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愛鬧別扭的夫妻倆
愛鬧別扭的夫妻倆
淩戲拿出鑰匙解開她手腳上的鐵鏈:“我不是齊執華的心腹,只是他們齊家拿來擋事的工具人,要是郡主信的過我,就和我一同離開這。”随後他又補充到:“你家夫君也來了。”
袁姜離聞言有些詫異,才明白他口中的夫君是誰。
溫且臣也來了?他來做什麽?是想看自己笑話,還是落井下石給自己一劍。
袁姜離眼神暗了暗,不應該,他應該清楚這次出行的風險有多大,為什麽還是來了?
她心裏暗罵一句蠢貨,自己都那樣對他了,為什麽還要來救自己。
想到這裏,她就想笑,袁姜離算天算地,也算不到自己只是和溫且臣演戲,居然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
淩戲剛推開門,就看見溫且臣,看樣子是剛經歷一場惡戰,手中的劍還在淌血,袁姜離擡起看他滿身殺氣地朝自己走來。
二人相顧無言,袁姜離沉默着,溫且臣目光看向別處,神情僵硬,跟小孩賭氣似的,他忍下中情緒,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袁姜離身上的傷。
袁姜離全身無力,虛弱沒有站穩,直直往地上撲,淩戲眼疾手快的扶着她,被溫且臣推開,袁姜離笑道:“他只是好心,你推別人作甚?”
溫且臣冷哼一聲,語氣有些冰冷:“他好心扶你,我就不能好心扶你麽?”
此言一出兩人臉上都不太好看,淩戲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們賭氣:“郡主,俗話說得好,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溫且臣一把将袁姜離抱起,瞪着淩戲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關你什麽事?”
袁姜離別過臉繼續賭氣道:“誰同他是夫妻。”
溫且臣沒有開口同她計較,他在心裏默默數下袁姜離身上的鞭痕有二十道,他才賭氣離開幾日,這人就把自己弄的一身傷了。
路上兩人也不吭聲,淩戲怕這兩夫妻還要和對方賭氣,便像個和事佬般:“郡主你也不要和溫兄賭氣了,他為了救你跑去跟齊執華的手下打架,還把打你的那個男寵處死了。”
Advertisement
袁姜離轉過頭對上溫且臣的眼睛。
只是溫且臣悶聲的看着前面,從頭到尾沒有和她對視,淩戲識趣的走在前面帶路。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上了馬車,溫且臣把袁姜離輕輕抱在懷裏,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眼眶一紅。
袁姜離在他懷裏跟沒骨頭似的,根本坐不穩,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顯然是在強撐着讓自己清醒:“哭...哭...哭什麽...我還...沒死...”
淩戲從馬車外進來對溫珩上說道:“我們現在要找個地方落腳給郡主醫治,不然就要翻越幾個山頭才到鎮上,只怕郡主撐不住到那。”
溫且臣見他進來眼眸深沉對他道:“你最不要給我耍花招。”
淩戲:“我沒耍花招,也不會耍花招,飓風姐姐托我保證郡主的安全,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耍什麽小聰明,何況飓風篤定你不會放任郡主不管。”
溫且臣看着懷裏的袁姜離,明明那麽怕疼,卻還要強撐着,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對淩戲道:“那我信你一次,你可別讓我和飓風失望。”
淩戲一臉認真:“請溫兄放心,飓風姐姐把郡主托付給我,若是出了岔子,回來之後定不會饒了我。”
他輕嘆了口氣,抱起袁姜離向馬車外走去,吩咐車夫改道去鎮上給她醫治。
袁姜離在半路時醒過一次,即使身體虛弱她也不忍不住欺負溫且臣,“你心可軟,脾氣也好,我那樣對你,你還能來救我......”話未說完,身上的劇痛讓袁姜離暈了過去。
她每次這樣都能把人惹生氣,偏偏自己又舍不得真的懲罰她。
等袁姜離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客棧房間裏,溫且臣坐在一旁緊皺眉頭看着她,見她醒來才松了口氣。
溫且臣見她醒來:“”你醒了,怎麽樣?還疼嗎?”袁姜離的視線從他身上移到自己身上,“我這是在哪?”溫且臣耐着性子回答道:“你暈倒了,我看你一身傷又沒處治,便把你帶到這客棧給你醫治。”
房間裏彌漫着藥草的味道,身上的衣物也被換掉了,身體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是袁姜離身上的鞭痕,不知為何看見溫且臣在這,她居然覺得此地非常安全,她把自己嘲笑了個遍,什麽時候這麽信任一個人了。
她安慰自己,只是因為他救了自己,便覺得他可靠,可是一想到在北堰的齊慕遠在大宛給自己布滿了圈套,她眼神暗了下。
袁姜離身上傳來陣陣疼痛,開口問道:“我身上的傷,是你給我上藥的嗎?”溫且臣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閃躲:“是我幫你上的藥。”
袁姜離看他的目光充滿防備:“那我的衣物呢?”溫且臣臉色羞紅說道:“也是我換的。”
她眉頭舒展,似是還昏迷不醒,虛弱的開口說道:“夫君...夫君...可還是在生我氣?”
