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 景歲的黑化值應該很快就能清除了。】系統看着數據臺,分析道。

自打朝槿和景歲确定關系後,景歲的黑化值開始陸陸續續的往下降, 到今日為止,黑化值已經降到了20%。

朝槿不意外, 這幾天她經常能聽到系統播報景歲黑化值降低。

雖然指數小, 但是頻率高。

有時候早上一個簡簡單單的熱吻都可以讓景歲降低1%-2%的黑化值, 對此,朝槿覺得有些可笑。

系統見朝槿神色不動:【還剩下20%的黑化值,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朝槿摟着懷裏還在睡的景歲,擡手拂開她臉上的碎發, 嗓音低沉:“走一步看一步呗。”

又來了。

朝槿對降低黑化值有自己的打算,但她不會将一切告知系統。

系統知道自己問不出來, 也不再追問下去。

“早啊。”

懷裏的人半眯着眼,蹭着朝槿的脖頸, 聲音軟哝。

朝槿應道:“早。”

景歲吻着朝槿的脖頸, 聲音黏黏糊糊:“幾點了?”

朝槿拿過旁邊床頭櫃上的手機:“6:45, 還早。”

景歲從她懷裏撐起半邊身子, 低頭吻了一下朝槿的唇,滿意一笑:“想吃什麽早餐, 我去做。”

朝槿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都行, 你做什麽我都吃。”

“那我做炒苦瓜?”

朝槿挑眉:“你做呗, 我吃。”

景歲心裏暖洋洋的, 又親了一下她:“還真是我做什麽你都吃, 不怕苦了?”

“怕, ”朝槿故作可憐,摟着景歲翻身, 将她壓在身上,“就看你舍不舍得讓我苦了?”

景歲摟住朝槿的脖子,雙腿在被褥下蹭着朝槿絲滑的大腿,眉眼柔情,泛着濕漉漉的水汽,唇舌微張,勾引作态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然舍不得了。”

朝槿低頭吻了她一下,唇舌吮的發麻,她捏了捏景歲的臉蛋:“去吧。”

景歲眼裏劃過一絲狡黠,她頂着朝槿微妙的笑意,滑進被子裏。

朝槿單挑眉毛,擡手給景歲拽了上來:“我餓了。”

景歲點頭:“好,我去做飯。”

她翻身下床。

朝槿重新躺回床上,擡手将睡衣胸前的扣子系好。

系統看着朝槿身上的痕跡,暧昧又纏綿,只是那雙琥珀眼眸卻意外的清冷淡漠。

兩人吃完飯,景歲和朝槿便去了南大上課。

朝槿的腳腕已經恢複如初,回到了金融系去上課。

景歲拉住朝槿的手:“中午一起吃飯。”

“好的。”

朝槿看着景歲離開。

系統:【你不繼續跟在她身邊了嗎?】

朝槿晃着腳尖:“沒理由了呀。”

假話。

系統撇嘴:【你倆都已經确認關系了,就算你陪她去上課,景歲也是理解的。】

朝槿笑笑不語,走進課堂。

她拿着書,走到後排,看着梁時木走進教室裏,門口還有一個女生離開的背影。

梁時木無意和朝槿對上視線,神色一變,視線率先轉移,在前排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上午兩節課匆匆過去,無事發生。

朝槿一下課就往醫學院大樓方向走去,剛好和來找她的景歲遇見。

“朝槿?”景歲迎上來。

朝槿牽住景歲的手:“這麽巧,剛好碰上。”

景歲笑眯眯:“那說明我們緣分不淺,走,我請你吃好吃的。”

“不吃食堂了?”

景歲搖頭:“不吃,我請你吃大餐。”

“請我吃什麽大餐?”

景歲神秘兮兮道:“秘密哦。”

兩人一起走出學校大門,奔着商業街的方向走去。

南大地理位置非常優越,處于京城市中心,交通發達,周邊設施完善。

醫院、學校、住所、游樂場所以及大型商超應有具有。

在南大上學的學生家庭條件有高有低,使得南大周圍有兩條特色街道。

一個是價格實惠,品種繁多的美食街,在這條街上開的都是蒼蠅館子和小車攤販,一條路望不到頭,買什麽的都有,每天都聚集了許多南大學生和附近居住的人。

另一個就是十裏洋場,紙醉金迷的商業街,能在這條街道開店做生意的人都是小有資本,能來這條街道吃飯玩樂的人都是大有手筆。

朝槿看着眼前寫着“Flower fan” 的西餐廳,意味“後花園”。

名字起的很有格調,裝修氛圍非常有舊時代古典的感覺。

景歲拉着朝槿走進餐廳裏,向服務員報了一下手機號。

服務員領着兩人走向靠窗的位置:“這裏就是給您預留的位置,菜單在這裏,現在需要點單嗎?”

