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绮羅生的力氣快要用盡,體內的毒在不停吞噬他的生命力:“吾命不能留下!”直至此時,绮羅生還是記得他要去尋意琦行,他不能倒下!
即使鮮血不停溢出,腳步蹒跌的绮羅生還是不斷地告訴自己堅持住!堅持住!
葬刀會痕江月冷哼:“閻羅要索命,由不得你做主!”
冷冽的語調一落,天際葬刀會大旗赫勢降下。
塵煙中,一人持神銳猛攻绮羅生,招招落死,不留餘地。
绮羅生持刀不在留手:“江山捉影!破!”
一招破勢,擊退來者!
“哼!好強韌的生命力。”
順退坐轎的痕江月,觀绮羅生氣息漸重,知其氣數已盡,收劍回鞘,采取拖延之術:“
來啊!殺!”
葬刀會衆人再度圍攻而上,鐵煉橫飛,绮羅生卻是行動漸緩,身上受傷不斷。
绮羅生不停告訴自己:“吾不能……倒下、啊!吾、不能、倒下!”
精疲力盡,绮羅生被逼倚樹苦戰!
突然,绮羅生胸口穿飛出致命一箭!
霎時,血霧滿頭,糢糊了雙眼,意識漸漸遠離!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绮羅生!!!”
‘啊,是花非霧嗎?我想去找意琦行……’
含在口中話被血堵住,最終說不出口!
殺聲消耳,心口的劇毒,受一箭貫心之後,再無感覺。
不倒的意志,至此散渙!
花非霧晚來一步,只見绮羅生胸口的血洞!
幾乎血液凝固,不可置信之前與自己談笑的好友,就這麽倒在眼前。
手中蟲笛光華吞吐,纖纖玉指緊握幾乎泛白,蠱王受到主人的影響,開始暴動!
“葬刀會!吾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蠱蟲狂暴!給我殺!”
攝魂奪魄的笛音!
奪命蠱!
枯殘蠱!
迷心蠱!
三蠱王在蠱蟲狂暴的影響下,終于爆發了它們蠱中之王的恐怖!
随風而長得蠱蟲在蠱王的帶領下,以鋪天蓋地的姿态席卷葬刀會之人,以及山峰之上的天弓留痕!
痕江月被奪命蠱王盯上,豔麗若紅玉的奪命蠱王只在眨眼間就停駐在他胸口,一根長長的口器刺進心脈。
“啊!!!”慘叫聲,咀嚼聲,為這個江畔帶來肅殺又恐怖的氛圍。
痕江月被奪命蠱王注入蠱卵,自此,他只能成為奪命蠱的孵化體,以後一生的時間裏,他只能與蠱作伴,無時無刻不承受着萬蠱噬心的痛苦!
不要想着死,奪命蠱寧可犧牲一部分子蠱,也不會讓孵化體死去,一個活着的孵化體,能夠為蠱王帶來無數的奪命子蠱!
自此,痕江月的命運被花非霧改寫!
後方,之前看了好一會的君舍魄滿目驚心,比紅潮更加恐怖的,由人操縱的蟲子,在眼前這個一身銀飾妖嬈的女子指揮下,葬刀會除痕江月之外,白骨不存!皆活生生看着自己被吞噬血肉,痛不欲生而死!
忍不住倒退一步,卻不想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來。
血液直沖腦門,君舍魄只看到自己身後游出兩條巨蛇,一青一白,露出的毒牙上還沾着鮮血,不難想它們之前在幹什麽。
白蛇尾巴上卷着一個人,赫然是用毒陰了绮羅生的西疆之人!
白蛇将人抛進蟲潮之中,慘叫聲再次響起。
君舍魄動都不敢再動,生怕自己步入後塵。
前方,怒氣稍稍緩解的花非霧為绮羅生種下鳳凰子蠱,保住他的一絲氣息。
順着雙生靈蛇的感應,冷冷的看了一眼君舍魄,抱起绮羅生走了。
直接神行通天道,花非霧本想為绮羅生醫治,沒想到卻又碰上意外。
剛剛從半空出現,沒想到一樣東西飛來,手上抱着绮羅生的花非霧根本躲避不開,被迎面而來的物體砸下岩漿。
就在此時,天踦爵化光趕到了。
“一頁書前輩啊!花非霧姑娘!”
