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體內多只蟲子的話,這只冰蠶蠱就不用還我了。”
說完,東西塞給绮羅生,她轉身去找一頁書了,那個重傷患也需要換藥!
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天踦爵匆匆忙忙的準備走了,花非霧詫異:“怎麽了?”
“耽擱這麽長時間,紅潮災情一定更加嚴重,吾需要前往查看,就不留下了,他們3人勞煩姑娘照看。”
花非霧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帶一只紅潮的蟲子回來給我?”
天踦爵疑惑:“姑娘要紅潮之蟲做什麽?”
“我在玉陽鎮時也聽聞過紅潮,是以血肉為食,尤其兇殘,所過之處,累累白骨,總覺得紅潮之蟲的習性有些熟悉。”
天踦爵這才反應過來:“是在下忘了,姑娘擅使蠱蟲,好,吾會帶幾只回來的。”
“對了,天踦爵,通天道的那個出口已經關閉,你看一下這個,此乃神行千裏,學會之後,跨越空間只在一息之間,我在月之畫舫設下了坐标,你可直接神行去那裏。”
天踦爵看完之後收好秘籍,道:“多謝!”
說完,轉身離去。
花非霧亦去尋找一頁書,他的藥再不換傷勢就要複發了。
此刻的一頁書卻不在房間,而是跑到了唱晚池坐禪!
花非霧找到他的時候差點又炸了。
聽到腳步聲,一頁書睜開眼,發現是花非霧,剛想打招呼,沒想到來人一個腦崩下去。
“咚”的悶響,一頁書頭不痛,花非霧手痛!
“嘶!你練的鐵頭功嗎?頭這麽硬!”花非霧看着自己變紅的手,不可思議。
☆、我愛小狐貍
無緣無故被打,一頁書無語:“姑娘,吾之傷勢不妨事!”
“沒的商量,在确認傷口徹底恢複以前,你!屋裏躺着去!”
一頁書:“……”習武之人的身體沒那麽脆弱,最重要的骨傷已經不礙事了。
看看炸毛的醫者,一頁書決定對這位救命恩人閉嘴。
“走!回去上藥!”發飙後,花非霧拽着一頁書回聚義堂。
瞅瞅可憐的衣袖:“姑娘,吾可以自己走……”
話沒說完又被打斷:“閉嘴,受傷的人沒資格說話!”
傷員一頁書:“……”
只好由着花非霧一路拽回二樓,扭頭問道:“你選的哪個房間?”
一頁書默默的指了指最靠近唱晚池的那間,然後花非霧拽着他來到靠近菜園子那間,窗戶打開,滿滿的陽光照亮屋子!
一頁書:“……”這姑娘根本不聽人說!
這間房也是空的,一應家具只有桌子椅子和一個床榻。
從包裏掏出被褥鋪蓋,鋪好之後對着一頁書道:“上去,趴下!”
一頁書不知道自己被扒光過,非常聽從的趴下了,然後,慘劇來臨!
“姑娘!姑娘吾可以自己來!”
花非霧一把将他的頭摁回枕頭上:“閉嘴,你手上長眼睛夠得到背?”
一頁書臉色慌亂:“雖夠不到,但姑娘你……”
“閉嘴,受傷的人沒人權!”
“不是!姑娘你幫忙背上上藥就可,腰吾可以自己來!真的!”
花非霧(╬▔皿▔):“媽蛋!一頁書!你脫不脫!”
倆人揪着褲腰帶争執不下,此時,房門猛地被推開……
绮羅生那邊給意琦行上了藥,人卻依舊昏睡,終于忍不住來找花非霧了。
“小霧!看一下意琦行的傷,他到現在……沒醒……”門沒關,绮羅生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好友把梵天前輩壓在身下,手還靠近……那裏,頓時明了。
“咳咳,你們繼續!繼續!吾懂,吾等下再來!”說完,好心為他們把門關上。
上藥的花非霧莫名其妙,懵逼臉看睜開眼徹底眼神死的一頁書:“他懂什麽了?”
