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雙修

朱弦心中愁腸百結, 糾結不已。

見她一副魂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模樣,謝冕心中越發羞惱:他要是再不好好表現,重振雄風, 以後在念念心中他就該是個不中用的了。

他重重地撞擊了她一下, 不等她驚呼出聲, 低下頭用力咬了她的朱唇一口,不滿地道:“專心些!”

朱弦吃痛,還未來得及抱怨,他靈巧的舌已順勢攻入她的檀口之中, 勾住她柔軟的香舌,纏繞舔吮, 無所不為,游走在她如脂肌膚上的大手也再次開始作怪。

熟悉的燥熱再次從某處升起,蒸騰而出,她渾身的肌膚都泛出粉紅色來, 只覺他所經之處氣力全無,饑渴如斯,忍不住嘤咛一聲,向上迎去。一雙眼迷迷蒙蒙中,唯能見到他精壯的上身覆蓋在她上方, 有力地起伏着,一滴滴汗珠順着肌肉的線條滑落,與她身上方起的薄汗混為一處。

正自酣暢淋漓, 歡喜無限,她驀地發現一件事,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何時起,随着他的動作,竟有一股內力從兩人相連之處向她傳來,在她體內運行一周天後又流回他的體內,周而複始,越來越充沛磅礴。

怎麽可能?謝冕和她修習的內功怎麽會同出一源,難道他說他的內力是她傳授的竟是真的?最離譜的是,她修習的內力怎麽竟能雙修?娘親可從沒告訴過她。

謝冕也發覺了內力的異常,微微一頓,鳳目之中怒火驟燃。他為她破身之時就感覺到了內力不受控制地往她體內而去,當時還以為是破功的征兆,頗有些悲壯之念。可到底還是受了一驚,再加上身下的她如玉如棉、香糯嬌軟、熱情似火,他又是第一次,當真是平生未有之暢快。當時他就在想,難怪世人好色者衆,原來這床帏之事,竟是如此叫人暢快銷魂。

過于銷魂的結果直接就導致了悲劇,他神飄意蕩,情難自已,進去才動了兩下就丢了,當真畢生之恥。看到她睜開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的一瞬間,他簡直無地自容。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內力非但沒有流失,反而随着在兩人身體中的運轉越來越充沛。他立刻想到了杜老曾經跟他說過的,這世上有一種內力可夫妻雙修,非但于身體無損,反而可在床笫之事中修煉壯大。莫非她教他的就是?

他望向她的目光頓時變了:這小騙子,騙得他好苦!若早知道……他何苦對她苦苦忍耐這麽久,還白白讓她看了場笑話。

他越想越是惱恨,不由恨恨地一口咬在她的玉頸上,在她吃痛的呻/吟聲中,将她緊緊抓在懷中,身下的進攻越發猛烈。

這一場歡喜無邊無際,朱弦只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卷入驚濤的一葉小舟,時而被抛上頂端,時而墜入谷底,感官的刺激到達極致,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感受着他強烈的存在,他無窮無盡的熱情。

到得最後,藥性漸漸散去,累積的快樂太多,反而成了痛苦,她受不了地想逃離,卻被他強行拖了回來,禁锢在身下,咬着她耳朵危險地問道:“小騙子,這就是你說的修習了你的內功就不能近女色嗎?”

朱弦心中委屈萬分:她怎麽就是小騙子了,她又什麽時候說過練了她的內功就不能近女色?她還沒問他呢,竟敢偷練她的獨門內功。

謝冕恨恨道:“你說的沒錯,練了這功,要近也只能近你這小騙子的色。你欠了我這麽多債,今日就一并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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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欠他什麽債了?最關鍵的是,難道雙修竟連隐疾都能治好?她欲哭無淚地想着,很快便在他的熱情下再沒有工夫想別的了。

床楞吱呀,帷帳亂晃,一室春光正好。

好疼,腦袋暈暈沉沉的,全身仿佛被什麽碾壓過一遍,疼得她渾身都在發顫。

謝冕這個禽獸,就算為了證明自己,也實在太不知節制了。一開始藥性未解,她還樂在其中,到得後來,她一次次地想要逃離,卻被他一次次捉回。她丢盔棄甲,節節敗退;他卻高歌猛進,越戰越勇,直把她弄得眼淚汪汪,連連求饒。

但,她失策了,她的眼淚和懇求只會讓他更興奮,動作越發激烈。她這輩子都沒有這般受制于人過,在他兇狠的撞擊下簡直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只能含淚承受他不知餍足的索取。他竟還有臉說,這些都是她欠他的!最可惡的是,他們修煉的內功,竟然真的是雙修法門,由于內力充沛,他的精力簡直是無窮無盡。

她越想越怒,等到聽到耳邊傳來女子凄厲的哭聲時,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有人撲過來抱住了她,她正要把人拍飛,就聽到剛剛聽到的凄厲哭聲已近在耳邊,尖聲叫道:“小妹子,小妹子,你怎麽了?”

小妹子是誰?她愕然睜開眼,一時有些懵。

抱住她的是一個穿着天青色粗布襖,梳着兩條麻花辮的少女,水媚的眼,豐厚的唇,哭得聲嘶力竭的。見到她睜開眼睛,露出喜色:“你沒事?太好了,沒事就好。流了那麽多的血,我還以為你……剛剛你都沒氣了,你這孩子,吓死我了。”說着眼淚又唰唰地流了下來。

朱弦卻是一愣,因眼前的這張哭得醜兮兮的面容實在熟悉,這不是丁香嗎?而且是年輕得多的丁香。可自己怎麽會被丁香抱着?還是說,眼前的只是一個和丁香長得很像的姑娘?

