他好感倍增的。
盛霧雙眸微斂,掠過了喬明初肩膀上的海棠花,原本的笑意一掃而空,翻了個超級大的白眼。
“……?”
喬明初心涼了半截,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努力保持微笑:“霧姐是對我有什麽偏見嗎?”
盛霧明眸善睐,不置可否。
郁寒禮摘掉了沾着油水的塑料手套,金絲邊眼鏡後的一雙鳳眸狹長矜涼:“我替她的不禮貌向你道歉,大概是盛大小姐眼神不好,誤以為墨衍舟和你是瞎子和導盲犬。
她沒有和狗交流的習慣。”
喬明初臉登時氣紅了。
墨衍舟眉宇之間戾氣盡顯:“郁寒禮你是吃槍子了嗎,說話這麽沖?嘴巴不想要可以捐了。”
盛霧手指虛虛地握出了一個半邊墨鏡的樣子,假模假式地往臉上戴了一下,表情無辜極了:“他說得沒錯啊,大晚上還戴墨鏡,我想不到除了瞎子,還有什麽人需要,最煩那裝逼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霧姐精準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copy精就是人見人厭】
【不是,你們都在笑什麽,這不是明顯的職場霸淩嗎?】
【對啊,對盛霧和郁寒禮瞬間沒有好感了,怎麽可以對初初這麽無禮!】
【真的一瞬間讨厭死郁寒禮和盛霧了,媽的媽的我氣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啊,你們不知道盛霧和郁寒禮都讨厭墨衍舟嗎?喬明初又是個白蓮copy精,憑什麽不能被讨厭?!聖父降臨了吧你們】
【我給你爆個陳年老料,我上網早,墨衍舟的交友圈是真的爛,五毒俱全,應該是郁寒禮上大二的時候,幾個三中的小孩去京都影視學院玩,去廁所遇到了偷拍,就是墨衍舟朋友幹的,被郁寒禮和盛霧撞見了,兩人把墨衍舟朋友揍了個半殘。因為沒有拍到具體畫面,也沒有監控記錄,網上只有盛霧和郁寒禮打人的視頻,墨衍舟為了幫朋友,說讓那個小孩陳述還原當時場景沒有纰漏才算,還給兩人潑了校園霸淩的髒水。兩人不想讓受害者承受二次傷害,就主動背了尋釁滋事的黑鍋,當時正好遇到娛樂圈肅清,這件事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兩人差點被當了典型】
【我說國內流量大行其道的時候,盛霧一個水水靈靈的小姑娘怎麽跑去摩洛哥拍槍戰片,郁寒禮風頭正盛去了東南亞拍警-匪,原來是那會兒在國內混不下去了,用實力證道去了】
【卧槽,好飒好絕美,豪門姐弟情被我磕到了】
【一個洗腦包又把你們騙到了,我服氣,郁粉什麽時候才能停止造謠墨衍舟啊!】
【還左一個小孩,右一個小孩,扒了多少年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就是因為信息隐藏太嚴實,當時才坐實了兩人仗勢欺人啊,真找到了全國媒體蜂擁而上,還能讓人家過安生日子嗎?傻逼。】
【那墨衍舟也是沨義氣好嗎,你朋友犯事,你能眼睜睜看他前途毀盡嗎】
【墨衍舟粉絲真是腦癱,任何情況下縱容幾名成年男性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偷拍,都是一場令人反胃的圍獵】
【墨衍舟真就和虐文裏永遠拎不清的男主一樣讓人生厭,就愛看霧姐和郁影帝打臉這種人渣】
喬明初看盛霧如此不待見他,臉一陣紅一陣白,指甲把手掌都掐出血來了,唇色發白,頭暈目眩。
盛霧薄唇輕勾,撂下一句:“惺惺作态。”就走了。
郁寒禮和盛霧去園區敘舊。
盛霧控制不住吐槽欲:“剛剛那一下惡心死我了,喬明初居然在自己肩膀上印了個海棠花,妗妗肩膀上就有一個海棠花,他又不是妗妗,還想讓我用一個海棠花移情嗎?”
“海棠花?”
郁寒禮清寂的眉梢輕挑,多了幾分興趣:“那得多漂亮一個人,能長出那麽精致的胎記?”
郁寒禮在盛家多年,但是對妗妗的事情一無所知。
因為盛母思念兒子心切,思慮成疾,身體跟瓷器做得似的,動不動就生病,家人很避諱,就從來沒提過。
而且他能明顯察覺到,盛家不希望他對這件事有一星半點的參與。
盛霧想到了什麽,有點抱歉,說:“以前你們郁家要進軍港城,時間點太敏感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爸媽都懷疑你爸媽偷了妗妗。一些細節都被刻意抹去了,妗妗之所以被偷,還是當年在游輪上那場算命搞的,說我弟弟命格好,能旺家族財運,不過旺財運的同時也會克他的身體健康。不過海棠花知道的人不少。”
命格?