一頁書不想說話,強行運功沖開震開毒姐,不等花非霧開口,一揮手,傷藥就被卷走了,而慘遭‘調戲’的大和尚也眨眼間不見人影。
一頁書果斷逃跑,花非霧見被绮羅生誤會了,也不打算追了,反而準備去看看意琦行的傷勢,沒想到绮羅生站在門口一臉猥瑣。
花非霧沒好氣道:“想什麽呢一臉淫、蕩?”
绮羅生被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小霧,你和梵天前輩?”
花非霧不明所以:“梵天的戟傷在丹田,不好好處理以後功體別想有任何寸進,怎麽了?想起問這個?”
绮羅生默默為一頁書默哀一下。
花非霧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麽,意琦行的傷要緊。
跟着花非霧進去看了意琦行:“他的傷勢穩定下來了,這裏比不上通天道,冰蠶蠱屬寒,晚上可能會嫌冷,你注意一下他的體溫,要是冷的話或者運功,或者幫他暖暖被窩,千萬不要被凍到,發燒就慘了。”
绮羅生原本還沒什麽,聽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卻愣了。
花非霧不知道自己的話個绮羅生帶來了什麽沖擊,也不管他,轉身去了天工樹,她有好多事要忙捏!
等花非霧離開,绮羅生轉身關上了門,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意琦行。
一直以來冷肅的劍宿居然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手上之後的意琦行臉色蒼白,但卻不難看,那種帶着病弱的美,莫名吸引人,就好像那個意外的吻。
唇色因失血而過于蒼白,讓绮羅生很是不喜。
“你為何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呢?”
可惜,昏迷的劍宿無法回答他,只有弱弱的呼吸告訴绮羅生此人還活着。
抑制不住心裏的渴望,绮羅生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終俯首貼上了蒼白的唇。
就如同眼前的人,冰冷的唇帶着也是冷厲的劍意一樣,卻有着獨屬于劍宿的體溫,令人眷戀。
雙唇輕輕摩挲,酥麻感傳遞而來,心裏缺失的一塊似乎慢慢填滿,這個人也不是再抓不住。
“意琦行,我心悅你!”
終是忍不住,貼着昏迷的人耳邊吐出心中的渴望。
也許醒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但至少這一刻,他們屬于彼此。
壓抑的情緒伴随着心中的痛和不舍,绮羅生唯一能做的只能埋首在眼前之人的胸口。
忽然,手下的身體開始發抖,有一層冷氣從意琦行身上泛出。
想起花非霧說的冰蠶蠱寒涼,不能讓意琦行受寒,頓時猶豫了。
運功簡單,難得是暖被窩。
這是怎麽一個暖法呢?
默默看着意琦行,最終咬唇,貼着他的耳邊輕語:“原諒這一次我的任性,以後我們只是兄弟。”
站起身,绮羅生沒看到意琦行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一點一點解開束縛,絕豔的牡丹豔身再現榮光,在晚霞的照映下,更添魅惑。
衣衫滑落,心中的束縛好似得到了釋放,绮羅生帶着溫暖的體溫劃進被褥之中,輕輕覆在這人身上。
隔着一層衣物,意琦行依舊冷的發抖。
绮羅生咬着唇,雙手帶着顫抖,摸上了眼前之人的腰帶。
束縛解開,玉色的肌膚随着衣服散落而出現在眼前,臆想許久的身體帶着絕對的吸引力。
寒涼與溫暖相貼,帶來的是一起的顫抖,前者是舒服,後者則是羞的。
被褥下,兩人彼此靠近的身體分享着一樣的體溫,寒冷的被窩裏帶起牡丹的豔香。
緊緊抱着這人的脖子,摩挲着唇,卻不敢更加深入,就怕有一天連這點兄弟情分都會消失。
“意琦行,與佛鄉的恩怨是我才對,你傻乎乎的跑去攬什麽大旗?就一晚,只有這一晚,讓我內心的不堪之念釋放,明天之後,我們只是兄弟。”
緊緊抱着意琦行的脖子,绮羅生內心難以平靜,波瀾起伏,卻千言萬語,難以述說。
這個呆子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對他就是兄弟之情。
‘如果這是意琦行的願望,那麽吾绮羅生将是你永遠的兄弟。’
誓言許下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感覺,在見證着句話。
意琦行身上越來越冷,随着牡丹花的催動,绮羅生宛如滾燙的火爐,糾纏的白發與銀發分不出彼此,就好像一直以來的朦胧情誼,在這一刻釋放。
無意識的人感受到寒冷,自動抱住火爐,緊緊箍在懷裏。
绮羅生睡不着,腦海裏想着過去的一切,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對于眼前的人也是兄弟之情。
可……
真正的兄弟會對他說那些話?