她腦子中一片亂糟糟的,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正按着劇痛的後腦勺,手下黏黏糊糊的,似乎有液體正在滲出。她将手拿到眼前一看,頓時呆住了,那手兒小小的,皮膚黑黑的,一看就是幼童的手,卻是鮮紅一片,赫然沾了滿手的鮮血。手腕上挂着的一串銀镂水仙花絞絲镯子已被壓扁,原本嫩嫩的手臂上也擦傷了一大片,鮮血淋漓,分外駭人。

她再看自己身上,小小的身子單薄纖弱,一身簇新的粉色廣袖留仙裙上沾滿了鮮血與泥土,顯得分外狼狽。

許許多多記憶一一蘇醒:可憐的小小的魚郎,懷恨報複的周夫人,卑鄙無恥的謝晟,還有意外邂逅的鄭先生……她莫不是又來到了從前的魚郎的世界?

可這一次,怎麽沒有變作魚郎,而是成了一個莫名受到重傷的小姑娘?看這小姑娘的打扮,顯然出身富貴,怎麽會和丁香混在一起?

等等,這絞絲镯子和留仙裙看上去好生眼熟,她試圖回想起自己在哪裏看到過這兩樣,卻覺腦袋一陣眩暈,身上也又是疼痛又是一陣陣發冷,一點力氣都使不出,顯然這個身體受傷不輕。

她心中暗叫倒黴:這種任人宰割,無力反抗的滋味可真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具身體中待多久,該怎麽離開?而如果這具身體重傷死去了,她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中,還是跟着一起死去?

不管如何,在不知道後果之前,她不能冒險。橫豎以在魚郎身體中的經驗,最多不超過一日,她總能回去。現在,她至少要設法保住這具身體的性命,免得稀裏糊塗丢了命,可就冤枉了。

“既然沒事,丁香姑娘是不是可以和我們走了?”她心念轉動間,耳邊傳來了男子粗聲大氣的催促聲。看來抱着她的這個姑娘果然是丁香!不知惹了什麽麻煩。

朱弦擡眼看去,正看到她和丁香被逼在一個小巷中,五六個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團團圍住她們,說話的人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顯得分外兇惡。

另一豹眼虬髯的大漢道:“就是,你這臭娘們要是早點乖乖跟我們走,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姑娘不就不會受這些苦了嗎?”

丁香哭道:“小妹子為我打抱不平才受了重傷,我若跟各位大哥走了,誰來照顧她?還請各位大哥行行好,再容我幾日,我定把欠你們的銀子湊出來。”

疤痕男橫眉怒目:“不行,爺都容了你多少日了,你以為爺是開善堂的嗎?至于這小姑娘,”他瞥了一眼被丁香抱在懷中,滿身血污,奄奄一息的小女孩,摸了摸下巴道,“就跟你一起好了,說不定碰到個媽媽善心,還能多給你些藥錢。”

丁香臉色慘白,抱着朱弦失聲痛哭:“小妹子年紀還小,看她模樣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實在去不得那腌臜地方。”

疤痕男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如此,就把她丢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反正她這傷如果沒有好藥,估計也熬不了太久。”

丁香哭得更傷心了。朱弦被她吵得頭痛,皺了皺眉,開口道:“別哭了。”說話卻是漏風,她心裏一咯噔,用舌頭抵上牙齒檢查,果然,少了兩顆門牙。丁香倒是立刻聽到了,緊張地看向她道,“小妹子,是不是我吵得你不舒服?你腦袋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朱弦依舊用她的漏風音道:“不用。”對眼前的情勢心中大致有了推斷。顯然是丁香欠了人家的錢還不出來,對方就要抓了丁香賣去腌臜地方抵債,丁香不願意,雙方因此沖突起來。而這個小姑娘應該和丁香素不相識,卻不知怎的犯了傻氣,卷入了這場沖突,被打成重傷。

眼下,對方步步緊逼,她又在這個重傷的身子中,全無反擊之力,實在不宜再起沖突。她心念電轉,壓低聲音對丁香道:“先答應他們,到人多的地方再說。”

丁香眼睛一亮,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現在她們被堵住無人的巷中,求救無門,可到了人多的地方機會就多了。

想通了這一點,她哭聲也小了下去,抽抽噎噎地和幾個大漢讨價還價:“我可以跟你們走,但這小妹子的傷你們不能不管。”

疤痕男倒也幹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那裏還有些金瘡藥,你到時來拿點好了。”

丁香凄然道:“事到如今,我又哪有別的選擇?”

疤痕男得意道:“你知道就好。”幾個人前後把丁香夾在中間。丁香哭哭啼啼地背起朱弦,一行人向外走去。

剛走出巷子,便聽到馬蹄聲響起,街上的人群紛紛避向兩邊,伸長了脖子向聲音來處看去。疤痕男幾個也停下腳步,讓在一邊好奇地看過去。朱弦不由奇怪,是誰這麽惹人注目?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親媽對魚郎還是不錯的,留了一個這麽大的驚、喜給他^_^

終于最後一穿啦,啦啦~

感謝小天使“紫伊小樹”、“美人何處”的雷,抱住(づ ̄ 3 ̄)づ,

感謝小天使“未亡人”,“初七是個大晴天”灌溉營養液,(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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