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的腦袋,可真笨啊,游戲中純陽的90橙武不論赤霄紅蓮還是雪名劍,都有個劍匣,拿不起來就做個劍匣裝起來不就好了?

想到就做,虧得現在的身體武功高強,花非霧感覺要是以前的廢柴宅女,分分鐘趴下。

劍匣比之劍胚可簡單多了,沒多久,一個差不多的劍匣就好了。

內勁引動,未解封的劍被牽引回劍匣,搞定(^o^)/~

完事之後,花非霧滿滿的成就感,從山洞出來,從沒覺得太陽這麽可愛,花草這麽清新。

然後洞外的雙生靈蛇心靈感應告訴花非霧:主人,已經過去6天啦~名器觀論會你遲到咯~

花非霧風化,随後空氣中傳來慘叫:“啊!阿青阿白你們為啥不通知我啊!”

神行月之畫舫,绮羅生人在。

後者看着花非霧餓虎撲食般灌了他的一壺花茶,嘴角抽抽:“你這是去哪了?”

花非霧哭喪着臉:“名器觀論會結束了?”

绮羅生笑了,很惡劣的笑容:“若吾說結束了,汝待如何?”

花非霧生無可戀臉對着他,就這麽直直盯着,不說話。

終于,被如此幽怨目光盯着的绮羅生先扛不住。

“好了,名器觀論會延時3天,你明天應該還能趕上春秋劍擇主。”

花非霧頓時喜笑顏開:“╮(╯▽╰)╭你早說不就完了~”

頓了頓,有些奇怪:“延時3天,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麽岔子?”

點頭:“然也!春秋劍乃血傀師提供,又有帝禍邪九世挑戰春秋劍主,是已拖延3日,其中變故不談也罷。”

花非霧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看來這個春秋劍主将要接手一個大麻煩。”

“意琦行若成為春秋劍主,少不得要被血傀師算計一番,其中變故甚大,吾亦憂心。”绮羅生早知道血傀師不是什麽好人,既希望兄弟得到春秋劍,亦希望意琦行不要被算計,可謂兩難抉擇。

花非霧倒是來了興趣,道:“怕甚,明日陪劍宿一起去,若血傀師算計也不懼。”

绮羅生無奈一笑:“明日恐只能好友陪劍宿前往了,吾明日要去見一位朋友,可能趕不上。”

花非霧了然:“是那位鑄刀者,雙江九代師?”

“然也!”

“行,你去吧,我會幫你看好意琦行的。”

“……”怎麽感覺劍宿好像我兒子一樣,為啥是幫我看好?

第二日,花非霧來到畫舫時,绮羅生已不在,想來是尋舊友去了。

春秋劍在這一天擇主,花非霧也不管绮羅生了,直接趕往鑒兵臺,恰好遇上意琦行,點頭示意。

後者倒是意外:“吾以為汝不會來。”

花非霧笑言:“绮羅生有事會友,托吾來一觀春秋劍花落誰家,也好有點談資不是?”

意琦行正待說什麽,卻見場內騷動,人已經到齊。

“稍後再議。”

花非霧随着意琦行看向場中。

“各路嘉賓已至,兩位人選也已來到,現在就請血傀師公布天器得主,為吾名器觀論,畫下完美終章。”

血傀師輕笑:“讓諸位久候了,春秋劍主,事關蒼生禍福,血傀師不得不詳加考慮,誰才是最能發揮天器威能之人。”

“如今,幾經考慮,吾屬意者是:首判怒尊,炬業烽昙!”

聽到這話,花非霧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旁邊,意琦行眉頭大皺,炬業烽昙對他道:“承讓咯!~”

看意琦行想說什麽,花非霧擡手攔住他。

意琦行看向花非霧,口中的話憋了回去,卻見花非霧手拿一把絹紗宮扇,掩住嘴角,傳音與他:‘別急,等下幫你出氣。’

意琦行咽下了嘴邊的話,看花非霧完全不擔心的樣子,對于能打敗绮羅生的花非霧,他覺得信她一次也不錯。

那邊,炬業烽昙成為春秋劍主,血傀師開始滿嘴大忽悠道:“日前帝禍邪九世仗着自身能為,搶奪忘巧雲戟一事,汗族護戟使者幾乎犧牲殆盡。”

主持人大驚:“竟有此事?!”

