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part縱容
part20 縱容
“德諾斯,”斯內克說,“我的船上缺了一位海象員,這關系到尋找不老泉,所以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海象員,我可以考慮再答應你一件事。”
德諾斯眨了一下眼,海水從他的眼睑上滾落,他臉上細膩的鱗片掠過一道光澤。
培養一位海象員比培養一位水手艱難,斯內克想過在城鎮招聘一位經驗豐富的海象員,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空閑靠岸,并且最重要的是,什麽海象員可能都沒有面前的人魚更懂大海。
人魚擡起頭,按了一下他的腹部,斯內克沒能理解他的意圖。
德諾斯:“在海裏……你和我……”
斯內克一抽嘴角:“這個不行。”
德諾斯的手指往下一落,面目看上去有些陰沉,他的魚鳍又卷上了斯內克的小腿,并且在往斯內克的小腹下方鑽,他眦了一下牙,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粗鄙的言語:“操.死.你……”
斯內克:“……”
“少和不三不四的海盜亂學。”
德諾斯:“你高.潮的時候,尖叫着讓我.操.死.你。你喜歡。”
雖然斯內克确實喜歡,但也不代表德諾斯能直接說出口,他冷笑一聲,擡腳踩在對方肚臍下方,狠狠一碾,然後站起身,用半硬的東西怼到人魚那張漂亮的臉上,有些惡劣地用潮濕的鈴.口去杵了一下德諾斯的鱗片。
他抓着德諾斯的頭發,踮起腳,兩條光裸的長腿殘留着凝固的斑塊,大腿內側還有猩紅的指痕,“我喜歡?我還喜歡用東西扇人臉。寶貝,給我咬出來,我就考慮答應你。”
他就差坐到德諾斯的臉上去了。但往日兇殘的人魚一反常态答應了他的要求,大約是在這種事上,人魚對自己伴侶有着超乎常理的縱容。
…
斯內克張開唇急促地喘.息起來,原本兇狠的神色也因為被吸得爽了變得餍足,狹長的雙目中染上一絲情.欲,像是海上浮起一場霧氣般朦朦胧胧的,他伸手揪着德諾斯的發絲,另一只手卻捧着他的臉,指尖在他的臉頰上流連。
…等海潮舔吻上斯內克的小腿腿肚,船長才吐出綿長的嘆息。
一縷晨曦落到德諾斯的臉上,他用臉貼在斯內克的大腿上,繼續自己之前的提議:“在海裏。”
斯內克眉目慵懶,輕拍了一下他的臉,抹幹淨那些液體,終于點了點頭。斯內克船長終于又擁有了自己的海象員,并且這次的海象員還不用他花費金幣聘請,更不會有溺亡的風險。
他嘴角上揚,露出這麽多天以來最發自肺腑的微笑:“歡迎來到萊茵的黃金號,我親愛的海象員。你将與船長共赴一次美妙的航行,不過在航行開啓之前,本船長真誠建議你熟悉并背誦一下船上的規矩,比如,不能目不轉睛地盯着船長,不能觊觎船長的身體,”他屈指彈了一下人魚的心髒,“心也不行。”
德諾斯歪了一下頭,還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也沒說答沒答應,似乎只是裝作聽見了。
斯內克現在心情極好,不與海妖計較:“知道我們的船在哪嗎?我的海象員,你該回船上了。”
或許是斯內克無意之間吐出的詞彙博得了德諾斯歡心,他親吻了斯內克的小腹,便一扭頭躍入海中,斯內克回過神,見他在海中穿行,飛快地朝着帆船而去。
…
斯內克回到船上的時候無人迎接,船長大人慢條斯理登上甲板,只見德諾斯坐在一只水桶上,那條金光閃閃的魚尾随意拖在甲板上,把幹淨的甲板弄得到處是水澤與鱗片。
船上的水手們将他裏三層外三層圍起來,德諾斯竟然沒有像上次那般将人拍飛,而是“友好”地供水手們撫摸魚尾與胸膛。
人魚輕盈的魚鳍在甲板上上上下下地卷動,就連長發也被伊莎貝爾捧在掌心把玩,大副對于新任海象員的身體充滿了興趣:“哇!你的頭發冰涼涼的,摸上去像是絲綢!”
德諾斯嗅到了熟悉的氣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斯內克。
人類之間總是充滿不穩定性關系,作為海妖,德諾斯自然了解其中道理,所以他這次成為海象員可不是空手而來。
伊莎貝爾興奮地喊他:“船長您回來了!船長快看人魚送給我們的見面禮!”
“船長!” “斯內克船長好!”