……財運?
許家人每一次飛黃騰達,許瓷都會被獻祭掉一次健康。
也許你應該給許瓷算一次命。
園區內的燈光昏暗,晦暗不明的薄淡燈光照在郁寒禮俊逸的臉上,他插在西裝褲的左手掌變得冰涼,血液似乎不能流動了。
驚詫過後,千絲萬縷的情緒全部變成了對許瓷的心疼。
盛霧:“我也在花費大量精力和金錢尋找妗妗,但是你知道嗎?我最讨厭別人用不同的形式提醒我問題的存在,給我一次次期待,又無情戳破,這讓我很應激。我希望的是獻媚奉承是主動幫我把問題解決,或者指給我解決問題的路,而不是假情假意的、讓我焦慮的關心。”
也許,許瓷從一開始就不會過充滿病痛的生活。
郁寒禮冷白的指腹捏住了一根盛霧的頭發,輕輕一拽,扯了下來。
盛霧頓住:“?”
盛霧火山爆發:“郁寒禮,你知不知道美女的頭發不能拽,美女不想變禿子!”
郁寒禮眸色矜涼如水:“确定是真發嗎?”
盛霧:“……”
當然是真的。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選了最賤的一種:)
郁寒禮和盛霧分開後,将許瓷和盛霧的頭發裝袋,交給了徐大明,說:“拿去做基因檢測。如果不太準确,就去港城取盛家長輩的毛發做,時間上盡量要快。”
徐大明驚詫:“你說許瓷有可能是盛家的血脈?”
郁寒禮不敢肯定。
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第一次骨節分明的手掌心裏滲出了薄汗。
他比任何人的情緒都要激動。
如果給許瓷找到真正的父母,而且他不是被丢棄的,而是爸爸媽媽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
他不敢想象,許瓷會有多麽開心和明媚,許瓷本該如此,他該被全世界寵愛。
徐大明:“要不要和許瓷說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兩周後,陳家要舉行百歲壽宴,盛家也要出席,盛功蘭邀請你和瓷瓷一起去港城,是現在說,還是到時候說?”
郁寒禮不想許瓷承受這份無端的期待與失望,冷聲:“有了準确結果再說,事以密成的道理你不懂?”
徐大明:“行。”
餐廳內。
許瓷打完電話發現郁寒禮已經走了。
吃飯過程一中斷,他也沒了進食的興致了。
只不過從喬明初旁邊經過時,濃黑的眼尾掠了一下他的裝扮,許瓷烏亮的眼仁裏閃過一抹戾氣。
【初初,你告訴他們,你的衣服到底是不是山的?】
【初初的片酬比你們家裏幾百輩子的積累都要多?會摳搜到山寨一件衣服嗎?】
喬明初和直播間的觀衆解釋:“怎麽可能是山寨的,我公司拿了bystander的授權,還是bystander親自操刀為我定做的,哈哈哈怎麽可能有人會拒絕為我定制衣服的機會呢?”
喬明初的經紀人和團隊已經在聯系bystander了,他們一開始沒打算支付任何酬金,還是因為覺得國內外有信息差,bystander只在國外賬號玩,沒建立國內賬號,裏面所有的穿搭他們原封不動照搬,這樣時間久了,春秋筆法,誰能分清誰是原創?
【對啊,我喜歡喬明初也喜歡bystander,哇塞小帥哥就要和小帥哥合作,雙倍快樂!】
【好開心,bystander還是個大學生,能賺到娛樂圈的錢我太開心啦。之前看老婆的直播,說他好幾次因為生病錯過了時裝周邀請難過到哭,我也跟着難受,幸好他的才華沒有被埋沒!】
【謝謝喬明初給我老婆設計的衣服一個更大的舞臺】
許瓷漂亮稚氣的臉蛋上露出一個淺笑:“真的拿到授權了嗎?”
喬明初:“當然,你不會又想咬文嚼字地給我扣copy的帽子了吧,你今天的裝扮在我面前,只能是個毫不起眼的背景板。”
許瓷勾起的唇角更加妖冶了:“是嗎?”
喬明初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瓷晃了晃自己手機上bystander的個人頁面,一副懊惱的樣子,說:“那,為什麽我沒有收到任何關于你公司的授權信息呢?”
