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邊出陽郡主哄夫
西邊出陽郡主哄夫
溫且臣看了一眼淩戲,他倒是會給自己挖坑,要是這個坑敢讓袁姜離掉進去,他這輩子都別想爬出來。
袁姜離恩了聲,看向溫且臣:“原來我的夫君不願用八擡大轎娶我啊,你說我要不要收了他?”
溫且臣看着她,“你想收就收,不必問我。”說完他轉身出去,出去時還撞到了一張椅子。
淩戲笑道:“郡主,我怎麽瞧着您的夫君醋意大發了呢?”
袁姜離笑了笑,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想起飓風平安到達三元川沒有,她問淩戲飓風離開前交待過他什麽。
淩戲答道:“飓風姐姐交待我一定要找到溫兄救出郡主你,說您老人家有什麽三長兩短了,她就要了我的小命。”
袁姜離低聲笑起來,心裏卻有些擔憂,她得盡快離開這裏,否則齊執華只會為難飓風,說不定還會拖累溫且臣.....
她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剛想起身出去,卻又被淩戲給攔住。
淩戲一臉為難:“郡主還是不要貿然行動了,這裏大多數都是溫兄的侍衛,不然等一下你們誤會又得加深了。”
袁姜離沉默片刻,颔首應下,随後又想到什麽,吩咐淩戲去買幾份糕點來,說是她要哄夫君用。
袁姜離輕聲笑起來,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抿着裏面的熱茶,想着今天要如何哄溫且臣開心。
淩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郡主你還知道要哄人了。”
淩戲心裏開始打起小九九,想着如何能讓溫且臣和郡主和好如初。
淩戲摸了摸鼻子,心裏苦笑,也不知道郡主什麽時候才能抱得夫君歸,唉......
袁姜離的房間門突然被推開,她擡頭看見淩戲提着食盒走進來,忙不疊将手中的事情放下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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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戲笑了笑:溫兄真是可憐,竟然被郡主給吃得死死的。
袁姜離疑惑道:“怎麽這個眼神看我?”
淩戲無奈道:“沒什麽,郡主快去哄夫君吧,不然糕點就要涼了。”
袁姜離白了他一眼,又想起什麽,囑咐淩戲先把糕點拿去給溫且臣嘗嘗,要是合口味再多買點回來放在桌上,方便她随時哄人。
淩戲忍不住吐槽道:“郡主你要哄夫君就算了,還拿我當工具人,實在可惡。”
淩戲拿着食盒出去,剛走到門口,迎面撞上溫且臣。
溫且臣冷哼一聲,直接繞過淩戲走進房間,他順手将房門關上,隔絕外面所有聲音。
淩戲看着手裏的糕點那叫一個冤,溫兄不會還在吃醋自己想當郡主男寵的事吧。
淩戲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袁姜離敲了好幾次溫且臣的房門,裏面的人就是不應聲。
“夫君你躲着我做什麽?我不會娶淩戲當男寵的。”袁姜離語氣溫和道,“我還讓淩戲給我買了些糕點,你知道糕點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溫且臣依舊沒有回答,他咬着牙,繼續用沉默來回應袁姜離。
袁姜離在門口誘惑道:“夫君真的不想知道我讓淩戲買糕點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溫且臣終于舍得開口對門外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氣我......”
袁姜離看着手中的糕點:“不是氣你,打開房門好不好啊夫君?”
溫且臣将門打開,露出他氣鼓鼓的臉頰,還帶着些許委屈。
袁姜離拿着糕點進了房裏,喂着他吃了一塊又一塊:“怎麽樣?糕點合不合你口味?”
溫且臣悶聲點頭:“還不錯”。袁姜離點頭“那就好,我怕你會吃膩,就想着讓淩戲買些別的糕點來給你換換口味。”
又是淩戲,他別過臉,不讓袁姜離繼續喂他。
溫且臣別過一次臉,袁姜離就掰一次,反反複複,直到她沒了耐心,幹脆一把摟住溫且臣坐進他懷裏:“我夫君是在生氣還是吃醋?”
溫且臣沒有回答她,只是伸手環住她的腰身,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袁姜離眨了眨眼睛,露出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夫君還在吃醋嗎?”溫且臣低着頭,不理她。袁姜離笑起來,一只手握住溫且臣的手腕,另一只手繞到他的身後,按住他的後腦勺。
她在溫且臣的懷裏動了動,他便将她摟得更緊,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吻上他柔軟而飽滿的唇。
溫且臣啞聲道:“你又要做什麽?”
她笑着搖頭:“你不是想知道糕點是用來做什麽的嗎?”
她附在溫且臣的耳畔,輕輕咬住他的耳垂:“是用來哄夫君,喂夫君吃的。”
溫且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頓時了軟下來,他低着頭任由袁姜離在自己唇上肆意索取。
她察覺到他的回應,便更加賣力,直到将他吻得喘不過來氣才作罷。
袁姜離和溫且臣貼着額頭,低聲道:“夫君消氣沒,若是還沒有,我再讓淩戲多準備些糕點,好方便我哄醋意大發的夫君。”
溫且臣輕哼一聲:“你就知道氣我,就算要哄也不是這般哄的。”
袁姜離抱緊他:“那我要如何哄?夫君不想搭理我,為什麽還要擔心我?”