靠近一看,卻是已經沉入岩漿,不見蹤影。
“一頁書前輩!一頁書!喝!”
天踦爵滿腔怒火翻滾,引動四方風雷共谒,霎時一股玄黃雄勁震撼整個通天道!
迷眼乾達被這股內勁傷到:“呃……”
天踦爵依舊不饒:“驚風破雨怒龍騰!
一杖揮出,火龍即掃,頓時迷眼乾達傷勢更重!
“啊……”
迷眼乾達知道抗不過了,最後一掌揮向天踦爵為自己争取時間,然後化光而逃。
天踦爵悍然擋這一邪掌,見他往外逃,猛地想起外面有人在:“不好!天不孤一對二,危險!”急忙趕去救援。
此時的熔岩內,苦逼花非霧給兩個傷員當了墊背。
沉入熔岩,花非霧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熔岩并不燙!
所以就沒有反抗,任憑自己落下,穿過熔岩卻被底下的空間坑了一把,引力再次加身,一屁股砸在地上!
“哎呦!”
一聲慘叫,花非霧覺得自己屁股開花,還要再加上兩個男人沉重的重量。
暈頭轉向的緩了好一會,花非霧才清醒過來,從倆重傷人士下面爬出來,又哼哧哼哧的把倆人搬到一邊的石頭上去,這才有時間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個小空間的力量與一頁書同源,看來也是用佛力開啓的,花非霧查看了周圍,确認沒有危險,放出靈蛇看着兩個傷患,她準備再上去一次。
此刻,岩漿上面,天踦爵痛心不已。
“吾不相信前輩就這樣死了,吾不相信!”
一拳錘下去,岩漿震動,讓從岩漿出來的花非霧一陣頭暈。
“卧槽!天踦爵你發什麽瘋!”
忽如其來的罵聲,讓天踦爵陡然愣住。
伸頭看下去,就見原本應該出事的花非霧怒瞪他。
“看什麽看!下來!”泡在岩漿裏,花非霧明顯什麽事都沒有。
天踦爵立馬意識到裏面有情況,二話不說,直接跳下岩漿。
然後,花非霧帶着天踦爵一路向下,最後穿過岩漿來到小空間。
眼見原本應該出事的一頁書安然無恙,天踦爵經歷大喜大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此時,天踦爵也注意到旁邊滿身是血的绮羅生。
“他怎麽了?”天踦爵問的是绮羅生。
花非霧想到绮羅生的傷就是一陣怒火叢生:“有人算計,葬刀會和佛鄉聯手圍攻他,再加上一個偷襲的弓手,才将他傷成這樣,我去的時候绮羅生就剩下一口氣了,現在用了鳳凰蠱,等下需要你幫忙,我要催發他體內的鳳凰蠱,重塑心脈!否則必死無疑!”
天踦爵也意識到嚴重性:“義不容辭!”
“等下我叫你的時候,你要立刻封住他的內息,做出假死的樣子,否則內息流動,鳳凰蠱不出。”
“可以。”
花非霧拿出靈知,盡全力調動自己的補天功力,讀出了涅槃技能!
“涅槃,不入輪回得重生!”
天踦爵只能看到随着笛音響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籠罩花非霧,淡紫色的光以一種龐大的壓力從花非霧身上瀉出,最終流入绮羅生胸口。
在讀條即将到最後一秒的時候,花非霧一聲大喝:“封!”
天踦爵立刻封住绮羅生的心脈,鳳凰蠱功效立刻發揮作用!
肉眼可見绮羅生胸口的大洞開始恢複,但花非霧的臉色卻急速蒼白。
“姑娘,你還好嗎?”