衆人議論紛紛,也是不可思議。

血傀師繼續:“如此兇殘行為,除了天器之主,誰能制裁?血傀師代蒼生一問,你可有信心打敗帝禍?為汗族取回忘巧雲戟!”

炬業烽昙自信滿滿,轉身拔起春秋劍:“有何不可?!持天器者,本當為天下先!”衆人只見他大義凜然,血傀師亦捧場炬業烽昙。

“很好!制裁帝禍,讓世人一見天器之威吧!”

炬業烽昙不愧是影帝:“吾在此宣布,今夜雪峰原,春秋戰忘巧,炬業靡帝禍!”

血傀師很滿意:“天器之主,血傀師期待你伸張正義!”

然後血傀師就準備離開,衆人亦要離開,卻有一人于此時開口。

“慢!”

意琦行看向耳邊出聲之人,果然是花非霧。

衆人亦看過去,只見一身紫衣的女子,窈窕而來,對上血傀師道:“在下仙笛聖蠍·花非霧,血傀師必定不認識在下,但在下卻要謝謝血傀師春秋點兵之舉。”

血傀師和在場衆人訝異,尤其是血傀師:“哦?謝吾甚?”

花非霧笑意盈盈,輕搖宮扇,魅惑的深紫星眸看不出其他情緒:“自然是多謝汝選擇炬業烽昙為春秋劍主,而留下了吾看中劍主,這下,吾就不擔心我所中意的劍主不會接劍了~”

血傀師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場衆人亦覺得神展開。

鑒兵臺主持人也驚訝的很:“姑娘是鑄劍師?”

花非霧笑點頭:“然也~,名器觀論會開始之時,吾欲尋吾劍之劍主,遂來到鑒兵臺,第一日之後,吾所鑄之劍即将出爐,所以之後的名劍觀論會并未參與,當吾出關之時聽說名劍觀論會今天乃最後一日,吾匆匆趕來,本以為吾中意的劍主會得到春秋劍,心中還非常遺憾。沒想到,吾看中之人合該是吾劍之劍主啊~難道吾不該謝謝血傀師閣下嗎?”說完,笑看血傀師漸漸鐵青的臉色。

在場衆人都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了,默默的不說話。

血傀師冷哼:“既然閣下有中意的劍主,不如請出名器讓吾等一觀,如何?”

血傀師自信任何劍在春秋面前,皆要拜服。

但,花非霧會讓他如願?

宮扇輕點:“吾倒是無礙,不知鑒兵臺是否願意借出場地呢?”

吾不留見戰火燒到自己這裏,随即開口:“鑒兵臺本意便是為天下名器擇主,既然姑娘有名器現世,鑒兵臺自當願意,請。”

花非霧路過血傀師,看他冷冷的目光瞪向自己,宮扇掩唇,巧笑倩兮,眼中滿是戲谑。成功氣到了血傀師。

意琦行看着花非霧,忽然明白了绮羅生為何提到她滿是頭疼了,這拉仇恨的功力,真不是蓋的……

手中宮扇消失,一個巨大且通體漆黑的劍匣慢慢出現在花非霧手中。

暗勁湧出,沉重的劍匣飛起落于劍架之上。

沒有星光璀璨,亦沒有異像環生,只是沉重的一聲悶響,讓名器觀論會會場顫了顫。

血傀師冷笑:“這就是汝所鑄之劍?與普通劍有何區別?”