邀請兄弟喝同一壺酒,與兄弟一起談笑,只彼此二人,兄弟遇到難題不是憂心,而是自己開心能幫上他了,甚至還邀請他一起住……
這些,真的是兄弟之情?
之前的那意外的吻,如同烙印一樣刻在腦海,洗不掉,甩不開。
看到他臉紅的一幕,知道是他的初吻,自己卻笑得那麽開心,真的是兄弟情嗎?
到了這一刻,自欺欺人已經無用,毒已入骨,何解相思?
手下,是意琦行飽滿的肌肉,帶着無窮的吸引力,绮羅生無意識的撫摸他的腰側,感受着屬于血脈的活力。
“要是我們不是兄弟就好了。”喃喃的自語,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見。
廚房裏,蹲着煮藥的花非霧忽然想起來:“意琦行人昏迷了,可意識還在,所以應該知道是小狐貍照顧他,回頭不會找我算賬吧?恩,吾不想面對劍宿的劍意。”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不過意琦行頭像下面的怨念BUFF哪裏來的?要不等下喂個順氣丸下去?”想不通,花非霧索性不去想了。
夜來臨,天空群星閃爍。
不同于苦境的天空,此方世界的天空格外平靜。
肌膚相貼的绮羅生與意琦行均陷入了沉睡,身形稍纖瘦的人縮在意琦行懷裏,睡得很不安穩。
牡丹花的香味越來越濃郁,治愈的力量透過相貼的兩顆心傳遞到意琦行身上,猙獰的傷口配合冰蠶蠱,愈合速度再次加快。
一夜匆匆過去,绮羅生先醒來了。
先是迷茫了一下,接着就想了自己的處境。
低頭看看意琦行的傷口,卻見已經是一片平滑,胸口的心跳也是強勁有力,面上亦不再是蒼白一片,帶着熟睡後的紅暈。
到了說再見的時候,绮羅生不想離開,可是……
“意琦行,遇上你真是吾的劫難。”唇邊的苦笑帶着失落的心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找QQ群
☆、我愛小狐貍
離開幫會領地的天踦爵不知道之後的後續,此刻他正急速化光趕往雲渡山。
此時,心裏焦急的淨琉璃菩薩與佛劍分說等待着,卻只見天際忽轉暗色,烏雲密布!
來人不問緣由,提槍便打,佛劍分說二話不說,擡手迎上。
正當倆人打的天昏地暗之際,天踦爵到來!
“住手!”
銀河殛察覺天踦爵身上的東西:“嗯,那是? ”
天踦爵亦在心想:‘天際烏雲與劍布衣提及的玄色異雲十分相似。’
“閣下是為邪九世或意琦行而來的嗎?”
銀河殛确定道:“你握有厲行令?”
天踦爵眼神一凜:“閣下竟知曉吾身上之厲行令,你與厲族有何關聯?”
銀河殛冷哼一聲:“吾沒義務告知,反是你握令之動機引起吾之興趣了,你與內中殺天之厲那名勇者,戰雲界早晚會與他一會,佛者,你的名字?”