花非霧忍受着內力被抽走的痛苦,搖搖頭:“別管我,等下就好。”
過程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原本假死的绮羅生很快有了呼吸,并且趨于平穩。
绮羅生穩定下來,花非霧也停止輸送內力,幾乎是落地瞬間,腿就軟了。
天踦爵急忙扶着她坐下:“無礙否?”
花非霧擺擺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見人确實沒事了,天踦爵也放下了心,在現在的節骨眼上,不論是绮羅生還是花非霧都不能出事,正道力量已經在衰弱,尤其花非霧還身負鑄劍師與強力的治療能力,更加不能出問題。
緩了口氣,花非霧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知道意琦行去哪了麽?”
天踦爵之前得到過消息:“聽說是找帝禍決鬥了,能鏟除帝禍實乃好事。”
花非霧不解:“好端端的,怎麽跑去找帝禍決鬥?”
天踦爵想了想從秦假仙那裏得到的消息,道:“據說是去了一次佛鄉,然後就找帝禍邪九世約戰了。”
花非霧眉頭一皺:“等等,你說去了佛鄉?”
“恩,绮羅生與佛鄉雲滄海有仇怨,意琦行想必是為了此事才去的佛鄉,先前佛鄉炬業烽昙對陣帝禍慘敗,應是用鏟除帝禍的要求來了結此仇。”
花非霧想起之前玉陽江邊遇到的炬業烽昙幾人,還有他身上熟悉的刀傷,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意琦行有危險!”
見天踦爵不明所以:“我救绮羅生的時候遇到了炬業烽昙幾人,但他身上是绮羅生的刀傷!若是要求意琦行鏟除帝禍消彌仇恨,那就不應該出現玉陽江!更不會被绮羅生的刀砍傷!這是計!意琦行危險!”
天踦爵神色一凜:“吾立刻前往決鬥地點!”
花非霧翻開包裹:“帶着藥去,一定要保證意琦行屍首完整!只要12個時辰之內屍首完整,吾就能救他!”
也不管是什麽藥了,紅藥藍藥解毒解狀态的,有什麽都塞給了天踦爵,最後拿出一個鳳凰子蠱,道:“若意琦行真的身受重傷,把這個給他喂下,能撐到我救他!”
天踦爵接過這些,也不多說了,立刻前往尋找意琦行。
☆、我愛小狐貍
花非霧目送天踦爵離開,心裏深深湧起一陣疲憊,不光是之前感應绮羅生體內的蝶衣蠱耗費心神,在沒有恢複的情況下強行使用蠱蟲狂暴,最後為了救人還透支內力用涅槃重生,一連串的事情下來,花非霧真的要撐不住了。
歪倒在石臺上,花非霧喃喃自語:“要是有幫會領地就好,起碼有床可以睡。”
【叮:幫會令牌已簽收,請宿主于100天內使用,過時無效!】
花非霧:“……”
她現在是應該高興夢想成真?還是掐死這個把她送過來的系統?或者揍一頓出氣?
MMP好氣哦!
深呼吸!淡定!平心靜氣!
(╯‵□′)╯︵┻━┻平毛線啊!
“系統你不是死的嗎?給勞資出來!”
“我要回去!聽見沒有!送我回去!勞資要打大攻防!”
“系統我日!你!大爺的!”
不管花非霧怎麽暴跳如雷,系統它說不出來就不出來,沉默裝死!
當然,就花非霧現在的狀态,再暴跳也爆不起來,沒力氣只能趴着。
在把自己氣死之前,花非霧成功控制了自己的脾氣,拿出幫會令牌開始查看這是什麽玩意!
基三有幫會領地,但那需要在主城建立,然後才能夠傳送,而這苦境之內,肯定是沒有主城的。
幫會令牌很小,黑色的,像是一把鑰匙。
但是一把破鑰匙TM沒鎖怎麽用?
“難道要我說打開嗎?”
話音才落,花非霧就看到手裏的鑰匙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鑰匙,接着,面前冷不丁出現一扇門……
望着這個抽象的門,花非霧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系統,你的審美有待提高!”
