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誰的鞋印?
第18章 誰的鞋印?
游輪再次颠簸了下,盤子撞在一起,向着桌子傾斜的那一側滑落,顧南墨眼疾手快的接住擺好。
由于動作過大,繃帶上再次滲出了血。
“墨哥,又出血了,你還是別動了,不然就白包紮了。”聞白說。
哐當
椅子翻倒在地上。
“是誰踹的,吃飽了沒事幹嗎?”
這一聲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杜強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十分的火大,臉上的橫肉亂晃,回頭看過去,杜菲菲跟沈圩跟他有些距離,不可能過來踹了他迅速的離開。
就杜菲菲說個話都能咳出血的人,他是一點都不懷疑的,至于沈圩嘛,這個人典型的笑面虎,會裝,應該不會公然出手,所以他把這個人也給排除了。
顧南墨去接盤子了,而且顧南墨根本就不會從背後動手,直接一拳就過來了,所以也被他排除了。
現在站的離他坐的椅子最近的地方的就是聞白跟那位一直聲稱自己腿腳不好的老奶奶,杜強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移動,最後鎖定在聞白那裏。
“你踹我椅子幹什麽?”杜強揪着聞白的衣領,語氣兇巴巴。
顧南墨的目光也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你做的?”
“真不是我。”聞白指着椅背,“上面有鞋印,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他把腳放上去,果然大小是跟留在椅背上的鞋印是不一樣大的,雖然他個子不是太高,但是腳卻不小,“我就說不是我吧。”
老奶奶那邊擡起腿,走路腿都在晃,站都快站不穩了,她又擡了一次腿,想要把腳跟椅背上的鞋印對比,這次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也不是我,我沒那個力氣。”
“阿婆,你坐下吧,別試了,要是再摔了,就麻煩了。”聞白扶着老奶奶坐了下來。
老奶奶嘆了口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說道:“老喽,路都走不穩了,本來就幫不上忙,我可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現在鐘醫生又不在,要是受傷了都不知道怎麽處理。”
顧南墨眯了眯眼睛,看了老奶奶一眼。
“那是誰踹的,我就不信了,你們都來試一試,這個鞋印總不會是憑空自己出現的。”杜強說。
既然有鞋印,那麽就說明肯定是有鞋子踩在上面的。
……
除了杜強外,幾人都把腳放到上面比對了,沒有一個人的鞋印是符合的。
“見了鬼了,都不合适,這叫什麽事。”杜強說。
沈圩的目光在杜強的鞋子上一掃而過,“要不然你試一試。”
“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我坐在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我要怎麽從後面去踹一腳,試就試,我看還能試出什麽花來,”他把腳放上去,臉上帶着嘲笑的表情,“你不會是被這裏給吓傻了……怎麽可能……”
杜強腳上的鞋子跟椅背上留下來的鞋子大小剛好符合,真的是他的鞋印,這下尴尬了。
“也太扯了吧,這都能一樣。”杜強顯然接受不了自己看到的。
“哎,你們也回來了啊。”李國兵他們出現在餐廳門口。
顧南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回來看看。”
幾人相繼走進來,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誰把杜強給放了,之前不還是綁着的嗎?”沈甜問。
聞白:“我們也想知道誰把他給放了,目前杜強自己給出的信息是有人給了他刀子,他自己割斷的繩子,但是鑒于他個人的人品信用,我們持保留意見。”
“那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呢,我看他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沈甜再問。
由于聞白同學每次說話都能說一長串,沈圩選擇自己來說,把船員那部分的話題隐去後,将餐廳裏的事簡潔敘述了一遍,保證大家都能夠明白。
杜強持續的懷疑人生,坐到椅子上,無精打采地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誰偷了我的鞋子,故意一腳踩在椅子背後要陷害我,我在電影裏經常看到是這樣演的。”
“那你看了那個電影的結局沒有?”顧南墨問。
餐廳內忽然安靜了,電影大家多多少少的都看過,特別是杜強說的這種,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恐怖片,而所謂的結局……算了,他們不想知道那個結局。
聞白:“大白天的,你不要吓唬我們,我現在還是在長身體的年紀,擔驚害怕容易影響我長高。”
杜強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你長不高跟吓不吓唬你沒有關系,你就那個小個兒。”
專往別人的痛處說,聞白同學天生樂觀,對于別的事都非常會開導自己,覺得看開了就沒事了,唯獨身高這一點不行,他看不開,格外介意。
“那你也不高啊,雖然比我壯一點,個子又不高,憑啥這樣說我,我要是小個,那你比例還沒有我好呢,你腿還沒有我的腿長,那你就是小短腿。”聞白嘟囔道。
顧南墨的眼睛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伸手對着椅子比劃了下。
“說誰呢,”杜強沖着聞白揚了揚拳頭,“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說誰的腿短,我一米八好不好?”
