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你喜歡我?” 說出這話時,心蕊心跳的非常厲害。

“幹嘛一臉驚訝的樣子。我是人啊,人的感情我也可以有吧?” 他一邊笑,一邊又将一塊薯片丢入嘴裏。

連澈見她默然不語,笑說:“我懂了,因為你不把我當人看,天天罵我幾千遍畜生。”

她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一動不動地坐在他面前,如困獸一般。

連澈失去了耐心,大力搖晃了下她的肩膀:“怎麽了?”

“沒什麽。通常來說,告白不是在這麽随便的情況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 心蕊絞着手指,略微尴尬地說。

連澈沒有告白經驗,他想女生在這種情況下如此态度,十之八九就是拒絕。不過他現在掌握着她的

把柄,所以她才不敢明晃晃的說不,不然這包薯片可能早砸到他頭上了。

“你喜歡我什麽?” 她問。

“你是個騙子,但也有值得喜歡的地方,首先你長得很好啊。”

他在說實話。連澈是相信一見鐘情的人。你愛TA總要有點理由。愛樣貌,愛錢財,愛地位,愛人品,愛才華,愛怪癖,任何一個能觸動對方的點,都能作為被愛的理由。這世上不存在愛內在就比愛外表要優越。而且,外在還是了解內在的關鍵鑰匙。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前冒牌貨的臉漸漸熱起來。她別過頭去,露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

“別鬧了。”

“我沒開玩笑。”

“你根本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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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确實不了解。” 他又将一塊薯片丢入嘴裏,傳來咔哧咔哧的啃薯片的聲音。“資料上的東西都是冷冰冰的,遠不如你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來得有沖擊力。”

你給我的,是一種原始又兇猛的心動。

連澈忽說:“那你喜歡容海若?” 他的目光難辨情緒。

“不喜歡。”

“你都差點嫁給他了。”

“那……不一樣。他對我沒什麽感情,他只是為了讓祖母開心,而且到了年紀找個門當戶對的完成人生這一大事。”

“換句話來說,你找他是為了一張長期飯票,或者是其他的目的?所以你沒有半點愧疚。”

“可以這麽說吧。”

“那你對我,還是有點不一樣。你不想我來做你的長期飯票,也不想成為我的玩物。”

心蕊只說:“這點不一樣很重要?”

“很重要。那你心裏有人?那個詞叫什麽,白月光?我以為對你這種騙子來說,是不存在真正的愛的。”

“騙子也是人。難道騙子不可以愛人嗎?”

連澈微微眯眼,不知不覺停了吃薯片的動作,那一袋薯片被冷落了。

“如果喜歡卻得不到,那種感覺是很難受很難受的。”

“那你就要開始習慣了,因為往後的人生,你不僅會體會這種感覺,還會不斷的失去。” 她擺出一副歷盡千帆的樣子。

“我曾聽過一種說法。一見鐘情其實是基因的選擇。我們的基因決定了只會對某種長相特別動心,那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并不是随便遇見哪個漂亮的都可以。” 連澈微笑時嘴角的弧度尤其好看:“顧心蕊,我想我是真喜歡你。”

“你叫我顧心蕊?”

“名字不過是代號,她可以叫顧心蕊,你也可以叫。不過,以後還是恢複你原來的名字吧,等我找到真正的顧小姐之後。”

“什麽?” 心蕊動容,聲音顫抖起來:“你要找顧,顧小姐?”

“對,我要找顧,顧小姐!” 連澈壞笑着,故意模仿她結巴的樣子:“對,我把正主找回來,你不就可以恢複原來的身份?”

“不行!”

“別擔心。” 他明明知道她擔心的不是這個,還是繼續壞笑:“我一定能找到她。”

顧小姐失蹤已有兩年。按理來說,時間越長,找到的幾率越低。如果是之前,連澈未必能胸有成竹說出這話。可如今不同了,連璟心已有讓他接班的打算,她打拼下來的,連家多年來辛苦構建的資源都将由他一并繼承。說不定連那個機靈古怪,聰明絕頂的敏心都得幫忙。這樣一來,找到顧小姐就有希望了。就算顧小姐死亡,她也必須找到她的屍體和最後的下落,給顧家人一個交代。

心蕊用手按着頭,連日的失眠讓她有了頭疼的毛病。此時聽到連澈要找回正主,更是慌到了極點。

她語無倫次:“你不能.....你找回她,我怎麽辦?我,我怎麽辦?”

連澈冷然道:“你真是好日子過慣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戲演着演着就把自己真當角色了。你做回你原來的自己,嫌名字帶花不好聽就換一個。改名不犯法,可冒名頂替,拿別人父親留下來的錢,那才是要坐大牢的。”

“那我以後怎麽辦?”

“怎麽辦?靠你自己的本事去賺錢。”

心蕊不吭聲。

連澈補充道:“我為你打算的還滿意吧?”

“我好像也沒不滿意的資格。我人在你手裏,妹妹被你所謂變态朋友纏着,我弟弟被你威脅。外面還有個殺神一樣的老太婆等着報仇,我有的選嗎?”