蒙娜麗莎當門畫像,系統你牛逼!
不去看一個中式的門上出現西式畫像,花非霧讓靈蛇繼續看好兩個傷患,自己進去一探究竟。
……鑒于走不動,花非霧又不想爬的情況,只能把充值送的大烏龜召喚出來,好歹穩啊。
艱難的爬上烏龜背,花非霧只能心裏詛咒策劃為什麽要把烏龜設計的這麽高?不知道五毒腿短嗎?
烏龜慢吞吞的往裏面門裏面爬去。
一進去,花非霧就看到高大的建築,那是幫會領地唯一的大建築就是面前的聚義堂,高臺雄宇,巍峨壯觀,但是!
那門口堵着的一只豬是什麽鬼?!
怎麽瞅着這麽像豬九戒呢?!
忽然,門口的豬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花非霧的問道,一雙兇殘的眼神就這麽對上了花非霧!
“哼哧哼哧!”看扒着地皮的豬,花非霧有種不好的預感……
“哼哧!!!!”
“媽呀!救命啊!!!”一頭忽然變成卡車大小的豬沖你撞過來,你方不方?
收起烏龜,花非霧頓時有了力氣,拔腿狂奔!
“豬大爺!我怎麽你了?老娘改還不行嗎?!”
可惜,門外是兩個病患,門內……對不起,活物只有豬和花非霧,自求多福~
“嘤嘤嘤,救命啊!豬九戒要吃人了QAQ。”看到豬九戒那足足100億的血量,花非霧有種五雷轟頂之感。
“系統!老娘和你勢不兩立!”
——————
夜,深沉攝魂!
風,凜冽沁骨!
從激烈到冷殺,一彎天岳,如今靜,靜的悶雷聲份外回響。
對峙的兩人,眼神凜對,彼此心知,再來的一次決定的不只是成王敗寇,更是生死存亡。
一瞬間,帝禍長喝一聲,八厲之招崩然而現。
峰度開門,卻見劍宿緩緩閉目。無物化境,瞬影神分,靈山初現,過頂參雲,終見初心之劍。
劍揮過頂,一式破天荒
邪九世滿口朱紅,撐着最後一口氣:“此招是?”
意琦行亦強撐:“初心之劍!”
“好招,好劍!”最後的一聲。
一聲哀嚎,霞光更帶鮮血遍撒大地,所有甘與不甘,所有盛世江山猶如眼前浮泛白影。随着五劍斬天厲的傳說,虛無拓印在不知是過去或是未來的一頁。
成就了情義,保住了兄弟,還有心間那一絲不知是什麽滋味的失落。
“绮羅生,吾還想再見你一面……”
意琦行終究不敵八厲重創,濺血倒落塵埃。
戰鬥結束了,最終以帝禍的死亡收場,意琦行也付出慘重的代價。
風,慘烈!血,滿地!
兩個絕世的高手,最終兩敗俱傷。
此時,有人來了!
“呵,蒼生有幸,他們兩人果然如計劃,戰至各自傷亡。”炬業烽昙滿是得意。
“審座打算如何處置意琦行?”
炬業烽昙道:“天器忘巧雲戟必須取回,赤霄神兵也要帶走。至于意琦行,留着終是威脅,不如……”
未盡的話中,滿是殺意!
“先将其扶起吧。”炬業烽昙看在他殺天之厲的份上,決定晚點動手。
危機間,本能察覺殺氣的意琦行,回光返照,赤霄神兵與之心血相連,赫然飛起,自動釋放劍氣,迅速斬下炬業烽昙之首級。
旁邊,葦江渡大驚!
“審座!不妙!”
事情有變,他顧不上意琦行了,抱起被殺的炬業烽昙化光回佛鄉求援!
