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信件
信件
“別亂動, 剛剛你說舅舅......”林沐挽推了推她。
江舟撓了撓頭,怎得還沒忘,這讓她如何說得, 說了林沐挽定然不信, 不說人又被問得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她幹脆将自己登徒子的本性發揮到極致, 在林沐挽的臉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她身上淡淡香氣無孔不入般鑽進鼻腔, 江舟沉醉其中, 早把趙茂的事情抛之腦後。
這個登徒子!
林沐挽雙手被她抱緊桎梏在胸前, 推也推不開人,暗自羞惱,誰知那個登徒子又将腦袋埋進自己脖頸間, 擔心她又沒輕沒重留下印子, 心裏一急,張口便咬在她的肩上。
頓時,房間傳出嗷聲。
‘表小姐玩的如此開嗎?’值夜丫鬟均紅着臉垂下頭,默默走遠些, 仿佛江舟的叫聲依舊耳邊萦繞,羞得人不行。
林沐挽氣急,背過身去不想再理她。
這個登徒子, 白日害自己在娘親面前羞得擡都擡不起頭來, 晚上還敢來惹自己。
真想将她踢下床去。
“娘子。”江舟見人生氣了, 心裏哪裏不知是氣得什麽, 心裏那個悔,那個恨啊, 剛剛實在沒忍住,林沐挽太香太軟了嘛,自己情不自禁親到那裏的,真的。
她還想狡辯上幾句,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林沐挽清淺且均勻的呼吸聲,她輕輕起身探頭看去,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唉,昨晚鬧到半宿,今日她與林母同乘一輛馬車,定沒辦法好好休息,江舟頓時心疼的不行,攏了攏被子,躺回自己位置,伸手将人重新攔進懷裏。
冬日房間生了碳爐,烘得暖和和的,她閉上眼睛,懷抱着身邊人慢慢進入夢鄉。
到了第二日,趙老夫人一早便知道林沐挽夜裏去了前院的事,心裏一陣惋惜,對江舟越看越是不順眼。
不過鄉野窮小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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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着看林沐挽也不滿意。
用過早膳林沐挽便被趙茂叫去書房,甫一進門就與周霍打了個照面。
周霍垂頭匆匆離開。
林沐挽疑惑回頭看了眼,“挽挽來了,快進來。”
“不知舅舅找我來是?”
趙茂招呼她進去,“唉,也沒什麽事,知道你們過兩日就要走,想跟你說說話。”
林沐挽不疑有他,在椅子上坐下。
趙茂道:“我知你父的事你很擔心,可如今朝中局勢複雜,聖上的幾位皇子都不安分,你父親向來保持中立,這個時候無人肯站出來說話,舅舅多年又不在京中,實在說不上話。”說着搖了搖頭,惋惜中帶着心痛。
林父身為二品戶部尚書,戶部又掐着國家的生計命脈,哪位皇子要是把戶部收入囊中,等于國家的糧倉進了他的私囊,爹爹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一直保持中立,不肯投任何一位皇子門下。
林沐挽抿了抿唇,“舅舅有何高見?”
趙茂:“不如在衆皇子裏選一個德才兼備的投入門下,也好讓其幫忙周旋,早日救出你父親。”
林沐挽神色微頓,緊了緊掌心,不安道:“可是爹爹那邊......”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除了皇子誰還敢與陛下道此事。”
林沐挽垂下頭,爹爹寧死都不願做的事,她如何做得,即使爹爹救出來了,卻也違背了爹爹為官的初心。
她眸色沉了沉,不想草率做決定,“舅舅這件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趙茂笑道:“自然,這是大事你好生考慮,想清楚了舅舅就算拼上身家也定會助你。”
林沐挽蹙眉,舅舅好像非常想促進這件事。
突然她就聯想到江舟昨天問起舅舅的事,她雖然不知道江舟之前的身份,但也清楚她不是亂說話的人,便留了個心思,試探道:“舅舅可知哪位皇子可助?”