短短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喬明初僞裝的清純可人形象瞬間沒有了,怒氣全聚集在了臉上,他的臉色漲紫成了豬肝色。
【??????】
【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
【許瓷是bystander???!!!!!!!!】
【我踏馬這是什麽驚天大哈密瓜!!!】
【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
【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
【打腫喬明初這個copy精撒謊精的豬頭】
【喬明初人設終于崩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賺那麽多錢,一點小小的版權費都不想支付,這種人有什麽好粉的,只會偷和搶!】
喜歡喬明初和bystander同時是許瓷黑粉的人:【交集并集給我幹齊活了,我現在捋不過來了,我喜歡喬明初,bystander是我老婆,許瓷是我的敵人,可是現在許瓷是bystander,誰懂?我不知所措。】
喜歡bystander同時喜歡許瓷的人凡爾賽:【我好難過嗚嗚嗚嗚嗚嗚,突然之間發現兩個老婆成一個了,我不能玩弄完這個老婆再玩另一個老婆了(黃豆微屈臉)】
【瓷瓷老婆真的好牛逼好多才多藝,收下我的膝蓋好嗎!】
盡管喬粉嘴上說着難以選擇,這件事剛一開始發酵,喬明初的粉絲從1011w已經跌到了990w,一分鐘掉了二十一萬粉絲,能跑的還都是消息靈敏的活粉。
脫粉留言。
——這爛人誰愛粉誰粉,追他讓我眼瞎心盲,脫粉我瞬間心明眼亮。
而許瓷在短短幾分鐘,粉絲已經從500w漲到了550w,而且數量還在持續增長。
墨衍舟的視線落在了許瓷的臉上。
自從他被許瓷三言兩語罵醒了自我意識後,他就開始情不自禁地注意許瓷了,可是他能明顯地意識到,他肯定不會喜歡許瓷,劇情裏許瓷對他深愛入骨,他又希望許瓷能按照劇情一樣喜歡他。
南溪如果長了和許瓷幾分相似的臉就好了。
被這麽漂亮的人喜歡,真的很有面子。
同樣,能和漂亮的人産生暧昧,也有面子。
許瓷沒有給墨衍舟一個眼神,就和祁燼一起回寝室了。
安童在寝室換了衣服,提着一個小籃子:“瓷瓷,走一起去洗澡。”
許瓷今天疲憊了一天,也想去洗香香,不然在外沾了不少細菌,帶進他香香軟軟的被窩,那就不禮貌了。
許瓷小手一捏,比了個ok。
宿舍區沒有獨立浴室,只有大澡堂。
而且三樓四樓那裏住了好多練習生,在練功房練了一天的舞,最惬意的就是洗澡的時候了,三樓四樓大澡堂位置不夠,還會跑到一樓二樓,導致位置十分擁擠。
許瓷沒有洗過大澡堂,他在許家待遇再不好,和普通人相比也算是嬌生慣養了,看到大澡堂直接呆住。
許瓷從大澡堂出來,有些局促的詢問前臺的大爺:“大爺,這裏是澡堂嗎?帶隔間的幾樓有?”
大爺戴上老花鏡:“你找帶隔間的幹啥,你住在幾樓,哪個宿舍的?”
許瓷:“你問我這些幹什麽?”
大爺:“你是不是練習生?男團不賣腐,不如回家當地鼠,和朋友們發生激情摩擦的第一步就是肢體接觸交流了,媚粉課拿了多少分?cp互動課分值積分夠了嗎?媚粉搞cp也是實力的一種,你們就是吃粉絲經濟的,放下羞恥感,對象能在團內找就不找團外的。”
許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馬的大爺好懂】
【不是,這是郁氏旗下的影視園區吧】
【大爺你怎麽懂你們CEO知道嗎?哈哈哈哈哈】
【我好期待郁氏的男團女團,真的好想看看愛豆如何媚我!】
許瓷翻了個白眼,錄了一段語音給郁寒禮發去了信息:「你公司的音樂總監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看看給老大爺灌輸的什麽思想,感覺這棟樓現在除了承重牆全都是彎的。」
郁寒禮那邊沒有回消息。
安童雖然是個腐男,但他是個直的,完全不介意,而且從小搓澡搓慣了,當即就脫光了衣服,和一群大大咧咧的帥哥一起洗去了。那場景和孫悟空剛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又蹦又跳,還有看見誰的屁股蛋翹就想彈一下的手賤感。
所有人都返璞歸真了,露着一個又一個大腚,許瓷根本接受不了。
安童:“瓷瓷,過來,快點。這還有位置,等會兒我給你搓澡,我的手法一絕!保證能把你搓得油光水滑的。”
春夏交替,許瓷身上也有薄薄的汗,不洗澡不舒服,可是許瓷根本接受不了這種全部脫光坦誠相見的情形。
許瓷幽怨地盯着安童:“不了,我等會兒再洗。”
安童非常可惜:“啊啊啊啊,你讓我搓嘛,我連擊劍的地方都能給你擦出抛光感。”
許瓷:“……”
這有什麽好可惜的!
