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叛逆嗎?
第19章 你叛逆嗎?
鐘一木習慣性的想去扯戴在脖子上鏈子,手指剛碰到衣服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停頓了下,收回手。
“這裏有病人,我作為随船醫生,過來送藥,不是很正常嘛。”
他看向老奶奶,說了句完全不相關的話,“頭發遮住眼睛了。”
顧南墨瞥了鐘一木一眼,這人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又說了這麽一句話,是要暗示什麽。
老奶奶用手把頭發又往前撥了撥,“年紀大了,眼神本來就不好,遮住就遮住吧,不講究這個了。”
又是年紀大了,她不停的在提醒大家她是個老人,活動不方便。
“大家都這麽嚴肅幹什麽,傷員都到這邊坐好,免得讓我再跑一趟,就一起給你們檢查了,有外傷的,內傷的,都別死撐着了,”鐘一木拍了拍手,指着站的遠一點的沈圩,“還有那位眼睛一直不離手機的,你不累能讓手機歇歇不?”
李國兵湊過去問道:“你一直在這裏看什麽呢,又沒有信號,沒有網,能有啥好看的,還神神秘秘的。”
“這個,”沈圩大方的把手機遞過去,屏幕對着李國兵,“太緊張了,玩個益智小游戲。”
他又把手機屏幕對着顧南墨晃了晃,“沒辦法,壓力太大了,放松一下。”
屏幕上确實是款游戲,一個人把球扔出去,你給撿回去,然後就可以得一分,就是不知道跟益智有什麽關系,一聽就是在胡扯,但是他一臉認真的表情,甚至還想給大家安利。
李國兵看着屏幕上的游戲,又看看沈圩的臉,再看看屏幕上的人又把球給扔出去了,他總覺得自己在現實中好像看過這一類的游戲,憋了半天,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什麽。
只不過看着沈圩的眼神充滿了可憐跟同情,伸手拍了下沈圩的肩膀,站到了一旁,他心想白瞎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可惜腦子不怎麽好,明明看着挺精明的。
“煩死了,都什麽時候了,就不能說點有用的事,也沒找出來椅子是被誰踹的,就在那裏閑聊,聊不夠了是吧。”杜強在這邊已經暴躁了。
他還在自我懷疑中,不明白那個鞋印為什麽會跟他腳上的鞋子是一樣大的,根本就沒有聽清後面大家的話,只是知道旁邊一直有人在說話,覺得聒噪無比。
顧南墨跟聞白這邊已經按照要求坐好,沈圩既然已經被點名了,也就坐到了後面的位置,等着鐘一木來給他們檢查,他依舊低着頭在擺弄手機,玩着他的益智小游戲。
其他的人選擇了旁邊一點的位置站的站,坐的坐。
鐘一木眼神掃過去,慢悠悠地說道:“有些人還是認識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很嚴重,在這裏強撐着有什麽好處呢,最後疼的還是自己。”
他的話透露了一個信息,還有其他的人身上是有傷的。
餐廳靜悄悄的。
“還有誰受傷了?”聞白問。
沒有人回答。
杜菲菲這邊剛吃完藥,咳嗽的沒有那麽厲害了,就是嘴巴白的厲害,“鐘醫生是說我嗎?我剛吃完藥,感覺心口有些累,很困……”
說着話她打了個哈欠,眼皮快要合到一起去。
“我說的是受傷的人,你是生病的人,說的不是你,你別說話了,回房間裏躺一會吧,生病的人就要好好的休息,這裏是可以把食物送到房裏去的,用床前的座機撥打電話即可。”鐘一木說。
杜菲菲:“可是,房間……”
“我們還不知道今晚住在哪裏,她也不想在這裏熬着,沒辦法,我們也不知道去找誰,住宿的地方是誰負責安排的。”聞白說。
現在聞白同學就是他墨哥的發言代表,他墨哥有要問清楚的意思,那他這個做小弟的就不能等到大哥開口的時候才去辦這個事。
反正他現在是非常适應小弟的這個身份,入戲特別的快,并且樂在其中,俨然已經把在陌生地方的恐懼感給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嗡~
鐘一木口袋裏的手機在振動,他眼神中出現片刻的不耐煩,把手機關機,再擡頭的時候,神色如常。
“客艙那邊登記簿上應該可以查到,可以過去問問,這一塊不歸我管,既然已經讓你們到這裏來了,住宿肯定會安排的,這邊的海景房不錯,但我不建議住,晚上可能不會太友好。”他說。
沈甜:“可是廣播裏不是說我們要拿着那兩封信過去才可以嗎?沒有的話,我們今晚就沒有住的地方。”
“我只是随船醫生,有人不舒服可以找我檢查,其他的事不在我知道的範圍,”鐘一木幫顧南墨這邊的紗布重新換了,這次手比之前還重,“疼吧,以後動作就不要再那麽大了,要不然我包紮的時候還會更疼。”
顧南墨:“……”
“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