趙茂呵呵一笑:“這個時候投哪位皇子都不行,不如就選太子,太子賢明又是中宮,相比其他皇子說的話更有分量。”
太子賢明?
‘舅舅為何會傾向于太子,聖上子嗣中,要說賢明也應該是四皇子吧?爹爹曾不止一次誇贊這個皇子,至于太子,爹爹的評價是只顧貪圖享樂,如果讓這樣的人繼承大統......,百姓可會有好日子可過?’
‘舅舅在朝多年怎會不知?難道就因為太子說話分量重嗎?’
林沐挽抿了抿唇。
但是舅舅與爹爹一向交好,兩家人來往甚密,又有娘親的關系......
這如何是好?
林沐挽蜷在掌心的手越手越緊,雖不敢相信,心裏卻有了猜疑。
人就是這樣的,心裏一旦有了猜疑,就會把這個人所有問題無限放大,林沐挽心思向來缜密,這件事在心裏反複思慮了多遍。
卻不知如何回答趙茂。
好在趙茂并沒再多說,囑咐了幾句家常,便将人放走了。
林沐挽離開書房,直接去了外祖母院子,趙茂的書房離那處不遠,中間隔了小片花鋪,過了拱門便是。
林沐挽到了林母房間,與林母說說話,有意無意中探聽一些舅舅這幾年的事。
趙茂是繼承外祖父的軍功,在軍營了混了個小将軍的名頭,在人才濟濟的軍營裏并不突出,突然朝廷調兵剿匪,趙茂便是這次剿匪的小将之一,一改往常,這次剿匪中趙茂表現有勇有謀,回京之後便被封了賞,手裏有了些兵權,再就三年前,突然被聖上派到慶州做了刺史,掌管慶州軍事大全。
慶州與燕國交界,常發生戰亂,說來也奇怪,趙茂來了之後,燕國明顯老實起來,大有夾着尾巴做人的架勢,時日久了當地百姓還給他起了個太平将軍的外號。
舅舅有這樣的際遇,林沐挽應該高興的,但是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臨走前母女兩又說了些貼己的話。
去京的日子定在了後日,白日林沐挽不是陪着林母,就是陪外祖母,江舟反倒閑着無事可做了。
便請趙仕高一起出門逛逛,慶州雖然不如臨陽繁華,貴在民風開放,淳樸,坊市地方特色濃厚。
江舟身上沒錢,就只能過過眼瘾。
唉,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給自己留點銀子了。
也不至于給媳婦買東西的錢拿不出來。
她無聲嘆息。
“妹夫喜歡那個?”趙仕高湊上前,視線盯着面前的糖糕,味道香甜,讓人忍不住垂涎,不過他自己不喜歡吃甜的。
要是江舟喜歡他不介意幫忙付錢。
江舟扭頭,桃花眼裏有些許期待,“表哥也想吃?”
趙仕高:“......”
他什麽時候說自己喜歡吃了,無奈在她的期許下買了兩份,江舟抱着自己那份,一臉傻笑。
趙仕高則把自己那份塞到周霍手裏,別扭道:“你吃吧,我不喜歡吃。”
說罷擡步已經去了下個攤位。
江舟瞥了眼周霍,又看看走遠的趙仕高,兩人之間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哪有主子不吃買給下人的?