漆黑的劍匣确實很不起眼,但那剛剛沉悶的一顫,讓在場之人亦不敢小觑,裏面絕對大有文章。

花非霧拿出宮扇學着绮羅生裝逼道:“血傀師何必着急呢?索性吾已經選好劍主,并不用像汝一樣艱難抉擇啊。此時拿出來也只為讓大家一觀名器擇主而已。”

明晃晃的諷刺他搞事,偏偏還不能動手,血傀師感覺一陣憋屈,遂道:“名器之主既然選定,有何來擇主一說,閣下真的是鑄劍師嗎。”

花非霧不以為然:“閣下所言乃是普通天器,真正的神兵重若千斤,除非劍主之劍意得到認可,否則,任何人都別想用的了神兵。”

轉向意琦行,笑道:“吾說的可對,絕代劍宿·意琦行~”

後者凜然相對:“然也。劍者,兵也,人擇劍,又豈知不是劍擇主?!”

花非霧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血傀師和炬業烽昙,對意琦行道:“那麽,吾選定的劍主,汝敢挑戰這把劍嗎?!”

“汝敢馴服這把劍嗎?!”

“以你之劍意,讓它俯首稱臣!”

☆、我愛小狐貍

意琦行戰意凜然,劍意沖霄,引動劍匣不住顫動:“有何不敢!”

花非霧擡手:“請!”

随着意琦行的靠近,凜冽的劍意讓周圍之人退出百尺。

面前,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劍匣,此刻好似完全壓不住裏面的劍器,急不可耐的劍意洩露出來與意琦行之劍意分庭抗禮。

在場衆人只感覺威壓沉重,心口宛若壓着巨石,喘不過氣。

雙方對峙良久,除了劍壓一陣陣攀升,劍匣之中隐隐泛出雷鳴龍吟。

意琦行巍然不動,劍意越發強勢。

最終劍匣壓制不住,一把通體金紅的劍倏然出鞘!

那一刻!鑒兵臺的光芒只在那一把劍上!

那一刻!來自遠古的威嚴撲面而來!

那一刻!知道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神劍擇主!

刺目的光漸漸壓縮,通體金紅的長劍懸于半空!

劍下,雷海翻湧,閃電乍現!

雷霆之上,一條金色雷龍帶着凜冽的威勢對峙絕代劍宿!

神劍擇主,誰輸?!誰贏?!

絕代劍宿怡然不懼!雙目緊鎖金龍雙瞳,戰機一觸即發!

衆人再退百尺,卻依舊難以抵擋雙方壓力。

鑒兵臺萬物寂然,只餘陣陣雷鳴,只有劍意撕裂空氣。

絕代劍宿與雷龍對視不久,緩緩閉上雙眼,但,劍宿之姿卻更加危險!

場中,原本不動的雷龍倏然攻向劍宿!

後者不躲不閃,衆人忍不住為劍宿捏一把冷汗。

卻不想,空氣乍然尖嘯傳來,上空!一把意識之劍凝聚!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直刺雷龍逆鱗!

速度太快了!

雷龍避無可避!

雷海翻湧想要救主,卻被那把劍直刺劈開防禦!

下一刻,雷龍的痛吼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此時,絕代劍宿意琦行倏的睜開雙目,雄渾內息一把抓住半空長劍,劍意直壓雷龍:“臣服!還是死!”

雷龍翻滾想要掙脫,但逆鱗被制住,無法反抗。

臣服?還是死?

大勢已去,唯有臣服!

“吼!”不在抗拒,雷龍化光,雷海收縮,劍身之上金紅之色退去,獨留下雷雲缭繞,以及雷龍盤旋劍身,其上印刻二字:‘赤霄!’

雪白的劍身,金色帶紅的劍柄,其上一顆有雷雲翻湧的寶石,無不昭示着它的強大。

直到雷雲徹底消失,花非霧看到未認主的劍變成了“赤霄”二字,不禁鼓掌為絕代劍宿喝彩。

“好一位絕代劍宿!好一個意琦行!這把赤霄劍,自此由你掌控!”

意琦行亦欣喜不已,看着手中之劍,雖然消耗甚多,但完全值得!

