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始了麽？”小醜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很是在意儀表的樣子。“哦，嗨！該死，那個笨蛋！我只是想請戈登先生來聚一聚，怎麽還多帶了一個女孩。”
詹姆斯戈登第一時間就上前把南素雅拉到自己身後，“你想幹什麽？！”
“老朋友重聚你這樣不客氣不太好哦。”小醜似乎一直在笑，絲毫沒有因為被人用仇視的眼神看着而不自然，“芭芭拉還好麽？哦哦，這次我是來給你帶來了禮物的啊！”
“別急！今天的娛樂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打了個響指，嘴角似乎咧的弧度更大了，詭異又瘋狂，“Show Time！”
南素雅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屏幕裏的人話音落下，四周屏幕裏開始先後亮起了畫面。她面無表情的第一時間拿起地上的棍子直接敲暈了擋在她面前的詹姆斯戈登。
嘭——
南素雅低頭看了看眼前倒下的人，神色間沒有任何動容。只是平靜的看着四周屏幕裏的槍擊畫面和尖叫聲，夾雜着男人嘻嘻哈哈的笑聲圍繞在四周。
她一雙烏黑瞳仁很是平靜的從頭看到尾，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God！你真果斷，親愛的。”
小醜一直透過屏幕觀察着，他喜歡這種玩弄人心的操縱感。“怎麽樣，我的槍法準麽？一下就打中了要害，手法不錯吧！真可惜，戈登先生沒有看到。”
他的本意是想要逼瘋詹姆斯戈登，卻沒想到他給自己帶來了這樣一個驚喜的禮物。小醜對站在那裏的南素雅充滿了興趣。
南素雅一向溫軟的烏瞳裏終于散去了平日裏的平和，眼神冷徹而漠然，
眼梢狹長眉尾微微勾起似是墜着一抹鮮血，唇畔依然是不變的弧度卻染上了幾分陰冷。
寫意靜谧的潑墨畫似乎一瞬間變成了色彩濃重的油畫，黑緞般的長發似乎都浸上了幾分凄厲，妖而豔。
那幾乎是她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展示過的另一面，屬于曾經的南素雅。
“有什麽意義呢，先生。”她笑着，“不外乎是玩弄人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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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親愛的，不用叫先生太見外了。Joker是我的名字。”
屏幕裏的男人依然笑的開心，完全就是一副我知道自己有病但我就是不吃藥的模樣。南素雅失了興趣，瘋子她見多了，眼前這位并不是最特別的，末世裏能活的長久的誰不是瘋子呢？
那些想要幹脆毀滅世界毀滅人類，又或者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拯救世界成為救世主的幸存者瘋起來可吓人多了。甚至于連南素雅自己都覺得她也是瘋子，不過是個比較冷靜理智的瘋子罷了。
五十步笑百步實在是沒有必要，這裏不是過去了，鼎鼎大名的小醜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以前覺得這幾乎已經是超級反派的模板了吧，已經非常可怕了。
但經歷過她所經歷過的一切之後，南素雅表示自己的內心毫無波動。
至于那些折磨人的視頻，凄慘的照片能代表什麽呢？人沒死，傷幾乎能百分百修複。那麽這些過去能在她心裏掀起什麽樣的波瀾呢？
如果詹姆斯戈登看到或者會憤怒乃至于絕望，所以南素雅果斷的打暈了他。
她沒有明确的表示什麽，然而小醜卻從她的眼睛裏感覺到了同類。
“親愛的，我們是同一類人。何必壓抑自己的本性呢？”
南素雅并不接他的話，只是恢複了平靜。
嘭——
大門被破開，陽光争先恐後的照射了進來。屏幕裏傳來小醜的嬉笑聲，“女孩，我們還會見面的！”
畫面花屏了下來，一切都似乎都沉寂了。唯有南素雅眼瞳深深垂眸看着自己并不美麗的手，她似乎被小醜盯上了，DC裏最臭名昭著的超級反派。
随即便無所謂的笑了開來，她并沒有感到恐懼，只是感覺麻煩。
蝙蝠俠從戰車上下來的時候，只看到陽光照射不到的那塊地方，她安靜的站着，長發及腰，眉目幽深。
“你還好麽？”
她擡頭微笑，“當然。”南素雅指了指地上，“把戈登局長叫醒吧，他被我打暈了。”
直到送走了有些失望的詹姆斯戈登，南素雅都決口不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不問問我為什麽打暈他麽？”
布魯斯韋恩搖頭，“你有你的道理。”
“感謝理解。”南素雅笑意淺淺，她無意告訴他們小醜給她看了些什麽。那種折磨人的東西不需要污了他們的耳朵，“你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
他堅定的沉默是金，只是點頭。“回去吧，阿福有點擔心你。”
南素雅點頭同意，“等等。”她走上前踮起腳尖摸了摸蝙蝠面具上的尖耳朵，“雖然很失禮，不過我很早之前就想這麽做了。”
氣氛一度非常詭異，布魯斯韋恩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在這個明明該是受驚的時候做出這樣不着邊際的動作。他垂眸的時候正好望進她烏黑的眼睛，那裏充滿了柔軟的清淺笑意。
她一直都從容而鎮定，似乎遇到小醜那樣的瘋子對她來說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就像是那天他說他需要她的能力，她也就什麽都不問就跟着來了。到今天也依然如此，她不會多問為什麽把她卷進這樣的境地，即便是劫後重生也沒有任何抱怨。