此事也沒容她多想,前面的敲鑼聲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見前方走來兩名小厮裝扮的人,手裏各拿着一個銅鑼,一面走,一面敲打,嘴裏高喊:“今夜玉歡樓選舉花魁,歡迎各位公子前往一觀。”
不一會兒,便引來人群圍觀,江舟在人群裏也算聽明白了,那個玉歡樓就是當地青樓,今天要選舉花魁,敲鑼打鼓不過是拉客的一種手段。
她對這些可不感興趣,她是有媳婦的人,而且那些人怎麽能跟林沐挽比,光是想想林沐挽的仙姿玉容,心裏就忍不住澎湃。
她不感興趣不代表別人不感興趣,趙仕高湊上前,一手便要搭在她的肩上,二人身高相差無幾,他的手剛搭過來江舟眸色微沉,轉身避開那只手。
趙仕高卻也沒在意,繼續興致勃勃道:“怎麽樣?晚上我們一起去趕個熱鬧,玉歡樓三年評選一次,三年前我初來慶州,錯過了評選,遺憾了好久,尤其是聽說裏面的如意姑娘,一舞傾城,那叫一個美。”
趙仕高那副樣子就差流出口水。
江舟蹙眉,心裏有些排斥,但眼前人畢竟是林沐挽的表哥,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婉拒道:“等我禀明了娘子,再回表哥。”
趙仕高:“......”
這種事是能随便跟娘子說的嗎?
他撇撇嘴,一臉惋惜,雖不是特別了解表妹,但是這種事要是回家跟老婆商量,準吹。
沒想到她一七尺男兒竟然是個耙耳朵。
他像發現新大陸,視線在江舟身上來回巡視。
江舟将他的心聲聽的一清二楚,閉了閉眼,不予與他争辯。
出來逛街,與不對的人一起,也是一種折磨,突然她就很同情趙仕高身後那個貼身随從,不由的多看幾眼。
周霍接收到她的視線,突然擡頭看過來,兩人視線空中相遇,江舟趕忙移開視線,有種被抓包的錯覺。
就在這時突然一輛馬車從另一條街沖出來,橫沖直撞,馬車夫一面駕車一面朝人群揮手,“快讓開,馬失控了,快讓開。”
人群一時混亂,躲閃不急得紛紛被擠倒在地,江舟轉身去找趙仕高,只見周霍早一步将人拉開,兩人退到人群外。
江舟回身,視線盯着馬車,車裏好像還有人,如果直接将馬砸暈車肯定也會翻,說是遲那是快,下一秒連思索的機會都沒有,馬車直直沖她而來,她的身體快一步腦子做出反應,一個躍身死死拽住缰繩,用盡全力向後拉去,黑馬跑出一段距離,前蹄騰空而起,長鳴一聲,終于安靜下來。
江舟額上泌出了一層冷汗,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短短幾秒鐘差點就與林沐挽陰陽兩隔了。
她長籲一口氣,趙仕高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關切的問:“沒事吧。”
江舟看着他搖了搖頭。
目前她還處于驚恐中,說不出話來。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顫顫巍巍從車上下來,明顯也是受了很大驚吓。
扶着車板上緩了好半天,才過來對江舟表示感謝。
江舟這時也緩了過來,她擺了擺手。
馬車夫驚呼,“你的手......”
江舟這才注意到手腕不知何時劃傷了,豔紅的血氤氲大片,看着有些吓人。
稍微一動,“嘶~”她倒吸了口涼氣,忍着笑道:“沒事。”
趙仕高擔憂看着她的手,明顯的不信,剛要開口。
這時馬車裏傳出一身清脆的女聲,“阿大,讓公子進車來說話。”
?!
為什麽進車?
江舟忙搖頭,“我說了沒事,好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再見再見。”
邊說着邊拉趙仕高的衣袖,快速離開。
她可不想與人有任何牽扯,再說剛剛又不是特意救人,只是碰巧馬車向她撞來,她出于自保,下意識把馬逼停。
何來救人一說,完全受之有愧。
“哎,公子......”那名叫阿大的馬車夫想伸手攔住她,又擔心冒失了,手伸在半空,人已經消失在人群裏。
“姑娘,人已經走了。”
“找人去查查。”
“是。”
因為這場事故,江舟的手受了傷,便與趙仕高一同回了将軍府。
“你的手真沒事嗎?要不要找府醫來看看?”趙仕高擔憂問道。
“不用,就看着吓人,對了,這件事千萬別告訴挽挽,免得她擔心。”
“哦。”趙仕高點點頭,心裏卻在想,‘這樣真的好嗎?’
