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出來的邀請函
第5章 多出來的邀請函
顧南墨的目光停在聞白那裏,意思不言而喻。
“我沒藏邀請函,”聞白翻着自己的口袋,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拿出了另外折疊在一起的紙,打開後卻傻了眼,“不對,我的身上怎麽可能會有這個東西……”
他手裏拿着的是一份邀請函,只不過名字被人給塗掉了。
聞白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份被打濕了的邀請函上面還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口袋裏已經再沒有其他的紙了。
“你怎麽有兩份邀請函,你的生死狀去哪了?”
杜強帶着些幸災樂禍問道,他覺得下一秒就能看到好戲了,再一次把自己的處境給忘的一幹二淨。
是啊,他的生死狀去哪裏去了?
“會不會是他一開始就是兩份邀請函,都是一樣的,拿錯了也很正常。”沈甜說。
“不,他的就是一份邀請函跟一份生死狀,”顧南墨目光掃過衆人,不緊不慢地說道:“當時按手印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嗎?”
聞白一臉感動的看向顧南墨,問道:“那這個邀請函是怎麽出來的,我見都沒有見過。”
“有人趁着你不注意塞到你的身上的,這個人手法極快,心思缜密,怕你發現身上多了一張紙,就把你的生死狀直接給調包了。”顧南墨說。
聞白臉色白了白,有些沒出息地說道:“那怎麽辦啊,墨哥我不會游泳啊,連狗刨我都不會,我是不是死定了,是誰這麽惡毒,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他這個人平時話就不少,但是緊張時話更加的多。
沈甜:“是不是你得罪了誰啊,好好想一想,現在還沒有到晚上,把生死狀給找回來還來得及,這不是有一份邀請函在你的手上嗎?就算名字看不清楚了,總能看到一點痕跡的,實在不行誰的身上沒有邀請函就是誰幹的。”
她的眼神時不時地往杜強的方向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聞白腦子簡單,人又特別的單純,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被這麽一說心裏也産生了幾分懷疑。
“墨哥,你怎麽看?”聞白問。
現在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顧南墨的小弟,覺得萬事先問顧南墨的意見絕對不會錯,誰都別想讓他沖動行事,他是抱準了顧南墨的大腿了。
“名字被塗的利害,看不出來是誰,而且這裏的邀請函的數量是夠的,每個人手裏都有一份,現在你手裏的這份是多出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今晚不會被扔下去,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顧南墨說。
不知道為何,原本還緊張地雙腿發抖的聞白在聽到顧南墨的話後瞬間就不緊張了,覺得這事靠譜了。
“那墨哥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多出來的邀請函在我的身上的。”聞白問。
雖然他十分信賴顧南墨,但是擋不住他好奇啊,連他都不知道在他身上的東西,顧南墨怎麽就知道,而且聽着意思沈圩也是知道的。
顧南墨沖着沈圩伸出一只手,沈圩把一張折疊好的紙放在他的手裏,顧南墨把紙放到聞白的手裏,“打開看看吧。”
“撿到的,在杜強質疑我跟顧南墨合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它,順手給撿了起來,然後又不小心看到你的口袋裏露出來一個拐角,就簡單的猜測了下。”沈圩說。
聞白看着失而複得的生死狀像寶貝似的重寫疊好放到信封裏揣回自己的兜裏,這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睡甲板上了,只要不到海裏去就沒事。
他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管他呢,總會想起來的,這位聞白同學心情轉換的非常快,說的好聽就是樂觀,說難聽就是沒腦子。
李國兵提出了疑問:“既然被你撿到了,為什麽你不早點給聞白呢?而且這份邀請函都被筆給塗了,應該就是廢棄的吧,放到聞白的身上有什麽目的呢?”