沒過多久,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來了一個人。
血傀師帶着血紅的眼,冷笑看着地上的意琦行,以秘法取出帝禍記憶,将其打入意琦行識海。
“哼,意琦行,有了天之厲記憶的你,将會為吾帶來新的籌碼,這個江湖将因為你,而讓吾又更多的機會部署。還有仙笛聖蠍·花非霧,吾要你生不如死!将你加注在吾身上的一切,都加倍還回去!”
血傀師遁走後不久,冰無漪、劍布衣與月藏鋒受天踦爵所托,前來尋找意琦行,沒想到卻見到重傷的意琦行。
冰無漪:“我與鋒仔去救人,你趕緊去找令牌。”
月藏鋒仔細查看一下:“氣若游絲,奄奄一息。”
劍布衣取出天厲令牌被取出之際,神州大地,竟現玄異烏雲,駕風吞月而來,撼世鬼氛,前所未有。
冰無漪擡頭:“怎會突然烏雲密布?”
劍布衣亦皺眉:“似曾相識!”
月藏鋒急急道:“救人要緊,快走!”
天地氤氲,萬雷混沌之中,虛空竟現神秘戰雲懸圃,目标竟是直指天之厲。
但,已無人看到。
帶着重傷的意琦行回轉雲渡山,淨琉璃菩薩為意琦行穩定傷勢之後,天踦爵與野胡禪也帶着一個嬰孩歸來。
天踦爵叫到:“屈世途。”
“嗯,怎樣了嗎,各地的紅潮災情如何了?”
天踦爵面色沉重:“各地災情十分嚴重,此事稍後再說。”
将嬰兒交給屈世途:“此嬰兒乃鳳凰村唯一活口,吾已先為他處理好外傷,但他已餓了許久,勞你先将他安頓。”
屈世途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啊,好,吾會将他托給青衣照顧,你不用操煩。”
“多謝,呃,噗…”忍不住嘔出傷血,天踦爵臉色一時慘白。
衆人見狀皆吓到了!
屈世途急忙虛扶他:“怎會這樣啊?你怎會受傷了? ”
天踦爵擺擺頭:“無礙,不過是小傷。”随後便運功自療。
旁邊,野胡禪為大家解釋了:“他為救數處紅潮虎口下的生還者,不顧自身安危硬是拼元功,搶救紅潮肆虐下的生還者,我看是運功過度,傷及內元了,唉。”
劍布衣等人道:“可有需要我們幫忙之處? ”
天踦爵點頭:“有,現場除菩薩之外,其餘人天踦要勞煩你們分成三隊,劍布衣,冰無漪與野胡禪往北路,疏導未受波及的人民往山區避難,而秦假仙與業途靈往南路,幫助安置生還災民。”
取出錦囊交予劍布衣與秦假仙:“錦囊內寫有詳細計劃,以及面臨紅潮突襲時應變的方法,勞煩諸位先行動作了。”
秦假仙:“好,我們馬上行動。”
劍布衣拿出令牌:“天踦爵,你交待的事情吾已辦妥,厲行令。”将兩塊令牌交給天踦。
天踦爵仔細查看之後道:“正是天地厲行令沒錯,多謝。”
收起令牌,只聽劍布衣道:“另外,在吾取得厲行令同時,天際突現玄色異雲,其色濃墨,青雷裂閃,雲中暗聚異力,此烏雲也須關注。 ”
皺眉:“烏雲,嗯……”
看天踦爵想着什麽,劍布衣也不打擾,道:我們這就分頭行動,請。”
随後衆人便離去自行安排。
屈世途亦道:“那吾将此嬰兒安置妥當,便去與秦假仙會合。”說完也離開了。
天踦爵忽然問道:“月藏鋒,你乃中陰界之人,吾欲勞煩你前往惡髒坑勸服此地居民将地界讓出,吾欲借此地聖龍之氣與穢蛆,将紅潮坑埋殆盡,永絕後患。”
月藏鋒一愣:“穢蛆可以治紅潮?”