“好了,我沒事,我先回房休息了,記得千萬別說。”江舟回頭囑咐完便一頭鑽進了房間,翻出包袱從裏摸出一個瓷瓶,稍微仔細一看,不就是昨天林沐挽給她用那個嗎?
她一時竟覺得很無奈,一連兩天受傷,幸好以前打比賽的時候也經常受傷,這點小傷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唯一擔心的就是林沐挽看到又該心疼了。
她忍着痛把血漬擦拭幹淨,露出一片血肉模糊,這傷應該是拉缰繩的時候,手腕不小心蹭到了馬車上導致的,當時沒感覺,緩過勁之後。
真疼。
尤其是往上面摸藥的時候,冰冰涼涼的藥刺激到傷口,手忍不住顫抖,好不容易上完藥,江舟覺得自己差點去了半條命,幸好林沐挽不在。
收拾完,她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驚險的一幕,心裏還有些後怕,不過幸好有驚無險。
緩了好一會,心情才稍稍平靜下來。
一波事平,又忍不住想起另一件事,她今天在将軍府聽到一些人的心聲,那個趙茂分明是不想讓她們離開将軍府,還有周霍奇怪的心聲,她想不明白,但隐約覺得跟趙茂和趙仕高有關系。
但是聽趙仕高,跟之前并沒有兩樣,她猜想趙仕高并不知情趙茂的事。
夢裏趙仕高是太子的人,幫那個太子做了不少壞事,與太子争奪皇位就是四皇子,而林沐挽身邊的那個真命天子就是四皇子,将來登上皇位的也是他。
他登上皇位後,他的那些兄弟下場都很凄慘,當然也并沒有念及趙茂是林沐挽的舅舅放他一命。
自己穿來之後改變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個所謂的真命天子四皇子本應該出現在臨陽縣,到現在也沒出現,再比如林沐挽與她心意相通,感情上就不會有那個真命天子什麽事了。
那林沐挽以後還會跟那個四皇子有交集嗎?
又該如何取得證據救出林父,夢裏林沐挽是通過趙茂的一個親信才拿到的,這個人目前又在哪?
夢裏趙茂等人被四皇子的人圍困在慶州,趙茂為了逃走,用趙山家人做誘餌,引走追兵,這件事惹怒了趙山,才讓林沐挽有機會拿到證據。
現在夢裏的事情都沒發生,她又該如拿到證據?
知道證據在趙茂手裏,那麽京城暫時就沒有去的必要,等到拿到證據再去也不遲。
目前還是要先想個法子讓林沐挽暫時走不了才行。
恰在這時房門從外面推開,袅袅身姿背着陽光從外面進來,周身仿若鑲了一層金邊。
一見來人,江舟倏地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扯了扯袖子,藏在身後,笑道:“怎麽去這麽久,我都想你了。”
确實很想很想,從用完早膳,林沐挽就沒閑下來,害得她想找她說會話都沒機會。
好氣啊!
“聽說你今天跟表哥一起出去了。”林沐挽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到唇邊抿了口,在圓凳上坐了下來。
江舟心裏一咯噔,滾了滾喉嚨,從床上下來挪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彎下腰用臉頰貼着她的手臂,一下一下蹭着,有些撒嬌道:“沒意思,幹什麽都會想你。”
她的話音剛落,林沐挽的臉頰倏地變紅,瞪了她一眼,随即別開臉,心裏嘆了口氣,這個登徒子,說話如此孟浪。
她抿唇,心裏有些後悔來見她,沉下臉,道:“坐好。”
江舟也不生氣,笑嘻嘻坐正身子,小臉被碳爐烤的紅撲撲的,咧開嘴笑,“娘子忙完了嗎?”
林沐挽:“嗯,剛剛跟娘親說好了,後天我們就啓程。”
“嗯?”江舟神色一頓,腦子飛快運轉,完了,還沒想到辦法,如何是好?
