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終章

最終章

“既然這段故事只有耆老知道，那麽，你又是什麽人？”衆人聽完老者所說的故事，皆是靜默不語，一位少年如此問道。

“嘿嘿嘿，我啊……我啊……我啊……”老者擡起頭，幹癟癟的臉龐有一道明顯的疤痕。

“我就是那被刮花臉，微不足道的小人啊！”老者笑的又是凄涼又是柔和。

大概是只有一開始便被踢除局的人，才能看清一切，事不關己的笑吧！

少年抛出兩大銀元，正巧落到老者手掌上，說道：“拿去買把好琵琶，這段故事，值得更好的音色。”

老者擺擺手，将銀元放于地上，起身說道：“不不不，陛下失了情，琵琶失了調，這個中滋味……正好！”說罷，朝身後姑娘揮了揮手，兩人一同離去。

少年搖搖頭，坐回板凳，指尖敲着桌面，似在等人。

一名小夥子莽莽撞撞的闖進茶樓，撞到一對男女，跌到少年面前，同他說道：“公子，你道這故事是真的嗎？”

少年搖搖頭，不大盡信。這故事至少有百年之久，老者又是如何活這麽久的？就算真有那麽一位冷面嗜血的女帝吧……可畢竟史冊未曾有，那麽便只能算是鄉野傳說。

被撞上的那一對男女，女的面容姣好，卻滿頭白發，男的宛若谪仙，一身素白大裳繡着紅色仙鶴展翅的圖騰，兩人看着像江湖中人，也像皇權富貴人家。

他們左右看了看，只剩少年那桌有空位，便走過去向少年笑了笑，道：“蘇公子，我等在此歇腳，無妨吧？”說罷，便迳自坐下。

蘇公子禮貌性地一笑，心裏卻不禁疑惑這兩人何以認識自己，身旁的小夥子卻已很認真的開始打量兩人。

少年敲了下小夥子的腦袋，命他認真吃飯，小夥子一臉不悅地低下頭，那對男女朝少年笑了笑，用了些茶點後便離去。

天空飄起微微細雨，兩人信步而走，在朦胧煙雨中，恍惚間，能讓人以為到了江南。

兩人走到一座墳茔前，墳上無碑，凸起的土丘已長滿青草，仔細一看，還會發現草上葉脈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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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開口道：“當年喪魂坡血戰，至今已過百年，終于，只剩草木還記得了……”

女子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如今多積陰德，何愁來世無好報？”

女子又似想到什麽般，問道：“鶴煦，那麽你說……到時我們幫不幫那小子？”

鶴煦掐指算算後，點頭一笑道：“尚有一面之緣未了。”

後來，有人看見這一對仙也似的璧人，在山巅、在滄海，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不老不死，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