“然也,據緝仲生前研究,明白昭示穢蛆之氣能溶蝕紅潮,但穢蛆之性太過被動,一遇紅潮必是鑽土以藏,緝仲一直要找出催發穢蛆的要素,但不得其果,吾想到紅潮從不曾肆虐惡髒坑,故而推測惡髒坑地下蘊藏的聖龍之氣正是催發穢蛆的誘因,将紅潮引到此地将引起聖龍之氣躁動,穢蛆受地氣影響将群起攻擊,紅潮受聖龍之氣與穢蛆雙重夾擊,必滅矣。”
月藏鋒喜形于色:“如此真是太好,吾馬上行動。”說完也匆匆離開。
天踦爵看他們都走了,才對淨琉璃菩薩道:“事情皆已交待清楚,現在一同進入觀視意琦行的傷勢,快。”
看過之後,天踦爵的臉色更加不好。
淨琉璃擔憂道:“意琦行傷勢最劇之處,與一頁書同樣皆是在戟傷,此傷特別須有特別醫法,意琦行才有救。 ”
“意琦行的傷勢在吾的設想範圍內,不用着急,吾這就送他去天通道。”
淨琉璃菩薩猛地攔住他,問:“一頁書前輩的傷怎麽樣了?”
天踦爵笑道:“前輩氣運過人,已經在好轉,記得那位赤霄神兵的鑄劍師嗎?”
淨琉璃菩薩好奇了:“知!與那位有關?”
“對,此人乃意琦行之好友,不但精通鑄劍,更以奇異手段治好一頁書前輩,現在只等痊愈便可,吾這次就送意琦行前去找她。”
聽到一頁書無礙,淨琉璃菩薩大大松口氣:“那你去吧,請!”
說完,天踦爵帶着意琦行匆匆趕往通天道。
此時此刻,通天道岩漿底下小天地內,一頁書和绮羅生正圍着一個光門研究。
別問他們為什麽醒了,都一天一夜過去了,要還是醒不過來就太對不起大五仙教的能耐了。
剛醒來的時候,半果的梵天是懵逼的!
绮羅生則有種:‘吾不是死了嗎?這是地獄嗎?看着不像啊!’
然後倆人就被青白二蛇一人一下舔醒了。
見到雙方,都是一愣。
“在下百世經綸一頁書,閣下是?”
“在下白衣沽酒绮羅生,見過梵天前輩。”
倆人互通了姓名,沒想到都是熟人。
“前輩可知這是何處?”
一頁書感受到此處濃郁的佛力,亦搖搖頭:“吾不知,但此處佛法濃郁,應是以強大佛力開啓的空間。”
绮羅生看到雙生靈蛇,自然知道這是花非霧的蠱獸,遂四周看看,卻不見人影,只有一個白色的光門伫立。
一頁書自然也看到了,不由得奇怪:“這是何物?”
绮羅生搖搖頭:“吾不知。”
然後,倆傷殘人士就這麽開始對着可憐的光門戳戳戳。
等天踦爵帶着意琦行到來的時候,這倆還在戳!!!
☆、我愛小狐貍
身後的動靜驚醒了一頁書和绮羅生,兩個重傷人士一回頭,就看到了熟人。
“意琦行!”這是绮羅生看到的。
“天踦爵!”這是一頁書看到的。
绮羅生急忙趕上去,看到天踦爵背上毫無動靜的劍宿,頓時急了:“吾友怎麽了?”
天踦爵扶着意琦行躺下,道:“他與帝禍決戰,兩敗俱傷,被忘巧雲戟所傷,傷口有一種奇怪的物質,我們均無能為力。一頁書前輩之前也被忘巧雲戟所傷,幸而花非霧姑娘救了回來,吾只能帶着劍宿來找人了,花非霧姑娘呢?”
環視一圈,根本沒人!
當然,那個光圈門他不是沒看到,但現在救人要緊!
問道這個,重傷二人組默:“吾與前輩根本沒看到她,醒來就在這裏,雙生靈蛇也在,那個光圈也是。”
天踦爵皺眉:“那她能去哪呢?”
冷不丁的,肩膀被戳了戳。
回頭一看,雙生靈蛇尾巴尖指着光門方向,然後拱着天踦爵靠近光門。
天踦爵反應過來:“你們的主人在這裏面?”