佛劍分說冷冷道:“佛劍分說。”
銀河殛滿意道:“未完的第三招,再見面,銀河殛會讓你徹底體驗。”
說完化光消失,随後天際烏雲也消散了。
淨琉璃心憂:“此人似是異境之人,不知戰雲界是怎樣的地方?”
天踦爵道:“戰雲界值得一探,但眼下紅潮事急,吾須先前往修羅鬼闕一訪魔皇。”
佛劍分說:“可有需要吾與你同行?”
天踦爵搖頭:“大師,你執行天命之時将至,共命栖才是你應去之處,紅潮之事不敢相煩,請。”說完便匆匆離去。
佛劍分說想了想:“嗯……共命栖啊。”
另一邊,天踦爵前去尋找魔皇。
修羅鬼闕,冥池。
沉沉冥池,魔皇抱傷施法,以七真聚命術搶救緞君衡。
忽然,傳來聲音。
天踦爵:“聽聞魔皇廣召天下醫者,欲診治緞君衡奇症,天踦爵不才特來應見。”
紫述兒看魔皇理都不理,遂自告奮勇:“我去帶這名大夫前來啊。”[便飛離]
随後天踦爵為緞君衡把脈,發現情況不太樂觀。
“恩……”
紫述兒着急的很:“別嗯了,大夫,你有什麽想法講就好了!”。
天踦爵道:“此君只剩一點靈息流轉,其狀已與死無異,但吾卻有法能救,不過要吾救人的前提是,你能付出什麽代價?”
魔皇冷哼:“說出你的條件。”
天踦爵:“吾知曉你不怕紅潮,欲請你行險,引全部紅潮入中陰界惡髒坑,坑埋滅絕,你敢嗎? ”
“吾無所謂,但你卻要賭,你先救活緞君衡,吾才履約。”
天踦爵想了想,除了花非霧,他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能就緞君衡了:“那好,你帶着段君随吾來,等救好段君,屆時咱們再深談後續一切,請。”說完,率先飛往月之畫舫。
魔皇帶着緞君衡緊跟其後。
紫述兒大急:“哎?恩公!大夫!等等吾!”忙追上去。
花非霧定下的坐标只有月之畫舫,天踦爵自己倒是能依靠手中的權限進去幫會領地,可魔皇和緞君衡做不到啊。
在畫舫停下,魔皇四顧卻荒無人煙。
“你說的能救他的人在哪?”
天踦爵勸到:“哎,魔皇莫急,天踦這就去請她前來,還請魔皇在此稍等片刻。”
說完,利用權限進入了幫會領地。
看着天踦爵一秒不見人影,紫述兒吓了一跳:“恩公,他該不會框我們吧?”
魔皇卻不擔心:“此人既然有求于我,那麽必定不會食言,且看着吧。”
幫會領地內,天踦爵一回來,花非霧就感知到了,端着藥從廚房伸頭出來:“喲!這麽快就回來了?你紅潮解決了?”
天踦爵搖頭:“并未,吾欲請魔皇幫忙,但魔皇要吾先救緞君衡,吾想救人這事除了姑娘無人能起死回生了,遂來找姑娘求助。”
聽完,花非霧無語至極:“怎麽每次見你,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找我救人的路上!”
天踦爵道:“這說明姑娘之能為稱得上妙手仁心。”
“少給我戴高帽子。”摸出倆葉子給他:“知道怎麽用吧?把他們帶進來。”
“多謝姑娘!”
說完,天踦爵出了領地找魔皇去了。
花非霧端着藥去找一頁書,卻沒在房間找到他。
想了想,轉頭前往唱晚池,依舊沒人!
花非霧臉色巨黑:“真不省心!”打開地圖,在觀星臺找到了人!
