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立場何來善與惡

對立場何來善與惡

期間婦人和齊執華的心腹消息已傳到大宛和北堰,要是他們真的不在意還好說,她只能按兵不動,只在幾日後跑出一個男童,看着樣子還是偷跑出來的。那男童往客棧門口一站就開始罵:“袁姜離大奸官,快把我娘給我放了,你這個北堰來的奸官。”

袁姜離聽着孩子的辱罵,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任由孩子罵,那男童見她無動于衷,也漸漸沒了力氣,最後自己罵了一會,累了,就不說話了。

袁姜離對飓風使了眼色,飓風非常有眼見力抱起男童去找婦人。

幾日後,飓風告知信上一半的內容已譯好,還有關于那神算子和婦人的一些事跡。

袁姜離看着信上的內容,果然不出她所想這些字都包括着北堰的書籍與一些地名,可最重要的消息,卻遲遲沒能個等來。

看來還要在木哈爾在耽擱幾日了。

袁姜離嘆了口氣:“說來也怪,自從進了木哈爾,各種意外就開始接二連三發生,也不知道這次齊慕遠還要耍什麽把戲。”

飓風說道:“郡主,我前些時日尋到那算命與婦人的消息,兩人都是從一個村落出來的,婦人叫淩雲,算命的叫淩戲,他們的淩家莊一夜間被屠殺,是齊執華的爹路過收養二人,淩戲成了齊執華的心腹,而婦人淩雲雖是嫁給店小二,暗地裏卻是北堰與大宛傳通消息的重要人物,所以這兩人才會一直被齊執華待在身邊。”

袁姜離:“這倒是一條重要線索,淩家莊在大宛算得上名門望族,一夜間被屠殺,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秘密,現在又被齊執華所用。”

這中間到底是屠殺,還是有人為了目标而錯殺。

淩家莊被滅,淩雲和淩戲二人為何偏偏留在齊執華身邊,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寧可赴死也要守住秘密,是誰殺了他們的親人,讓他們甘願效忠。

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秘密,齊執華也許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齊慕遠恐怕早就知道些什麽。

在她思索片刻,被外面練劍的溫且臣吸引了去。

只見院中的溫且臣手持長劍,身形矯健,一招快過一招,劍光連成了一線,每一劍都刺向一個目标,他的劍勢淩厲迅捷,每一劍都是一擊必殺,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

袁姜離看着溫且臣練劍,只覺得他是越看越滿意,他練劍的招式不拘一格,偏偏又帶着一股潇灑自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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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過劍,展眉微笑,清隽動人,那雙不會隐藏情緒的眼睛,看起來乖的要命,想起他容易害羞的樣子和被自己氣哭的樣子,袁姜離又起了幾分想欺負他的意思。

袁姜離心不在焉的回頭對飓風繼續說道:“長公主可有什麽消息?”

飓風點頭:“聽見淩雲被抓住的消息時長公主像亂了陣腳,幾日往丞相府跑。”

袁姜離繼續問道:“那她可還有什麽異動?”

飓風繼續說道:“她換了一批随從,也經常出入太醫院抓了幾味藥,雖然都是些補氣血的,吃了也有副作用,但聽見淩雲被抓得那一晚,她買了些毒粉想下到您堂姐的碗中,不過郡主放心,那些食物已被我們的人給攔下了,我也派人緊盯長公主的異動。”

袁姜離點頭,并沒有表現出什麽,“那毒粉是什麽藥?”

“是堕胎藥服用以後對身體傷害很大,重則會一屍兩命。”

飓風見袁姜離遲遲不回答,擡頭一看,發現自家郡主又盯着溫且臣看了。

片刻後袁姜離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咬了一口,“這大宛的糕點就是比我們北堰甜多了,周清如敢算計道我堂姐身上,想必是有人出謀,好他個齊慕遠,原來在這等着我。”

“看來我們都想錯了,我以為李隆一的靠山只有太後,現在看來還有齊慕遠這個大丞相,從我處死他女兒起先是太後要求放人,後是長公主來府邸要人,只要我殺了李隆一的女兒他齊慕遠就可以借此事收買人心,借我的手,将李隆一這顆棋子去要挾太子,若李隆一謀逆犯上殺害了太子,朝中大臣定以為是我不滿他這個太子威脅李隆一殺的,只可惜齊慕遠猜錯了我的心思......”

飓風不解的看着袁姜離

袁姜離冷笑一聲:“齊慕遠啊齊慕遠,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想利用李隆一讓我兩內鬥,可惜,他這盤棋注定走不通。”

她放下手中的糕點,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太子死,我的堂姐是太子妃我怎麽可能會殺害他丈夫,我巴不得他活的比我還久。”

既然要玩,那就陪齊慕遠好好玩玩,讓他知道,惹怒了我,代價可不小。

從她掌管理慎刑司開始,齊慕遠經常在朝廷上煽風點火,命那些老頑固上令讓她下位,一時之間整個朝廷都與她作對,讓她知難而退,可惜他們低估了袁姜離的野心。

因為齊慕遠的煽風點火,上奏折要求她退位的人數,幾乎快要将皇宮站滿,但是這其中不僅有朝廷大臣,還有很多貴族世家也參與其中,但這些奏折最終無一例外都被駁回,并且那些貴族世家,被袁姜離找出證據全部流放。

那些被流放的貴族,全都被袁姜離以同樣的手段處決,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被處決的就是自己。