他又過去檢查聞白肩膀上的傷口,沒什麽問題,接着走到沈圩的面前,此時的沈圩還在專心的玩着他的益智小游戲,鐘一木的手擋在屏幕上,“既然受了內傷,就讓手機休息會吧。”
這句內傷怎麽聽着都有種諷刺的意味,在不久前沈圩剛說的自己要是有內傷怎麽辦,這麽快就被刻薄回去了,這個性格還真的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你好像對廣播裏的話一點也不意外,對于我們這些人的出現也不意外,對什麽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樣子。”沈圩說。
鐘一木從藥箱裏拿出一盒藥遞給沈圩,“我只需要做好份內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事,你們的名字登記簿上都有,至于廣播,每天上面要通知的事多了,誰知道上面說了些什麽,如果是單線路只通知這邊,游輪這麽大,我們也聽不到。”
“你去哪了?”顧南墨問。
鐘一木勾起嘴角笑了,看了眼廣播的位置,說道:“檢查完了,藥也給了,這邊就沒有我的事了,今天我那邊有點事,各位可能要找不到我了。”
沒有回答顧南墨的問題,快速的收拾好藥箱。
“夜晚不要亂跑,甲板上的風不是那麽好吹的。”
丢下這一句話,人十分潇灑的離開了。
聞白:“墨哥,鐘醫生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他用手擋着嘴巴,聲音小了不少,說道:“他不是消失了嗎?房間裏那個樣子,現在怎麽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有阿婆是怎麽知道鐘醫生的事的,她的反應很不對啊。”
顧南墨:“你叛逆嗎?”
“啊?就還好吧,我現在雖然年紀不大吧,但是我很成熟,”聞白用着右拳捶着左邊的肩膀,“墨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拖後腿的。”
“不,你叛逆。”沈圩把手機收了起來。
“你墨哥現在需要你叛逆。”他說。
顧南墨“嗯”了一聲,“你現在正是叛逆的時候,所以會有些出格的行為也很正常,晚上想要吹個海風,看看夜景,但是因為膽子小,想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是我們陪着你一起去。”沈圩更正了下。
啥玩意,聞白同學懷疑要麽是他瘋了,要麽就是這兩位瘋了,他剛剛是聽到了什麽,要他叛逆嗎?怎麽叛逆來着。
聞白:“可是鐘醫生不是說晚上最好不要亂跑嗎?海風不好吹,這是他的原話啊。”
“我們是這麽聽話的嗎?”顧南墨問。
肯定不是。
要不然怎麽能叫叛逆呢。
沈甜湊過來問,“你們三在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研究下益智小游戲要怎麽才能得到更高的分,”沈圩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熱情的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加入?”
沈甜連忙擺手,生怕慢一點沈圩就要拉着她一起研究那個怎麽看都有點弱智的游戲,“你們玩吧,開心就好,要不然你換個人問問也行。”
“真難想像我倆是一個姓的。”她嘟囔了句。
李國兵:“丫頭,要不然你扶着杜菲菲去客艙那裏查一查吧,我們不太方便扶,總不能去指望路都走不穩的老奶奶去扶吧,辛苦你一趟,你要是害怕,我陪着你們去也可以。”
“可是廣播裏說……”沈甜這裏有些猶豫。
廣播裏明說了要兩張紙都是幹燥的才可以,而杜菲菲的那兩張紙是最先被弄濕的。
“我能說一句話嗎?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我的這兩張紙已經幹了。”陸菲菲說。
大家的目光看過去,杜菲菲手裏的紙确實是幹的,甚至一點濕過的痕跡都沒有。
“你是怎麽做到的?”杜強問。
杜菲菲把紙往一旁拿了拿,她是怕了杜強了,這人手太欠了,“不知道,就像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的一樣,我看到這兩張紙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那這樣就可以去客艙了,沈甜要是不去的話,”聞白自薦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扶着你去吧?”
大家都檢查自己的兩張紙,可惜的是意外變幹燥的就只有杜菲菲的那兩張紙張。
“那我們這些人怎麽辦?”李國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