輕功縱身飛上觀星臺,花非霧對上一頁書淡定的眼神,挑眉:“你自己喝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默默接過藥喝下去,再默默的縮回觀星臺。
花非霧只要病人聽話不作死,才管他幹嘛,扭頭就走。
此時,回轉廚房的花非霧遇到了天踦爵。
“姑娘,終于找到你了。”
回頭一看,是天踦爵:“魔皇他們帶進來了?”
“是的,都在房間等着了。”
“行吧,廚房有早飯,自己去吃,順便看看意琦行和绮羅生起來沒,這都第三天,按理說該恢複了,讓他們趕緊幫我種地去!”
幫會菜園還空着,靠自己的倉庫可撐不了多久。
二樓,緞君衡的情況在幫會領地稍稍有所緩解。
紫述兒不可思議:“恩公,這個小秘境的靈氣真的好充足啊,段君的靈體居然穩定下來了。”
魔皇看着眼前的人:“看來天踦爵說的能救不是說笑,看來他真的有辦法。”
話落,門外傳來腳步聲。
門外,紫衣女子率先入內,看都不看魔皇和紫述兒,直奔緞君衡。
“鬼才鑄劍師?”魔皇認出了來人。
後面天踦爵跟着過來,拉開想湊過去的魔皇:“勿憂,花非霧姑娘醫術高超,定能救治。”
想想如今活蹦亂跳的梵天、劍宿和绮羅生,天踦爵對花非霧有信心。
那邊,花非霧通過系統查看狀态,卻感覺有些棘手。
看她盯着緞君衡半天,眉頭越來越緊,魔皇心裏一緊:“如何?!”
花非霧轉頭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分裂過靈魂?”
魔皇和紫述兒都一愣,天踦爵也愣了。
“姑娘何出此言?”
“我看他的靈體很不穩定,這不是關鍵,問題是,一個人的身體就算是睡着都會無意識的吸取空氣中靈力,這源于本身魂魄的需求,只在于每個人的量多還是量少,而眼前的人,他不光沒有吸取靈力的本能,還在與天地同化,再不補充魂魄,就只有魂飛魄散的結局了。”
魔皇想起緞君衡救黑色十九的事,瞬間知道了關鍵在哪。
“他确實為了救一人而負傷,但吾不知是不是那次分裂的魂魄?不知姑娘可有辦法救治?”
花非霧很為難:“魂魄是人最根本的東西,失去了魂魄,基本等于此人斷絕來世的生機……算了,說這些你們也不懂,還是換個方法救吧。”
看他們一臉懵逼,花非霧覺得自己對牛彈琴一樣,好氣哦!
翻開方士身份,花非霧決定花點時間補全這個人的殘魂。
感謝基三方士系統,那個不科學的武俠游戲真是大大方便了穿越人士。
“出幫會領地吧,我們得找點魂力來修補他的魂魄。”
說完,大輕功向門口飛去,準備前往月之畫舫。
魔皇和天踦爵緊随其後。
至于紫述兒,自動留下照顧緞君衡。
玉陽江邊,月之畫舫,憑空出現3人。
花非霧轉身進入畫舫,點開引魂燈,魂魄脫離身體,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尋找魂力。
畫舫之外,魔皇與天踦爵按照囑咐,緊緊看好花非霧的身體。
卻不想,月之畫舫早就被多人盯上,尋仇的、挑釁的、抓人的、還有算計的,在找不到花非霧或者绮羅生意琦行的這些天內,一一将目光放在了月之畫舫。
魔皇和天踦爵察覺周遭空氣有變:“不好!有埋伏!”
此刻,玉陽江畔!團團圍殺!
“花非霧!還我西疆之人命來!”
“仙笛聖蠍!吾葬刀會要你屍骨不存!為绶督報仇!”
“天踦爵!你等圍殺吾之仇,鬼荒地獄變再次讨教!”
“魔皇!天佛原鄉今日必将妖邪伏誅!”
“花非霧,交出意琦行!吾烈武壇要讓他為炬業烽昙償命!”
