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朗君觀妻言求耍賴

朗君觀妻言求耍賴

她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被風吹起的樹葉,心中疑惑更甚,難道真的如同自己所想,中晉太子和大宛使臣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秘密?

房門被打開,見溫且臣寶貝似的的抱着東西進來,袁姜離氣不打一處來,這位中晉的六皇子心思可真單純,自己的兄長勾結大宛,還能樂呵跑去買糕點。

袁姜離走到溫且臣身前,見他抱着一盒糕點,眼神一暗,剛要伸手去拿,卻被溫且臣躲開,“不行,你手上髒了,得先去洗手,不能碰。”溫且臣皺着眉頭,警惕地看着袁姜離。

袁姜離不明所以,不知這臭小子又在犯什麽渾,往椅子一坐冷漠開口:“行,我手髒,那你喂我不就好了?何必要那麽麻煩?”她忍心往日的脾氣,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就着溫且臣手中的糕點吃了下去。

溫且臣看着一臉憤怒的袁姜離,心中疑惑,她是怎麽了?以前她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如今,不僅如此,甚至還吃起糕點,實在有些奇怪,難道是自己之前說錯話惹得她生氣了?可也不至于這般吧?

溫且臣在她身邊坐下,不知又在盤算着什麽,拿起糕點一塊接一塊地吃了起來,仔細看去,眼底是一片回味無窮。袁姜離才不相信吃個糕點能讓人一臉懷春的樣子。

她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溫且臣,疑惑不解,這是什麽情況?他平時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倒好,不僅破天荒地喝起酒來,甚至還開始吃起糕點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被自己氣到了?

溫且臣看了袁姜離一眼,臉色羞紅,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說道:“昨晚...不...不是...早上...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一直把我抱的好緊。”

袁姜離愣住,沒想到溫且臣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麽害羞的話,“嗯,昨晚确實挺疼,不過已經過去了。”她神色淡然地看着面前一臉羞澀的人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昨晚那麽瘋狂,現在卻跟個小媳婦兒似得,搞得自己好像多厲害一樣,不過她很享受這種感覺,畢竟能讓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嬌羞,算不算是一種成就感?

袁姜離看着溫且臣那副模樣,突然覺得很有趣,明明剛才還氣鼓鼓地跟個小刺猬似得,現在卻又像個受氣包一樣,真不知道他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昨晚夜裏迷迷糊糊的抱着我說了些什麽?我的好相公能不能在給我重複一遍?”昨晚溫且臣實在是太瘋狂,袁姜離招架不住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能感受到身旁的人對自己反複親,還以為這小子要再說一些爛大街的甜言蜜語時,可她聽見的卻不是不同,但因為太困,沒有聽清。

溫且臣聽到袁姜離詢問,想起昨晚那些旖旎之事,眼神漸漸迷離,喉嚨發緊,面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心跳加速,"我沒說什麽......若是你沒聽清楚就不要想了......"溫且臣越說聲音越小,眼神也不敢看向袁姜離。

袁姜離神色慵懶地看着身旁的人兒,不知這小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她笑了笑,語氣揶揄:"可我還是好奇,相公昨日夜裏到底說了些什麽,怎麽辦好呢?”袁姜離故意拉長尾音,聽上去更像是在誘惑。

溫且臣原本就有些耳根泛紅,此時聽見袁姜離如此說,更是漲紅了臉,“沒說什麽!我......”溫且臣害羞地直接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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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姜離正想再逗弄他一番,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只能作罷,“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先走了。”袁姜離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話,準備轉身離開。

溫且臣見袁姜離就要離開,連忙拉住她的手,"別走!"他聲音極小,但還是被袁姜離聽見,"怎麽?還有事?"袁姜離見他這幅模樣,笑意更濃,"沒...沒事了。"溫且臣突然松開手。

溫且臣見她真的要離開,急忙拉住袁姜離的手,“別走!我...我說,我說。”溫且臣原本就因為害羞而變得通紅的臉頰更是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看得袁姜離忍不住又想伸手捏一把。

溫且臣見她又想伸手捏自己,連忙開口阻止,“別捏了,我說!“他支支吾吾地說着,像極了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鹌鹑,眼神也不敢與袁姜離對視。

溫且臣見袁姜離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便咬咬牙,緩緩開口:"昨日夜裏......"說完後,他便立馬低下頭,再也不敢看袁姜離一眼,生怕被發現自己有臉紅。

袁姜離看着他這副模樣,心情大好,“好了,不想說就埋在心裏吧。"她本就無意為難溫且臣,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見他實在羞澀,只能就此作罷。

袁姜離見他一臉通紅,便起身走到溫且臣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笑道:“我的小夫君要什麽時候才不會臉紅?我都與你成親了,怎地和我說個話就臉紅心跳的?該做的都做了,我的相公還是那麽純情。”

溫且臣見她笑得燦爛,便擡起頭看向她,“我......”說到這裏,溫且臣便又低下頭,不敢再看她一眼,“我不是純情。只是...只是面對你才這樣。”溫且臣說完後便立馬紅着臉轉過身去,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她輕笑出聲,不再逗弄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袁姜離臨走前又想捏溫且臣的臉,卻被他躲開,只能作罷。

溫且臣跟在她身後問道:“你打算何時離開木哈爾?還是離開後直接去往三元川。”

這些時日來,袁姜離很快能摸清溫且臣的心思,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麽大膽向自己打探消息,偏偏那雙眼睛不會隐藏情緒,怕自己和他成親的事不算數,這是要把自己留在身邊?

