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戲假戲真戲弄夫君
戲假戲真戲弄夫君
她看見溫且臣這般模樣,忍不住在心裏感嘆一句:“真是好一個癡情種!”
溫且臣不知她心中所想什麽,只覺得自己呼吸難耐,眼前佳人依景在,紅帳房內一片春,他即使在念清心咒也地不過袁姜離的誘惑,他把人抵在身下。
兩人姿勢暧昧,袁姜離被溫且臣抵在床上,雙手撐在他兩側,兩人呼吸交錯,都能聽見彼此心跳如雷的聲音。溫且臣此時已經難以自制,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可以如此孟浪
他們氣息交融,他的頭埋在袁姜離脖頸處,袁姜離也順從的接受着他的親吻,她只覺得自己身體發軟,一股燥熱的感覺湧上心頭。
袁姜離暗道自己失算,溫且臣這幅純情樣,難不成他真的對自己有感情?
袁姜離被親得幾乎神志不清,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愛上了眼前的男人,還是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婚事心存不滿,她只覺得自己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溫且臣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溫且臣褪去她的衣物,袁姜離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鼻息,看着眼前人,她生不出半分拒絕的念頭。
只是在溫且臣情到深處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袁姜離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心裏暗罵自己,什麽樣的真心沒有見過,一開始的目的就只是讓他知道世上的真心不值錢,自己要将他的真心踐踏。
溫且臣依咬着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他确實想要袁姜離,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讓自己的娘子不開心。
袁姜離撫着他的臉說道:“溫且臣你是不是不會強迫別人?”
袁姜離笑道:“看來你還是不懂得什麽叫做男女之情。”
溫且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袁姜離,他只覺得心髒處傳來一陣陣抽痛,仿佛被人硬生生挖出一塊血肉一般,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誰,誰說我不會。”他僵硬的再次按着袁姜離吻了上去,脫去最後一絲遮羞布,床帳兩邊緩緩放下,床塌搖得咣咣啷響個不停。
溫且臣面色通紅,他體內像有一團烈火在燒灼,他俯下身子親吻着袁姜離的脖頸,小腹上也被撩撥得硬邦邦一片,他能感受到袁姜離輕微的顫栗。
他們忘乎所以,翻雲覆雨,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二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溫且臣餍足地看着袁姜離睡顏,伸出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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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姜離自然是醒着的,雖然昨夜她也曾主動迎合過他,但不知為何她冒出了個不如就和做他妻子的想法,還能被保護,此想法一出,把袁姜離自己吓了一跳,她居然會想着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皇子做娘子,這是不可能的,自己只是演戲,只是想踐踏的他的真心而已。
但她不得不承認,溫且臣的眼神真的很幹淨,她在他眼裏看見了自己,看見了感情,看見了一顆心,幹淨得像個孩子一般,只是想用真心去換取真心罷了。
她內心也清楚,溫且臣給自己的愛太過熾熱,若自己沒有感情,就不該接受他的這份真摯而熱烈的愛,可惜......
她微微蹙眉,眼中卻多了幾分茫然,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她不想被任何人愛,更不想愛上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小孩,也不行。
她從未對別人動過心,自然不會明白這種感受,又或許只是因為現在的她,心中早已被仇恨占據,容不下其他感情罷了。
溫且臣見她蹙眉,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便将她抱進懷裏,輕聲哄道:"娘子不怕,有我在。"袁姜離聽後不由得笑出聲來,昨夜的瘋狂也被她抛之腦後,看他笨拙地動作,袁姜離忍不住伸出手給他指路,方便他更好的服務自己。
他看着懷裏的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嘴唇,“啊滿我一定待你好,将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送你,你別不信我。”
袁姜離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你要如何待我好?這世又有什麽珍貴的東西?你的真心嗎?”