誰!要在!!那裏!!!有抛光感!!!!
變态。
許瓷沒有理會,轉頭就走了。
回到了寝室,發現郁寒禮還沒有回他的消息,按理說郁寒禮不該這麽久不回他消息的,而且這個時間點郁寒禮好像沒有什麽可忙的。
許瓷給郁寒禮打了個電話,郁寒禮沒接。
他思索了幾秒,下樓去了郁寒禮居住的地方,幾個導師的公寓挨在一起,只有盛霧和霍臣的公寓有人,想到盛霧和郁寒禮的熟絡……
尤其是郁寒禮不接他電話也不回他信息,如果是因為和盛霧在一起不方便的話……
許瓷一時間心裏生出一股酸意,有點不開心,敲了一下盛霧的房間門。
盛霧臉上敷着面膜,沒有來開門,先在語音門鈴上詢問了一下訪客。
得知是許瓷後,才踩着細長的高跟鞋過來開了門,她個子本就纖細高挑,穿鞋比許瓷還要高一些。
看到許瓷輕颦着眉尖,極力克制可是臉蛋上的肌肉紋路走向依舊暴露了他生氣和敵對的情緒,一時間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又想不起來了。
好像印象中。
似乎有一個小孩子對她敵意也好大。
是把她錯認成情敵的敵意,挺好玩的。
盛霧:“小甜心,怎麽啦。”
許瓷一時間感覺自己的生氣點很不禮貌,連忙收起來情緒,認真問:“郁寒禮在這裏嗎?”
盛霧往客廳裏走。
許瓷一看她往屋裏走,就篤定郁寒禮在屋子裏,拳頭瞬間捏緊了。
媽的,是個雙性戀是吧,男的也搞,女的也追。
許瓷還沒跟進去。
盛霧拿了手機,又走回公寓門口,說:“今天在餐廳遇見後聊了幾句就分開了,你找他找得急嗎?要是着急的話,姐姐可以幫你打電話。”
許瓷:“……”
原來不在這裏。
對不起姐姐。
盛霧不見許瓷回答,以為許瓷是怕麻煩,就直接給郁寒禮打去了電話。
不過她的電話郁寒禮也沒有接。
盛霧輕聲哄:“沒接通。他回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許瓷乖巧:“謝謝姐姐。”
頓了頓,認真又懊惱:“我剛剛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心裏還偷偷遷怒了。”
盛霧愣了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看別人談戀愛最甜,暧昧期沒有安全感正常。”
許瓷:“……”
他才沒有和郁寒禮談戀愛。
許瓷同樣也去霍臣的房間找了一下,沒抱什麽希望,不過也沒找到就是了。
許瓷主要是擔心郁寒禮出什麽意外,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去給徐大明打電話,打了好幾通,發現徐大明的電話一直在忙線中,應該是和人通話。
許瓷找不到,把周圍的人問了一圈,去了車庫才發現,郁寒禮的車不在,應該是不在園區內。
——明天還要錄節目,這麽晚,郁寒禮去哪裏了?
許瓷找了一圈,已經很晚了,宿舍的燈十一點集體斷電,許瓷等到了十一點半,确定人全部去休息了,才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走道裏是聲控燈。
許瓷走路發出的聲響能帶來輕微的光線。
走廊和浴室區域的走道構造呈現T字形,等到了浴室區域,光線才徹底明亮起來。
而浴室區域的走廊連接着通往電梯的門,許瓷剛走過去,就碰上了出電梯門的兩個人,墨衍舟和喬明初。
喬明初的眼圈紅紅的,餘光窺見許瓷之後,故意一頭撞進了墨衍舟懷裏,泫然欲泣:“墨影帝,這套服裝根本不是我的原因,我一再讓我的團隊和bystander溝通,是我的團隊欺騙了我,沒有溝通好就讓我穿,許瓷就在公衆面前那麽毀我,現在網上全是罵我的,我怎麽辦?”