她心裏着急,一把抓住林沐挽的皓惋,卻沒想到牽扯到傷口,表情頓時龇牙咧嘴。
林沐挽皺眉,反手抓住她是手,一手掀開衣袖,白色的布條氤氲出斑駁血色。
江舟下意識抽回手,被林沐挽按住,當即冷下臉,眸色微冷,“別動!”
她咬唇,将布條解開,血肉又變的模糊,林沐挽神色變了變,眸色更冷。
“娘子,不疼,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看着吓人,其實不嚴重。”江舟小心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是心疼自己,這時候也不敢惹她,疼也強忍着。
林沐挽不再看她,将丫鬟喚來,交代了幾句,丫鬟匆匆穿堂而去,沒一會丫鬟返回身後跟着一位中年男人,肩上背了個藥箱,見林沐挽微微行了個禮。
“她的手受傷了,麻煩大夫幫忙看看。”
“哎,好。”府醫放下藥箱,彎下腰,視線盯着江舟的手看了會,轉身從藥箱拿出一團棉絮轉物體,在傷口上擦拭,等擦出白色肉時,方才看清,他道:“表小姐不必擔心,只是擦傷,擦點藥就沒事了。”
大夫這麽一說,江舟心裏有了些底氣,笑着道:“娘子,你看我說沒事吧,真的不疼,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下一秒,“嘶~”,江舟看向傷處,府醫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瓶藥,白色的粉末撒在傷口,一陣刺痛。
“我來吧。”林沐挽冷臉道,從府醫手裏接過藥瓶,看着她手腕上血肉模糊的傷,心頭一陣煩躁。
臉色也越來越冷,看得江舟越來越心虛,眼瞅着藥粉撒在傷口,她一動不動,咬牙忍着。
見她模樣,林沐挽頓時心軟,心裏又忍不住生她的氣,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一個姑娘身上留了疤,不管是哪裏都不好看。
這個人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讓她心裏是更氣。
“表姑爺的傷已經處理好,在下就先告辭了。”府醫道。
表小姐親自給夫君上藥,自己也沒杵這的必要,說不定在打擾到人家小兩口,府醫樂呵呵的。
“有勞大夫跑這一趟了。”
林沐挽起身對門外丫鬟道:“送一下大夫。”
“在下告辭。”府醫背起藥箱,小丫鬟在前引路府。
待人一離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一個心虛不敢擡頭,一個冷着臉,氣氛沉默。
林沐挽面色冷厲在桌前坐下,江舟垂頭,在她開問之前只好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講給她聽。
林沐挽聽得心驚肉跳,聽得一陣後怕,掐着指腹,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臉上沒有多餘表情,江舟拿不準她的心情,但是見她遲遲不說話,心裏着急,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衣袖,有些撒嬌的叫道:“娘子......”
那雙桃花眼變成小狗眼,林沐挽心頭泛酸,眼眶微微熱,不知道說什麽,将頭靠在她的肩上,半響,清冷的聲音帶着委屈,道:“以後別再讓我擔心了。”
“好。”江舟保證。
為了她的挽挽,她以後要好好愛護自己。
傍晚時,将軍府下人給江舟送來一封信,江舟一臉疑惑,晃了晃手裏的信,“娘子,會不會送錯了,這裏并沒有我認識的人啊。”
林沐挽瞥眼,淡淡應了聲,“嗯,興許吧。”
那是要不要打開?
江舟看看她又看看手裏的信,猶豫着要不要打開。
“打開看看吧。”林沐挽道。
?!
這不好吧。
萬一人家有什麽秘密讓自己看了去多不好。
她擡起頭,迎上林沐挽打量的目光。
好吧,她承認,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如果不打開,怎麽知道信的主人是誰?又如何幫它找到屬于它的主人。
這完全不是出于她的好奇心。
于是,在林沐挽的注視下,江舟打開了信,待看清內容,整個人瞬間愣住。
這是......