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part傳說（捉蟲）

part22 傳說（捉蟲）

不老泉傳說作為航海史上的傳奇之一，被無數作家杜撰進自己的書中。在這些故事裏，一汪清泉成了無價的珍寶，有令人着魔的起死回生功效。

野心勃勃的女王需要不老泉延長自己的壽命，在名為權利的王座上獨坐更久。貪婪的海盜企圖占領取之不盡的珍寶成為海中霸主。

人人都有自己的謀求，斯內克也不例外。

德諾斯：“斯內克，你想要不老泉是為了什麽？”

斯內克點了一只煙草，在夜風中叼着煙草，靠在船舷邊，聞言睨了他一眼：“既然是誰都想要的寶藏，我分一杯羹又何嘗不可。”

德諾斯雙臂撐在船舷上，将斯內克困在雙臂中，他微微傾身，嗅到了煙草的古怪氣味，因為兩人面對面，姿勢實在暧昧，斯內克稍微後仰了一下上身，拉開兩人的距離。

煙圈模糊了他黝黑的雙眸，他冷靜地指出：“寶貝，大晚上靠這麽近不好吧？”

德諾斯：“懿，如果想要長生不老，你可以成為我的伴侶，海妖的生命無窮無盡，你能擁有無數珍寶。”

斯內克挑起眉梢，摘了煙草，露出一點饒有興致的笑，他伸手觸了一下德諾斯耳後的魚鳍，看着人魚疑惑不解的神情，玩味地說：“不錯的提議，不過我更喜歡船長的身份。”

“為什麽？”

斯內克沒有回答，只是兩指銜着煙草湊到德諾斯唇邊：“試一試？”

也只有船長才有閑心讓人魚抽煙草，德諾斯雖然不習慣這股氣息，卻還是順從地低下頭，用唇瓣銜住了煙草。

斯內克說：“吸一口，不要吐氣。”

德諾斯照做。

斯內克便抽出煙草，湊過去與他接吻，将德諾斯口中的煙氣卷入自己口中，氣息從唇齒接觸的縫隙之間溢散出來，如同紗霧般輕盈的煙氣缱绻地撫過面頰，他眯着眼與人魚接吻，并把玩着人魚鬈曲的發絲。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船長和人魚還能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卻在幽暗的夜色中縱.情接吻。

斯內克唇角噙着懶洋洋的笑：“之前我就在意那個海妖傳說，原本你不是人魚，東方人也不是亡靈，是萊茵的海妖将你們變成這樣……”

德諾斯糾正他的錯誤：“将我們。”

斯內克從善如流：“好吧，将我們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萊茵海妖，原來還存在第二位海妖？”

德諾斯：“往萊茵海的西方海域潛行，有一片廣大無垠的黑海。”

那裏有無數的動物，小的如同浮游，大如巨怪——嗯，比克拉肯還要巨大。它們總是在黑海中漫無目的地游蕩。其中有一種碩大無朋、驚悚可怖的海怪，在人類的典籍中被稱為利維坦。

“包括利維坦在內的海怪們聽命于另外一條海妖，庫裏魯。”

人魚能號令萊茵海的海怪，是因為他是這片海域實力最強的存在，但萊茵海之外的海域人魚并不常前往，所以那些未知的海怪并不為他所用。

它們都屬于黑海的造物主——庫裏魯人魚。

利維坦海怪就聽命于庫裏魯人魚。

庫裏魯是一條黑尾人魚，常年居住的海域陰濕無比。他唯一一次離開黑海，是聽說了貴族與東方愛人的故事，所以特意前往萊茵海，後來他好心地“複活”了兩位可憐人。

可以說的是，庫裏魯造出了德諾斯。

德諾斯将斯內克的煙草抓住，火光燎傷了他的掌心，他卻不管不顧，一把将煙草丢進海中，海面立即蕩開散發着瑩藍冷光的波浪。

他陰沉地說：“我與他關系很差。”

帆船還在前行，打發時間的煙草卻被人魚丢進海中，斯內克對人魚的過往興致闌珊，于是順口諷刺他：“寶貝，你和誰關系都很爛。”

人魚雖然對伴侶忠誠，但不得不說的是，斯內克擁有一張十分讨厭人的嘴，吐出的話沒有一句是人魚愛聽的。

德諾斯垂下頭又咬在船長的唇皮上，将對方的薄唇咬得紅潤欲滴。

斯內克抽痛，嘶了一聲，好歹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實上，人魚是一種争強好勝、兇猛殘暴的生物，用歌聲引誘水手的塞壬只存在于傳說中，而庫裏魯作為造物主極其霸道蠻橫。

“他認為海域中所有的一切都屬于自己，包括我，還有我的伴侶。”德諾斯的魚鳍展開，他用力地抓着斯內克的腰，在星光下，那張俊美的臉上充滿了憤怒，“他要是出現在萊茵海，我會殺了他。”

斯內克滿不在乎，他不屬于任何人，他只會屬于自己，所以他并不在意那條名為庫裏魯的人魚。

只要對方不是沖着不老泉來的，船長并不介意那條陌生生物在嘴上過把瘾。

“只要他不争奪我的不老泉，随他高興。”

德諾斯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察覺到斯內克對自己并不在意，于是十分煩躁地捏住了斯內克的咽喉。

“你是我的。”

他眸色暗沉，又重複了一遍：“你是我的！”

德諾斯一把撈起斯內克，兩人翻越船舷跌進海中，他的胳膊像是生鐵捁在斯內克的腰上。

海中除了濃稠的黑暗，只剩下滿目的希氏彎喉海瑩，如同星辰環顧在周圍，斯內克察覺到寒冷，德諾斯碩長的魚尾出現在視線中，如同蟒蛇一般纏在他的雙腿上，小腹下方突出的鱗片頂着他的小腹。

船長因為呼吸困難口中冒出許多氣泡，德諾斯卻強勢地咬在他的肩頸上，他一遍又一遍啃咬斯內克的後頸，像是要把他的皮肉撕下來。他的雙手探進斯內克的衣服下擺，掐着船長勁瘦的腰腹，将斯內克往海水下面按，人魚的動作有些粗魯無禮，斯內克也有了怒意，咳嗽着用肘關節擊打在人魚的胸口。

兩人在海中纏鬥，可人魚卻惱怒地吻在他的唇上，将氧氣過渡過去，牢牢地攬抱着斯內克，似是海鷹抓銜着屬于自己的獵物。

他們順着浪在海中湧動，帶着怒意地擁吻。

隔了許久，德諾斯才舉着他浮出海面，斯內克大口喘.息，面上滿是海水，他揚起拳頭砸到德諾斯的臉上：“你發什麽瘋！”

德諾斯不躲不避，被揍得眼下青紫，他偏過頭咬在斯內克的耳後，兩人胸膛貼着胸膛，他氣勢洶洶，魚尾在海浪中搖擺。

“你是我的。”

他惱怒的話語如同呓語，在海上傳播開，震得斯內克頭皮發麻。

斯內克周身繃緊木頭似的豎在德諾斯裏懷裏，半天沒回話。

欲望或許會戰勝愛意，但人魚從不會與其他分享伴侶，就算是惡毒的斯內克，德諾斯也不會将他分給其他人魚。

決不。

“我會殺了造物主，殺了庫裏魯！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