西疆葬刀會,血傀師與鬼荒地獄變,天佛原鄉,烈武壇,5方勢力,居然齊聚玉陽江畔,新仇舊恨,勢要一起算清。
天踦爵與魔皇臉色大變,不明白為何這些湊不到一起的人居然會同時尋仇!
況且現在,花非霧魂魄不在,與幾方勢力對上,實乃不智之舉。
“諸位,可否聽天踦一言?”
葬刀會領頭冷哼:“花非霧先殺毒眼、毒耳等人,後折辱我等绶督!死不足惜!”
天踦爵想說什麽,魔皇揮手打斷:“這些人剛愎自用,你說什麽都不會聽的,既然今天一起圍殺,相必已經聯手,這其中肯定有人操縱。”
此時,被紅名包圍的花非霧及時回到身體。
接着魔皇的話道:“說的沒錯,血傀師你這種卑鄙小人,出來吧,不用躲了!”
借助蠱蟲的感應,花非霧不光感應到來了多少人,還感覺到血傀師隐藏在附近!
冷笑不已:“本來還想找殘魂的,現在有這麽多送死的人來,看來不需要吾辛苦了,殺了他們取魂力,一樣能用!”
天踦爵猶豫:“天佛原鄉與烈武壇之人皆正道中流抵柱,這……”
花非霧依舊冷冷道:“葬刀會幾次三番追殺绮羅生,更是殺無數無辜刀者,死不足惜。血傀師與鬼荒地獄變更是心術不正,烈武壇與意琦行中間隔着炬業烽昙那個小人的仇,而天佛原鄉,呵呵,一群烏合之衆!”
一張嘴,得罪了全部,頓時岸邊怒焰高漲,天踦爵頭痛不已。
魔皇倒是欣賞花非霧的性格,可惜,大敵當前,他舊傷未愈,也要小心面對。
花非霧不再隐藏,绛雲撥玉頓現,紫光環繞,廣袖長袍的滄海間被隐藏,屬于五毒的門派套裝燕雲,以妖嬈惑人的姿态出現,此時此刻,将展現它最強的戰力!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烏合之衆,能不能攔住我!”
不怪花非霧暴怒,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和他的朋友有仇怨,卻全都自诩正道,道貌岸然!
如泣如訴的笛音響起,雙生靈蛇再度現身:“就讓我看看,一群僞君子真小人能奈我何!!!”
花非霧的仇恨拉的太穩,導致她的一番話,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戰機鎖定,無處可逃。
月之畫舫,天踦爵和魔皇嚴陣以待,卻被花非霧攔住:“今天,這些人,由我親自斬殺!尤其是你!血傀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那就承擔我的怒火吧!”
血傀師冷冷道:“大言不慚!今日就是汝之死期!”
“那就試試看!”
泫然泣下的笛音回蕩耳邊,帶着無限幽思與輕仇,訴說着一個個難言的心緒。
靈蛇、聖蠍、風蜈、玉蟾、天蛛!五大蠱獸首現人前!
奪命、枯殘、迷心、蝶衣、冰蠶!5大蠱王将讓世人見證它們的恐怖!
“蛇蠍為伴蛛為鄰,千蝶繞笛蠱無形。世人皆懼斷腸物,不見最毒在人心!”
随着詩號響起,安靜的五毒蠱獸仿若解開了封印,幽幽笛音之下,青白二蛇身形狂漲!鋒利的毒牙欲擇人而噬!牢牢緊盯血傀師和鬼荒地獄變!
聖蠍暗紫色的尾巴對上了西疆毒首之衆,就看是西疆的毒狠,還是聖蠍的毒厲!
風蜈百足移動,以強橫的姿态鎖住了葬刀會的人,這些人,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天蛛輕柔的8足,攔住了烈武壇的人,鋒利的口器,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最後天佛原鄉之人,玉蟾蹦跳着上前,可愛的外表讓人忍不住松口氣,但……能成為5蠱獸之一的玉蟾,真的如同它的外表這麽無害?