景歲把菜單遞給朝槿:“你看看,想吃什麽?”

朝槿拿過來,翻看了一下上面的菜品價格:“這麽貴呢?”

上面的價格對于朝槿來說很便宜,但是對于景歲的消費水平來說,幾乎算是天價了。

服務員沒有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反而禮貌微笑:“我們餐廳不管是食材還是味道都是絕佳的,很多客人都是慕名前來品嘗的,您們可以試試我們餐廳裏的招牌菜。”

“比如上腦牛排和松露意面都很受歡迎的。”

景歲:“你不要管價格,你喜歡吃什麽咱們就點什麽。”

朝槿看她:“怎麽?中彩票了?”

景歲揚下巴:“我雖然比不上你有錢,但請你吃一頓高檔點的飯菜我還是能做到的。”

朝槿翻了翻菜單,遞給景歲:“我都行,你看着點吧。”

景歲理解朝槿不點餐的意圖,她是在心疼她的錢,所以才會把點餐交給她來選。

“那就按照你說的,兩份上腦牛排,一份松茸意面,再來一份玉米奶酪,兩杯青梅果酒。”

景歲沒來過這家店,也不清楚什麽菜品好吃,只能按照服務員的推薦來選擇菜品。

服務員在手機上下好單,收走菜單:“好的,請您稍等片刻,菜品馬上送來。”

朝槿單手撐着下巴,饒有興致道:“你點的那幾道菜,将近2500。”

“鎏金會所的工資才多少,一頓飯吃掉你三分之二的工資了。”

景歲滿不在乎:“沒事,我有錢的。”

她握住朝槿放在桌上的左手,勾着她的手指,“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天天陪我吃食堂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于心不忍,就想着請你吃頓大餐,彌補你一下。”

“獎學金和補助金發了?”朝槿問。

景歲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朝槿:“以你的學習成績,獎學金的名額自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至于補助金,我猜你一定會申請。”

景歲學習成績很好,每年都能拿到南大的獎學金,而她家境窮苦,母親早亡,父親入獄,小時候只有外婆陪伴景歲,後來景歲上了大學,外婆也因為身體太差去世了,如今這世上,只有景歲一個人了。

她沒了親人,沒有朋友,也從未談過戀愛,但她依舊堅強的活下去。

可惜,過得如此悲苦慘淡的景歲,在原本的主線劇情中,卻遇到了梁時木那三個人/渣。

她被下藥侮辱,想去報警,卻被梁時木三人所擁有的權勢給強壓了下來,無疾而終。

梁時木三人被景歲報警的行為給惹惱了,直接将他們拍攝景歲的視頻公之于衆,剎那間,景歲感覺到了全世界濃烈的惡意和邪念。

景歲不堪受辱,退學了。

無人知道景歲去了哪裏。

只是後來,京城發生了多起命案,死了三個人,死狀凄慘,先是被人迷暈,然後下身被人物理閹/割,最後殘忍分/屍,抛/屍山野。

若不是因為秋日裏的京城經常會下暴雨,山上發生了坍塌,将屍/塊沖了出來,那幾個人還不能被人發現吶。

法醫鑒定兇手應該學過醫,切割屍體的手法很規範,而且使用的迷/藥也是專門配置過的。

經過警察多方面的調查,他們把嫌疑鎖定了景歲身上,而景歲在警察準備抓捕她之前便主動到警察局自首,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她說,她殺了四個人。

警察詫異:“我們只找到了三具屍體。”

景歲淡淡一笑:“第四具我還沒來得及抛/屍,還在家裏的地窖。”

警察驚道:“第四具屍體是誰?”