花非霧走至劍匣旁,抱起漆黑的劍匣,靠近赤霄劍。

瞬間,赤霄劍之上雷雲再次翻湧,覆蓋劍匣。

沒多久,漆黑的劍匣就變了顏色,雪白的劍匣帶着金紅的雷紋,以漆黑的黑曜石封邊,尊貴霸氣!

“神兵有靈,觸之即傷!此劍匣可封存赤霄劍,在你完全掌控它之前,防止神兵噬主!”

意琦行接過劍匣,發現原本看似沉重的劍匣此刻無比的輕盈。

看向花非霧,後者點點頭:“你已是它的劍主,赤霄劍的一切皆由你掌控,小小重量不在話下。”

意琦行知道這個人情欠大了,認真道一句:“多謝!”

神兵擇主已成,驚天動地的一戰,狠狠扇了血傀師一巴掌,臉疼啊。

後者與炬業烽昙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黑如鍋底都嫌輕的。

花非霧宮扇輕搖,帶着假笑路過血傀師,然後對鑒兵臺主持之人吾不留道:“多謝鑒兵臺借地一用。”

吾不留謙讓連稱不敢:“鑒兵臺為如此神兵擇主之地,實乃吾等榮幸。”

花非霧知道這些都是空話,也不多唠叨了,幹了壞事得趕緊跑啊。

“吾之劍主剛馴服赤霄劍,暫時不能輕動,恐赤霄反主,因此,接下來就勞累血傀師以及天器之主炬業烽昙閣下制裁帝禍了,吾想,血傀師以及天器之主一定能夠打敗帝禍,消除禍端,對嗎?”

花非霧悄悄的挖了個大坑給血傀師以及炬業烽昙跳,且二人還不得不跳!

“自然!”

感覺聽到血傀師磨牙聲的花非霧覺得自己萌萌噠,心情更加好了。

“那麽吾就先與劍主離開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吾會指導劍主馴劍,輕易不出,不能為蒼生做些什麽實感抱歉,不過吾想血傀師閣下如此忠肝義膽,想來那些邪道也不敢在閣下眼前蹦跶,您說是嗎?血傀師閣下?”

一個接一個大坑,血傀師把一口老血給咽了回去,幾乎是從牙縫擠出字來:“吾自當盡力!”

花非霧笑得更開心了:“那麽,請了~”勞資就喜歡看你想打我卻不能動手的憋屈樣子O(∩_∩)O

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花非霧與意琦行飛身離開鑒兵臺。

二人飛出老遠,直到鑒兵臺看不見影子,花非霧這才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到那血傀師的臉色沒!天!比鍋底還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意琦行眼中也帶着濃濃笑意:“血傀師吃了這麽大一個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哈哈哈哈沒事,他找不到我的!哎呦,我一定要說給绮羅生聽,可算是報了仇了,讓他之前威脅绮羅生來着!”

意琦行聽過這事:“是血傀師求獸花之皮那事?”

花非霧一邊控制不住笑一邊揉揉自己笑僵了的臉:“對,拿十方銅雀臺的秘密威脅绮羅生要獸花之皮,早看他不爽了,現在一個維護武林安危的大帽子給他扣上,以後找他岔子就容易了~(*^__^*) 嘻嘻……”

意琦行也想到了這點,剛才他不說話,由着花非霧給血傀師挖坑跳,确實挺爽的。

但意琦行還是有些擔憂:“血傀師這人心機很重,恐他對你算計,好友不在這段時日,汝就去叫喚淵薮住一陣子吧。”

花非霧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了,玉陽鎮離開多日恐生變故,吾實在放心不下。再說,月之畫舫就在玉陽江,吾與绮羅生可互相照應,劍宿不必擔憂吾之安全。”

意琦行不強求:“稱吾意琦行便可,汝乃绮羅生之友,如今又贈吾赤霄神兵,大義恩情,吾難以回報,今後若有差遣,吾意琦行絕不推辭。”

花非霧不在意這些:“好,汝亦稱我花非霧即可!赤霄劍性格乖戾,前期的磨合尤其重要,當汝能夠徹底使劍靈臣服後,可來玉陽江尋吾,赤霄神兵還需再次提升威力。”

“再次提升威力?”意琦行大驚:“難道赤霄劍現不是最佳狀态?”

