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癡人癡情念場美夢

癡人癡情念場美夢

她很清楚,自己說這些話時,是怎樣的心情,既然自己同他只是玩玩,那麽這場戲,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更不能耽誤了他。

溫且臣在原地想了好久,那句保重是袁姜離要抛棄自己的意思,他還以為自己是那裏惹她生氣了,本能穿好衣服追上。

溫且臣騎着馬在馬車後面追趕喊道:“啊滿你停下來,我們把話說清楚了,若是剛剛...剛剛在房裏的事讓你生氣了...我站着給你打好不好。”

袁姜離看着他追上來,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袁姜離你不能抛棄我,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馬車裏,袁姜離看着溫且臣追趕的樣子覺得可笑,都什麽時候了,這小子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騙他,她對馬夫說道:“今天的馬沒吃飽飯嗎?跑這麽慢?”

她坐在馬車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駕”,車夫加快速度離開,越走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溫且臣的聲音。

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街道上,溫且臣才收回目光,臉上露出落寞神情,這幾天他總是覺得袁姜離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她靜靜地坐在馬車裏,腦海裏全是和溫且臣相處時的畫面,不斷閃過,她厭惡的對身邊侍衛說:“下次再遇見他,把他手腳都給我廢了,看他還怎麽追過來。”

侍衛默不作聲,因為他知道,郡主這次說了假話,也看得出她在賭氣,至于以後在遇見溫且臣問飓風怎麽處理就好了。

袁姜離把玩着腰間的玉佩,她本來是想明日讓溫且臣看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笑話他的真心給錯了人,笑話他就一個癡情種,被自己抛棄的滋味好不好受,這也是袁姜離去找溫且臣演戲的目的。

更別說這小子眼裏的情緒總是讓她心軟一次又一次,是他先嘴欠惹自己,也別怪她不仁了。

她就是要讓溫且臣明白付出的一片真心被人踐踏是什麽樣的滋味,誰讓她總是喜歡看別人痛苦,見不到這世間美好的事物。

溫且臣總是會為了她心軟,她和溫且臣還是有太多不一樣,袁姜離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的心冷了下來,原來,自己真的被溫且臣影響到了,但是沒關系,畢竟她只是想玩玩而已,過後就抛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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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錯覺,自己怎麽會對這小子有感覺,真是不可思議,想到這裏,袁姜離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抛開,揉揉眉心,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來玩什麽感情游戲了。

袁姜離緊緊攥住玉佩,這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管這些事了,“我就有這麽好麽,自己睡完就将他抛棄,還值得他牽腸挂肚?”

袁姜離捂住耳朵,她好想逃離這裏,早知道就不來這裏,想到這裏,她臉色陰沉下來,有些煩躁地扯扯衣領,這些事真的讓人很不爽。

她在心裏奚落溫且臣是蠢貨,被人抛棄了還一直追,就不能快速找下家,把自己抛在腦後麽?

袁姜離睜開眼,眼裏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她将玉佩取下來,放在掌心,摩挲片刻。

在她思緒萦繞時,馬車到達了飛鶴觀,侍衛提醒她:“郡主地方到了。”

袁姜離回神,整理好情緒,将玉佩放在袖中,打開車門走下去,她站在臺階上,看着飛鶴觀的大門。

背後的溫且臣已經追了上來,長腿一掀直接下馬,兩三步追上來抱着袁姜離:“啊滿到底怎麽了?我們之間......還是我又惹你生氣......”

袁姜離感受到他溫熱的懷抱,心髒跳動得極快,可她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她掙紮着想要推開溫且臣。

溫且臣話沒說完,看着身後的飛鶴觀佂在原地。

一夜間翻天覆地,飛鶴觀裏躺着許多屍體,還有打鬥的聲音,地面上全是血跡,方丈早已不見蹤影,隐約還能聽見一些求饒的聲音。

他的眼眸蒙上一層冷漠,袁姜離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他這副模樣,袁姜離忍不住心中一陣快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腳踩上飛鶴觀的臺階,居高臨下的看着溫且臣:“你不是總愛說把真心給我?來,跟我進來,讓你見識一下我原本是什麽性子,屆時再看看我值不值你愛。”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飛鶴觀,耳邊不時傳來慘叫聲,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屍體,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再加上那些求饒聲,讓人有些反胃。

袁姜離走到一具屍體旁,用腳踢開,露出下面的慘狀,只見那屍體腹部被開了一個大洞,腸子流了一地,還有血水不斷流出來,實在是惡心至極!

被按住的人看清是袁姜離後急忙求饒:“郡主,您怎麽也在?快叫飓風放了我,公主給太子妃下毒一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此人正是長公主的心腹葉芯,她不耐煩的勾了勾手指:“你不知?還有誰會知?”

反正這批都是公主府的人,死在大宛應該也沒人會知曉,只是聽見葉芯說自己不知長公主給堂姐下毒的事就覺得心煩,特別是對上溫且臣那清澈的眼睛後,袁姜離心中那股戾氣就更重。

她冷笑道:“你不知道?那不如試試稅燒?”