“那你覺得我應該先去那裏?”袁姜離當然不會點破,但也不會順着他的意思。這話問得溫且臣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了半天才說道:“你去那都可以,但如果你要前往三元川會比來木哈爾還要困難,若你不想同人交戰,只能避開,我從小就愛看大宛多防布圖,對那邊地勢很清楚,你現在是我的娘子,無論你去那,我都會陪同。”他還是第一次對袁姜離一口氣說這麽多真心話。

從他記事起,就愛收集大宛的資料,雖然沒有出過遠門,但還是會去茶樓旁聽,對這些地方早已滾瓜爛熟,他想保護她是真心話,只是看袁姜離先願意去哪一處。

溫且臣這話讓袁姜離有些意外,他平日裏雖然不拘小節,但從未對自己說過如此真心話,甚至還說出要與自己一起前往三元川的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也是真的願意陪着自己一起。

原定的行程就是要前往三元川後借路攻擊回北堰青州,大宛的兵馬駐紮與兩地的邊界,雖然交戰區經常會去俘虜對方士兵,但背靠青要山東面去的話是相較安全,雖然自己也帶了人手,但對上大宛的士兵還是不能輕敵。

只是自己前來中晉的機會齊慕遠知道,太後也知道,還有那在大宛的齊執華也應該知道,要是自己地行蹤暴露便會危機四起。

“要是按照你的辦法走水路,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到達三元川,現在大宛已經入冬了,有些河道都結冰了,連大宛人都行不通,我的人手又要損失多少?”袁姜離故意為難他。

溫且臣略一沉吟:“走木哈爾往南的方向,那邊冬短夏長,溫度也不要比這裏高出很多,雖然發展經濟不如木哈爾,但是船上酒家卻很多,我們的人手也可以在附近的船只住下,這樣算來......我們也不會鬧出太多的動靜。”

木哈爾雖然地理位置優越,但是因常年戰争,導致這裏商貿發展遠不及中晉,這次南下能夠好好體驗一下不同地區的風土人情也不錯,只是溫且臣所說的水路,她并不清楚,不過既然他都如此說了,自己也不便反駁什麽。

若不是這小子對待感情好生單純,自己也不會想教他被人抛棄的滋味是如何的。只可惜造化弄人,面對感情的事情上,袁姜離從不會犯傻,更不會因為一絲溫暖就改變心中的想法,雖有夫妻之實,卻不能讓她糊塗到放棄一切。

袁姜離見他思索了半晌,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袁姜離的話雖然只是簡單說了這麽幾句,但是卻已經完全認可了溫且臣的辦法。

他對大宛如此熟悉,可以留在自己身邊套話,為自己分析情況,排憂解難,等事情解決了再将他一腳。踹掉也不晚,若是勝利了,袁姜離考慮着要不要殺人滅口,畢竟只有死人的嘴最嚴實。

溫且臣跟在她身後,委屈巴巴道:“你是不是不想帶上我,抛下我一個人去三元川?”

袁姜離伸手去捏他的臉,擺明了不想回答。

她一直走在前面,溫且臣跟在身後像是個被主人抛棄的小狗一般。

溫且臣見她不說話,當即便要耍起無賴,“你不帶着我,我就自己跟着你。”

袁姜離也不應他的話,就這樣一路走着,時不時意味深長地看向別處,反正她有的時間跟他耗。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僵持了會,溫且臣敗下陣來,他洩氣松開了手,緊握着腰間的玉璧:“有時候我總是猜不透你,哪怕我們昨夜成親結成了夫妻,可瞧你的眼色總是嫌棄我,可你有時又會誇我,就連昨夜那親密的舉動都......願意與我...可現在你卻當沒發生過一樣。”

“你想做任何事我可以陪你做,既然我們拜了堂,我就是你的相公,你不要總把我拒絕與千裏之外行嗎?”溫且臣偷偷觀看她的神色。

袁姜離停下原地許久都未回應,溫且臣更加難過,片刻後,終于等到她開口:“你就這般想和我一起同行?”

溫且臣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袁姜離在心裏好笑地要命,心想自己是走了什麽運道,明明什麽都沒付出,卻讓這小子惦記,到底是笑他可悲,還是該笑他是個癡情種一個!

袁姜離偏過頭,打量他這副落寞的樣子。

袁姜離問道:“你就這般篤定,我一定會讓你陪我走這一趟?”

溫且臣回道:“這趟三元川之行,你必須要帶着我一起,不然我就偷偷跟着,暗中替殺幾個是幾個。”

看着溫且臣次次将真心外露出讓自己知道,但他的真心與喜歡,袁姜離半分也不想沾染上。

“那便跟着吧,畢竟我們已是拜堂夫妻。”袁姜離輕笑一聲,握着他的手,看着似溫柔,心底卻将他嘲笑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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