花非霧笑道:“自然不是,若赤霄劍威力全然釋放,劈天斬地之能,就是汝之劍意也承受不住啊。現今見到的赤霄處于第一階段,等你慢慢掌握它,吾便會為你解開赤霄的後續力量,逐步掌控防備赤霄噬主。”

意琦行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光是得了一把神兵,還撿了大便宜。

千言萬語只能變成兩個字:“多謝!”

花非霧不在意:“不用如此,你是绮羅生至交,如今也是吾之好友,這些是吾應該做的。”

意琦行正待說什麽,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內勁波動,似乎帶着佛力。

而風中也傳來了血傀師與一股邪惡的力量氣息。

意琦行與花非霧對視一眼,後者挑眉:“去看看?”

意琦行:“……”看樣子你和血傀師杠上了。

讀懂意琦行的眼神,花非霧笑:“那是,誰讓他長得醜還出來污染我的眼睛,不整他整誰?”

遠處,鑒兵臺外,血傀師再遇熟悉詩號攔路:“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啊!”

血傀師殺氣瞬間爆發:“又是你,百世經綸一頁書!”

後者毫不在意:“陰謀奸詭,梵天不容邪惡禍世。”

血傀師冷笑不已:“可惜啊,以一敵二,梵天亦難回天!”

一頁書驚訝,卻見遠處走來一人,登時邪氣彌漫。

來人鬼角刺破夜空,昭示了身份,竟然是鬼荒地獄變!

“鬼瞳回歸,這回地獄變誓要改寫戰局!”

戰鬥一觸即發,就在此刻,冷冷一聲:“惡鬼三兇,休得猖狂!”

沖天劍意席卷而來,血傀師臉色更加難看:“意琦行!正好以你印證鬼荒之能!”

意琦行冷笑:“那萬莫然吾留手,否則,敗你們何用!”

後方,傳來熟悉的輕笑:“吾亦想看看,想為天下蒼生除去帝禍的血傀師,究竟有多大能耐?”

意琦行身後,紫衣女子手執宮扇,笑得風華絕代,對上血傀師恨不得殺之欲快的眼神:“我們又見面了,血傀師!3打2,你,敢接嗎?”

驚風急催,戰雲密布,強悍的殺氣無聲籠罩,當世正邪4大強者,加上神秘鑄劍師,今日正面對上!

除惡務盡,只字多餘,浩然一喝,一頁書率先出招了。

“大乘一帆引!”直攻血傀師。

後者立刻變招阻擋:“戟山飄掌!”

雙掌相對,激掌相激,空間霎入暗術邪景,拖刀的聲音,充滿着擾志的糜音,提頭的人影,飄忽着詭殺的刀闕!

“仙笛聖蠍·花非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猛然一聲怒喝,一頁書才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人,竟是與劍宿同來的女子。

卻見後者嗤笑一聲,滿是嘲諷:“呵呵,我的忌日還早着呢。”話落,手中宮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長笛。

幽幽笛音響起,兩條巨蛇驀然現身,為邪惡空間再添恐怖肅殺!

花非霧扭頭對一頁書道:“那個醜八怪就交給你了~我去摁死血傀師!”

一頁書皺眉:“汝能找到他?”

花非霧冷笑:“他就算跑到天邊,勞資也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忘了藏在血傀師體內的奪命蠱啊。

血傀師顯然聽到了花非霧的話,冷冷不屑:“哼哼,大放厥詞,看招!”

花非霧沒管襲到眼前的掌風,奪命蠱反饋血傀師根本不在眼前,這一掌只是幻覺。

對付幻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呢?