她的語氣裏帶了點悲壯。

“你看上我什麽?除了這張臉,我有任何地方吸引你嗎?況且,我的臉和真正的顧心蕊幾乎無區別,說不準你當時在橋上看到的是她,你如今喜歡的也會是她。”

連澈想了想,聳聳肩:“那也沒辦法,我看到的是你。”

“你找到顧小姐,會做什麽?如果找不到呢?”

他低垂着眼,過了一會,才說:“找到了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 他語氣轉為輕快:“話說,我為你打算的這麽好,你至少要笑一下吧,哭喪着臉算什麽?”

心蕊勉為其難地笑了一下,連澈不滿意:“應該這樣才對。” 他伸出兩只食指分別卡在她嘴角的位置,輕輕用力往上一提。

這樣一來笑得更加難看了,連澈放棄了讓她笑的念頭,手就扶上了她的腰,就這麽箍在那裏。另一只手在她的腿擡起來之前就輕而易舉的制住了膝蓋部位。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可以将她的膝蓋緊緊合攏在一起。

“心蕊小姐,我也想做個有風度的男人,在我開口威脅要收拾雲川之前,你先不要亂動。不然今天和明天晚上雲川會看到更多恐怖的跡象。”

其實連澈與雲川遇到的詭異事根本無關,他知道近段時間琴洲的治安不好,尤其是在大學生聚集的地區。這一變動已引發了社會的廣泛關注,警方也加強了對繞梁區的管理。

心蕊并不是完全安分的,她在他懷抱裏輕輕顫抖,這讓連澈突然覺得沒有半點意思。他還是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模樣,那天她罵他可憐,氣憤只是一時的,那之後他忽然就喜歡上她那副模樣。

臉上漂着異樣的潮紅,嘴唇緊咬,半開不開,眼神因委屈和憤恨變得氤氲潮濕,如早晨靈動難以捕捉的霧。

他離開了她,将那包薯片丢到垃圾桶裏。心蕊剛松一口氣,連澈忽然轉過身子來,這一次将她打橫抱起,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

“你TMD瘋了——!”

這就對了,她出身市井,說話帶點髒的。真正的顧小姐不會說那“三字經”。

他如烏雲蓋頂一般壓了下來,頭卻不靠在她的肩膀上,而是轉而埋入此前尚未涉足過的區域。連澈雖沒談過戀愛,卻也不是什麽清心寡欲,沒有塵俗觀念的和尚。在十幾歲的時候,他跟所有少年一樣,都看過帶點顏色的雜志。

雜志産自島國,那裏的女星專業水準極高,以至于兩團惹人遐想的東西做得失真。連澈往往掃幾眼就失了興趣,學校裏還曾傳出過他的取.向是男的說法,一時間滿大街的直男都冒了出來,個個都害怕被他給盯上。

“你,你打算強.迫我嗎?” 心蕊大叫。

“嗯?大概是吧。” 他回應的懶洋洋,下一秒卻擡頭吻上了她,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她別過頭去,那吻就落到下巴,落到脖頸上,耳垂上,臉頰上,總之沒有一個地方是落空的,他總能給自己的嘴唇找到“落腳”之處。

與第一次截然不同,他這次的進步是非常明顯的。吻裏帶着無盡的纏綿,幾乎有那麽一瞬,心蕊在渾身發軟之際,信了這男人的所有言辭。

他喜歡她,又或許是愛她。

何必把愛說的那麽神聖而偉大。古人早就把一切都說的透徹了,食色性也。只有食可以放在性之前,前者是為了生存,後者是為了繁衍。生存然後繁衍,人類的本.能。

現在衍生出了另一層:快樂。

“我不——”

他喜歡她掙.紮的樣子,一只手将她的兩只手腕都擒住,反剪在她身後。她努力掙紮,連澈笑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菜市場裏案板上即将被殺死的魚。”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一次的唇齒相接,他很輕易就撬開了她的貝齒,秘訣就在腰上的軟.肉,輕輕一掐,這女人就會自動就嘴巴張開。

他終于,終于找到到想要的獵物。這麽多年的等待,所以必須要慢條斯理的啃咬,一點點的折磨。

唇往下移,她尖叫出聲,後又意識到這棟別墅比較偏遠,周圍沒有鄰居可言。她的叫聲是大概率不會被聽到的。

連澈的想法卻與她不同,他今晚并不想這麽快的打開那扇門。盡管他已經是手握武.器的獵人,她進退無路,可就像一桌子的美食一樣,他習慣留到最後再吃那道最好吃的。

毫無疑問,心蕊有着如春天楊柳一般柔軟的腰肢,豐潤兩處盈盈而動,他忍不住好奇心,将手覆了上去,她試圖掙開,那地方動起來更如水波般柔軟。

心蕊的手蓋住了連澈的手,纖細的脖頸上面已蓋了幾個紅印。

“你知道這世上有三樣事,是由命運決定的。” 她輕聲道。

“什麽?”

“出生,死亡,以及愛上什麽樣的人。”

連澈神色一暗。這騙子有時能說出極有哲學道理的話,不愧是有生活經驗的人。

“我不會愛你。”

“目前為止,我不是很在意。”

他把手收緊,這具溫.軟的身體再次被迫與他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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