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日子仍在繼續,麥苗除去每天照顧蘭花,凡是有時間了,就會去跑步,自行訓練。
聶明遲不讓他跑,那他就在別墅上蹦下跳,聶明遲罵他腦子有毛病,他也不吭聲,随便你罵,他繼續動彈,等撕裂了,那就繼續上藥繼續愈合,半死不活混着就行了。
這晚,麥苗剛剛從外面跑完步回來,進了別墅,聶明遲不在,而是聶明旋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散漫地搭在茶幾上,聽見聲響了,回頭看向他,兩人對視,麥苗從未有過的想要沖上去把人當場勒死,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殺意。
他板着臉,也不示好,也不回話,就那麽徑直要上樓梯,聶明旋當場發作:“站住!”他停下來,聶明旋好笑道:“反了天了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呢。”
麥苗轉過身來,盯着對方,想說些什麽,又忍住了,平靜心緒後,問道:“您有什麽需要?”
“下來,給我倒杯茶。”
聶明旋坐回沙發上,麥苗冷着臉,去廚房端了杯茶過來,不講技術,茶葉撒在裏面就算泡好了,放到桌面,遞過去的時候,茶水滾燙,燙到聶明旋了,他手一抖,杯子跟着晃蕩,熱水澆在了對方褲腿上,他指着麥苗就罵:“你是哪來的蠢貨啊!”
聶明遲剛剛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聽見了這道聲音,他快步過去,把麥苗拽到自己身後,怒吼道:“他媽的這麽多伺候的人,就非要我的人給你端茶送水?自己想喝茶回你家喝,來我這兒找什麽不痛快?!”
聶明旋瞪大眼,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指了指麥苗,又指了指自己,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噎死,“我沒聽錯吧??聶明遲!你為了一個什麽玩意兒就跟我在這兒吵架呢?!”
聶明遲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嘴巴放幹淨。我的人我能罵我能管,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了,麥苗就站在聶明遲身後,無視了後方管家給他拼命使眼神,勸他攔一下,他靜靜地觀賞,狗咬狗,真好玩,等到那兩人都快打起來的時候,才堪堪叫了一聲:“少爺。”
那兩人同時停下,麥苗又道:“我不太舒服。”
聶明遲面色一變,立馬轉身去迎合麥苗了,聶明旋一見這架勢,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了眼麥苗,咒罵了一聲:“真是反了天了!”摔門離開。
那時,麥苗就想着,自己這個嘴賤啊,他們打起來才算好呢,攔什麽攔。
不過他的确很詫異聶明遲為了維護自己而和兄弟翻臉這件事,聶明遲說他腦子有毛病,現在看來,聶明遲自己也病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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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正在洗澡,浴室內熱氣升騰,在鏡面留下一層薄霧,忽然門被拉開,聶明遲鑽了進來,麥苗愣了下:“你有事兒??”
聶明遲道:“這是我的家,想進就進,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麥苗一噎:“那你洗,我出去。”
“哎,你等下。”他握住麥苗的手腕,“先別走,我看下你的傷到底怎麽樣了。”
麥苗蹙眉:“不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聶明遲按在了牆上,麥苗掙紮了一下,掙紮無用,厭倦地說:“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個變态。”
強制掰開別人屁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股,仔仔細細看的聶明遲恍若未聞,“我嗎,我不變态,我是好心。”
他用手試探了一下,麥苗立刻縮了下,他再次要反抗,可聶明遲手已經落在了最敏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感的位置,只進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入了半個指節,麥苗脊背就陡然僵直,呼吸低沉,聶明遲挑眉:“別動啊,你要動了,受傷的是你自己,我說了,我就看下你恢複情況。”
麥苗咬牙切齒:“不是有醫生嗎!?”
“我不信他們。”
聶明遲又進了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半個指節,麥苗後面明顯縮了下,夾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緊了他的手指,聶明遲挑唇,內心騷動,對性的向往前所未有地高漲,不過他知道分寸,如今真要做了什麽,麥苗撐不住,便壓下了。
而麥苗耳根都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紅了,他緊咬下唇,第三次要動彈,可他一動,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半身也跟着動,導致那股尖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鑽的物體也會觸碰在細癢之處,碰到傷口了,疼得他眼冒金星。
聶明遲一手攬住他的腰腹,将他橫抱起來,帶出了浴室,另一手始終沒有抽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出,将麥苗放在床上後,按住了他的腰背,可能也覺得直接伸個腦袋看別人屁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股的行為有點龌龊,他一把抓過被子,遮在自己身上,借着朦胧的光,在裏面輕柔地攪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動,發現麥苗這些日子瞎折騰也沒有再撕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裂,不禁松了口氣,手才出來,就被下身的人猛地一腳踹下床了,他倒在地上,吼道:“你發羊痫風啊!”