經過這件事後,再沒有人敢上奏折讓她下位,甚至連提都不敢提,只能老老實實聽令辦事。

袁姜離吶吶自語道:“我倒要看看,齊慕遠還有什麽手段,讓這些老頑固都心甘情願站在他那一邊。”

她冷笑一聲:“長公主既然換了一批随從,那就她在換一批,今夜給我去公主府,公主除外,其他人一個也不要留活口。

飓風平靜點頭,知曉一旦有人威脅袁午幼的生命,袁姜離就會發怒,沒下令用‘稅燒’已算是仁慈了。

袁姜離沉默片刻,她确實不喜歡殺人,但是卻喜歡讓別人嘗到和自己一樣痛苦,既然長公主敢把手伸向自己身邊最親近之人,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飓風出去後,屋內只剩下袁姜離一人,她擡頭看向窗外,繁星點點,美麗異常,但卻不及她眼中閃爍着的寒光。

齊慕遠,你既然想利用李隆一,那我就偏不如你所願。

飓風又返回道:“郡主,淩雲和淩戲您打算怎麽處理?”

淩雲和淩戲,一個是為齊執華做事,一個是大宛傳消息重要人物,留着都是禍患,幹脆全部殺了省事。

她淡淡說道:“就讓他們在牢裏繼續關着,什麽時候會有人救,便一起殺掉。”

袁姜離擡頭看向遠方,目光如炬,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與她作對,都只有死路一條。

“那信上的內容,郡主是不等了嗎?還是先去三元川。”

袁姜離冷笑一聲,“不等了,我們需要盡快南下去三元川,至于信,叫一人留在這等消息就好,不然又怎麽破解齊慕遠給我設下的圈套。”

“是郡主,我這就準備明日要啓程的東西,只是不知郡主要不要帶上溫且臣還是将他抛棄?”

飓風聲音不自覺小了些,見袁姜離默不作聲,飓風擡頭一看,見郡主又在看溫且臣。

飓風忍不住想,自家郡主到底在想些什麽?難道真的被溫且臣的真心打動了?

可,殺人不眨眼的女羅剎也會有心嗎?

也許,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惡人,不過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溫且臣在她心中,或許有那麽一點位置,但是還不足以讓她為了他做出改變,改變自己一貫以來做事風格,改變殺人如麻的性子,所以,這種心思,只能藏在心底,永遠不能說出口。

她輕嘆一聲,幽幽開口:“你覺得,人真的可以為了另一個人改變自己嗎?”

飓風:“郡主是對溫且臣對心了嗎?”

袁姜離冷笑:“飓風你覺得可能嗎?”

飓風:“那郡主為什麽要帶上溫且臣?”

袁姜離沒有回答她的話,往溫且臣練劍的方向走去,飓風心裏不解,郡主究竟是想抛棄溫且臣還是将他殺掉,現在又要把他帶身邊,或許連袁姜離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看着溫且臣認真練劍,忽然有種想要伸手撫摸他臉頰沖動。

溫且臣臉上羞紅:“你又想欺負我。”

袁姜離笑道:“我何時欺負過你?”

溫且臣轉身,不去理會袁姜離,繼續練劍,袁姜離也不再逗弄他,默默看着他。

今日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

剛用過午膳的溫且臣就察到了,平時身邊影衛都是懶散地,今日像是如臨大敵,在仔細些看,還能看出他們的緊繃。

溫且臣心思轉動,難道是袁姜離有事要和自己說?

他詢問袁姜離得到的回答是不需要理會,他也不好再問,在懷裏拿出自己畫好的水路圖線,告知她那裏安全那裏會危險。

溫且臣:“其實,我并不在乎能不能活着回來,但我希望你能活着。”

袁姜離看出他眼中的情緒,料想方才一句“不用理會”肯定又讓他傷心了,她伸手捏他的臉頰,敷衍般的往他嘴上親了親。

溫且臣愣住,耳尖迅速染上紅色,微微偏過頭不看她:“這,這還有人,你不能......”

袁姜離眉頭一挑:“不能如何?”

溫且臣被她眼裏的戲谑弄得有些臉紅,他剛剛是想說她不能在這種地方......親吻他。

她将他的臉強硬掰過來,威脅挑釁的看着溫且臣,果然很快,溫且臣敗下陣來,任由她親。

溫且臣将頭埋在她頸窩,鼻尖傳來淡淡清香,嘴唇貼在她肌膚上,感受到上面微涼觸感,只覺得有些舒服,心裏的緊張感也慢慢散去。

溫且臣被吻的呼吸有些重,把她帶回房裏,受不了的親吻她。

“喲?我們害羞的小郎君開竅了?”袁姜離在他耳邊吹氣,捏着他的臉說道。

溫且臣親她說:“你不許再撩撥我。”

袁姜離解開他的腰帶:“為什麽啊小郎君?我們都成親了,還有什麽理由是不允許的?”

溫且臣的身體因為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他想伸手推開她,但又舍不得,只能任憑她欺負。

袁姜離伸手輕撫過他的臉,看到他眼底的情動,明白他也動了情,但她沒有再繼續下去,只是點到為止,笑着幫他把衣服穿好。

溫且臣大概被她吻的心裏發癢了,學着她剛才動作,解開袁姜離的腰帶:“你總喜歡撩撥我,讓我動了心思,你又不願。”

袁姜離輕笑一聲:“誰說我不願,我若是不願你強迫我不就好了?只是不知道我夫君可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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