墨衍舟本想安慰喬明初兩句,可是隔着喬明初,他看到了遠處的許瓷。
冷白的燈光照射下,許瓷宛如一朵盛放的名貴花朵,發絲烏黑柔亮,稚氣的臉蛋輪廓精致,淺淡的眉色似墨似黛,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窩留下淺淺陰影,一雙清透的杏眼泛着清冷绮麗的光。
脖頸修長雪白,腰肢盈盈一握,一雙長腿毫無瑕疵,光着腳穿着拖鞋,微凸的踝骨都散發着清純的尤物感。
安慰的話,一時間有些燙嘴,他甚至想将身前這個只會東施效颦的醜人踢開。
不過許瓷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們一眼,很輕蔑地走開了,對于兩個醜人的愛情糾葛他根本不感興趣。
許瓷進了浴室。
浴室空無一人,許瓷把衣服脫掉,打開花灑,水流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空曠浴室格外明顯,正好接到了顧絕的電話。
顧絕:“小嫂子,剛剛你又給霧姐打電話,又給大明哥打電話,他們都在找寒禮哥。寒禮哥今天心情不怎麽好,就到我們這裏喝酒了,他手機一直在車裏放着,沒想到你會找他。我已經把他送回來了,他去找你,還是你來找他?”
許瓷得知郁寒禮沒什麽事兒,心情驀地一松,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控制不住地彎起來了,他輕聲問:“他怎麽不給我打電話?讓你打?你不會是诓我的吧?”
顧絕:“怎麽會!你可別冤枉我啊小嫂嫂,寒禮哥喝的有點多,他很少醉過,就是一醉就容易說情話,我怕你的小耳朵招架不住。”
許瓷:“……”
許瓷翻了個白眼:“挂了。”
嘴上沒有個正經的,估計郁寒禮真的喝了很多很多酒,沒有清醒的神智了吧。
郁寒禮會說情話?
下輩子吧。
許瓷把手機放回包裏,這個公共浴室雖然沒有獨立隔間,不過有一排牆還是有隔間的,只是沒有門,牆體上是挂鈎,可以挂肥皂袋子和洗浴用品。
許瓷去了有牆體的地方。
把自己的東西挂在另一個隔間牆上,就開始洗澡了,溫熱的水流流淌在皮膚上,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許瓷正在洗,水流打在地上,正好遮蔽了郁寒禮進入浴室的聲音。
許瓷一回頭,看見郁寒禮吓了一跳,他一時間躲也不是,遮也不是。
只好先把花灑關掉了。
許瓷本想把浴巾裹身上,可是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郁寒禮都親過摸過,他刻意圍浴巾,肯定會被郁寒禮笑話,許瓷只好背過身,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怎麽突然來這裏了?”
郁寒禮喝多了酒,眼角染了幾分妖冶的粉,笑意淺淺:“剛剛顧絕說你挂電話的語氣不對,聽見你這裏有水流的聲音,估計你在浴室,就讓我過來和你道個歉。今日事今日畢,不然明天你就難哄了。”
郁寒禮的聲音本就性感,如今嗓子津了酒氣,多了幾分慵懶随性,更是蘇撩得要命,好像每個字都被辛辣的酒精調成了會調情的小鈎子。
許瓷:“我沒生氣,你先出去。”
郁寒禮并沒有離開,而是走了過來,鋼鐵一般手臂從後面禁锢住了許瓷纖細的身體,力氣大到恨不得把他揉進骨子裏,薄唇用力壓在了許瓷的耳廓上,輕聲說:“小寶貝,你真的受苦了。”
郁寒禮身上的酒味讓許瓷很不舒服。
什麽受苦了?
許瓷有點懊惱地錘了一下他,說:“沒現在辛苦。”
郁寒禮将他翻了過來,壓在了浴室牆壁上,輕吻他的唇瓣,舌尖抵近他的口腔,剮蹭着他嬌弱的舌頭,将兩人的氣息強勢地混在一起。
手上羞人的動作也沒停。
浴室內一片旖旎和輕喘,許瓷軟成了一攤芳香馥郁的玫瑰花泥,只能依靠着郁寒禮的手掌托力才勉強站穩。
郁寒禮還是西裝革履的模樣,銀藍色的發絲微微淩亂,五官清冷,領口雪白,暗金色花紋皮帶,銀黑色高定西褲,質感和色澤矜貴有度。
他憑什麽置身清事外?把人弄的快要溺斃了,還獨自清醒。
許瓷不服氣地撕他的襯衫。
郁寒禮會錯了意,以為他在反抗,冷白的眉宇青筋緊繃,呼吸帶了幾分克制,親了親他的鼻尖,輕哄:“放心,瓷瓷。我就蹭蹭不進去。我是個好人。”
……好無恥。哪有人自己說自己人好的。
……
許瓷一雙杏眼裏是瑩瑩春水,欲氣纏繞在他周身,讓他無處發洩。
許瓷卷翹的睫毛很長,仰着頭,認真:“郁寒禮,請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