今夜,名滿苦境的鬼才鑄劍師,以一己之力獨戰5方勢力!
“天踦爵,吾看在绮羅生與意琦行的份上,留天佛原鄉一條狗命!”
否則,對上天佛原鄉的不是主嘲諷的玉蟾,而是最狠的靈蛇了。
月之畫舫內,天踦爵松了口氣。
一陣江霧襲來,戰局在這一刻拉開。
笛音穿透水霧,帶着悲戚的心聲,催動最讓人懷念的心緒。
但這催人淚下的笛音裏面,帶着卻是最狠的絕殺。
花非霧笛音為指令,5大蠱獸率先出擊。
西疆來人以毒霧為屏障,意圖阻攔聖蠍。
可,蠱獸本就是在毒之中長大,經歷過千萬次厮殺,才有成為五毒弟子蠱獸的資格,小小毒霧,攔不住聖蠍!
毒鈎乍現,只餘殘影,呼吸之間,一顆跳動的心髒成為聖蠍的戰利品,而人,已成白骨!(技能:蠍心)
風蜈對戰葬刀會之人,西疆毒士的慘狀刺激了他們,看着恐怖的巨大蜈蚣,有人萌生退意,但,可能嗎?
瑰麗的紫色蜈蚣揚起身軀,無數足爪瞬間化成利刃,以鋪天蓋地之姿态從上壓下,劇毒的百足之招宛若無數的毒刃,只是眨眼之間,滿地殘軀,還有崩裂的碎石深痕。(技能:百足)
天蛛,烈武壇圍攻不下,滿地蛛絲使他們無法發揮正常的戰力,速度變慢,意識在毒素中漸漸遠離,唯一留下就是那只巨大的蜘蛛與血紅的複眼。(技能:千絲)
玉蟾,胖胖的呱太确實可愛,但它的技能就不那麽可愛了,不管是群攻持續掉血的蟾嘯,還是立于不敗之地的蟾躁,天佛原鄉來人根本出不了玉蟾20丈之內!(技能:蟾嘯、蟾躁)
靈蛇之處,花非霧最想對付就是血傀師與鬼荒地獄變,同樣,她也确實一直看着他們。
血傀師見其餘人不是瞬間戰敗,就是被拖住沒了戰鬥力,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戰鬥力之高。
5只蠱獸,其戰鬥力幾乎堪比5個絕頂高手,這樣的實力,聖魔元史卻什麽都不知道,這才是血傀師一直想要花非霧死的緣由。
自從花非霧出現至今,他的計劃只要和她有關,全部失敗。
為了自己的利益,仙笛聖蠍·花非霧,必須死!
對上血傀師憤恨眼神,花非霧心裏很是痛快。
“看你欲将我殺之而後快的眼神,我真是太開心了!”
血傀師冷笑:“你以為你今天逃得掉嗎?”他的底牌并未亮出來。
鬼荒地獄變被雙生靈蛇纏住,自顧不暇。
月之畫舫,天踦爵見佛鄉之人,與烈武壇的人基本都躺了,迅速入場将他們帶離戰場。
現在,玉陽江畔,對峙的只剩下了血傀師與花非霧。
天踦爵有種不好的預感:“姑娘,小心啊!”
花非霧冷笑:“吾倒要看看血傀師有什麽能耐,大放厥詞想要我的命!”
绛雲撥玉感應花非霧的情緒,紫光更加吞吐不定。
哪知道,血傀師卻對天踦爵露出一絲陰笑:“天踦爵看來很了解吾,不做萬全的準備吾豈會來此?”
這下,不祥的預感又來了。
花非霧坐等血傀師花招,沒想到他真拿出了一朵花。
一朵血紅的花!
天踦爵臉色大變:“情蠻花!”
血傀師得意大笑:“看來天踦爵意識到吾要做什麽了?!”
“血傀師,情蠻花關系紅潮!你竟然!!!”天踦爵氣的手顫抖。
血傀師抓着情蠻花,威脅道:“別想着動手,只要你們一動,吾就毀了情蠻花,苦境難民的性命,與吾何幹?”
