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恨他又想待她好
他恨他又想待她好
啊盈道:“”可公主是因為你才被抓的。”
溫且臣氣笑了,“因為我?确定不是因為和她的小情郎約定私奔才被抓住?”
啊盈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好像确實是這樣,公主當時和情郎約好私奔。
可沒想到被齊執華發現,然後就帶人抓回去關起來,甚至還把公主嫁給葉芊雨,他們現在就是想借齊執華的手殺掉葉芊雨。
溫且臣淡淡說道:“所以你想讓我怎麽救她?用嘴皮子說服齊執華?”
啊盈沉默不語。
溫且臣看向她,眸子散發寒意:“南昭不是我的誰,也不值得我為她付出生命。”
啊盈擡頭看向他:“你難道就不想救公主嗎?”
溫且臣盯着她:“不想,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參與進去。”
啊盈憤怒道:“可是公主喜歡的是你。”
溫且臣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喜歡我還會有情郎?每次出了危險才想到我?啊盈不瞞你說,我對你們公主,只有一絲友情,不參雜別的感情。”
啊盈不放棄道:“殿下,南昭公主真的很危險,求你救救公主吧。”
溫且臣冷聲道:“我已傳書,齊執華很快會放人,日後我和你們南昭府兩清。”
往回走的路上,溫且臣面色怪異他朝餘又說道:“那日大夫說袁姜離的傷嚴不嚴重?”
餘又想了想道:“很嚴重,大夫說若是再晚點醫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這位郡主把人用鞭子抽打得傷及了肺腑,務必要靜養,若是她還執意要走誰路去三元川...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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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又眉頭緊鎖,疑惑道:“也不知哪日鞭打她的人是抱着什麽深仇大恨,看郡主的傷痕,那人是準備下死手,不置她于死地不會善擺幹休。”
袁姜離和齊慕遠一直不對付,沒想他的男寵能冒險混在長公主軍隊中,要是自己晚一點趕到......
溫且臣心煩意亂,等自己反應過來已推開她的房門,袁姜離坐在床上看着他,“夫君你去哪了?”
語氣帶有一絲急切,看見是他後又立刻放松戒備。
他明明不願意同袁姜離講話,更不願同她共處一室,看向她臉時,滿腦子都是那夜自己被抛棄在客棧的樣子。
雖然恨,但溫且臣的目光還是控制不住地看向她,他想對她好,想要把她保護起來,這樣的念頭刻在骨子裏丢也丢不掉。
離開她的那五日,自己輾轉反側,腦海的這個念頭,讓他忍不住貪心,貪心想在同袁姜離見上一面。
在袁姜離期待的眼神裏,他終究是沒辦法狠下心腸,對她置之不理。
當夜,溫且臣在床中間放了被子,警告袁姜離不能越界,他這樣做是在關心自己?還是同自己繼續賭氣?
他的心思,袁姜離向來猜不透,她也無心去猜。
袁姜離不想在同一個問題上浪費時間,掀開被子鑽進他懷裏,“夫君...”她伸手環抱住溫且臣的腰,輕輕蹭了蹭。
溫且臣身體一僵,推開她,不讓她再靠近半分。
袁姜離最後老實躺在自己位置不動了,看着他背影發了一會呆。
很快袁姜離不在糾結這些問題,當務之急自己要養好身體,盡快動身去三元川與飓風彙合。
袁姜離已經習慣性鑽進他懷裏,此刻見他沒有反應,袁姜離自覺無趣。
袁昭躺在他懷裏沉沉睡去,而溫且臣卻無法入眠。
幾日下來,溫且臣都是不同袁姜離開口說話,可偏偏行動出賣了他。
餘又告訴袁姜離他家殿下從小性子就是這樣,照顧人只行動,不言語,若是喜歡什麽,就一定會喜歡到底。
這幾日他故意不和袁姜離講話,可晚上睡覺時還是會讓她躺在自己身邊。
溫且臣不是沒想過利用這幾日的時間,同袁姜離好好講清楚,只是每次要開口時,話到嘴邊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袁姜離有時候會覺得溫且臣真的很傻,但是這種感覺卻讓自己很安心。
一大早淩戲拖着溫且臣去城裏買了些點心,回來後獻寶一樣給袁姜離,她剛想拒絕說自己不吃甜食。
淩戲像個解決夫妻關系的婦女一樣,拿着點心到袁姜離眼前:“郡主還是吃上一口吧,這是溫兄特地騎馬跑了五公裏給你買的。”
淩戲毫不掩飾的打趣溫且臣,也不管他在場,實在是讓他覺得羞恥。
袁姜離饒有興趣看着溫且臣。
那人只把頭扭了過去:“她不愛吃這麽甜的,你自己吃就是。”
淩戲是個自來熟,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等溫且臣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床邊把點心塞進袁姜離嘴裏。
袁姜離還沒反應過來,嘴裏的糕點已經化開,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看向溫且臣。
淩戲沖溫且臣得意一笑,跑了出去,将夫妻倆鎖在房裏。
溫且臣自己拿着糕點吃了起來,甜麽?他只覺得店家酸料放多了,下次不買這家吃了。
“溫且臣。”袁姜離拿手捏溫且臣的臉,溫且臣沒理會她,在床的另一頭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着糕點。
袁姜離看着他這副模樣,笑出了聲。
“你那日是怎麽知道我被劫走了?”
