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紫羅蘭的花語，永恒的愛
紫羅蘭的花語，永恒的愛。
“鐘離鐘離，我懷疑魈喜歡我！”
一大早時越就跑到往生堂，一臉興奮的說。
鐘離望着碧藍天空，在心裏思忖今日如何度過。
藍天白雲，清風緩緩。是适合外出的天氣。
唔，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适合拜訪老友。
去聽書也不錯。
時越：“鐘離，你有在聽我說嗎？”
鐘離：“我在聽，你說懷疑魈喜歡你。”
不用他繼續往下問，時越便會自動往下說。
他只需要當一個合格聽衆就好。
只不過，魈喜歡時越這件事，時越現在才知道啊。
時越将大聖往前一遞，眼睛亮晶晶地：“你看，證據就在這！”
鐘離低頭和一雙黑豆大的眼睛對視。
小雞歪腦袋：“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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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用仙術幻化的金鵬幼崽。
鐘離啞然失笑：“原來如此，你是怎麽發現的呢？”
是自己發現，還是魈透露的呢。
時越一臉獻寶，“你昨天不是說魈很會教小鳥說話嗎，我帶去讓魈幫忙教了，你知道魈教它說什麽了嗎！”
“魈，他不好意思和我告白，就借大聖的口，和我說喜歡我！”
以為會聽到，魈坦白亦或者時越想起了往事，卻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答案。
鐘離愣了幾秒，笑出聲來，眼裏趣味十足：“呵呵，沒想到魈訓鳥的能力這麽強啊。”
“一天就教會了，我也超級驚訝的！”時越突然站起來，“不行，我還沒回應魈呢，他會不會還在等我的答複，以為我不想接受他的心意啊！”
一想到這個可能，時越就焦急的來回踱步。
“鐘離，我先走了，大聖就先拜托你幫我照顧了。”
丢下這句話，他一溜煙就跑了。
鐘離和大聖面面相觑：“……陷入感情的人都會這樣嗎？”
大聖：“啾？”
不懂哇，鳥還是幼崽。
就這麽空手去，是不是不太好。
跑到半路，時越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思考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
即使他一直都表現的很直白，就差寫在臉上了，但他還是想認真的告訴魈他的心意。
……
香菱和鍋巴坐在院子裏吃西瓜，瞧見時越一陣風似的跑回來。
剛喊上一句，“時越要不要吃西瓜？”
人又一陣風似的跑了。
遠遠的，飄來一句不用了。
香菱啃了一口甜甜的西瓜：“感覺他最近好忙。”
鍋巴認同的點頭：“咯！”
香菱吐出西瓜籽，不解的搖頭：“但他明明是個無業游民啊。”
怎麽搞的比她還忙呢？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時越回家拿了一樣東西，又跑到郊外。
雜草叢生的荒林，無人問津的角落裏悄悄地生長了一片紫羅蘭，在無人煩擾的小天地，自然便是它的知音。
點綴自然是它的使命之一，但表達愛也是它的使命。
此處是時越接了冒險協會的委托，來這邊做任務時偶然發現的。
告白怎麽能沒有花呢！
于是時越想到了這裏。
他估算了時間，現在差不多是這片紫羅蘭開花的季節。
“直接去客棧找魈嗎？”
“感覺缺了點什麽。”
時越抱着紫羅蘭花束，想了想，倏然眼睛一亮：“有了。”
……
千月湖是璃月著名的湖泊之一。
以日落的火燒湖泊而聞名，在晚霞的餘晖下，波光粼粼的湖泊，火紅一片，竟比夏日的炎熱更加熱烈。
湖泊邊上。
時越坐在一塊岩石上，望着湖面心情很好的晃着兩條腿。
他喊了魈的名字，現在就是等待魈的到來了。
飛鳥劃過天空，在空中留下淺淺的軌跡，随風而逝。
等待的時間短暫而又漫長，緊張而又期待。
時越時不時低頭嗅了一下紫羅蘭的香氣，又摸摸口袋裏的布袋，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熱情洋溢的霞光熏紅了少年的臉頰，點亮他的眸光。
魈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晚霞擁抱在懷裏的時越，聽到腳步聲回頭對他露出燦漫笑容的時越。
腳步頓了一下，魈朝時越走去。
莫名的，魈心中升起了久違的緊張感。
也就在這時候，魈意識到了，他對時越的在乎。
時越水潤的眼睛亮亮的，臉頰粉粉，看着又乖又軟，“魈，你來啦！”
也只是看上去軟罷了，魈可是知道這人耍賴皮有多厚臉皮。
思及此，魈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嗯，喊我是有事嗎？”
時越緊了緊抱着花的手，面上鎮定自若，耳尖已經發紅：“沒事就不能喊你嗎？”
魈：“可以。”
他看了一眼時越懷裏的花，情不自禁的問：“花…是要送我的嗎？”
問完，抿了抿嘴，藏在發絲後的耳尖悄悄的紅了。
