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何風安把豆腐切成小丁,剖開蔥白剪碎,放進鍋子裏。
很快,一鍋營養又美味的雜蔬湯就制作完成,香氣撲鼻。
傅子衿看着何風安在廚房裏系着圍裙,忙碌的身影,想起他的過去遭遇以及婚姻上所說的背叛,眼中的溫柔漸漸演變成心疼。
低頭看着懷裏的豆豆,傅子衿沉默中渴望在腦海裏找到更多關于父子倆的記憶。此刻的他,無比渴望自己能成為豆豆真正意義上的父親。
今天過得非常快,也非常充實。
晚上吃完飯哄睡了豆豆,何風安洗完澡回到卧室,傅子衿已經準備好。
櫃子上放了幾盒避孕套,何風安掀開被子,臉頰紅紅的:“傅傅,我洗完了。”
傅子衿見他羞澀不已,把人在懷中親了親:“沒關系,我不勉強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就不做。只是單純睡覺也能有利于增進感情,這都沒關系。”
何風安被他寵愛,這感覺特別的好。
何況兩個人之間的性愛很舒服,他也并非不喜歡。
目光落在臺子上的避孕套,短暫思索,何風安面色潮紅:“其實,可以不用那個的,我沒關系。”
傅子衿他一句話刺激到心肺發幹,大拇指摩挲過人的側臉,嗓音也沙啞,“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我知道。”何風安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講出的話卻帶着很大決心,“醫生說我的孕囊比較淺,但孕道比較長,所以不會有那麽大的幾率受孕。”
傅子衿從他這一句話中分析出豆豆得來并不容易,正因如此,對何風安的敬佩也更深:“那你真是太偉大了,不管是懷上兒子還是生下兒子,肯定受了不少的罪。”
“那個時候為了備孕,我吃了好多藥,而且也胖了不少。”何風安笑得腼腆,手指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醫生說我受孕幾率不太高,那個時候他又特別想要一個小孩,所以私下吃了很多中藥調理身子,還有一些富含激素的藥,人就胖了特別多,像個企鵝,特別圓潤。”
傅子衿被他的形容笑到,蹭了下何風安的額頭,笑道,“你現在太瘦了,還是稍微胖一點更健康。”
“沒有辦法,要是天天在醫院待着,誰都會瘦的。”何風安攥住傅子衿的紐扣,小聲說,“那個時候豆豆每天都哭,也不願意打針吃藥,我沒少為他操心,基本都是三天才吃一頓飯,而且吃也吃不下去,總覺得孩子一哭我就想哭,快抑郁掉了。”
孩子生病不是想他天天住在那樣的環境,又不允許待在豆豆身邊。
只能在走廊外面看着,心裏怎麽會不疼,不難受?
“所以有沒有小雨傘都一樣的,就算不用也沒關系,如果真的懷上小寶寶,我可以生下來,這樣豆豆也有個伴兒。”
傅子衿深深吸了一口氣,何風安的決心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所有語言都顯得太過貧瘠,也沒有訴說的必要,因為根本比不上對方那強有力的決心。
手邊的燈關掉,黑夜中,傅子衿俯下身去,從何風安的嘴唇一露往下面親。他如今見識到豆豆爸爸的決心,知道他對自己沒有其他的想法,心中的感情就更加深。
親吻順着那小巧的乳頭一路往下,腹部之後,傅子衿來到那細白的雙腿之間,一口含住了何風安的陰莖。
熾熱的口腔讓他不自覺叫了一聲,手指緊緊抓住床單:“哈啊,傅傅。”
何風安沒想到對方會做到這個份,而他更不知道早在那天晚上無意撞見他的身體,傅子衿就對他的性器産生了巨大的憐憫。
何風安身體本來就又白又嫩,下方還沒有一點點的恥毛,簡直幹淨到像是一個精雕細琢過的玉品。那小巧的玉器含在嘴裏,傅子衿靈活的舌尖從上面掃撥到下面,又含住對方小巧的睾丸,在口腔之中慢慢的吐出、吞咽,所有的技巧施展在何風安身上,那感覺舒服的要命,又充斥着巨大欲望的分解。
他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其他,視野漸漸朦胧,只看到傅子衿的頭顱埋在自己雙腿之間,上上下下吃着他的陰莖,仿佛那是什麽珍品美味一般。
唇齒的撥弄加上舌尖的溫熱,很快,他就忍不住,兩條大腿夾緊了對方的腦袋,在傅子衿口腔中釋放出來。
一瞬間的空白之後他立刻清醒,從床上爬起來,抽出紙巾:“對不起,我,我弄髒你了吧。”
傅子衿擦掉嘴邊的精液,笑道,“怎麽會?我從來沒有覺得你髒,而且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不必多心。”
見何風安臉上滿是羞愧,他開玩笑,“不過現在就不能接吻了,精液微微鹹,可能會影響肢體感官。”
何風安被他的話都弄的臉色更紅,害羞地用被子蒙住臉,“你,你太壞了,說這些。”
“哪裏壞?”傅子衿把他從被子裏抱出來,牽着牽那發紅的耳尖,“安安,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特別好,特別讓人喜歡?”