花非霧冷笑一聲,閉上眼,屏蔽一切外物,全力感知奪命蠱所在。

下一刻,花非霧勾唇一笑:“找到你了~”

虛空之處,一個蛇影飛出,雙生靈蛇同時攻去,血傀師措手不及,忙避讓。

可,避開了靈蛇,卻避不開蛇影。

藍色的蛇影打在血傀師身上,配合他體內的奪命蠱,蠱毒效果瞬間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邪術空間破!

奪命之痛,經脈寸斷,如同千蟲萬蠱噬咬,痛不欲生!

一頁書被眼前此景驚呆了,這TM還是血傀師?

眼前滿地打滾的血傀師口吐黑血,明顯是中毒了,但毫無虛弱姿态。

花非霧手持蟲笛,姿态妖嬈的走近血傀師,一頁書急忙喊住她:“小心,危險。”

花非霧擺擺手:“安心。”

走過去,微微垂頭以蔑視的姿态看着地上打滾的血傀師,花非霧擡腳踩上那張醜臉,笑意盈盈:“現在,是誰的忌日呢?”

血傀師痛不欲生,形容慘淡狼狽:“你、你這個、妖女!”

頭一次被罵妖女,花非霧感覺挺新鮮的,轉頭對一頁書笑道:“前輩,你覺得吾像妖女嗎?”

後者正氣凜然:“自然不像。”

花非霧似笑非笑繼續踩着血傀師狗頭:“看,連一頁書前輩都說我不是妖女,你一個邪道之人,有什麽資格說我是妖女?恩?”

腳上用力把血傀師又往地裏摁了摁,繼續:“獸花之皮好用嗎?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如何?”

血傀師驚駭:“你、你怎麽知道?绮羅生!”

花非霧擡腳再次踩下去,冷冷道:“威脅绮羅生要獸花之皮乃其一,以春秋劍算計意琦行乃其二,二人都是吾之好友,你能耐啊,一下子盯上我唯二的兩個朋友,呵呵,找揍!”

另一邊,再會武道七修,地獄變恨火怒生,殺意沸騰。

鬼荒邪爆,雄渾力透山河。絕代劍式,威勢響遏行雲。各自渾然的狂霸深沉,橫天掃地,盡是罕世之鬥,掙從無端,兩人功力不斷提升。

戰的乾坤激昂,殺的寰宇震揚。

久戰多刻,意琦行未用赤霄,依仗澡雪凡鐵漸現上風。

只眼鬼瞳加持,鬼荒元功再提升三成,戰況頓時改觀。

面對前所未有的強敵,意琦行以意禦劍。每提升一成劍意,劍身加劇承受。

意琦行:“你無法承受這招,便不配繼續成為吾之劍。”

鬼荒地獄變冷笑:“鬼荒吞宇。”

眼見對方力量竟是源源不絕,意琦行再将劍意逼上頂峰,殊料澡雪難以承載,一聲铿然,劍身竟爾崩碎。

意琦行一聲輕嘆:“果然如此。”

反手拔出赤霄神兵,劍意加身,揮劍!

鬼荒地獄變抵禦不住,吐血而止。

“就讓你們在茍且數日,鬼荒亂世将至,而意琦行,吾還會再會!”

說完,化光而逃。

意琦行收手,赤霄歸鞘,回來一看,卻見花非霧彪悍踩人。

一頁書扭頭問他:“她……一直都這樣?”這TM還是女人?

意琦行一言難盡的看着一頁書,無奈:“習慣就好。”

也不去看傷眼的一幕了:“今日之戰,承蒙二位義助,百世經綸感謝在心。”

意琦行搖搖頭道:“惡鬼三兇禍世妖物,意琦行本不容其存世。”

一頁書:“可惜此役誅邪功虧一篑,鬼荒地獄變逃脫,一頁書期待來日二位能莅臨雲渡山,同心為蒼生擘劃太平願景。”

正待意琦行說什麽,忽然花非霧那邊腳下黑霧湧動,瞬間禁锢了花非霧,接着地上的血傀師被黑霧吞噬,消失不見。

黑霧消失,花非霧再次能動彈,冷哼:“看來血傀師的幫手不止一個。”

一頁書和意琦行眉頭都松不開。

花非霧安慰道:“不用擔憂,血傀師體內有奪命蠱,除非他把腦袋拆了扔進火裏燒成灰,否則,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如此兇殘的小夥伴,旁觀倆人均無言以對:他們這麽辛苦到底是為了啥?