雖然覺得時越可能只是像往常一樣，喊他來一起吹吹風，看看日落。
但莫名的，魈覺得時越好像有重要的話像對他說。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顫了一下。
晚霞慢慢離去。
時越深呼吸一下。
加油時越，趁着日落還沒結束，趁着今天的勇氣還沒消散，勇敢一點！
時越感覺心跳好快，撲通撲通的亂跳，聲音大的眼前的人都快聽到了。
他顫着音，将花遞出去：“嗯，是送給你的。”
也許是被時越的緊張感染，魈不知為什麽也跟着緊張起來。
他接過花，抱在懷裏：“謝謝。”
時越再次深呼一口氣，随着吐出的氣，好像緊張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還有這個，我想送給你。”
時越拿出一個普通的荷包，上面什麽花紋都沒有，但是時越的動作非常小心，看上去對裏面的東西很珍視。
時越打開荷包，從裏面取出一條手鏈，紅繩編織成鏈子，鑲嵌了一顆透明的珠子，似玉非玉。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眼睛因為羞澀而水潤：“這是我的幸運物，它陪着我長大，帶給我無數次幸運，我想送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帶給你好運。”
魈準備接過手鏈，時越手突然縮了回去。
“？”
時越嘿嘿笑了一下，“我給你帶上。”
魈怔了一下，伸出來一只手微微一笑：“好。”
魈的眼睛好像看透了他想做什麽，卻依然順從的配合他。
莫名的。
時越的心平靜了很多。
他翹起嘴角，出走的語言系統回歸，邊為魈戴上手鏈，邊問道：“知道這束花的含義嗎。”
魈垂下眼眸看懷裏盛放的花束，擡眸看時越晶亮的眼睛，順從的問：“不知道，什麽含義？”
時越彎了彎眉：“永恒的愛。”
他強忍着羞澀，直視魈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永恒的愛，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顧慮，顧慮人仙之別的阻礙，顧慮你所背負的使命。也許我踏上仙路也追不上你的步伐，但我不會後悔，這份感情可能會痛苦，但我更願意相信它會變成我的力量。”
時越頓了一下，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我這麽說好像很自私，只顧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自己不會和你分開，就好像我們已經有過一次分開了，不會再有什麽能将我們分開。”
魈反手将時越的手握住，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時越可能不知道，你已經變成我的力量了。”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為我驅逐痛苦，散去噩夢，讓我得以安眠。
時越懵懵的：“啊？”
魈笑了，因為對方可愛的模樣，他沒忍不住擡手摸了摸時越的腦袋，聲音輕輕的：“是你說的不後悔，我不給你反悔的機會，所以時越別想松開我的手。”
無聲的誓約成立。
時越胸前的項鏈光芒盛起，在兩人的注視下，光芒湧向時越的體內，在晚霞的最後一抹餘晖中，吊墜裏的最後一絲光芒閃過，而後裂開。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
魈變了臉色，握住時越的手下意識地用了力，臉色發白，“時越，你有沒有事？”
時越眨了眨眼，愣了好久後回過神搖搖頭：“沒有哦，甚至還挺好的。”
好過頭了都。
時越一臉深沉的想。
沒想到以前喜歡啃他的小鳥，轉眼就長這麽大了，還長得這麽帥。
偷偷撇了眼魈緊繃的臉，嘴角上揚，它小時候啃他，長大了就得還回來。
魈蹙着眉，不放心的準備帶時越去見鐘離。
時越拉住他的手，笑嘻嘻的：“我沒事哦，只是想起一些前世的事。”
前世。
魈愕然的看他：“前世？”
帝君之前猜測時越是魔神轉生，後面推翻了。
時越看他的表情，聲音拉長的哦了一聲：“啊，你該不會有猜過我是鏡的轉世吧？不是哦，我不是鏡哦。”
他垂下眼眸看腳尖，晃晃腿：“嘛這也正常，誰能想到那個傻子死前居然把力量都給了一個器靈呢。”
器靈。
腦裏閃過些許模糊的畫面。
魈睜大眼睛，“淨塵…”
在他尚在懵懂的幼年，還未被夢之魔神奴役的時候有過一段短暫的時間，平靜且美好，有位奇怪的魔神時常來他們部落玩，胸前戴着一條光芒瑩潤的項鏈。
難怪，難怪時越能減輕他身上的業障。
畢竟那位魔神的權能就是淨化之力。
時越彎眉笑道：“想起來啦？”
他張開雙手，将身體往前傾，倒入魈的懷裏：“真好，能夠再見到你。”
魈抱住他，臉埋在時越的頸窩處，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
我也是。
謝謝你，再一次回到我的生命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