溫且臣:“我能生你的氣麽。”袁姜離把頭往他懷裏鑽了鑽:“我知道...是我不對,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果然,溫且臣還是敗下陣來,無可奈何地伸出手抱緊她。
他心軟了,袁姜離就明白他原諒自己了,這些徹底放心他不會在走了,清醒片刻又昏睡過去。
這一睡比前幾日還要踏實,期間暈乎乎的,只能感覺到溫且臣俯身下來,将她的頭擡高,噙了口湯藥,嘴對嘴,一口一口喂她喝了下去。
袁姜離足足睡了五日,期間醒過幾次,看着溫且臣守在自己身邊又睡了過去,直至第六日,她力氣才恢複,撐着床塌坐起,看見溫且臣拿了碗湯藥進來。
溫且臣面色一變,上前把碗遞給她:“既然醒了就喝藥。”
袁姜離一邊喝,一邊偷偷看向溫且臣,她嘴角一抽,自己昏迷時他還是嘴對嘴喂的,清醒後就假裝什麽沒發生,讓她自己喝。
“夫君,不喂我嗎?”袁姜離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溫且臣充耳不聞,很顯然還在介意自己那夜同他在客棧睡完,抛棄他的事情。
溫且臣面色一僵,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自己喝就是,又不是手殘......”
袁姜離沒讓他把話說完,故意拿不穩碗,将湯藥碎在地上:“我雖不是手殘,可現在我沒力氣,夫君還是執意要我自己喝嗎?”
溫且臣收拾了地上的殘渣,很快又出去外面拿了一碗湯藥喂給她。
袁姜離這一路走來,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她天生又是個不肯服輸的鐘,被人拿鞭子抽還能放聲發洩挑釁,偏偏對上溫且臣,她就是想他哄着自己。
袁姜離看着他,委屈道:“湯藥燙嘴,你不吹涼我如何喝?”
溫且臣看了她一眼,依舊不吭聲,嘴上卻是對湯藥吹了幾下,才喂給袁姜離。
袁姜離朝他笑道:“我的夫君幾日不見還進長了,對我冷淡又冷漠。”
溫且臣被她這麽一逗,面色變得柔和下來,沒有應聲,繼續喂藥。
“怎麽還是不同肯我說話?”不等他瞪自己,袁姜離搶先一步自嘲道:“也是,要是換作我被人睡完,在被抛棄也會恨透那人,怎麽還會願意同那人啰嗦。”
袁姜離想起自己給珩容送的玉璧心生一計。
他走到床邊,低聲問:“東西丢了?”袁姜離扯着嘴角笑道:“對啊,夫君你幫我找找。”
她身上的衣物是溫且臣換洗的,所以袁姜離身上有什麽東西他一清二楚,見诏書和她的玉佩都在,便知道對方丢了什麽,肯定是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
他故意板着臉說:“你确定要我幫你找?”
袁姜離點頭:“夫君快幫我找吧。”
溫且臣沉默片刻,心中不是滋味,趴在地上仔細尋找,果然在床底找出了那枚玉璧,他遞給袁姜離。
袁姜離拿到玉璧,面上笑着,看着溫且臣用複雜的神色看着自己,她眼神慌亂一瞬間,低頭自言自語道:“今時不同往日了,我現在是北堰的階下囚,要是那天得逃命,還可以當掉。”
她嘴上雖這樣說,卻将玉璧緊握在手心裏,又哪裏舍得會當掉。
溫且臣靜靜的看着她,見袁姜離面上沒什麽異樣,只當她是不舍得扔掉那枚玉璧,便伸手去拿,誰料對方竟攥得緊緊地,不讓他拿到。
二人一時無話。袁姜離不再看他,躺下準備睡覺,溫且臣坐在床邊看着她,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将對方攬進懷裏“你身上有傷,不必費這麽大的功夫哄我,即使你不哄,我也會原諒你。”
袁姜離在他懷裏問道:“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你被通緝了”溫且臣抱緊她,“現在齊執華和長公主的軍隊都在守城門,得需要文書才可出行你先養好傷再打算。”
袁姜離沒說話,安靜的躺在他懷裏。
看來想要離開木哈爾沒那麽簡單了。
袁姜離眼神微微閃動:“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裏的。”
袁姜離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在客棧內來回走動,想着如何才能逃出木哈爾城,對于溫且臣說的文書一事,她倒是不怎麽擔心。
溫且臣看着她,不知道想些什麽,他急忙移開目光,氣氛登時尴尬起來,只見溫且臣又羞紅了臉,放開她落荒而逃。
客棧外,餘又站着等候,見溫且臣出來,朝他行禮,語氣恭敬道:“殿下,你讓我查到事有來信了。”
餘又:“齊執華現在和葉芊雨在一起,他們打算明日動身前往北堰,并且把那個男人和南昭公主安排到驿館裏,等着他們過去捉拿。”
溫且臣回身看了眼禁閉的房門,和餘又來到離客棧一公裏外的地方:“他們去北堰和捉拿南昭公主有什麽關系?”
餘又道:“齊執華帶着南昭公主前往北堰,那裏是他哥的地盤,可以完全掌控局勢,到時候就算葉芊雨反水,他也無濟于事,反而會成為他手中一把好用的刀。”
他們走了一段路,迎面走來一名女子,那女子生得明眸皓齒,豔若桃李,身材窈窕,身穿一身綠色衣裙,腰間挂着一條金制腰帶,金色腰帶上面鑲嵌着兩顆寶石,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啊盈看見溫且臣像找到救命稻草般:“殿下,你要救救公主,齊執華控制了我們家公主。”
啊盈梨花落雨道:“齊執華想把公主嫁給葉芊雨,可公主不願意,甚至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他,可齊執華根本不在乎公主的生死,硬生生把她帶回了王府。”
溫且臣沒有理會她,而是召來信鴿傳書,才對啊盈道:“南昭被抓與我有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