直到她摸過瘾了才放下手，“走吧，回家了韋恩先生。我午飯都沒吃過呢，有點餓了。”
南素雅想想也是很悲傷，回韋恩莊園的時候估計都能吃晚飯了吧，吃飯這件事情對于南素雅來說是非常神聖的，一頓都不能漏。
蝙蝠俠在外行俠仗義到她嘴裏似乎變成了出門買菜，現在買完菜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
哥譚市常年灰暗的天空似乎都壓不住她身上的明淨灑脫。布魯斯韋恩點點頭，毫不反駁的跟了上去，他沉默一如既往卻不曾發現自己褐色眼睛裏悄然漾起的幾分笑意。
回到莊園好好吃了頓飽飯，不得不說阿福的手藝真是棒棒的。
晚餐過後，布魯斯韋恩和阿福又神隐了，南素雅也不介意。
畢竟他們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不像她這麽閑是很正常的。她一一回複了紐約朋友們的信息，然後打開電視看起了新聞，看樣子紐約恢複的還算不錯。
不過南素雅覺得，這其中估計托尼斯塔克先生一定出了很大的財力，想想離開紐約時斯塔克大廈的樣子，她都覺得不忍直視。
希望過些時間回去之後，看到的不是到處都是廢墟的紐約。
時間一點點過去，南素雅拿起手邊的書本準備回房間繼續看。路過書房的時候發現房門搬開着，推開門的時候就發現布魯斯韋恩居然在裏面。
“真是難得，晚上你居然沒出去。”
身後傳來她清越的嗓音，布魯斯韋恩擡頭望去就見她笑顏柔軟站在門口。“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她一挑眉，揮了揮手裏的書，“介意我加入麽？”
“進來吧。”他點頭示意她進來，“我可能會比較晚，你困了就早些睡。”
“好。”
南素雅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卷縮着，橘黃色的燈光下是她絨絨的側影。
布魯斯韋恩擡頭看了看，站起身從身後衣櫥裏拿出薄毯蓋在她盤起的雙腿上，得到她一個感謝的笑，這才回到了書桌前繼續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唯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着，一切都平靜的近乎安逸。
南素雅從書海裏回過神來的時候，聽見的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黑夜裏唯有身邊的燈光特別顯眼。她看了看前面，發現布魯斯韋恩趴在書桌上似乎睡着了。
她還不困，不打算睡覺。南素雅把身邊多出的那條毯子拿了起來，放下書本走上前去。燈光下是他英俊容顏上哪怕沉睡也依然緊鎖的眉宇，以及眼眶下淡淡的青色。
他确實累了，白天是層層僞裝下的花花公子億萬富豪布魯斯韋恩，夜晚是馬不停蹄永遠在追蹤罪犯的蝙蝠俠。他幾乎沒什麽時間用來滿足人類所需的充足睡眠。
也許只有這個沉睡中的布魯斯韋恩，才是最真實的。不需要強顏歡笑裝作風流公子，也不用壓抑自己做那個始終堅守底線的黑暗騎士。
可惜，他連夢裏都不快樂。
南素雅嘆了口氣，她無權評論什麽，只能遵守承諾治療好他需要的人。她不可能在哥譚久留，蝙蝠俠終究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英雄，不會因她的出現而有任何改變。
哥譚市真是個壓抑的地方，她想着。
然而異變突生，她只是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卻感覺到他徒然沉重起來的呼吸。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幾乎攥的指尖發白，力道大的讓南素雅無法掙脫甚至感覺到了疼痛。
“韋恩先生？”
察覺到他的狀況不對，南素雅當機立斷的開口想把他叫醒，他似乎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陷入了夢魇。
“No！”
布魯斯韋恩倏然驚醒，褐色眼瞳裏殘留着痛色，那是他從來不顯于人前的情緒。布魯斯韋恩似乎還沒清醒過來，抓住她手腕的力量絲毫不減。
南素雅皺了皺眉，他的力氣大的不正常，她體內的異能自動護主反彈，
他們肌膚相觸的地方甚至生出了幾分黑色絲線，因為曾同樣絕望過，猝不及防的接觸産生了記憶連接從而導致她的精神力暴走。
只是一瞬間的恍惚…
夜色下，昏暗髒亂小巷裏散落一地的珍珠。
一對男女毫無氣息的躺在滴水的冰冷地上，男孩迷茫惶恐的眼睛。
男人用盡力氣安撫男孩別害怕，還有那雙充滿了愛意和遺憾卻漸漸失去了生氣的眼睛。
整個世界一片寂靜，充滿了死一樣的絕望氣息……
畫面戛然而止，南素雅豁然掙開了雙眼，瞳仁染着血一樣凄厲的顏色。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傾盆暴雨，夜色中劃過一道閃電。南素雅能從他從來都波瀾不驚的眼睛裏看到震驚，她無力的笑了一聲，笑聲冰涼。
“你感覺到了什麽，韋恩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b站浪了兩把…看了漫威DC剪輯！我果然還是愛妮妮的！
雖然妮妮後面幾章才會出來！但我對他是真愛！
相信後面你們還會站蜘蛛俠的…大家不要打我。
這幾章你們可能會把持不住站老爺的但請相信作者，作者君的真愛是妮妮！
然後文風不逗比很正經很矯情女主不萌不二是不是看的人少咩。好似收藏多的文都是軟萌治愈逗逼風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