他也就在吓唬聞白的時候厲害了。
“杜強你站起來一下,我看看你的腿。”顧南墨說。
“你不會這樣也要護着這個小子吧,就是随便吵嘴而已,別太計較了,”杜強不太願意站起來,但是對上顧南墨沒什麽表情的臉,還是站了起來,“你要是過來跟我比腿長就沒有意思了,誰聽不出來我是在吹牛。”
顧南墨指着椅背,“就是正常踢腿試一試,不要刻意,就是正常能夠擡多高就是多高。”
他要做個實驗。
“哦。”
杜強擡腿,腳還沒有到鞋印的底部,他有些臉紅,又再次試了兩次,廢了不少的力氣可以到鞋印的高度,但是後面顧南墨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只需要知道,正常高度可以到哪裏就夠了。
“坐下吧,”顧南墨在沉思,“鞋印不是你。”
李國兵:“你是怎麽确定的?”
“如果從背後踹倒椅子,肯定是直接擡腿就踹,是正常踢腿的高度,該一擡腿就能夠到的位置。”顧南墨解釋。
李國兵:“那我明白了,他剛剛就沒有夠到,就不是他,可是不是只有他的鞋子大小符合嗎?這又怎麽解釋,這裏的東西也太奇怪了吧。”
“這裏奇怪的又哪裏是這一樣,你們想一想我們到這裏,還有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工作人員,看到我們多熱情,還問我們需不要要這個那個的,好像跟我們非常熟悉一樣,一直推薦我們到什麽地方去玩。”沈甜說。
這倒是跟顧南墨他們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顧南墨他們走的那一路除了跟蹤他們的,壓根連個人都看不到。
“你們都是去了什麽地方啊,有問到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我們都沒有看到什麽人,一路無聊死了,有沒有聽到關于船上其他的游客的事,或者那些人既然看着你們那麽熱情,是不是說那些人知道我們是怎麽過來的。”
聞白同學不愧是聊天小能手,他墨哥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要幹什麽了,并且樂呵的在執行。
分析他不行,但是套話他在行啊。
“我們都是分開逛的,我先說說我這邊吧,我是去了大劇院那裏,沒有觀衆,就我一個人,那裏的工作人員大概是好不容易看到了個人,拉着我就要跟我聊天,跟我抱怨她快要無聊死了,還說什麽有錢真的奢侈,包場了人卻不去,又不讓需要的人去,這不是浪費資源嘛,後面我又去了泳池那邊,也是一個人沒有,不過不讓靠近,那裏的工作人員跟我介紹說有人包場了,反正就是哪裏都是空的,但是哪裏都不能去。”沈甜說。
這些地方越是不讓去,裏面越是會有些什麽,他們就要去看看才行,到底是藏着什麽秘密。
李國兵:“我是去了商業街那邊,一直在路上,沒有進店裏看,遠遠的看過去,店裏沒什麽人,沒怎麽跟工作人員說上話,不過在路上遇到了個老人,好像是負責游輪上清潔的,人古古怪怪的,走路的時候嘴裏一直小聲的念叨着什麽,晚上,聚會,人,之類的。”
……
出去的幾個人先後的把自己看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咳咳咳
杜菲菲這邊又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看來我來的剛好,”鐘一木換了一身衣服提着藥箱走了進來,不過脖子上的鏈子卻不見了,“我看你們一直都不過去取藥,就給送過來了。”
他打開藥箱取出幾盒藥打開,對着離他最近的顧南墨說道:“麻煩幫忙倒杯水,她需要吃藥。”
使喚人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還是我去倒水吧,墨哥的手臂有傷。”
聞白迅速的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
顧南墨看着鐘一木:“你怎麽……”
“哦,衣服弄髒了就換了一套。”鐘一木說。
老奶奶在那邊坐不住了,“鐘醫生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