景歲看着警察,眸色冰冷,瞳孔漆黑,深不見底,見不到一絲光亮。

她彎唇一笑,慘白的臉上浮現大仇得報一般的歡愉暢快,“景盛。”

警察立刻調查了景盛的身份,得知他竟然是景歲的親生父親,前兩天剛出獄,便立馬死于非命。

景歲殺了四人,還進行殘忍的分/屍和抛/屍,判定故意殺人罪,處以死刑。

——

“我去上個廁所,菜來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朝槿眨眨眼,點頭:“好的。”

她看着景歲離開,喊來服務員,“這桌的飯錢我先結算一下。”

服務員擺手:“不好意思,您的那位朋友已經結算好了。”

朝槿:“那好吧。”

不意外,景歲敢帶她來吃高檔餐廳,肯定是先做好了準備,不會讓她見縫插針。

景歲上完洗手間,意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身邊跟着的女生顯然不是葛菊。

她眼底夾雜着一絲打量,悄咪/咪跟了上去。

“我剛好來這裏辦些事情,想着這裏離你學校很近,便想着我們中午可以一起吃個午飯,沒打擾你吧?”

女生聲音溫溫柔柔,說話禮貌得體,與她的長相很适配,是一名清雅氣質型美女。

“怎麽會?”梁時木給她倒了杯熱水遞過去,“你能來找我吃飯,我高興都來不及吶。”

“本來我下午就沒課,想着約你下午吃吃飯,看看電影,沒想到我們心有靈犀,你也恰巧想到了我。”

景歲站在觀賞魚缸旁邊,隐藏着半邊身子,只能看到女生羞澀的臉龐和聽到梁時木的聲音。

“我也知道你下午沒課,所以才想着過來看看你,而且...”女生淺淺一笑,目光略帶羞澀,“上次我媽媽和阿姨說過,她們在“喜嫁工坊”預定的禮服和西裝已經做好了,讓我跟你說一下,要不要這兩天挑個時間去試穿一下,要是有不合身的地方也來得及改正。”

梁時木握住女生的手,指腹摩挲手背:“都聽你的,你挑時間。”

女生點頭:“好的,正好明天是周六,我們明天上午過去試衣服吧,下午在一起去吃個飯,聊聊訂婚宴的細節,你覺得怎麽樣?”

梁時木應和:“可以。”

景歲看兩人開始點餐,轉身離開。

朝槿見景歲回來:“菜都上齊了,吃吧。”

景歲将牛排切好,跟朝槿面前的換了一下:“吃這個。”

朝槿笑笑:“你這服務還真挺到位的。”

景歲揚眉:“對女朋友好不是應該嘛。”

“瞧把你嘴甜的,”朝槿喝了口果酒,“怎麽去廁所那麽久?是鬧肚子了嗎?”

景歲搖頭:“沒,這家店的廁所不好找,找了好半天。”

“那就行,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去找你了,”朝槿看她吃着牛排,“好吃嗎?”

景歲點頭:“好吃。”

這家西餐廳的菜品味道都很優秀。

景歲擡眸,看着朝槿,語氣帶着調侃和好奇,問道:“朝槿,當初游騁懷追我這件事,你知道時,心裏在想什麽?”

朝槿吃了幾口便放下刀叉,聞言道:“我想看看這個女生有什麽本事能把游騁懷迷成這樣。”

景歲:“哦?那你覺得我有什麽本事?”

朝槿沉吟道:“單看你長相,還以為你是柔弱單純的小白花,實則性子又硬又野,個性十足,要是游騁懷知道你的本性,怕是要被你吓跑了。”

景歲不以為恥:“他們很會以貌取人。”

看她長得清純就單純的以為她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疼愛的小白花,真是可笑極了。

“那..當你們知道游騁懷有了喜歡的女生,那你和他的婚約還作數嗎?”景歲問。

朝槿眼中劃過一絲幽光:“當然不作數,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他既然有了喜歡的女人,那就別來耽誤我,婚約也會就此作數。”

“而且有些家庭是非常在意對方的品性如何的,若是他們發覺對方品性惡劣,陽奉陰違,定會為自己的兒女讨回一個公道,怎麽還會任由兒女跳進火坑呢?”

“哦,怪不得範阿姨當時說你和游騁懷的婚約其實只是随口一說的玩笑話,”景歲問,“是不是範阿姨知道游騁懷喜歡我時就已經杜絕了想要撮合你和游騁懷的婚事了?”