麥苗疼得難以言喻,抱起枕頭就往下砸,“你要那麽喜歡看別人屁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股,你怎麽不找一堆人來給你專門掰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開屁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股看?!”
聶明遲氣憤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惡心!”
“比不上你,做的事兒更惡心。”
麥苗說完,也意識到話說重了,容易惹怒聶明遲,可這次,聶明遲只猙紅着眼,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蟄伏隐忍,并未發作,好久,才唾棄一聲:“養不熟的狗!”說完抱着枕頭就上了床。
“我給你講啊,這種話,你私下跟我說說也就算了,你可別當着別人的面說,不是面子問題,我怕哪天我不在,有人看你不順眼把你直接料理了。”
麥苗将卷在聶明遲懷裏的被子抽了過來,裹了一圈,背過身子。
聶明遲從後方環抱住他,“我帶你出去玩吧,你想去哪裏?”
“不想去。”
“不去啊?那不白檢查了,我就是看看你的情況是否允許出去玩才看的。”聶明遲自言自語,“出國玩不?去海邊度假?你看過大海嗎?”
麥苗閉眼,裝作睡覺。
“我猜你沒去過。去草原吧,我還沒住過蒙古包呢,但草原就要騎馬,你這身體條件,還是算了。去雪山?朝西藏那邊?你會不會高反啊。”
“你很吵。”
“說說啊,你想去哪兒玩?”
“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嗯。”
“我去想去陵園祭奠南野怎麽樣?”
瞬間,寂靜。
麥苗自嘲一笑。
他也是愈發幼稚了。
他知道聶明遲不想聽見南野這個名字,可他就是想提,就想讓聶明遲不痛快,他不痛快,自己就痛快多了。
哪怕背着身子,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臉色有多陰沉,說不定下一秒就要揍自己了,可聶明遲只是猝然一下将他腹部攏得更緊了,肌膚相貼,連心跳都能感覺到,他不慌不忙,咬了下他的耳尖,陰涼一笑:“好啊,我就在他的墓前操.死你得了。”
兩月後。
聶明遲清空了手上的雜事兒,非要帶他出去玩。
麥苗不想去,但對方強制帶他出門,第一站就是帶他去了陵園,一邊走一邊冷笑:“好啊,你多能耐的,拿我的錢,給別人買棺材,真他媽晦氣。”話是這麽說,人卻到了墓地前,他嘲弄道:“有福氣,他是唯一一個在聶家死了還能用口棺材的人吧。”雖然棺材裏是空的,“哎,你說你買那破棺材,會不會隔上幾年,就被腐蝕了,然後爬滿蟲子!”
麥苗将一捧花放到墓碑旁,沉默不語。
他把聶明遲撕毀的照片粘在一起了,貼在了墓碑上,聶明遲眼皮一跳,扭頭就走,生怕多待一秒克死自己。
一個小時後,麥苗從陵園出來了。
聶明遲開車,也不知去了哪裏,到了一片空地,坐私人飛機,出國了。
落地,巴塞羅那。
一座從上空俯視,由一個個格子組成的城市,整齊有序地成了一副建築奇觀。
不過麥苗并不新奇,他爹第一次帶他坐飛機的時候,從上面往下看,一個個的村子,錯落有致,也是這麽個樣子,那時他還小,他問他爹,怎麽飛上天以後人都變得那麽小了,跟個螞蟻似的,都要看不見了,他爹想了下,說那是因為咱們有錢了,有錢人看別人不就跟看螞蟻似的麽。
飛機落地,坐車中轉時,直達海邊大別墅,陽光明媚,海浪聲雲湧一般。
國外很開放,麥苗只是順勢掃了一眼,就發現了兩個裸男一個裸女,他還要繼續看,被聶明遲捂住了眼睛,笑話道:“成年麽了你,不許看。”
逆反心理一上來,聶明遲不讓他看,他就偏要看。
那些男人是小麥色皮膚,緊實的肌肉,線條流暢,極具美感,穿着泳衣的女人們金發、黑發和棕發大波浪,她們沒有想象中女人的羞澀和拘泥,她們擡頭挺胸,陽光明媚。
聶明遲道:“你看看就夠了啊,別學這些人,脫光了我打你啊。”
麥苗輕輕道:“又不是沒在所有人面前被脫過。”
聶明遲呼吸一滞,抿了抿唇,別過頭去,那樣的話,從麥苗口中說出時,卻讓他的心髒猛地一抽搐,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如果說他平生最後悔的是什麽,就是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