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遠處的宴會廳,燈影錯落,金光交替,仿佛是另個奢靡的世界。

麥苗自認與那個世界格格不入,如果可以,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街頭小巷走一走,嘗一嘗小吃,如果有那麽一兩個朋友,說說笑笑,将每一寸土地走遍,将每一塊天空都仰望,也很好。

只是,他離那樣的世界,遠。

從南野離開的那天起,他就和那樣的生活徹底斷絕了。

麥苗心底陡然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他擰着眉頭,低下頭。

說好了,要給南野也過生日的。

他看向周圍,驀然想起,這個酒莊他們以前來過。

聶周文帶他們和別的山莊的新人打對抗賽,對手很強勁,在酒莊裏簡直要殺瘋了。他和南野走在酒莊裏,他們靠在大槐樹下,暢想未來,南野說,他希望多一點這樣的對抗賽,他說太可怕了才不要。

他們還在老樹下埋了贈送給對方的禮物……好像……好像就是這裏!

他找到了那棵樹,就在成片的梅花樹後方,被豔麗的梅花包裹住,大雪壓枝,十分壯麗,他跪在老槐樹旁,哼哧哼哧刨土。

南野給自己埋的禮物是什麽?

泥土飛濺。

他挖出來了。

是一張照片,他們兩人的合照,他們笑得燦爛,腦袋靠在一起,藍天為景,白雲為衣,将天地都染得和善了。

麥苗眼睛發酸,他輕輕擦過照片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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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真的是他見過最笨的人了,為什麽不拿什麽東西包住照片呢……

要是……要是他很久很久以後才來,照片就要腐化了。

幸好。

麥苗手背擦過眼睛,踉跄起身,一轉身,後方赫然一個身影,他抖了下,怔了怔:“聶明遲?”

對方唇角含笑,但那眼底卻冷寂異常,夜光下的黑色禮服沾染了飛雪,好似流光萦繞,讓麥苗移不開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聶明遲已經到了他身邊,從他手中輕飄飄地奪走了那張照片,他笑得越發開心,“這就是你給我送的禮物麽?”

麥苗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在……”

聶明遲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打斷了他的話,麥苗疼得眼冒金星,他甚至看不清聶明遲的表情,可那陰狠的話語卻完完整整地傳入了耳中:“你還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那麽想他,怎麽不陪他一起死呢?”

他一把甩開他,麥苗倒在地上,渾身都疼,他看着聶明遲将照片一下一下撕碎,不受控地撲過去,搶奪道:“不要……你還給我……他死了,聶明遲!他已經死了!”

他哭得越兇,聶明遲臉色就越陰沉,好似能将他生吞活剝了,那照片被他搶到手的時候,已經碎成七八片了。

可能是外面的動靜太大,聶家的幾個少爺出來了,挑眉道:“呀,把人家欺負成這樣,乖乖,別哭了呀。”

那少爺笑語晏晏地走來,聶明遲冷笑道:“你喜歡?那送你好了。”

那少爺都驚了下,饒有興趣,“啊,那太好了。”他歪了歪頭,露出一絲殘忍地笑容,“拿他給大家今晚解個悶兒?”

說着,便讓手下人将麥苗從宴會廳後門拖拽了進去,前廳賓客閑聊,但這些少爺們都更喜歡在後面的包廂裏玩,裏面熱氣升騰,彩光環繞,少男少女穿得花枝招展,極其暴露,在濃郁的酒氣中,麥苗被扔進了包廂內。

“明旋,意思下就得了,別過了。”聶明宏低聲道。

聶明旋大笑:“是他把人送我了的,怎麽玩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吧?”他揮揮手,“來來來,給他沖個澡,一身泥髒死了。”

立馬有人上手要來扒他衣服,麥苗不怕赤.裸,但自尊心不允許他被這樣恥辱地對待,他試圖反抗,可這麽多的人,周圍又有保镖,幾下就将他按倒在地,衣物扒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的一幹二淨,渾身赤.裸的被按在地上。

開瓶的啤酒白酒,嘩嘩從頭頂往下倒,還有人扣住他的後腦,将那樣大的一瓶朗姆酒往他嘴裏一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插,肉眼可見的喉結快速滾動,他被嗆得直咳嗽,掙紮中,他的餘光看見了那邊雙腿交疊神情冷漠的聶明遲。

聶明旋心疼道:“寶貝,你怎麽看着這麽可憐啊,我都不想對你下手了。”

他輕柔地撫摸着麥苗的臉頰,見麥苗要開口,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力道極重,麥苗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巴掌徹底扇懵了扇暈了。

聶明旋還是那樣的溫柔,說:“我可不像明遲性子好,沒讓你說話,你就不許說話哦。嗓子保護好,一會兒有你叫的呢。”

另一個人歡呼道:“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給給給,這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大,直接插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進去,這小子看着還是個處呢吧?肯定很刺激!”

那人扔來一個巨大的酒瓶,直徑比手臂還要粗許多。

那時,他眼睛都被扇出血了,昏頭轉向的被人按在了地上,有一抹冰涼從脊背慢慢下沿,抵在了他的臀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部,麥苗意識到了什麽瘋狂地掙紮起來,他吼道:“放開我!!”

可沒有,沒人能放開他,反而将他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得更死了,他的臀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被掰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開,那冰涼落在了最隐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私的地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帶,只是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麥苗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呼喊求救,在激昂的樂曲中、在喧嚣的歡呼聲中,他的所有的解釋,都被湮沒,他甚至無法感受到自己是否還存在。

當撕裂的劇痛感排山倒海般湧入腦海時,他再也想不到任何東西了。

像是有人将他活活撕成了兩半,越發深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入,他甚至能感受到皮肉撕裂的絞痛。

淚水混合着血液讓他模糊了視線,淩遲般的刑罰沒有因為他的呼喊而停止,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直到有人猛地推了一把,他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體從未有過的撕裂讓他痛不欲生地想蜷縮在一起,而腹部更是因為那巨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物出現了恐怖的凸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起。

攪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動,推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拉,猛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撞。

麥苗五髒六腑都要被擠碎了搗爛了。

到最後,他甚至沒有了哭和叫喊的力氣,任由他們血腥地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弄。

聶明宏看不下去了,沉聲道:“明遲,你……”

聶明遲只冷冷看向他,“他這麽招人喜歡?連你也有興趣了,連你也想幫他求情??”

聶明宏沒參與這場性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虐,他欲言又止,終究,搖搖頭,“我覺得麥苗和我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明遲,你會後悔的。”說完,開門,離開了包廂。

聶明旋等人,興致來得快,散得也快。沒一會兒,覺得麥苗真不耐玩,看着對方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半身全是血,沒了美感,厭惡地擺擺手,“拖出去。”

麥苗就那樣被扔到了雪地裏。

他昏昏沉沉,已經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覺了,朦胧之中,那大片的梅花落入眼中,血紅妖異。

聶明宏走來,給他身上搭了一件西服,遮住了滿是血的身體,問他:“這梅花……你種的?”

麥苗混沌之中,恍然地望着遙遠的夜空。

聶明宏又道:“我幫你去解釋下吧。”他剛一起身,就聽見下方虛弱的聲音:“不要。”麥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不斷搖頭,“不要……”他竟笑了下,“謝謝你……但……給我留點最後的尊嚴吧……”

聶明宏嘆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大雪天死掉,是幹幹淨淨的,雪花将他的臉頰覆蓋,像是柔軟的手,撫摸過他,安慰他,不要難過,不要悲傷,等一等,等一等就會有天使接他離開。

他舔了舔雪花,他對雪花說:“我想要雪做的棉被。”

大雪對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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