一頁書表示還有事要辦,化光離開了。

意琦行則看着地上的碎片,嘆氣:“凡鐵的極限只有如此,吾雖素不喜之,但長久以來辛苦你了,爾身既殒,吾賜你長眠通天道。”

花非霧對戀物癖不做評價……

戰後,一頁書離開,意琦行也将轉回叫喚淵薮閉關修煉,花非霧亦要回去玉陽鎮。

☆、我愛小狐貍

3人分道揚镳,花非霧神行月之畫舫。

輔亦落地,滿面火光撲面而來,花非霧瞬間炸毛:“卧槽,什麽鬼?!”

接着,只見畫舫飛出一個身影,紅巾挽發,白服紅紋,赫然是绮羅生。

岸邊,花非霧才注意到有人。

只見绮羅生身法迅疾,刀光流轉,眨眼之間,岸邊之人,全滅!

“一夜血綻,慰你九泉魂音!”輕輕拭去刀山鮮血,這場殺戮,在死者墳前,結束!

花非霧掂着腳避開地上血污,提着裙角看了看墓碑,道:“你朋友?”

绮羅生背對花非霧搖搖頭;“吾武道七修之後輩,卻被葬刀會無辜殺害。”

看看地上的屍體,花非霧嫌棄,打扮的這麽像太監,心地肯定扭曲,你已然為他報仇,九泉之下他……卧槽,你誰!”

話沒說完,绮羅生猛地轉身,那個大花臉直接把花非霧吓跳起來!

然後,倆人懵逼臉。

“你你你……”花非霧指着那個大花臉,不知該作何反應。

绮羅生看她這樣,也被吓一大跳:“我?我怎麽了?”

花非霧把吐槽默默咽了下去,不忍心打擊他的自信心,滿臉糾結盯着大花臉,吐出一句自以為安慰人的話:“有病吃藥,何棄療?!”

绮羅生:“……”MMP,遇上花非霧,他的畫風越來越不對了。

(此文是從女主角度來寫的,原劇情中一些片段略過,則是女主不處于劇情範圍之內,看文的小夥伴可以估算一下劇情時間,便知道略過了哪些片段。)

葬刀會之人折戟玉陽江邊後,日子平靜了幾天,花非霧也成功回歸了玉陽鎮的漁家女生活。

沒事的時候教導惡骨,有事的時候騷擾绮羅生,日子過得美滋滋。

今天,再次從一群前來說親的媒婆手裏逃過一劫,花非霧端起一盤清蒸魚,皮笑肉不笑對面前的媒婆道:“抱歉,我該去送魚了,各位也知道月之畫舫的主人是我們家恩人,親事下回再說可否?”

感覺到一股壓力,衆媒婆面面相觑,讓開了路,目送花非霧離開。

直到看不見人影,常伯母才悄悄拉住雲嬸,問道:“小霧她該不會是看上月之畫舫的主人了吧?”

雲嬸:“額……”她能說她家小霧也是武林人士嗎?這本來就是借口,要不是你們太煩,小霧才不會天天拿這個借口躲出去呢!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雲嬸只好硬着頭皮道:“也許……吧?月之畫舫的主人長得好看,哪家姑娘沒這麽想過,不是嗎?”

常伯母想想也是,當年她也幻想過,但看看畫舫主人幾十年容顏不變,而自己卻老了,這個念頭早就斷了。

不提一群女人心裏什麽想法,此刻的月之畫舫,迎來了一位讓人意外的客人。

“一夕煙水沉,青山籠愁深。舣舟轉浮生,何處泊游人?”

