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爺我白嫖
小爺我白嫖
江曜敢肯定, 江月白一定被今天的事情吓傻了,畢竟回到江家, 甚至在他将江月白送回小院和她道別的時候,小姑娘的反應還有些遲緩,顯然是還沒從江曜帶給她的震撼中走出。
“唉,好不容易和月白出去一趟呢。”送完江月白回到自己的房間,江曜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怎麽會遇到這種事。”
“你今天火氣還挺大。”玄師也跟着現出了身形,全程在江曜靈喾中圍觀的他自然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下手已經不算重了好不好,那只是看着兇, 晚上回去休養一下明天就好了。”江曜順了順頭發,将清晨玄師為他束好的發放下, “以前他們揍我的時候,我在床上躺好幾天可都是常有的事。”
江曜這話倒也沒說錯,他本意只是給江豐一個教訓,因此打傷他的那一拳并沒有用出全力,江豐會嘔血也只是因為內髒受了點震傷, 以他靈士的體質靜養一晚上便可以恢複正常。
“而且,誰讓他說你壞話的。”看了一眼依舊悠哉悠哉的玄師,江曜接着道, “老頭你也真是沉得住氣。”
“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不就是個糟老頭子嗎,他又沒說錯。”玄師還是笑呵呵的,“至于其他的,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要和他計較。”
“您心态可真好。”江曜自覺經過這一年的靜修沉澱, 自己也已經沉穩了不少,但比起玄師這樣的, 果然還是差了些火候。
“不過說實話,先不說咱們都是男子,就憑老頭你這張臉,若我是女子,你要真對我有什麽壞心思,我倒也不算虧。”思索間,江曜看着玄師那張豔到極致的臉,下意識地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然後腦袋就收到了玄師的一記輕敲。
“小家夥想什麽呢,我可是你師父。”少年口無遮攔的話讓玄師也有些啼笑皆非,“更何況哪怕不說其他,我也不可能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出手。否則真要傳出去,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唉,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老頭你下手這麽重幹嘛。”捂着腦袋退到一邊,江曜看着表情無奈地玄師可憐兮兮道。
那模樣,哪和剛剛大鬧坊市的他有半點相似。
玄師見狀勾勾嘴角,剛想再調侃他幾句,卻突然神色一動,一手掏出面具,然後在一瞬間變成了人前的和藹老頭模樣。
江曜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但緊接着,他的房門便被有節奏地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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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子墨。剛聽見這規律的敲門聲,江曜便斷定了來人的身份,自己的便宜哥哥八成是為了今日江豐那事來的。
沒想到那事竟然傳的這麽快,想着,江曜在敲門聲還未再次響起之前跑去開了門。
“江曜!”剛進門的江子墨表情明顯有些嚴肅,但一轉頭看見玄師,他的面色又柔和了幾分,“老先生也在。”他朝着玄師行了一禮。
玄師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當自己不存在,然後變獨自一人走到窗前,将室內的位置留給兄弟二人。
“有事就直說吧。”帶着江子墨落座,看着那人躊躇着不敢開口的模樣,江曜到是先大方地開啓了話題,“無利不起早,你這時候來找我,我猜八成是因為那江豐,對吧。”
見江曜都這麽直言不諱了,江子墨自然也不再忸怩,冷着臉點了點頭:“但我聽月白說了,這事不能全怪你。”
喲呵,轉性啦。見這次江子墨竟然沒有一上來就興師問罪,江曜臉上多了幾分興色:“不錯不錯,有進步,沒有一上來就給我定罪。”
“不過先說好,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江霄,甚至江文安那死老頭子追究起來你就直接說是我做的,別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他在江子墨臉色轉黑之前接着道,然後換了個吊兒郎當的坐姿,“反正小爺我也就這樣了,但你不同,你是少族長,還是少摻和這些事情為好。”
江曜說的随性,但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假。江子墨也知道他性子,故也沒将他之前的揶揄放在心上。
“江豐那一支和大伯有些交情,大伯剛剛出關,這事恐怕最遲明日便會傳到他耳中,我不得不出面。”江子墨微皺着眉頭拒絕了江曜的提議。江文安心胸狹窄,又極其護短好面子,恐怕容不得他閉關期間出這種事情。
況且,因為家主的位置,江文安本就和他們這一支有些嫌隙。
“不過你也不必多慮,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我們占理,大伯不會拿我怎麽樣。”
江子墨知道江霄那一窩狗腿子的性子,之前目睹江曜被欺淩之後也去做過調查,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加上那段時間他們消停了一陣,他也并沒有理由責罰他們。如今他們主動挑釁讓江曜一頓揍,就他那為數不多的私心而言,反倒是大快人心。
更何況他剛剛也去看了,江曜下手并不重,江豐的傷勢只是看上去可怖了些,但實際稍微修養一陣便能恢複原狀。比起之前江曜受的那些毆打已經算是小巫見大巫。
“我此次來尋你,其實是另有他事。”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江子墨心中思慮不少,但面上卻不顯,“你已經突破到一階高段了?”