天踦爵果然按捺下了自己的手。
“這才聽話,現在,吾要你做個選擇。”
天踦爵冷着臉:“什麽選擇?”
血傀師:“情蠻花;花非霧的命;你選哪個?”
天踦爵咬牙:“你!”
“哼,現在,想要情蠻花,由你親自動手,砍下花非霧的頭給吾!想要花非霧的命,吾這就毀了情蠻花,來,抉擇吧!”
情蠻花?還是花非霧?如何抉擇?
旁邊,安靜聽完全程的花非霧忍不住冷笑。
“血傀師,你是不是覺得吾不存在?”
後者對上她,冷笑:“現在抉擇的人是天踦爵。”
花非霧笑了,笑得特別開心,豔色無雙:“我的命,由我不由人!”
天踦爵無法決定花非霧的命,他放下了手,選擇了花非霧的命。
血傀師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臉色很不好:“看來你們做出決定了,那麽情蠻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落,血紅的花化成灰塵!
花非霧亦冷冷回道:“既然情蠻花沒了,那你的命也留下吧!”這是第二次威脅她了!
吾讨厭威脅!
這次,不再留手,奪命蠱出!
绛雲撥玉紫光綻放,千絲、蟾嘯、百足、蠍心、蛇影!
5種毒功襲向血傀師,後者想躲,卻不料,天蛛早在原地等候,一道蛛絲吐出,跑出一段距離的血傀師被重新拉回原位,5種毒素瞬間加身!
配合血傀師體內隐藏的奪命蠱,萬蠱噬心的痛楚再次襲來!
“啊!!!!!”舊景再現!
“吾明明已經服下了西疆的解毒丹,百毒不侵!為什麽?!”
花非霧宛若九天神女,背後映照冷冷月光,眼中帶着蔑視:“毒?”手中蠱笛紫光微微一閃:“呵~我會的,可從來不是用毒!”
深紫的眸子盛滿無邊深淵的冷:“記住今日,蠱的恐怖,才是你們的噩夢!”
血傀師驚恐的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腳像水一樣,一點點的溶解,先是四肢,接着身體!
可他還活着!
第一次,血傀師知道了懼怕,知道了這個武林不是他的天下!
“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一頁書和意琦行也會沒命!”
花非霧眉頭皺起,手中指揮蠱蟲放緩蠱毒:“什麽意思?”
血傀師撐着一口氣道:“你不能殺我!一頁書和意琦行被忘巧雲戟所傷,他們體內的鐵化之毒只有特定的解藥能解,而解藥的所在的地方,只有吾知曉!”
這話一出,花非霧和天踦爵都變了臉色。
前者直接指揮天蛛捆住血傀師,來不及招呼魔皇,一頭紮進幫會領地,直奔觀星臺!
觀星臺上,一頁書安心坐禪,卻見花非霧匆匆而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姑娘……”話未說完卻被她一把拉起手腕,點上腕脈。
一股微涼的內息在經脈游走,并無惡意,好像在探尋着什麽。
☆、我愛小狐貍
花非霧知道一頁書這段時間沒有動用內元,只因傷勢過重,知曉動用內元會加劇傷勢,所以他并未感知到經脈處的異變,只以為是補肉後遺症,經脈的刺痛并不劇烈。
但花非霧很确定,冰蠶的治療效果絕對不會有經脈刺痛的後果,畢竟冰蠶是依靠激發人體細胞活性來促進人體迅速代謝,說白了就是讓自身的細胞自己動起來修補,這樣本不該有後遺症!
最多就是一頁書的身體虛弱一點,多吃點也就補回來了。
但如今……內視一頁書體內經脈青灰的顏色,花非霧能察覺冰蠶蠱對那種灰色的排斥感,赫然是鐵化之毒!
終于确定血傀師說的是真話,花非霧臉色暗沉,一頁書就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