岸邊來人正是天踦爵:“天踦冒昧來訪,請先生不吝一見。”

绮羅生聲音幽幽傳來:“請上船吧。”

天踦爵:“多謝。”

天踦爵應邀,踏水上船。

“請坐。”

绮羅生化琴上茶,以迎來客。

天踦爵打量此船,感嘆:“此畫舫多以牡丹為飾,足見你十分喜愛牡丹花。”

绮羅生卻不以為然,自嘲:“但時人總将牡丹之豔,與女流畫上等號,喜愛牡丹,便與胭脂粉豔,有所聯想了。”

天踦爵為之辯駁道:“牡丹之牡字,原指雄性鳥獸,後引申為植物雄株。本草綱目有雲:牡丹雖結籽,而根上生苗,故成牡。意指無須經由授粉,便能自我繁生,足見牡丹之雄奇。世人不識牡丹之意,僅以豔态作論,未免少見了,相信你非遜於世情之流。”

沒想到天踦爵能知道這些,绮羅生來了興趣:“那你認為吾以牡丹,表以何志?”

天踦爵侃侃而談:“牡丹為遵花信,不使人間時序大亂,不惜抗逆唐皇之醉後诏令,其筋骨剛心,才是花之精神。不過,吾想你以牡丹喻志,應有另一層的涵意。”

“哦?如何說?”

“洛陽花木記有載: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則根不行,而花不發旺。”

绮羅生:“嗯?”

天踦爵笑言:“你以舟船為居,游波於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幾分不敢深根之意。”

绮羅生淡淡道:“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過是疏情使然,何志之有?”

“你為人看似疏情,實則重情太過。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你不敢與人過於親好,總以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傷心脾,而牡丹正是抒其淺根花好之喻想。其志嘛,則是平凡過日。”天踦爵一語道出其中真意。

绮羅生不禁感慨:“與你雖是數面之緣,但你細微的觀察,與不流於世俗的言談,每每總是直剖人心,绮羅生對你算是拜服了。”

天踦爵卻搖頭不敢認同:“也許是吾心有所求,所以對你有所留心,實不相瞞,天踦此回前來,乃有事相求。”

“何事?”

“日前看你展露高超箭術,已是啧舌。現在再看你船上雙弓設備特殊,更想借重你之箭術,為今夜誅惡大計出一份力。”

绮羅生沉吟了一下,方問:“誅惡大計的目标是誰?”

天踦爵道:“鬼荒地獄變!”

“她何惡之有?”

“你出身武道七修,對惡鬼三兇必不陌生。鬼荒地獄變乃鬼王之後,她日前得血傀師之助,得到鬼言與鬼瞳之力,對武林有極大的威脅。此次行動,便是為了杜絕邪惡坐大,是以欲一舉誅滅血傀師與鬼荒地獄變。”

绮羅生想了想,問道:“哦,何時行動?”

天踦爵:“今夜子時,地獄變之獸形,必現橫山東北角之天際。”

“好,绮羅生必不負請托。”

天踦爵正待道謝,忽然傳來一道清脆女聲:“绮羅生,勞資不管你托不托!你要再不拉我過去,我死給你看!”

聞言,天踦爵只見方才清風朗月的月之畫舫主人扶額,滿臉無奈。

起身出去,天踦爵随之看到一艘小漁船靠近,上面,一位有些眼熟的女子正氣鼓鼓的瞪着绮羅生。

後者接過女子遞過來的籃子,拉着她上了畫舫,道:“看來你是被煩到了。”

女子嘴角抽抽,忍不住嗆回去:“求不提!我頭都大了!”

天踦爵總覺得此女有種熟悉感,但看其相貌,卻想不來在哪見過。

花非霧也看到了天踦爵,目光轉向绮羅生,挑眉:“這位是?”

绮羅生才想起來有外人在,遂道:“進畫舫一敘吧。”

待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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