她像拎小雞仔似的把葉芯拖到角落,點燃火折子丢在她身上,"刺啦"一聲,火苗迅速竄起,将葉芯包裹其中,在她凄厲絕望地哭喊聲中,燒成一堆灰燼。

她冷冷看了溫且臣一眼:“你說,我現在是什麽性子?”

他第一次看清袁姜離是這般心狠手辣,這般不近人情,溫且臣不知作答,要是真有仇,拿劍殺了就好,為什麽要活活燒死:“啊滿,你不要沾染血了...不然......”

看見溫且臣失望的眼睛裏,袁姜離只覺得痛快,她就是要溫且臣看清楚自己原本的模樣,她拿起劍走向其他随從。

有個不怕死的随從大喊道:“在北堰時我就聽說,袁姜離是奸官,現在一看才知曉,那裏是奸官,應該是心狠手辣,刑罰是如此殘忍,我們北堰有你這樣的官真是幸運。”

一聲奸官罵的響亮,引得袁姜離為他鼓掌稱贊,心想公主府出來的随從就是不一樣,她冷笑一聲,拿着手中的長劍對着他,就是一劍。

那随從瞪大眼睛,嘴裏吐出鮮血,雙腿一蹬,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來,還有誰要開口?讓我聽聽,我袁姜離究竟是怎麽樣的。”

她拿着劍,一步步走向剩餘的人,見他們吓得瑟瑟發抖,都不敢說話,于是冷哼一聲,将長劍一甩,狠狠地插在地面上,發出“嗡嗡”聲。

又有随從開口,比剛剛那同門的聲音更洪亮:“我們不怕死,只恨有你這樣的奸官,你爹賣國求榮,你也是,當初陛下沒有要你的命已經算是仁慈,你應該碎屍萬段下去陪你爹。”

聽見有人诋毀自己的爹,袁姜離臉色一變,眼中露出兇狠,她不等那随從說完,直接用長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她眼裏閃過一絲戾氣,既然他們都不怕死,那不如全殺了省事,于是握緊長劍,狠狠地朝随從刺去,"撲哧"一聲,長劍刺入那随從胸膛,鮮血四濺,染紅了白色的衣衫,猶如盛開在雪地裏一朵鮮紅豔麗的花。

其餘随從見狀,吓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祈求袁姜離放過他們,然而她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只想着盡快結束這場殺戮,于是再次揮舞起長劍,将剩餘幾人全部殺死。

溫且臣怒道:“啊滿停下,他們已經知錯了,你沒看見他們在求饒嗎?罵你爹的人已經死,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這是第一次袁姜離被溫且臣用這樣的眼神盯着。

她心中一陣煩躁,手上力道加重,将長劍抽回,那随從瞬間倒在血泊中,眼見已經活不成。

事到如今,親眼所見,溫且臣還是不死心,他明白袁姜離這麽做有她的道理。

袁姜離朝溫且臣走去,在離他一步之遙時停下。

溫且臣對自己的愛意越是深,袁姜離就越是想要破壞,她這種人不配獲得別人真心,溫且臣也別想擁有自己的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六殿下還要跟着嗎?”

溫且臣執意跟着她,袁姜離給飓風使了個眼色說:“去把他的手腳給我砍了。”話音一落,飓風站在原地沒有動。

袁姜離看着不為所動的飓風,自己拿着劍上前,她對着溫且臣,明明是要殺他,為什麽下不去手。

突然她感到一陣頭痛欲裂,眼前一黑,暈倒在地,而溫且臣則是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她。

明明她已經抛棄了這個人,為什麽他還得要死皮賴臉跟着自己,自己的心到底怎麽了。

溫且臣看着她眼睛說道:“不是要砍掉我手腳?我沒有動過,你是下不去手嗎?”

袁姜離心虛的別開頭:“只是看你太蠢了,頭一次見你這麽容易哭的男人,不是下不去手,而是......”

溫且臣固執地看着袁姜離:“而是什麽?是你心裏不忍殺我?還是後悔愧疚又一次對我說那樣的話?”

“你到底想怎麽樣?”袁姜離似笑非笑,“你這樣看着我作甚?怪讓人讨厭,你就當逢場作戲行不?”

袁姜離還是心軟,這個人自己不想傷害,那雙眼睛真的幹淨要命,她想不到托辭,掙紮想要離開。

溫且臣抓住她衣袖:“袁姜離你為什麽就不肯承認你心裏也有我,喜歡我?”

袁姜離別開頭,冷淡說道:“我心裏從來都沒有你,要如何承認?這段日子的點點滴滴,溫言細語,我沒付出半點真心,只有你蠢的認真。”

她這個人連心都沒有,又怎麽會愛人。

袁姜離展開手中的玉扇,後退一步,好似剛剛同溫且臣在房裏翻雲覆雨地不是她,她左手拿着劍朝溫且臣。

溫且臣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篤定袁姜離狠不下心,為什麽他的啊滿總是嘴硬。

她手裏握着劍,劍尖對準溫且臣的心髒,閉上眼睛狠心刺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袁姜離看見了他腰上的玉璧,是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她望着玉璧出了神,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她冷笑一聲。

劍尖在溫且臣心髒上方懸着,她看見溫且臣的眼睛,有些舍不得,但是她也知道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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