“是啊,放到聞白的身上有什麽目的呢,減少人數,又或者是利用聞白來試驗什麽,如果成功了那個人就可以自己做了,如果失敗了,聞白死了,還幫TA減少了一個競争對手。”沈圩說。
“我撿到的時候也不能立馬确定就是聞白的,畢竟這上面只有手印,沒有人的名字,我只能先觀望,在合适的時候再拿出來。”他說。
沈甜指着手裏都是水的邀請函說道:“我們是不是先解決下這個問題,如果在晚上沒有幹的話,我們就都睡甲板了,不是我矯情睡不了甲板,畢竟在甲板上,萬一我睡夢中自己跳下去了,那也太冤了。”
“離天黑還有些時間,”杜菲菲白着臉,每次說話都要咳嗽幾句,費勁地說道:“或許我們……”
接着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紙巾上全是血。
顧南墨:“你先別說話了,找醫生看看吧。”
杜菲菲擺了擺手,虛弱地說道:“沒事,老毛病,歇一會就好了。”
她并不在意紙巾上的血,直接丢到了垃圾桶裏。
“什麽歇一會就好了,吐這麽多的血怎麽可能沒事。”聞白說。
“要不然我去找工作人員問問吧,這裏肯定是有随船醫生的,讓醫生過來看看。”沈甜主動說道。
顧南墨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甜一眼,問道:“要不然找個人陪你一起過去吧,大家對這艘船都還不太熟悉,遇到什麽也好有個幫村。”
“那我跟她一起過去吧。”李國兵說。
沈圩:“還是我跟她一起過去吧。”
他對着李國兵說道:“你還沒飽吧,盤子裏還剩點東西沒有吃完呢,廣播背後的那位之前可是特意的強調過不能浪費糧食。”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那還是你去吧,我得把東西給吃完。”李國兵說。
杜強看到徹底沒有人管他了,他還被捆着呢,不願意就那麽安靜,當下又開始鬧了,“到底還有沒有人管我啊,我不提意見了行了吧,可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們怎麽在邀請函幹的時候把信息找出來。”
不能自由活動可別扭死他了,特別是聞白還捆的那麽緊,他都感覺自己的手臂要失去知覺了,這些人越聊越起勁,完全就不想管他的樣子,他快氣死了。
顧南墨回頭,一臉茫然的看向杜強,說道:“你還惦記這個事啊。”
這一句話差點把杜強氣的吐血,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那你們就打算把我捆在這裏不問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廣播裏的話了,這裏是推理游戲,沒有信息,後面你們要怎麽過?”
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一股腦想到什麽就都跟着吼了出來。
“你這麽想說的話也行,那你說吧。”顧南墨說。
這個時候已經走到門口快要走出去的沈甜的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是不想走了,但是現在又不好說不去了。
跟在旁邊的沈圩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杜強這邊愣了下,他本來打算顧南墨如果還不讓他說的話,那他就要破口大罵了,誰知道顧南墨忽然同意了,這下他不知道用什麽樣子的表情來面對了,一下子沒有控制好情緒。本來橫肉亂飛的臉扭曲的利害,“就這麽同意我說了啊。”
他忘記了,顧南墨又沒有把他的嘴巴給堵上,他如果想要說話,一直都可以說,只是因為顧南墨的話讓他先入為主的認為要顧南墨同意他才可以說,這也正合了顧南墨的意。
正在氣頭上的杜強當然看不出來這裏的貓膩,他繼續說道:“是有個人告訴我的。”
“誰?”顧南墨問。
杜強:“不知道,我沒有看到那個人長的什麽樣子,看着身高應該是個男的,聲音壓的很低,感覺年紀應該不會太大,他戴着面具,告訴我在邀請函上會有信息,要放在陽光下曬,但是要在幹燥的情況下,如果沾了水之後再曬就看不到了。”
他的這話一出,其他的人火氣就上來了。
“你既然知道沾了水再曬就看不到了,你還把水潑在那些邀請函上,你是安的什麽心思,是想要所有的人都死吧。”李國兵吼道。
聞白:“你既然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你是怎麽知道對方的年紀應該不大的?”
“我是沒看到臉,但是我看到了他的手,那雙手皮膚細膩,指骨細長,大小一看就是個年輕男人的手,就算看不到臉也猜的出來大概是跟顧南墨差不多那一挂的小白臉的長相。”杜強說。
聞白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說道:“你說話就說話,怎麽還人身攻擊呢,聽你的那個語氣酸的,我墨哥長相怎麽了,帥瞎你,你就嫉妒吧。”
顧南墨:“那個人原話是怎麽說的,他有說他是誰嗎?為什麽要找上你,讓你做什麽?你是還有事沒有說出來吧。”
他的手按在杜強的肩膀上,彎下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杜強。
“他說如果晚上這些邀請函沒有沾到水的話,我就會死,要不然我也不會動手,只是沾了水,我就可以不用死了,你們也沒有什麽損失,反正就算我不那樣做,你們自己也會那樣做的。”杜強說。
顧南墨的臉色冷了下來,聲音更加冷地說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