他用的是問句,但語氣中卻并沒有多少疑問的意思,顯然是早已經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嗯……今天剛突破。”這樣的氣氛下,江曜也不好意思自誇,但眉宇間還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你的天賦确實很高,老先生也确實有在好好教導你。”面不改色地點點頭,江子墨語氣平淡地開口,在贊賞,卻并不能聽出太多訝異之色。
仿佛江曜這妖怪般的修煉速度在他眼中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喂,你這家夥就不能好歹有點表示嗎?聽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爺這種大天才是遍地都是的大白菜呢。”嫌棄地盯了江子墨一眼,江曜又一次按捺不住暴露了本性,“再不濟,你好歹也要有點危機感啊,不然我的修為一傳出去,你這江家第一修煉天才的名頭可就保不住了。”
“我為何要有危機感?”眼神一轉,江子墨面無表情地看向顯得有點挫敗的江曜,表情竟然帶上了些疑惑,“你有天賦我自然是高興的,何必對你嫉妒?”
“得得得,你這家夥就是根木頭。不說這個,你來找我還有什麽事。”跟江子墨這種無欲無求快要成仙的人講這些實在是過于無趣,于是江曜很快放棄了溝通,轉而開啓下一個話題。
說到這個,剛剛還面色如常的江子墨臉上終于有了些波瀾。
“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傷了江豐,如今這事已在族內傳得沸沸揚揚。大伯那邊暫且不說,光是那江霄,恐怕便不會輕易放過你,更遑論你之前就和他有些過節。”
他指的是拍賣會上那事,江曜自然也知道。
“家族大比一向都由大伯那邊在主持,恐怕會從中作梗。江霄如今的修為是二階初段巅峰,你若是不敵,立刻認輸,大不了我日後再尋其他法子帶你去家族藏寶閣。”江子墨沉吟一番,斟酌着開口,“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顯然是真的在為江曜的安全擔憂。
“江子墨,我其實……”見狀,江曜剛想開口寬慰他兩句,卻見江子墨突然掏出一個玉簡放在他面前。
“這個你拿着,這些日子好好練練,總歸有些用。”他看着江曜有些懵圈的表情,補充一句,“這是身法靈技。”
“這幾日大伯恐怕會來找你麻煩,你多注意些,不過也不必太過擔憂,我會提前做好安排。”說着,江子墨站起身,也不顧江曜驚訝的眼神,徑直朝着門口走去,“其他的我也就不再多說,你自己多保重,對老先生也多點尊敬,別整天毛毛躁躁的。”
然後吱呀一聲,他在江曜的注目禮中關上了房門。
江曜就一直保持着驚訝的神情,直到江子墨離開好一會方才意識回籠,激動而不敢相信地将手探向那人剛剛留給自己的玉簡。
“喲,江子墨居然給了你一個靈技?這可是好東西。”聞聲而來的玄師也看見了那玉簡,饒有興趣道。
熒燭大陸上,判斷一個靈士強弱的标準有三個——靈力,靈武,靈技。
靈力是基礎,高階的靈士不一定都很強,但低階的靈士絕對不會太過強大。靈武是在同等階修為下決定靈士強弱的東西,靈武等階越高,和使用者越契合,靈士的實力也就越強。
而靈技,則是在這二者之上,進一步提升靈士實力的手段。和靈力靈武不同,靈技并不分等階,只有其本身功效和練習的難易程度。靈技的創造者多為一方大能,以玉簡的形式将自己得意的招式記錄下來,供後人學習,數量極其稀少,基本上能稱得上是可遇不可求。
而江子墨給他的這個玉簡,哪怕其中裝着的是最基礎最低端的靈技,恐怕也能值上百萬金靈幣。
“江子墨這人……還挺夠意思……”江曜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喃喃自語道。
“确實夠意思,這靈技對于如今的你來說可算是雪中送炭。”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江曜回神,玄師笑着開口,“我剛剛看了看,這靈技簡單,是躲避攻擊的步法,但在低端的戰鬥中用處很大,很适合你這種才剛入門的小家夥。”
“我還正愁我那的靈技太過高深,不适合現在的你,沒想到這下到是你那大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玄師将那玉簡放到了江曜手中,“剩下的日子你正好一邊修煉一邊練習。待到事成之後可別忘了再好好謝謝你那大哥。”
“哦,哦。”江曜有些呆呆地點了點頭,終于回過神,意識到了玄師在說些什麽。
既然玄師都這樣說,那這靈技自然是個極好的東西。
這下他可欠了江子墨一個大人情。在心裏記下這一筆,江曜又和玄師插科打诨了幾句,便決定抓緊最後的時間進行修煉。
不過,雖然已經做好了計劃,但第二天江曜卻又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江文安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