她沒等溫且臣回答,低聲嘆了口氣。
明明惹人生氣的是她,這口氣嘆的倒有幾分倒打一耙的意,就好像是溫且臣欺負她,她還要拉低面子來哄人。
溫且臣抿唇不語,見她如此模樣,到底是心軟了下來。
“我知你心中氣我,氣我不守承諾抛棄了你,可你也知道我的處境,我即使來了大宛也要同北堰那些人鬥,若是我帶上你,只會連累你,我死了沒關系,但你呢,何必要陪我一起犯險。”
溫且臣:“我又何嘗不明白,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最後只能死在一起,也好過餘生一人孤苦無依。”
袁姜離繼續道:“我是不講道理,心狠手辣,可你偏偏是第一個用真心待我的人,我不願意讓你摻和進來,你想要的我日後都會彌補給你,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同我賭氣,躲着我,你不開口,我心裏難受。”
溫且臣沒有吭聲,只是抱緊了她。
她嘆了口氣:“既然你心軟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再我生氣了好不好。”
袁姜離俯身吻上他的唇,溫且臣這次沒有推開她,反而環住了她的腰身,輕柔回應。
他們之間的隔閡消失,彼此之間又多了一份說不出口卻濃烈至極的愛意。
袁姜離抱住溫且臣,靠在他懷裏閉上眼,感受着屬于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和溫度,內心深處某一處柔軟之處仿佛被觸動了一般,心底那些不安和忐忑似乎也随之消失不見了。
袁姜離乖巧閉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這是溫且臣第一次看見她有乖的一面,也是第一次願意放低面子來哄自己。
餘又敲門:“主子可以出發了不能再耽誤了,不然袁姑娘就出不了城門了。”
溫且臣給袁姜離換上喜服,戴上風冠,滿眼紅色的蓋頭落在她的頭上。
溫珩抱她抱起,一路抱倒花轎裏。
吶鎖一響,花橋上路,溫且臣穿着新郎服裝騎馬在前面開路。
他們一路吹吹打打,紅地毯鋪滿了整條街道,途中有許多百姓圍觀,送上祝福。
袁姜離在花轎裏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響,掀起蓋頭朝外望去,她看到了他身穿紅衣騎馬的背影,心中裏亂七八糟的。
等他們到了城門口,城門外更是熱鬧非凡,衆人皆在門口等着。
正要繼續走,突然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好久不見啊,六殿下。”
啊盈站在人群中,身邊還有一群大宛士兵,她雙手抱胸,斜眼睨着溫且臣。
袁姜離微微一愣,随即掀開蓋頭看向前方,看清人後,她笑了笑,心道:難道是溫且臣風流債來了?
就在衆期待要演一起狗血劇情時,那啊盈輕笑了下,猶豫不決,還是揮手讓他們離開。
袁姜離在花橋裏神色一變,在心裏罵道啊盈有權沒膽,恐怕又是齊執華培養的人。
啊盈盯着迎親隊伍離開,只覺得可惜,要不是齊執華威脅自己不能節外生枝,不然她就要踹了花橋裏面的新娘,同南昭公主報仇。
她滿腦子都是複仇的念頭,等今夜她一定要讓袁姜離生不如死。
袁姜離捅爛花橋小小的窗扉,一只白淨如玉的手從裏面伸出來,手裏還握着一塊紫玉,有意無意的碰着花橋。
啊盈眼睛眯了眯,那是南昭公主送給溫且臣的生辰禮物,怎麽會在袁姜離身上。
袁姜離在花裏把玩着那塊紫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心想,要是自己不小心把玉掉在地上,這塊紫玉碎在地上會不會很好看。
突然,她手一松,紫玉掉落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碎成無數塊。
袁姜離掀開轎簾,笑眯眯的啊盈暴跳如雷的樣子。
啊盈冷笑一聲,她來大宛本就沒有安什麽好心,既然這個女人不怕死,就別怪她不講人情。
一路有驚無險,迎親隊伍很快到達了,城門外的院子。
花轎一落地,溫且臣便上來把袁姜離抱到房裏,淩戲想打聽剛剛的事情,也跟了進去,不到一會被餘又扛了出來,理由是他家殿下要和皇妃說話,閑雜人等不能打擾。
袁姜離側躺在床上,回想剛剛的事,她知道那塊紫玉是誰送給溫且臣,所以故意弄碎了它,好讓啊盈看清楚,自己想做什麽溫且臣也不會同自己生氣。
袁姜離打量了周圍,比上次在客棧布置的新房更仔細,桌上點燃着兩龍鳳高燭,窗上貼着大紅喜字,床塌上還是有蓮子。
紅蓋頭被溫且臣重新放到袁姜離頭上,她打趣道:“這次的婚房不會又是夫君布置的吧?你給我蓋紅蓋頭做什麽?難不成你又害羞了?”
溫且臣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來,自己也跨過床塌,在她身邊坐下,低頭看着她,伸手撩起她耳邊散落的發絲。
他起身用手掀開紅蓋頭道:“這次的迎親只是為了讓你安全城,等回到中晉會比今日的場面還大。”
袁姜離坐起身,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歪着頭看着他:“你這是要娶我多少次?”
溫且臣神色一凜,立刻站起身來,袁姜離也坐正身子,端坐着,垂下眼簾,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溫且臣重新替她蓋回蓋頭:“啊滿你在房間裏乖乖待着,我很快就會回來。”
袁姜離乖巧的點點頭,目送溫且臣離開房間,聽見他關上門後,将蓋頭掀開,好玩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