本沒想靈蛇回答,卻不想靈蛇居然一起點頭。
3人頓時傻眼。
“可,這麽小的光門,怎麽進去?”
青蛇拉着天踦爵的手在光圈裏摸索,不多久,碰到一個鐵的東西,似乎是個拉環。
拽着拉環用力一拉,光圈緩緩打開将在場的活物都裝了進去。
等眼前強光消失,衆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高樓瓊宇,山水環繞,鳥語花香,人聲……嗯?
這個人聲似乎哪裏不對?!
“救命啊!!!”似曾相識的女聲,從遙遠方向傳來……
天踦爵不由得想起花非霧被鳥追殺的畫面,這種感覺真熟悉。
绮羅生也想起了什麽,“噗嗤”笑出聲來~
一頁書和天踦爵不明所以看他,後者抱着意琦行憋笑道:“花非霧有個奇特的體質,她總會吸引野獸或者動物的注意力,但這種注意力絕不是什麽好的,每次被野獸追上都甩不掉~”想起花非霧曾經被一群野牛追着狂奔的畫面,噗~好想笑!
(請稱之為奶媽的仇恨值)
天踦爵輕咳一聲,把自己不厚道的笑憋回去:“我們還是找找花非霧姑娘在哪吧,劍宿的傷需要她救治。”
想起受傷的小夥伴,绮羅生頓時智商上線,道:“不如分開去找,這方天地似乎是被什麽包裹住,聲音無法傳出,故而剛才的求救聲在此間回蕩。”
随後,除了绮羅生抱着意琦行不方便之外,天踦爵和一頁書分兩頭饒了一圈,在右邊一個石拱上找到了花非霧。(豬九戒出現的那條路上面)
看到熟人,花非霧忍不住悲從心來:“哇QAQ大和尚!天踦爵!救命啊!!!”
看着一個妹子哭的眼淚汪汪,天踦爵和一頁書都不知道如何勸慰。
“姑娘,你能下來嗎?”一頁書看看距離,不算高啊。
花非霧也想下來啊,但不能下!
“嘤嘤嘤,下不去!這裏有一頭很恐怖的豬,它追着我繞着幫會領地轉了足足8圈!寶寶一下去它就要打我!”
天踦爵和一頁書想到绮羅生說的花非霧的怪異體質,默……
“咳咳,那姑娘知道那只豬在哪嗎?”
花非霧憋着嘴:“知道,就在這石拱後面,我一出現它就會出來。”
忍着笑,天踦爵勸到:“姑娘下來吧,等那豬出現,吾與梵天可幫忙牽制。”
花非霧猛地拒絕:“你們不是要牽制!你們是要殺了那只豬!一定要!”
#論幫會領地殺豬的重要性!#
“好好好,殺豬。”
花非霧滿臉委屈:“一定要殺了啊!”
一頁書都忍不住了:“一定一定!”
“那我下來了!”
花非霧從上面跳下來,才一落地,就見石拱裏面忽然穿來巨大的哼哧哼哧聲。
然後,花非霧哭着往外跑:“哇!快攔住它!”
就見花非霧跑走的一瞬間,一個小山一般的龐然大物地動山搖一般追着花非霧就沖了過去!
旁邊,被如此高大的豬無視的兩位,滿臉懵逼……
“這豬……真是豬中勇士!”最後天踦爵只能憋出這麽一句!
前面,花非霧的怒吼傳來:“說好的幫我攔着呢!”
咳咳,消極怠工的二人急忙去追。
豬九戒不愧是基三幫會領地每周必倒的BOSS,其戰鬥力,簡直……彪悍。
“啊!大和尚,別去它正面!”花非霧急忙拽着一頁書離開豬九戒攻擊範圍。
另一邊,絕招出手的天踦爵發現:卧槽,這豬皮好厚!
一個大招下去,連皮都不帶破的!