朝槿眼含深意:“嗯。”

景歲似若釋然。

兩人吃完午飯離開了餐廳,景歲打算回一趟宿舍拿個東西,讓朝瑾在樓下等她一會兒。

景歲回到宿舍,只有一個人還在寝室。

章柔看向景歲,淡聲:“回來了。”

景歲走到自己的床位,看了眼另外兩個床位:“這倆人呢?”

章柔:“佳佳去找男朋友吃飯去了,至于葛菊的行程,我不太清楚,你也未必想知道。”

景歲和葛菊的關系并不好,平常就不怎麽說話,自打葛菊和梁時木好上,她倆也因此打過一架,關系就比之前更加惡劣。

景歲走到章柔面前,倚着樓梯扶手:“聊聊?”

章柔頭也沒擡:“聊什麽?”

“梁時木。”

章柔微眯眼眸:“聊葛菊的男朋友幹嘛?你真對他有想法?”

景歲冷嗤:“我要是喜歡梁時木,能有葛菊什麽事?”

“那你想聊什麽?”

“你和梁時木…”景歲俯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是談過嘛?”

章柔瞳孔一顫:“我聽不懂你的話。”

“知道你會不承認,所以…”景歲拿出手機,挑出一張照片遞過去,“…你說這倆個正在熱吻的人是誰呢?”

章柔看着照片上擁抱親吻的兩人,手無意識的捏緊書本。

她想把手機搶下來,删掉這張照片,可惜景歲的速度比她快。

章柔臉色難看:“你什麽意思?打算利用這張照片威脅我?”

“我若是想威脅你,當初你堕胎住院的時候我為什麽不曝光你和梁時木的戀情呢?”

章柔不可置信道:“你怎麽會…?”

“你當初向我借錢去做手術,說自己是割闌尾,但我去醫院看望你的時候,卻發覺護士給你開的藥劑以及病例上寫的病症都和闌尾手術無關,”景歲說,“章柔,我學醫學了三年,你是闌尾還是堕胎,我只要細心查一下就能知道。”

“而我當初之所以替你隐瞞也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決心,你想和梁時木徹底斷了,所以才狠心借錢堕胎。”

“但…”景歲晃了晃手機,意有所指道,“你咽的下這口氣嗎?”

章柔握緊雙拳:“你什麽意思?”

景歲冷笑:“章柔,我不是什麽好人,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我都在心裏記着,等着一個合适的時機報複回去。”

“這張照片我是無意拍到的,後來翻看的時候才發現是你和梁時木,我之所以留下是擔心有一天你會因為梁時木倒戈來傷害我。”

要知道梁時木在勾搭章柔之前,梁時木是先過來招惹她的,後來被她拒絕後,便開始勾搭章柔,景歲擔心章柔被梁時木利用對自己下手,所以想着留下這張照片,以防後期有用。

但章柔不像葛菊,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她和梁時木在一起過這件事暴露出來,也不像葛菊那樣肆無忌憚的炫耀。

因為景歲能感覺到章柔是真心想和梁時木走的長遠一點,可惜,梁時木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

章柔擰眉:“你想做什麽?”

景歲唇邊含着一抹冷笑:“很簡單,我要報複梁時木。”

程澈和宮晨就是個被梁時木擺弄的棋子,真正出謀劃策的人是梁時木,他才是三人幫裏的“腦袋”。

章柔不解:“怎麽報複?”

梁時木有錢有背景,她們哪有本事去報複這樣的人?

無非是以卵擊石。

景歲轉身,坐在葛菊的凳子上:“你清高自潔,不屑梁時木曾經給你的一切虛榮,但有些人可舍不得那些財富榮耀。”

“你猜,一旦她們發現那些虛榮即将消失,她們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挽留呢?”

章柔立刻懂了景歲想做的事情,她眼底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景歲見章柔理解了她的意思,她起身往外走,語氣閑散又慵懶:“我想着,不能什麽好事都讓一個人占了,就算占了也得付出一些代價,不是嗎?”

“你的代價已經付出了,那他的呢?”

章柔長睫微顫,抿唇不語。

“明天天氣挺好的,你們可以出去逛逛街,葛菊和梁時木這麽恩愛,也該讓她想想之後的打算了。”

章柔擡眸,眼裏閃過一絲狠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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