那日自己醒裏時,齊執華已經将她困在一處偏僻的宅子裏,外面全是他們的人,只要一出去,就會被亂刀砍死。
“我讓淩戲算的。”溫且臣聲音悶悶的,沒有往日同她講話的溫柔,“那日我返回客棧,地上都是打鬥的痕跡。”
“你讓淩戲算的?你怎麽會知道他被關在哪裏?”袁姜離不免起了幾分疑心。
“我一開始也沒想着去找,只是準備回中晉的時候,路過那處宅子,聽見裏面有人在講話,便走進去看了一眼,沒想到居然發現淩戲被困在裏面。”
他用輕功将淩戲帶出來,随後自己僞裝成男子模樣混入齊執華軍隊中,趁機偷襲把她救了出來。
袁姜離沒有多想,她很相信溫且臣,那些話也只不過是随口一問罷了。
她伸手摸了摸溫且臣的臉頰,她被困在客棧的時候,想着的都是眼前這張臉。
溫且臣突然神色怪異道:“那個淩戲對我說,一定要救你出來,這樣他才有機會做你的男寵,擁有榮華富貴。”
袁姜離臉漲得通紅,她聽完溫且臣的話,把淩戲罵了個狗血淋頭,她解釋道:“我與他在北堰都不認識,何來男寵一說?何況我心裏只有你一人。”
溫且臣看她一眼,低聲道:“你心裏有誰不用同我說。”
溫且臣神色淡然,看不出絲毫情緒,他聽到那些話,心裏很不舒服,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袁姜離看他還在介意被自己抛棄多事,剛想再接再厲哄他,就見餘又神色焦急地進來,低聲道:“殿下,有人來搜查了。”
溫且臣神色一變,顧不得在同她賭氣,讓淩戲帶着她躲起來,自己和餘又出去外面應付。
溫且臣同餘又出來後,便看見一群士兵将院子圍住,領頭的人身披盔甲,一看就是将軍級別。
他們問溫且臣是否是北堰人士,是否見過袁姜離溫且臣連連搖頭否認,他怎麽會不知道袁姜離在這裏,不過是想拖住這些人,好讓淩戲他們安全離開罷了。
領頭的将軍看着溫且臣若有所思,此時,又一個士兵從客棧出來,沖他說道:“大人我們這邊沒有發現異常。”
溫且臣聞言,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總算安全離開。
他們一走,溫且臣和餘又急忙去密道尋找袁姜離和淩戲。
袁姜離看着來人是他,才放松下來,“暴露了行蹤就是麻煩,要不是我受傷了,定叫那支軍隊好看。”
溫且臣冷哼一聲:“你什麽時候才學會珍惜自己的命。”
她小聲嘀咕:“這不是有你在麽。”
袁姜離傷口再次崩裂,溫且臣請大夫醫治,晚上兩人同榻而眠,但是兩人各懷心事,沒有多餘的話可講。
溫且臣看了袁姜離一眼,轉過身去,不去理會她。
袁姜離看着生氣的模樣又起了欺負他的心思,她吻上溫且臣的唇,下意識地咬了他一口。
溫且臣吃痛,他睜開眼睛,剛想怒斥袁姜離,就見她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着血跡,眼睛裏滿是委屈和無辜。
袁姜離以氣音,貼着他的耳朵道:“我的夫君不願同我說話,我只好...”
溫且臣被她撩撥得心癢,他想抱住眼前這個人,卻又怕吓到她,只能用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片刻後,他推開袁姜離,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她在他背後笑出聲來,傷口撕裂,疼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伸手想要摟住他,溫且臣沒有再躲開,任由她抱着自己。
溫且臣安靜下來,他将人摟在懷裏,唇角微微勾起,閉上眼睛休息。
他其實在意袁姜離的,也想和她親近,只是心裏總是有個疙瘩,讓他無法跨出那一步。
袁姜離把頭埋在他懷裏,靜靜聽着溫且臣平穩的心跳聲,聞着他身上清淡好聞的味道,心裏不由得安定下來,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來,袁姜離看見了桌子上的出城文書,旁邊還放着一定風冠,她疑惑問溫且臣:“這是誰要成親?”
溫且臣沒回答,只是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淩戲敲門進來後,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郡主要結婚啊,不然怎麽出城門?要是郡主願意,我也是可以嫁給您當男寵的。”
袁姜離嘴角抽了抽,“我可不願意...何況我與溫且臣已經拜過堂了,你當着我夫君說這個是不是不好啊,我心裏可是只有他......”
她一怔,急忙停下嘴,真是好險,差點又要說漏嘴了,自己在那日抛棄溫且臣的時候就說過是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溫且臣,一番話說得難過,讓兩人想起那夜的事情。
袁姜離暗示溫且臣,令他回憶起當時他說要八擡大轎娶她回皇子府,此生只有她一人。
果然一對上袁姜離,他總是敗下陣來,淩戲一臉嬉皮笑臉的看着兩人,拍了一下溫且臣的肩膀:“溫兄你怎麽開始發呆了?”
溫且臣看了他一眼,繼續轉過頭看着袁姜離。
對上袁姜離的眼睛,他既擔心,又憤憤不平移開目光,嘀咕道:“桃花債真多。”
“溫兄在嘀嘀咕咕什麽?既然你不願意八擡大轎娶郡主,不如讓郡主八擡大轎娶我,雖然是個男寵總比沒名分好。”淩戲狡黠一笑,“不過郡主放心,我是不會同溫兄争寵的,我只貪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