花非霧繼續被追着跑,一邊跑一邊喊:“拿地上的石灰和冰塊混合,搓成丸子揍它!!QAQ快點,吾撐不住啊!”
武力值打不過一只豬的二人尴尬不已,找到冰塊和石灰開始搓蛋(?)。
“前輩,此處若沒有那只豬,真是一個隐居的好地方。”
一頁書贊同:“此處山清水秀,靈氣充裕,是個居住的好地,前提是沒有那只豬!”
“可這只豬它偏偏有!你們快點!”
花非霧的慘叫再次傳來,估摸着已經是帶着豬溜了一圈了。
轟隆隆的聲音随着花非霧悲憤欲絕的聲音,由遠及近,等到近前的時候,那只豬和花非霧簡直就像是雜耍。
女子左蹦右跳,上蹿下跳,花式躲避豬的追殺,然而這豬實在彪悍,緊追花非霧不放。
狂奔到近前,花非霧發現已經有了一堆冰火彈了,瞬間雞血:“哈哈哈!豬九戒!你死定了!”
說完,抄起一堆蛋,對着豬九戒的眼睛就扔。
一邊砸眼睛一邊罵:“蠢豬!讓你追着我打!讓你追着我咬!老娘和你多大仇啊!這麽賣力!”
旁邊倆人看冰火彈打在豬身上,一砸一個窟窿,卻不冒血,有些不可思議。
花非霧卻不管這些,扭頭對天踦爵和一頁書道:“發什麽呆!快打!”
二人回神,跟着花非霧上蹿下跳的殺豬。
最終,這頭豬在冰火彈的手底下化成了一堆靈氣!
靈氣!!!
感受到這股幾乎液化的靈氣,二人無不震驚。
“姑娘,這……”
花非霧蹲下去,抱起豬九戒留下的石頭,面對倆人的驚奇,毫不在意擺擺手:“不奇怪,這豬是這方天地化成的,殺了就是為了取它靈氣孕養此方天地。”君不見游戲裏每次殺豬都有東西能摸。
之前蹲在石拱上的時候,系統已經把幫會領地所有的一切都塞進了她的腦海,包括每周殺豬(穿越了豬九戒都不放過!),不然這裏的靈氣就要慢慢消耗無法補充。
當然,系統裝死中,依舊氣的花非霧暴跳如雷!
然後,缺心眼的姑娘捧着豬九戒遺留下來的靈石興沖沖的跑到天工樹那裏,NPC也變成了一顆樹,點開是習慣的游戲面板,把手裏的石頭塞進樹根裏,接着,天工樹上一片片葉子開始亮起來。
外面,沒有權限進不來屋子的4個人,忽然發覺空氣中的靈氣濃度更加高了。
“看來這個小天地不簡單啊。”天踦爵滿臉深意。
很快,花非霧就出來了,還帶來了天工樹上的4片葉子。
“來來來,加幫會,以後這地方你們就能進來了。”
一人一片葉子拍在手心,衆人只感覺一陣涼意,接着就好似與這個空間有了聯系,只要一動念頭,就可以進入。
“葉子就是權限,我已經給你們權限了,以後想進來就自己用權限進,不用找我。”說完對绮羅生道:“帶意琦行去上面房間吧,二樓有很多房間,你們随意挑,喜歡什麽樣的自己布置,材料倉庫都有,沒有的老娘不管!”
說完,绮羅生和意琦行就随着花非霧走了,留下一頁書與天踦爵面面相觑,聳聳肩,各自挑房間去。
在二樓随意進了一間房,拿出軟枕絨被,鋪好讓绮羅生把人放上去。
意琦行的傷勢比起绮羅生和一頁書來說輕很多,只要處理腹部的傷口就行,這簡單的很,花非霧拿來一只冰蠶蠱和止血藥,對绮羅生道:“幫他上藥,冰蠶蠱直接放進傷口種下就好,會順着傷口進入他的心脈,以後受傷這只蠱就直接幫他恢複,不用找我,平時喂一點血就好,不容易死,恩……如果你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