何風安從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誇獎,就算是和前夫談戀愛,對方都沒有這樣不遺餘力的誇他。
心中的信心慢慢累積起來,他在夜色中看向傅子衿,半晌對視,仰頭親了親他。
“傅傅,我願意。”
結婚也好,再生一個小朋友也罷,只要是傅子衿,他都願意的。
是傅子衿,讓他成為了充滿信心的人,一個很珍貴,而且值得被別人喜歡的人。
長夜無話,傅子衿手指插進何風安指縫,巨大性器緩緩推進。
他并不知道何風安說的孕囊淺,也不知道他孕道究竟多長。只是這樣的做愛每一次他都可以憑借天賦異禀頂到最裏面,那種填滿的感覺很舒服,何風安也很喜歡。
肢體在大床上肆意搖晃,沒有小雨傘,和以往所有做愛都不大一樣,那種細膩的被沖開的結合無比深刻,傅子衿的每一下撞動也讓他感覺強烈。
何風安細長的下巴緊貼着傅子衿的肩,轉動頻率越大,他的手指也逐漸在對方背上抓出細長的痕。深入的感覺完美無瑕,何風安後半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恍惚中他想到傅偃那陰狠的眼神以及難聽的話語,還有施暴,再想到那些霸淩者,難免的,一雙手臂抱傅子衿更緊。
“傅傅。”在人耳邊輕聲叫了一句,何風安白皙的腳丫纏在傅子衿精壯腰身上,細碎的聲音夾雜着汗液溢出,“他和他們,原來沒有任何區別。”
傅子衿停頓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像是懲罰那樣狠狠撞動一記,對何風安說:“寶貝,專心。在我的領域,不要想其他壞男人。”
他有點生那個私生子弟弟的氣,恨他占有何風安這麽多年。
于是接下來的頻率越來越高,腰肢也擺動的越來越強,何風安簡直要被磨成一團粘軟的年糕,細聲抽泣,掐着他的手臂,讓他慢一點,講自己快要高潮了,傅子衿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撞的更加強烈。
直到提速到讓剩下的人完全受不了,一邊哭一邊翻着白眼到達天堂,完全射精在傅子衿腹肌上面,何風安才終于哭的抽噎,“你才是那個壞人。那個要把我搞碎掉,又忍不住中場叫停的壞人。”
傅子衿失笑,“那我就再當一次壞人。”
扔下一句,他捉住何風安細細的腳踝,讓人屁股朝天,腰下墊了一只枕頭後不由分說的俯身下去,舌尖作雞巴,深深淺淺的戳他後穴,在那打開的肉洞裏面又嘬又甜。
這下何風安是真的忍不住了,哭叫着緊緊收縮臀眼,拍着傅子衿的手臂讓他不可以這樣,髒,很髒啊。
“我不覺得髒。”傅子衿在他會陰處親了一下,從何風安細白的大腿中間方向,像看一輪山丘之下緩緩升起的皎月,“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站在領獎臺,笑容幹淨腼腆的高中少年。”
他從不否認命運的交集會讓人難堪。
他只是認為,先苦後甜,它讓命運真的有所體現。
……
何風安後半夜沉沉睡去。傅子衿體力強的可怕,要了他一夜,讓他腰酸背疼,然後就睡着了。
過分充盈的性愛總讓人疲憊,卻內心充實。
淩晨四點,傅子衿沖了個澡,拿熱毛巾将何風安身體細細擦了一遍。手機在黑夜中亮起,他看了眼床上的何風安,拿了東西出去。
“說。”
“領導,我們值班的時候抓到一個人鬼鬼祟祟,正往門口挂條幅,上面還寫了關于何老師的一些謠言。”那頭的保安說,“現在怎麽辦?”
“交給警察處理。”傅子衿早已料到這個結果,之所以沒有沉睡,也是在等這通電話。
“天亮之後,我會安排律師過去進行起訴。”他說,“告訴對方,要麽讓他說出幕後主使,乖乖認罪,要麽就等着牢底坐穿。這個社會上沒有人能因為一己之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人,我知道他老板是誰,不反水,他就等着一塊坐牢,無解。”
挂條幅的人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原本只想賺點錢。
聽他一說,瞬間慫了,在電話那頭大叫,“是傅偃!是豐安娛樂的老總讓我幹的,都是他指示的!和我沒關系啊領導,我就是收錢辦事,我也不想這麽幹!”
傅子衿笑了起來:“這些話我希望你留給警察去說。一己之私能讓你賺的盆滿缽滿,也能讓你牢底坐穿。自己考慮清楚,不要讓人家為難。”
結束通話,他收了笑容。
在夜色中從落地窗望出去,除了院中的噴泉,亮着一圈小燈,整個世界沉睡在黑夜之中,毫無響動。
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何風安。二十來歲時能為了他不顧後果做救沒英雄,三十來歲,除了手段高明些,他照樣可以重施故技,讓欺淩一方付出代價。
就是不知道,傅偃這個私生子什麽時候才有一點真正的覺悟,活的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