斯內克瞧見了她雙耳上的碩大珍珠耳墜,那光澤度就連對珍寶司空見慣的船長大人都難免心動,他一挑眉,掃過船上的水手們,發現她們每人都有一對嶄新的珍珠耳墜。
斯內克朝德諾斯說:“出手挺大方,不光賄賂船長,還會賄賂他的船員。”
德諾斯沒有說話,只是擡手到心髒的位置,乳.首上有一枚小環,他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又輕點了一下自己的心髒,只是凝視着斯內克。
他的胸膛上還有一些交錯的淡紅痕跡,看上去是在性.事中被抓撓摳挖出來的,按照人魚的恢複能力,那些痕跡原本早該消失,但德諾斯還是将其留在身體上,仿佛那是烙印,又或者是防止斯內克反悔的證據。
水手們見過他滿身是傷,魚鳍斷裂的模樣,但人魚很快就痊愈了,所以她們并不認為那些痕跡有什麽問題,只是覺得傳說中兇猛殘暴的人魚出現在自己船上的機會千載難逢,更何況現在的德諾斯這麽平易近人,不由得激動不已。
斯內克笑了一聲:“給大家介紹一下,德諾斯,萊茵的黃金號的新任海象員。伊莎貝爾大副,記得給我們的海象員惡補一下船上的規矩,在抵達目的地前,我會随機抽查。”
伊莎貝爾:“啊?船長我們船還有規矩啊?”
斯內克:“去把船長室進門左手邊的櫃子的第二格抽屜打開,裏面有我放進去的《航海守則》。請大副以身作則,在三日內全部熟讀背誦,并讓我們的海象員也全部銘記在心。”
他頓了一下,眸光冷如刀鋒,“如果沒有完成,你倆都下海游泳,給我游到星空下的海。”
伊莎貝爾痛苦哀嚎:“這不公平!德諾斯是人魚,誰能游得過人魚啊!船長我要抗議!抗議!”
“抗議無效。如果我是你,我會現在就去找那本《航海守則》,畢竟五百七十八頁可不是小數目。”
伊莎貝爾膛目結舌,輕聲低罵了一句,當即沖進船長室,其餘水手一哄而散,斯內克抱臂望着坐在木桶上的德諾斯。
“這位海象員,還不開始幹活,是等船長親自來請你?”
德諾斯哼笑了一聲,深邃的藍色眼眸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去星空下的海,有一條捷徑。”他說,“斯內克,讓我住船長室,我告訴你。”
斯內克走近了幾步,甚至有意避開了他垂在甲板上的魚尾,但人魚的魚鳍仿佛有自動巡向功能,輕而易舉纏到了他的小腿上,薄薄的魚鳍勾在斯內克的後腿與後腰上,德諾斯一用力,将斯內克推得朝自己倒來。
斯內克卻沒有順勢倒進他的懷中,而是兩手撐在水桶的邊緣上,居高臨下俯視坐在水桶上的德諾斯,直視那張漂亮得讓人頭暈目眩的臉。
“這是你的本職工作,德諾斯。到任第一天,你就想惹得船長不快?”
德諾斯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斯內克的下颌上,船長在一霎那短暫失神,古怪地想,作為萊茵海的生物,德諾斯竟然是熱血的生物,就連那根都是滾燙的。
德諾斯展開雙手:“船長,我無法化成人形,勞你抱我進船長室。”
斯內克:“早上不是化作人形了?”
德諾斯煩躁地一撩尾巴,聲色喑啞:“吃了不該吃的,現在不能化形。”
斯內克觀察了他片刻,終于反應過來他說的不該吃的是指什麽,輕哼一聲,居然沒再惡言相向:“下不為例。”
他将德諾斯扛在肩上。
德諾斯沒能如願得到擁抱,心情難免失落,他的魚尾大半拖在地上,頭朝下時卻望見斯內克勁瘦的腰,以及微微凸起的臀部——仿佛海底的沙丘一般起伏——他還記得自己昨晚一只手攏着對方的腰臀,肌理細膩,線條流暢,會因為大力揉捏變形,留下鮮紅的掌印,最重要是,船長的兩條長腿圈在人身上時,總會因為動作夾得更緊,如同蚌殼緊緊咬住德諾斯。
他眼眸一黯,伸手撫在斯內克的臀部上。
斯內克已經一腳踹開了船長室,并與抱着《航海守則》面色鐵青的伊莎貝爾打了個照面。
被拳頭厚的守則刺激到的大副沒忍住:“呸!狗男男!白日宣淫!”
她雖然惱怒但還是貼心地關上了門,斯內克掃了一圈船長室,将人魚丢在室內那張巨大的桌子上。
他一松手,德諾斯立即卷住斯內克的小腿一絞,按着斯內克的後頸将人抻在桌上,上身壓在船長的身上,手掌掐着斯內克的腰吻了下來。
船長室裏只點了一盞油燈,随着海浪左右搖擺,昏黃的光線下德諾斯的臉宛若雕塑,只是藍色的雙眸蘊藏着危險的暗光,他的吻如同海水灌進斯內克的口腔中,驚醒了船長全身骨頭。
斯內克叼着他的上嘴皮咬了一口,但很快就被人魚生澀又焦躁地撫摸摸出了感覺,他仰躺在桌上喘了口氣,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潤澤的唇皮,虛斂着眼神瞄着人魚。他感覺到對方又有東西頂着他,仿佛有一束緩慢燃燒的火耗盡了室內的氧氣,讓斯內克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瘋狂。
德諾斯聲音低沉,帶着一股若有若無地引誘意味:“不會背守則,想用別的方式賄賂船長。”
他不由分說又吻了斯內克。如同一場金色的風暴降臨在斯內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