溫且臣沉默不語,這世上珍貴的東西是他的真心,但他知道她不會信,他只能笨拙地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她到底有多好。
溫且臣如獲至寶般笑了起來,這一刻,他只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什麽皇位什麽天下,統統都不重要,只要能夠守護住眼前這個人,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也在所不惜。
溫且臣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他吻得很溫柔,帶着滿滿的愛意,袁姜離被他親得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分不清是氣喘籲籲還是害羞。
兩人擁吻良久,直到窗外的太陽升起,陽光透過窗紗灑進房內,照亮了整間屋子,也照亮了溫且臣心中最深處最溫暖柔軟之地,照亮了那顆名為"愛"字。
她看着眼前這個少年,忽然覺得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發生變化,雖然微小,卻又不可忽視,就像幼苗破土而出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袁姜離心中暗自嘲笑,就溫且臣這種随便把真心外露的人,遲早被人騙個精光。
袁姜離伸手撫上他的臉龐,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溫且臣也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娘子。”他叫她。
只是她并不知道,溫且臣愛一個人時,眼裏心裏真的就只有那個人而已,別人看不到,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感受得到。
她能夠感受到,溫且臣确實很渴望把真心流露到自己眼前,他想看到自己的回應。
他眼裏的情素越是往外露,袁姜離越是不戳破,非要教教這人随随便便在陌生人流露真心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她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眼中卻滿是冷漠,語氣中帶着幾分譏諷,似乎是在嘲笑溫且臣天真無邪。
可當溫且臣被她逗弄得面紅耳赤,眼神中盡是羞赧時,她又覺得很滿足,其實自己并不是那麽冷血無情,如果能夠為眼前人留下些什麽,那自然也是極好的。
但她又知道,溫且臣與自己并不是一路人,不管從身份上還是性格上都有着很大差距,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也不一定會有好結果,況且,自己對他并無男女之情,與其等到最後彼此傷害,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彼此留下任何幻想。
溫且臣只覺羞赧無比,她明明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卻依舊叫自己“相公”,難不成是為了哄自己開心,但那一聲聲“相公”叫得他心癢癢的,恨不得将她吃幹抹淨才好。
袁姜離看着眼前這個眼睛亮晶晶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嘆息,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不是愛情,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但不知為何,每當看見溫且臣那雙清澈明亮充滿希望與愛意的眼睛時,總會忍不住心軟下來,或許是因為這雙眼睛太過純淨,純粹得讓人不忍傷害吧。
袁姜離只覺得渾身燥熱,似乎有一團火焰在心中燃燒,“相公,想要嗎?”她輕聲問道。
溫且臣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點頭答應,“想要!”他回應道。溫且臣将她攬入懷裏再次進行翻雲覆雨,嘴裏還不忘念叨說:“啊滿我是真心待你的,我是願意娶你的,我不後悔,啊滿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君枉此生言語不假。”
床塌再次發出咣咣啷的聲響,躲在暗處的影衛面面相觑,皇子這體力實在是好。
她回過神來,已是兩頰泛紅,微微喘息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這個正抱着自己、一臉餍足的男人,內心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火苗。
溫且臣看着懷裏的人兒,不由得想到,若是能夠永遠這樣抱着她,該有多好,哪怕只是短短一瞬間也足夠了。
她的衣裳胡亂丢在床上,一頭烏黑長發随意散落在肩頭,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紅暈,一看便知方才發生了什麽。
她從溫且臣懷裏起身,穿上衣服,看着床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心中感慨萬千,只可惜她是一個沒心的人,只想踐踏溫且臣的真心僅此而已。
她從地上撿起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正打算穿戴整齊時,卻發現衣襟處有一處褶皺,剛回到房裏就看見飓風一臉八卦的樣子。
袁姜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椅子上說道:“還好意思笑?讓你去辦打探紙上的內容一事可有進展?”
飓風被自家主子質問得臉色漲紅,支支吾吾說道:“郡主木哈爾地大,若将紙上的內容散發出去肯定引人矚目,我已吩咐将紙上的內容到鎮周圍尋問,大概還需要十日前後。”
事情倒是沒有想象地發展那麽順利,畢竟也是,若是順利,自己肯定會懷疑是不是又有人想要下圈套。
袁姜離想了想,說道:"紙上面寫着的東西對我們是十分重要的線索,所以我們也一定要盡快查明上面的字到底寫了什麽。“飓風拱手說道:"遵命,屬下這就去辦。”
袁姜離微微點頭,問完線索後,就問遠在北堰的堂姐,飓風告訴她袁午幼已懷孕三月餘了,也就是自己動身來中晉前已經懷了,或許是因為沒滿三個月不敢告訴自己。
不過想想也是,誰會告訴一個滿手沾血的堂妹,自己的爹還是被皇帝處死的,她這是害怕自己會她孩子下身還是......袁姜離讓自己不再去想,堂姐懷孕了是好事,不管她告不告訴自己都不重要,只要她平安就行。
袁姜離讓飓風去打探中晉皇帝消息,但是卻沒有說有什麽用,只說自己想知道。
飓風只能照做,不過她有些好奇,自己的主子為什麽要知道中晉皇帝的消息,在她眼裏中晉皇帝和自家郡主根本沒有什麽關聯,況且中晉皇帝身體不好,一直在休養,更別提是上朝。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竟然會擔心溫且臣那死小子。
袁姜離不知道為什麽飓風會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飓風,讓她下去查清楚中晉太子到底在幹什麽,如果可以,最好能夠找到一些關于大宛和中晉太子結盟的證據。
袁姜離知道飓風最近在調查中晉太子,所以讓她注意一下,尤其是關于他們兩國結盟這件事,雖然自己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有蹊跷,況且中晉太子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關于爹爹被害一事背後真正兇手的線索。
她吩咐完,就開始思考,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以前和中晉太子沒有什麽聯系,可為什麽突然之間要結盟,難道真的是因為兩國關系一直不太好,所以才想着結盟?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要結盟,那麽大宛使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來,可他們偏偏要找個借口前往中晉,而且還聲稱自己是來求親,不可能真的只是為了兩國關系更加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